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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鍾大江有些不看好:“我承認你這一招是不錯,問題是你該怎麽讓他吃進嘴裏。”


    羅煒不以為意道:“外頭不正吃著喝著麽,隨便找盤菜,找瓶酒,加點料還不是小菜一碟嗎?”


    鍾大江說:“問題是菜都已經上齊了,還有,那貨似乎滴酒不沾。”


    羅煒皺著眉頭思考了好一會兒,突然福至心靈:“對了,單純的吃吃喝喝有啥意思。”


    鍾大江疑惑:“你想幹嘛?”


    羅煒呲牙一笑:“你見過餐館裏那種配合著上菜的餘興表演嗎?”


    諦聽疑惑道:“那是什麽?”


    羅煒對鍾大江說:“迴頭你跟他解釋吧,咱們分分工,你負責搞定讓他哭,我去看看還能讓廚房那裏整出些什麽來。”說完,便急匆匆往迴跑。


    之前通知他的那名殿衛還在門口守著,羅煒找這位打聽了廚房的所在,又急匆匆去了廚房。


    羅煒進入廚房的時候,偌大的地方廚師幾乎都跑光了,隻剩下一個看起來二十一二歲的小夥子正站在灶前,往油鍋裏炸油餅。


    羅煒一進門的時候,對方已經瞧見他了,趕緊一招手,將綠油油的旺火收得隻剩下豆丁大小,點頭哈腰的跑到了近前:“殿衛大人,有什麽吩咐嗎?”


    羅煒背著手清了清喉嚨,一本正經道:“人呢,外頭沒結束,怎麽人就已經跑沒了?”


    小夥子繼續賠笑臉:“菜不都上齊了嗎,所以大廚們都休息去了。”


    “哼,可不少客人都表示沒吃盡興,現在該怎麽辦?”


    “這個,那個,要不,我去幫您叫人去!”


    “不必了,也不用上什麽大菜了,你隨便準備點什麽就行了。”


    “可是,小的隻是個幫廚而已。”


    羅煒跟視察似的走到爐灶邊:“咦,這油餅炸得不錯,你準備得還挺多的嘛!”


    小夥子老臉一紅:“這是稍後要給各位管事、殿衛們加餐的。”


    “加餐光吃油餅會不會太幹了點?”


    小夥子指了指牆角的大鐵桶:“裏頭是剛做好的豆漿,還熱乎著呢!”


    羅煒看了看油餅又瞅了瞅豆漿,得,就這倆了,於是道:“你叫什麽來著?”


    小夥子有些靦腆:“我叫黃竇。”


    “黃豆,難怪會磨豆漿呢!”


    “不是那個豆,我爸姓黃,我媽姓竇。”


    “你也姓黃,是黃家的旁支吧!”


    “是倒是,就是關係已經非常遠了。”


    羅煒拍了拍他的肩膀:“黃竇呀,這桶豆漿,包括油餅,我都征用了,趕緊把剩下的都給我炸了。”


    黃竇的表情十分糾結:“給貴客吃這個,不大好吧!”


    “難道你的手藝太差,東西很難吃?”


    “那倒沒有,我就是憑借油餅和豆漿的手藝進的大熱大惱殿的廚房。”


    “那就行了,抓緊著點吧!”


    在油餅炸得差不多的時候,鍾大江帶著一隻容量約麽200毫升的瓶子找了過來,瓶子裏積了小半瓶的無色透明液體。


    羅煒滿頭黑線:“我懷疑諦聽是不是被你榨幹了,這些都快有100毫升了吧!”


    鍾大江把瓶子晃了晃:“好像是多了點,難怪他生著氣就跑走了,連後頭的好戲都顧不上看了。”


    羅煒已經從整桶豆漿裏分出了幾小杯,接過鍾大江手中的瓶子,正對著其中一杯比劃:“你說需要往裏頭加多少才行?”


    鍾大江想了想:“那個卡帝爾看起來不是善茬,估計得多放點。”


    “那我就兌一半吧!”


    鍾大江聞言嚇了一跳,還沒說話,一道清冽的女聲傳了過來:“你想讓他崩壞得魂飛魄散嗎?”


    見羅煒嘿嘿傻笑,黃蒔就氣不打一處來,一招手,一排殿衛頓時將廚房塞得滿滿騰騰,這群人紛紛端起托盤就打算往外走。


    羅煒趕緊攔:“別呀,為了引起敵人的興趣,我還為最後上的這道點心想了個節目呢!”


    黃蒔將他上上下下一通打量:“你還排演了節目?”


    羅煒有些訕訕的:“算不得什麽,就唱首相關的歌曲烘托一下氣氛而已。”


    黃蒔好像有點興趣了:“要不你先唱唱試試!”


    麵對饒有興趣的黃蒔、鍾大江,以及二人身後一排殿衛,外加縮在一個角落裏看戲的黃竇,羅煒突然就有些不好意思了:“那啥,就瞎唱而已。”


    鍾大江在一旁煽風點火:“你在這兒都不敢表演,待會兒出去,外頭那麽多人不就更不自在了嗎?”


