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ttp://.biquxs.info/


    </p>


    折凳的質量實在是不咋地,李鬼手上的這把已經一擊兩段,而被打出去的破碎得更徹底,十來塊碎片滿場亂飛,惹得場麵一片大亂。能幹強盜這一行的,天生就有一顆大心髒,並且還是個典型的好事之徒,場麵越亂越能激發他的嗜血因子,前提是麵對的都是在他認知中的辣雞。


    可眼前的這些人,雖然未必各個高手,至少也都不是泛泛之輩,和上迴在大吉利幹架時碰上的全不是一迴事。於是,李鬼即便不至於跟碰上真李逵那般的秒慫,在諸位躲避反應完之後,怒目瞪過來的時候,也好聲好氣了起來:“我這是正當防衛,大家夥別激動,有話好好說。”


    “我錯了,我真的錯了,想把李鬼培養成低配版的張飛李逵,做夢還比較快,”羅煒嘴裏嘀嘀咕咕著僅自己能聽見的絮叨,也沒忘了把戰火還去該有的地方,“車館主,我敬你是個前輩,你特麽也太為老不尊了。當著整個東亞武林的高手前輩為難我們這些後生晚輩,也虧得你幹得出來。”


    實際上,折凳一出手,車保賢就已經後悔了,他這人雖然是個暴脾氣,還不至於失了理智。主要是因為尹君子的一戰,之前在同行那裏聽了滿耳朵的諷刺挖苦,又見到羅煒這個始作俑者的代表咄咄逼人的態度,這才腦子一熱,就想讓這貨吃點苦頭。這會兒這股勁過去了,反而明白過勁來,自己大約是幹了蠢事。


    接下來的事情就冷場了,當事人沒一個肯先一步發聲的,李大崔倒是想譏諷兩句的,被苗晉一記眼刀給瞪了迴去,同時也遭遇了黑山震一無聲的鎮壓。


    後來,還是金慧珠開了口:“差不多到了吃飯的時間了,我們也不耽誤大家了,關於各支隊伍自主建立保鏢團這件事,你們迴頭自行商量吧。”


    杜雷夫也跟著開口:“至於私底下有什麽恩怨的,也請不要帶到會場上來,不要為咱們東亞武林大會帶來不必要的麻煩。”


    ………………


    果如大家夥的所料,下午的比賽上,組織起保鏢團的隻有南韓一支隊伍,無論誰登台比賽都跟個千萬級的流量明星似的,被保鏢團團團包圍著送到了地方。


    實際上這幫家夥還真的多慮了,這種通過網絡炒起來的熱度是相當虛浮的,即便涉及到國家民族自豪感,有了buff的增益加成,在火熱了將近一天之後,也漸漸的趨於冷淡。體育館裏的觀眾的熱情又有了新的寄托渠道,那就是最後一場的華夏鞭神小公主vs大倭柔道小公主的壓軸好戲。


    不過,在這場公主之戰之前,華夏這頭還有一場鏡虛師傅vs搏擊聯合會的橋拉爾基,這位也是難得的非黑發黑眸的非亞裔人種,而是來自天竺的,習練了卡拉裏帕亞特的高手。這倆人往一塊一湊可太有意思了,一個天竺壯碩僧侶,一個華夏瘦弱女尼,倆人身高相差仿佛,但橋拉爾基的體型卻能足足裝下兩個半的鏡虛師傅。


    在眾人看來,這一場競技毫無懸念了,男對女,壯對弱。可偏偏,看似始終處在防禦狀態,也隻有在橋拉爾基近身攻擊時,二人才會有片刻的肢體接觸。然而,每每肢體接觸之後,一觸即撤的卻是優勢明顯的橋拉爾基。無論鏡虛師傅的小粉拳搗在他的小臂、前胸、大腿或者小腿之上,差不多都是這個反應,要是仔細觀察他的表情,都能看出他齜牙咧嘴,倒抽冷氣的扭曲來。


    華夏這邊的vip看台上一片沉默,一群知情人都跟著橋拉爾基的節奏替他感到疼。其中吃過虧的莫忘更是感同身受:“這位橋拉爾基能忍這麽久也不是常人呀!”


