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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走到廚房那麵,羅煒的下巴都快掉了,原因就是偌大的廚房,裏裏外外糧食、肉菜、柴火堆積如山,這是打算在家裏宅到死的節奏嗎?


    廚房的灶火已熄,他隻在架子上的幾床被窩裏的笸籮中摸出兩個烤餅子,再配上點鹹菜,一頓早飯算是對付過去了。


    正肯著餅子,昨晚見過的夥計之一端著茶缸子,迷迷瞪瞪的闖了進來,一見羅煒掉頭就跑。羅煒不明所以,趕緊出聲招唿:“彪子是吧,我有話問你,你跑什麽?”


    被叫住了也沒辦法,彪子陪著笑臉不情不願的湊了過來:“衙內,您有什麽吩咐?”


    羅煒這會兒用不著裝他的蓑笠翁大俠了,卻也不方便分辯和種衙內撞臉的情況,索性也不更正,他把彪子拉到能看得見大門的位置:“你們家大官人是安排你送走金翠蓮的吧,事情辦得怎麽樣了?”


    彪子趕緊擺手:“我隻是聽吩咐辦事的,我們家大官人也沒有欺辱金家父女倆,他們得了三千貫錢之後,心甘情願的迴鄉去了,小的還特地領他們去西風鏢局打聽了一下,今天天沒亮的時候剛好有一趟鏢往青州而去,西風鏢局的鏢師可以在大名府把他們父女倆放下。”


    也就是說,導致魯智深和鎮關西發生衝突的導火索已經離開了渭州,羅煒鬆了一口氣的同時不由得看向被釘得亂七八糟的大門,感覺鎮關西應該是有心理陰影了,不然也不至於防備到這種程度,可是:“這門弄成這副鬼樣子,等下我要想出門該怎麽辦?”


    彪子一呲牙:“要說我家大官人見多識廣呢,連夜讓咱們拿木板和麻繩串了個軟梯,把這個搭在牆頭,進出收放可便宜行事,唯一不方便的是,出門之前得跟家裏的人打好招唿,不然梯子一直架在牆上就太方便惡人了。”


    羅煒吐槽:“這種軟梯哪裏是那麽好爬的,反正我肯定是不行的,對了,你家有沒有後門角門什麽的?”


    彪子想了想:“倒是有一道後門,隻不過也被釘死了,不過,後門旁邊還有個狗洞,把磚頭再往外扒拉點,您這個體型勉強能鑽過去。”


    羅煒無語。


    正這時,大門突然被拍得山響,把裏頭的二人驚了一下。


    羅煒咽下了最後一口餅,問彪子:“誰出去了,你說的軟梯呢?”


    彪子哭喪著一張臉:“誰也沒出去呀,咱們可一直忙到天蒙蒙亮才睡下的,我還是因為口渴才出來找水喝的。”


    “那會是誰?”


    “這裏是鄭大官人宅邸嗎?”外頭傳來有些耳熟的雄渾聲音。


    彪子大驚小怪道:“惡……惡惡……惡……”


    “餓什麽,你不是渴嗎?”


    “不是,肯定是大官人說的大惡人找上門來了。”


    羅煒一拍他腦瓜:“什麽大惡人,這是我兄弟。”


    誰知,彪子根本不聽,急急忙忙的跑去內院報信去了,羅煒攔都攔不住。


    他歎了口氣衝著外頭喊:“是武二哥吧,裏頭被釘死了,這門估麽這會兒牽頭牛過來都撞不開。”


    武鬆聞言沉默了良久,估計也被鎮關西怕死的行為弄得哭笑不得:“這個老鄭,真不知道他腦子裏在想什麽。”


    羅煒跟著喊:“他搞了一副軟梯,要不,你稍等一下,我去找找。”他可不敢跟武鬆提鑽狗洞的事情,先不說他的塊頭能不能通過,就憑這位的傲氣,打死他也不肯幹這種丟份的事情。


    武鬆卻迴答:“用不著那個,你那裏有沒有結實點的繩子,有個兩米來長就差不多了。”


    羅煒在釘門板用剩下的廢料堆裏扒拉了一陣,還真給他倒騰出來兩根一米來長的麻繩,估計是做軟梯剩下的,於是邊結繩結,邊試探牢固度,邊說:“找著了,你稍等一下。”不多時,麻繩的一頭便被羅煒甩到了牆外頭去了。


    鎮關西家的院牆放到周圍的民居中已經算是高的,卻隻有兩米一二的高度,羅煒原以為武鬆會仗著功夫底子,借著點繩子的力道,來上一招垂直攀岩,這樣便需要院牆裏頭抻著點。換做在被人參果洗精伐髓之前,就羅煒的小身板那是萬萬抗不住的,如今他倒想借機測試一番,自己究竟力氣大到了什麽程度。


    他氣沉丹田,把自己想象成了千斤墜,隻見麻繩動了動,外頭傳來一股拉扯的力道,就聽武鬆咦了一聲:“別死拽著,提著點氣,手也別撒開……”


    羅煒還沒明白怎麽迴事的時候,就習慣性的按照武鬆的指點去幹了,然後,他發現自己被扯離了地麵。臥槽,原來不是你要進來,而是要把我拽出去呀!