    做了好一番心理建設,羅煒終於下定決心開唱:“喝純白的豆漿,是純白的浪漫,望著你可愛臉蛋,和你純真的模樣……你說我就像油餅,很簡單卻很美好,我知道你和我就像是豆漿油餅,要一起吃下去,味道才會是最好……”


    眾殿衛聽得滿頭黑線,看了看手裏端著的豆漿和油餅無力吐槽:這歌,還真特麽切合主題哈!不過豆漿不應該是配油條的嗎?


    羅煒這邊正忐忑的等著評價,卻隻等來了殿衛們排著隊的退場,鍾大江的一記白眼,以及黃蒔的“省省吧”的評價。她還擰開了裝有諦聽眼淚的瓶子,隔空抽取了約麽1毫升的量,跟天山童姥種生死符一般的凝結成薄薄的一片附著於掌心之後,說:“光這點就足夠了,待會兒下藥的事情還是交給我吧!至於你那首歌,還是找個沒人的地方自娛自樂吧!”


    羅煒對他們的反應有些懵,在他的計劃中,不應該是自己在前頭表演吸引注意力,鍾大江在後頭見機行事“投毒”嗎?等反應過來不免憤憤然,衝著溜過來的黃竇發牢騷:“她什麽意思,是嫌我的主意不好,還是嫌這首歌不合時宜?!”


    黃竇弱弱的表態:“我覺得十姑娘是單純嫌棄你唱得難聽,而已!”


    ………………


    殿衛們在正殿和廚房間往返了好幾迴之後,才徹底把油餅豆漿端完。


    羅煒氣哼哼的返迴之時剛好瞧見黃蒔、黃家二叔祖領著候選人黃鑫、魏家的一位老者領著魏璋、張家的一位老太太領著張敏悅,正在和黃武、卡帝爾執事以及黑鬥篷男對峙。不遠處,鍾大江邊假裝謙恭的聽候差遣,邊看好戲。


    羅煒也就湊了上去跟他站成一排,倆人同樣的姿勢站著。剛站定,還沒聽清之前黃蒔都說了什麽,就看見原本被迷得五迷三道的魏璋在挨了黃蒔一記冷眼之後,終於顯得正常了點,竭盡所能的幫腔道:“執事遠道而來,既然不便飲酒,就請嚐嚐咱們這邊的特色吧,這個,呃,黃豆咖啡,和你們那邊慣常喝的咖啡都是豆類研磨而成。”


    卡帝爾執事猶豫著:“可,它怎麽是這種顏色的,聞起來也怪怪的?”


    黃蒔接茬忽悠:“品種不同嘛,麵包都還有白麵包和黑麵包之分呢,白色的品質更高,難得有機會,不嚐一下太可惜了。”


    ……


    邊上之人一言難盡的看著這倆一搭一唱的忽悠人,黃武雖然對他們的行為很不屑,卻隻當倆人耍著啥都不懂的老外玩,不過他還是稍稍留心了一下杯中之物,也確實沒發現什麽不妥之處。


    可他萬萬沒想到的是,就在卡帝爾執事從托盤中端起杯子的一瞬,薄如蟬翼的忘川真水片化作肉眼不可見的細絲鑽入並與杯中之物瞬息融合。


    他輕抿一口,砸吧了一下嘴,再喝了一小口,隨即皺起了眉頭:“這東西,豆腥味十足,味道古古怪怪的,抱歉,實在是不太符合我的口味。”


    羅煒輕聲道:“這麽點能行嗎?”


    鍾大江也口齒不清的放低了聲音:“安啦!”


    整個過程中,跟在後頭撐場子的倆老頭和一個老太都一副不耐煩的樣子,還是黃家二叔祖最先沉不住氣:“十丫頭,這飯也吃了,舊友新朋的情誼也敘過了,是不是該辦正經事了,難道你想就這麽一直拖下去嗎?”


    張家老太的急脾氣也不亞於這位:“你既然不能代為決斷,家裏又沒有大人,我們不妨去請地藏王菩薩決斷一下!”


    羅煒暗罵死老太婆壞得很,要說諦聽還能和十殿閻羅有幾分香火情,地藏王菩薩雖然必須站在大義公允的立場上,卻絕對是最希望他們從內部就亂起來的。


    搞定了不速之客,黃蒔整個人放鬆了幾分,於是伸手安撫了一下躍躍欲試準備搞事情的吃瓜群眾,清了清喉嚨道:“其實,對於暫代都市王的人選,我九哥早已有了決斷,”她從一名殿衛手上接過先前那隻紅漆木盒,隨手一托,便將它懸浮在身前,“看到這個盒子,裏頭裝著何物在座的絕大多數都應該心知肚明吧,都市王叱令,凡能開啟神兵盒之人,可代為管理都市王下轄勢力,凡能得神器認可者,都市王傳承雙手奉上。”


    話音擲地有聲,場麵頓時為之一靜。


    幽冥界十殿閻羅其實都有對應的傳承神器,隻不過曆經數萬年甚至數十萬年,神器的名頭早已名不副實,更多的隻剩下象征意義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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