    馬超好奇道:“我覺得是和宗教信仰有關係。”


    鍾虎比了個大拇指:“這是正解,天竺人的‘非暴力不合作‘是由來已久,融入骨子裏的,而這種信念起源於他們的宗教,體現的就是忍耐和寬恕的精神。”


    典韋抽著氣的接茬:“再能忍,總得有個極限吧!”


    他的話音剛落,第一局便結束了,然後,就沒有然後了,橋拉爾基在聽見打鈴的同時直接原地疼昏過去了,鏡虛師傅以擊敗對手的方式成功晉級,華夏青年隊已經登過台的三人,隻有任原悲劇的被淘汰了。


    隨著一場場比賽的過去,終於到了壓軸好戲的公主之戰,華夏鞭神小公主孫大虎vs大倭柔道小公主荒木真知子。


    雖然孫魯班憑借團體表演上的超炫鞭法人氣居高不下,但個人競技賽是不允許使用兵器的,因此關注這場對決的人雖然多,卻基本沒什麽人看好她,其中就包括了羅煒這些比較了解孫魯班具體實力的人。


    也難怪以洪家武館的洪建濤為代表的諸位華夏武林的前輩那麽不爽羅煒了,因為這趟的選拔中,碧池武館和掛在別人名下的碧池武館的武者們實在是有開掛的嫌疑。也隻有一開始的管承和任原是一拳一腳打下來的名額,智賢小丫頭人家打不著,也勉強說不了什麽,可直接頂替管承上位的典韋,苗晉可是擅自做的主,壓根沒跟其他人商量過。這些還不算,最最讓人惱火的就是孫魯班了。把她招進來,純屬是為了給表演賽一個保障,從頭至尾,這丫頭就沒有老老實實、拳來腿往的好好比過一場像樣的擂台競技。在老派武者眼中,這就是嘩眾取寵,這就叫華而不實,和把武術練成體育的運動員有什麽區別。


    和觀眾們的鬧騰不同,華夏隊這邊對孫魯班的唯一要求就是,第一,別輸得太丟人,第二,別受傷影響到團隊競技賽。對此,小姑奶奶相當不爽:“看來,老娘不使點真功夫,還真被你們小看了去。”說罷,便恨恨的去了中央擂台區。


    孫魯班在和荒木真知子的這場對決上的表現著實令人驚訝,開局,兩位美女在持續了近半分鍾的對峙之後,雙方一陣拳腳互換,卻都是點到即止,沒有什麽實質性的進攻招式。可下一刻,荒木真知子一套柔道中經典的下潛抱摔,便試圖將孫魯班壓製到地麵。當然,小姑奶奶就是小姑奶奶,是不可能這麽輕易讓人得逞的,雙手摁住荒木真知子的後背,出人意料的借著支撐之勢,從背後躍了過去,同時,帶著抱住她腿的對手以一個很別扭的姿勢扭轉了270度。


    荒木真知子急忙鬆手拉開了距離,從而進行了迅速的調整,隨時準備進行第二輪的抱摔。誰知,孫魯班的動作更快,整個人已經衝到了近前,右肘朝著麵門襲來。荒木真知子下意識的采取了一個防禦的動作,而孫魯班的肘部已經改道壓在了她的頸下一寸處。對手怎麽可能束手待斃,伸手就來遏她的後頸,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孫魯班左右擒住手臂外側,一頂一拉,再配上膝撞的借力,直接給荒木真知子來了個360度大背包。


    羅煒有些傻眼:“這個是散打vs柔道嗎?”