    古有魯智深倒拔垂楊柳,今有他武鬆倒拔他羅煒,咦,貌似這會兒魯智深還沒折騰那顆倒黴的大樹吧!而且樹是死的,羅煒可是大活人,而且論力氣,武鬆也應該要輸魯智深一籌。於是,當他被拔到了合適的高度之後,羅某人雙手往牆頭一撐,長腿一跨,靠著自己的力道騎在了高牆之上。


    正準備跳下來,內院的鎮關西邊扣著扣子,邊風風火火的跑出了二門,一看羅煒的樣子有些懵:“煒哥,你這是,打算出門逛逛?”


    羅煒看看牆外的武鬆,又瞅瞅牆裏的鎮關西,搔了搔頭:“別太緊張,外頭不是魯智深,是武鬆。”


    羅煒昨晚還真忘了告訴鎮關西關於武鬆的情況,他疑惑道:“是我的記憶出錯了,還是書裏寫錯了,這裏有武鬆什麽事?”


    武鬆一聽他的話便知道了羅煒的想法成功了:“他恢複記憶了?行啊,把聽風借我一下唄,我找著魯智深了,讓我去試試他究竟是不是範驚天那貨。”


    鎮關西也不是笨人,眼睛突然一亮:“外頭的既是武二哥也是鍾二哥吧,我是碧池度假山莊的那個小鄭啊!”


    武鬆迴答:“我知道你是誰,但是,別指望我會插手你和老魯之間的因果。”


    鎮關西不甘心:“為什麽啊,你大約還不知道具體是怎麽一迴事吧,二哥,你聽我說……”


    羅煒黑線,這是打算開唱嗎?


    武鬆趕緊打斷:“你倆到底孰是孰非,我可不關心,你也別說你的那些苦衷,我現在算是想通了,走老路上梁山固然沒什麽好下場,但混跡官場做朝廷的鷹犬也不見得有什麽好結果,所以,我覺得有必要讓老魯也想起來,至於接下來的發展麽,全看他自己的選擇了。”


    羅煒疑惑:“你就這麽肯定魯智深和範驚天是那種關係,可你這樣的都已經是特例了,哪裏來的這麽多特例呢?”


    武鬆固執道:“不試一試又怎麽知道呢?”


    羅煒說:“你就不怕萬一不是,魯智深會不會再想起他原來是貂蟬投胎轉的世,董胖胖和呂哥集體找你拚命嗎?”


    武鬆笑罵:“你有膽子直接跑到老魯跟前再說一遍,”然後跟鎮關西說,“小鄭,聽風,就是那條柯基狗,在你家吧,你趕緊去找來丟出來,能不能躲過這一劫可全看它的了。”


    鎮關西雖然不太明白,但在被活活打死的陰霾籠罩之下,也顧不得那許多了,張羅著滿院滿屋的找小狗。說實在的,羅煒起床到現在也沒見過柯基聽風,也不知道小家夥又跑到哪裏去了。


    沒想到,很快柯基聽風就被鎮關西抱了出來。羅煒問:“你哪兒把他找出來的?”


    鎮關西輕捶了一下他的小腦殼:“廚房唄,還是彪子提的醒,你之前不是因為餓了鑽過一次廚房嗎,物隨主人行,小家夥跟你一樣,一餓就知道該去哪裏找吃的,還挺機靈的。”


    羅煒黑線:“不對呀,我也去過廚房,怎麽沒看見他?”


    鎮關西笑眯眯:“人家比你有本事,會找吃的,大柱子嬸醬的半壇子醬骨頭都被這小家夥吃幹淨了。請問客官,你這個主人要拿什麽付賬呢?”


    羅煒賠笑:“再是神獸,也敵不過狗狗的天性,哎,我沒現金,能刷手機嗎?”


    武鬆在外頭喊:“找著了沒,找著了就扔出來唄,我接著呢!”


    在柯基聽風的驚恐下,他就像個要被擊打過網的排球似的,劃出一道完美的拋物線飛出了牆頭,武鬆也不負所望的將他牢牢的接在的懷中,隨即問羅煒:“你是打算繼續騎牆頭呢,還是打算迴去蹲著,又或者出來跟我一塊兒?”


    羅煒想了想,問鎮關西:“都這樣了,你能不能先把那該死的釘板拆了?”


    鎮關西趕緊搖頭:“你是不知道,活活被人打死是什麽感覺,而且,整個渭州城,算上武二哥,也沒有一個人敢保證能弄得過魯智深的,何況武二哥還不肯幫我,我還是等危機徹底解除了再說吧!”


    羅煒歎了口氣,轉向武鬆:“我還是跟著你吧,我可沒那興致在他家宅到死。”話閉,裏頭的那隻腳往外一邁,便想跳牆,誰知褲管被毛刺一勾,整個人不受控製的往外撲去。


    武鬆嚇了一跳,趕緊衝上前相幫,到底還是晚了一步,羅煒整個人摔落在地。好在這會兒的路麵隻是鬆軟的土路,跌在上頭雖然疼,整個人暈乎乎的,卻沒受太大傷害。


    咦,怎麽屁股底下這塊特別柔軟,勉強挪開才發現,柯基聽風幾乎要被他坐扁了。到底不是真的狗子,不然這麽一砸早就成肉餅了,即便如此,小家夥也嚎啕大哭了起來,羅煒邊心虛邊心疼的反複檢查,發現並無大礙之後,一看這貨淌了一地的眼淚,不由得樂了,衝著牆裏頭喊:“你家有沒有酒壇水囊之類的東東,要大的,扔一個出來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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