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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


    “誰倆?”


    鍾大江明顯是在故意裝傻,羅煒嗬了一聲,也沒揪著這個話題繼續,轉而問:“我拜托你的事情有眉目了?”


    鍾大江似是鬆了口氣,語氣卻還是一如既往的欠揍:“我辦事你放心,我查了一下,金瓶梅小世界那邊還真有一個二十五號救助站,二十五號救助站的站長叫黃廿(niàn)武,廿就是二十那個廿,甘裏頭少一橫。”


    “我隻是寫份派遣公函過去,又不是自己去,管他什麽二十五還是三十五的。”


    “你就沒覺著這名字有似曾相識的感覺嗎?”


    “呃,不會吧,黃識奕、黃石榴、黃廿武,這些該不是都一家的吧!”


    “答對了。”


    羅煒嘴角直抽:“如果這個黃廿武排行改成三十五呢?”


    鍾大江不以為然道:“那就是黃卅(sà)武唄,一個川字加一橫那個卅。”


    “如果是四十五呢?”


    “黃卌(xi)武,四豎,一橫穿過的卌。”


    羅煒不依不饒:“五十五呢,我還就不信了,你再給我造個五豎一橫的字來。”


    鍾大江翻了個白眼:“更簡單了,直接叫黃武武就好了。”


    羅煒比了個大拇指:“這樣也行,論起名,都市王黃家堪稱一絕。”


    鍾大江說:“不跟你瞎貧了,黃廿武站長同意你暫時派幾個人過去,但是,人家提出個有點讓你為難,但卻合情合理的要求。”


    羅煒眼皮跳了跳,感覺他又攤上事了。


    鍾大江則繼續道:“你也知道,《金瓶梅》這本奇書的爭議很大,可以算是世情小說、同人文改編小說、諷刺小說、現實主義小說等等,在更多的人眼裏它是禁·書、淫·書。就是因為風評和名聲的問題,解決裏頭人物的落腳地就成了老大難問題,你想想,誰家都不愛在履曆上掛上‘金瓶梅’三個字。之前的解決法子就是把人打散了,隨機到哪家就安置到哪家,這也就是吳月娘這一批會莫名其妙安置到了屬於誌怪類的十三號救助站的原因。問題也出在她們與妖精鬼怪接觸太久,弄得魂魄不穩,幸而黃識奕發現的及時,直接把人派了出來,不然再待下去,天知道會發生什麽。”


    羅煒猜測的問道:“這七個女人一到我這邊就上了七個死人身,是不是也有這方麵的原因?”


    鍾大江點了點頭:“算是一種機緣巧合吧,就因為有了這個意外,生怕再鬧什麽妖蛾子,之後被穿了的人物就暫時沒有另外分配,隻能滯留在原本的金瓶梅小世界裏的二十五號救助站裏。不過,這並不是長久之計,終究還是要尋個正式妥善的地方安置他們的,所以……”


    羅煒的表情如同便秘:“不會吧,你打算把金瓶梅也安置來我這邊,可……可是,可是我這裏是四大名著啊,多麽高大上,把這個加進來,逼格狂掉呀!”


    鍾大江瞪了他一眼:“這是工作,是分內事,要什麽逼格。”


    羅煒不服氣道:“那別的救助站怎麽不肯收?”


    “都說了不要定性,人家推托也推得咱們沒處說理去。”


    “哦,送我這兒來就有道理了,這種三·級、a·片的大ip,我可消受不起。”


    “別這麽說,會選你這裏確實是有道理的,我來跟你掰扯掰扯啊,其實在把三國、水滸、西遊、紅樓定義成四大名著之前,這四本被稱作四大奇書。可在紅樓名聲起來之前,明朝就有四大奇書的說法了,而這四本指的就是三國、水滸、西遊和金瓶梅。”


    “我不管,反正我不要三·級、a·片的大ip。”


    “曹雪芹創作紅樓就是基於看過金瓶梅之後迸發的靈感,也就是說,沒有金瓶梅就不會有紅樓,他倆是爺爺和孫子的關係。”


    “那又怎樣,反正我不要三·級、a·片的大ip。”


    “你別老揪著這一點不放呀,哪有你想象的這麽不堪,論本質,金瓶梅其實比紅樓更加適合成為四大名著之一。你想,三國是一本謀書、水滸是一本怒書、西遊是一本悟書、而金瓶梅是一本哀書。”


    “哀書?嗬嗬,我要真接手了,悲哀的就是我了。”


    “不然不然,不要一堆偏見嘛,正所謂,讀過《金瓶梅》之後,若生憐憫之心者,說明你菩薩心腸,若生畏懼之心者,你就是個君子,若生竊喜之心者,你就是個小人,若生效仿之心者,你就是個禽·獸。羅煒,你覺得你是哪種人?”


    “我,”羅煒直接被噎住了,卻還是垂死掙紮道,“那你說,其他不肯接手的站長又是哪種人?”


    鍾大江拈著一點點的小胡子說:“自然是小人、禽·獸和偽君子。”


    羅煒目瞪狗呆:“你還真不怕得罪人呀!”


    鍾大江不以為意:“怕個鳥,當著他們麵,我也敢說。不過話說迴來,即便黃廿武那裏沒提出這個要求,金瓶梅小世界本來就該落在你這裏的。”


    羅煒喪氣的往下一出溜,破罐子破摔道:“隨便吧,對了,往出派人的公函都得搞成黃識奕那種金燦燦閃亮亮的嗎?”