    呂布見到這一招則直接笑了:“你還真沒說錯,這應該就是散打。”


    羅煒和邊上的鍾虎麵麵相覷,孫魯班啥時候學的散打?


    不過三國過來的武將們雖然對她會這樣的招式很驚奇,卻對招式的本身並沒有太意外,呂布說:“武帝時期有一名叫做金日磾(di)的匈奴降將,他在軍中推廣了一種被稱作‘捽胡’的近身徒手格鬥技術,其基本操作就是控製敵人脖頸的一種擒拿術,”他邊比劃邊說,“就是像這樣,用手腕、小臂前後夾住脖子部位,再給予一個輔助的力道,將對方摔倒。”


    黃忠補充道:“孫家閨女使出的這一招明顯留了手,如果原汁原味的卡脖子再摔,那個練柔道的閨女的脖子即便沒有扭斷,也肯定得背過氣去。”


    鍾虎也學著呂布之前的動作比劃了幾下,不禁背後冒汗:“這是個直取人性命的招式呀,太狠了。不過,如若時機抓不準,也極有可能遭到反製。”


    呂布點了點頭:“所以這一招算是生死攸關之際才會使的禁招之一,追求的便是不是你死就是我活,有點你們現在特種兵的純軍事格鬥中的殺招的意思。”


    擂台上的孫魯班自然不可能下殺手,被摔了個七葷八素之後,雖然有些踉蹌,還是堅強的站在了台上。


    裁判問:“紅12號選手,你還能繼續比賽嗎?”


    荒木真知子堅定的點了點頭。


    而一邊的孫魯班卻高高舉起了左手:“我手腕扭到了,不能繼續了。”


    裁判上前看了看有些紅腫的手腕,搖了搖頭,宣布比賽結束,紅12號荒木真知子獲勝。可比賽都結束有一會兒了,這小妞依舊淡定的站在孫魯班麵前,把工作人員替她處理手腕的全過程看了個全。


    直到工作人員提著藥箱離開,她才很認真的開口:“作為武者,要有堅定的意誌和堅強的身體,沒到最後一刻絕不能認輸。可一旦認輸了,就要幹脆,你隻說自己受傷了,還沒有認輸,請說,‘我輸了’!”


    孫魯班直接翻了個白眼:“你有病吧,老娘懶得跟你計較。”說完就打算扭頭下台。


    荒木真知子卻依舊不依不饒的堵住了去路:“在我們荒木流的字典裏,要麽勝利,要麽認輸,不接受模棱兩可的答案。”


    孫魯班被纏的煩了,又轉了一個方向,才走出兩步,再度被堵住:“你要是不服氣,我們繼續。”


    孫魯班把包起來的手腕揮了揮:“你確定是想分勝負,而不是乘人之危?”


    荒木真知子還是那副死樣子:“我們荒木流的祖先,哪怕隻剩下一隻手臂,也必須戰到勝利或者失敗的最後一刻。”


    孫魯班簡直被煩死:“丫的你還沒完了是吧!”


    荒木真知子繼續道:“你要是實在有困難,現在約個時間,改日再戰也是可以的。”


    孫魯班直接氣樂了:“不用改日了,就今天吧!”話音還在耳際,她整個人已經欺身而上,沒有動用傷了的手腕,直接以小臂卡住了對方的脖頸柔軟處,右手探後一勾,雙臂合圍,死死的掐住了荒木真知子的脖子,同時,足下高抬腿,狠狠的頂撞她的小腹,直至整個人以脖頸為支撐點,跟鍾擺一般的蕩了起來。


    而荒木真知子大約是沒有遇上過如此不留餘地的殺招,加上脖子被掐住,慌亂之下,跟條錘死的魚一般,雙手亂抓,隻想盡快擺脫鉗製。


    羅煒這邊的頭皮都快炸了,這位小姑奶奶的架勢儼然是衝著要人命去的。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名著反派救助站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繁體小說網隻為原作者坣昇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坣昇並收藏名著反派救助站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