    鍾大江迴答:“不用,沒啥具體要求,寫明白就行,去哪裏,哪些人去,去多久什麽的,記得到時候手機掃描一份發給我留檔,還有,寫的時候要是有不確定的,就用下劃線或者xx表示,到時候我會幫你p掉的。”


    羅煒:“……”


    等交代完畢,羅煒繼續措辭,想從鍾大江這裏打探剛才沐知春的情況:“我說,你是不是知道些什麽,春春怎麽會跟……”


    話才起了個頭,鍾大江就把車窗放了下來,羅煒直接被冷風凍得一激靈,然後瞧見這貨衝著車屁股招了招手。


    羅煒的腦子頓時清醒了,前頭的話瞬間憋了迴去,取而代之的是:“你不會吧,這就給我領來了金瓶梅小世界的人物?”


    “你我終究是有了默契,”在羅煒的白眼中,他持續的揮手,沒一會兒就不耐煩的開始嚷嚷,“凍傻了不成,還不上車暖和暖和。”


    羅煒是真心不想開這個門,直到外頭的那位因為死活拽不開門,把車子弄得跟車·震一般,他才不情不願的把後門的保險打開。隨著寒氣而入的是一名身材與呂布、關羽、鍾虎、典韋相差仿佛的彪悍大個子,最可樂的是,這人裏頭穿著正常的羽絨服,卻在羽絨服外頭套了件不合身的軍綠色老棉襖。他縮著脖子,將兜帽拉得低低的,幾乎擋住了大半張臉,配上外頭那件又短又緊繃繃,還敞著懷的老棉襖,更顯得違和。


    他進門之後依舊習慣性的哆嗦了好一會兒,咯咯作響的牙齒才消停了下來,然後才很輕蔑的掃了羅煒一眼,一言不發的來了個標準的葛優躺。


    羅煒看到他的這副做派,反而放心了點,就憑這人的調調,至少說明了不是他想象中的不堪之人,於是說:“凍壞了吧,鍾大江也沒說外頭還有人,不然之前就讓你先進來了。既然來了,甭管怎麽樣,以後就是一家人了,來個自我介紹吧!”


    誰知,這位比剛來時候的呂布還不好處,自顧自癱在那裏一言不發。羅煒又問了兩句,依舊還是那副死樣子,他算是看出來了,這人的心情不佳,脾氣估計也不怎麽好,也不繼續招他,轉頭看向鍾大江。


    鍾大江很幹脆利落的介紹道:“他是武鬆。”


    “啥?”羅煒一時沒反應過來,掏了掏耳朵,“你剛才說他是誰來著?”


    “武鬆啊!”


    在羅煒震驚的看向後座之人的時候,看見那貨露出的嘴角隱約的勾了勾,渾厚的聲音想起:“怎麽,你也聽過我的大名?”


    “嗬……嗬嗬……嗬嗬嗬……久仰,久仰,”羅煒尬笑了好幾聲之後,也顧不得外頭冷,打開車門繞道副駕邊上,連拖帶拽的把鍾大江弄下了車,“你是不是有毛病,我這裏已經有一個鍾虎、一個郭老虎倆武鬆了,你特麽再搞來一個武鬆想幹嘛。還有,京劇、川劇、滇劇、秦腔神馬的裏頭可都有《武鬆打虎》的劇目,你是不是迴頭還打算把這些武鬆都給我弄來,然後把我的救助站改成武鬆展覽館?”


    鍾大江縮著脖子彈了記手指:“這主意貌似不錯,下迴要是再出現不受待見的小世界,可以按照人物進行拆分。”


    羅煒無語。


    鍾大江拍了拍他的肩膀:“安啦,其實從本質上說,他們並不是一個人,你看鍾虎和郭老虎,倆人從性格到模樣,完全不同,”指了指車後座,“這位也是不同的,你可以當他們是同名同姓的不同人,何況這會兒連名字都不一樣了。”


    羅煒被他的邏輯繞得有些暈,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少忽悠我,金瓶梅版本的武鬆可比水滸版本的沒底線多了,何況我這邊還有兩個版本的西門慶和兩個版本的潘金蓮,不行不行不行,這要碰上了準出人命。”


    鍾大江被凍得隻想迴車裏,開門的手卻被羅煒一把摁住:“咱先在外頭把話說明白了。”


    “沒你說的那麽嚴重,呂布和董卓、宋徽宗和耶律輝不也好好的相安無事嗎?”


    “你有沒有看他剛才那副樣子,一看就不是個有心胸的。”


    倆人這邊正吵著,旁邊傳來一道弱弱的打著顫的聲音:“那啥,能不能也讓我進去暖和暖和,你倆再接著吵?”


    羅煒被這道跟鬼音有的一拚的聲音嚇了一跳,迴頭便看見一個上半身隻穿了一件淺色秋衣的瘦小男子,這人顯然是凍壞了,兩條腿僵硬,幾乎是靠慢慢挪才挪到了這邊。


    鍾大江一拍腦袋:“哎呀,差點忘了,這迴來的不止武鬆一個,”說著又皺眉看向瘦小男子,“不是給你買棉衣了嗎,你衣服呢?”


    羅煒不由得瞅了瞅車窗裏頭,也明白了武鬆那一身為毛這麽奇怪了,敢情是因為冷,他把人家的衣服給扒了,這下更加堅定了金瓶梅版武鬆絕不是什麽好鳥的信念。


    見瘦小男子凍得嘴唇都紫了,羅煒趕緊示意他先上車。他顫抖著手伸向門把,才打算開門,就被裏頭的武鬆瞪得急忙縮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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