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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月姑娘!”


    月輕衣準備好的一切話語,被做一個聲音全部遮掩的不存在,從震驚變成忐忑。


    她麵前的這位少年將軍,月輕衣似乎在什麽地方看見過。


    楊博走上前去,對著月輕衣恭敬的說道:“月姑娘,你不認識我了嗎?”


    “你是…”


    楊博有些靦腆的說道:“月姑娘,你忘了曾經在月尹坊裏邊,那個曾經掃地的家夥了嗎?”


    月輕衣思考了片刻,指著楊博震驚的說道:“你是小楊子!?”


    “對啊!我是小楊子呀!”


    楊博震驚月輕衣竟然還記得他是誰,心中不免泛起了一點小心思。


    其實,這對於月輕衣也隻是一件很簡單的事情,也不能說絕對,但凡月輕衣認識過的人,她現在都還記得。


    楊博像個小孩子一樣,撓了撓頭,“月姑娘,您還記得我。”


    月輕衣苦笑:“士別三年,當刮目相看啊!”


    “唉,如今已經物是人非,不知道你是來做什麽的?是想要用我張家人命來祭旗嗎?”


    “月姑娘,你這說的什麽話,要是我們想殺人的話,早就衝進去了,何必在這裏等著。”


    楊博還給月輕衣讓了一條道路,讓她看清自己士兵提著的那些人。


    楊博指著他們說道:“月姑娘,你看,我都沒有傷害他們。”


    “將軍!”


    被人打擾了敘舊,楊博心中稍微有些不滿,看著這個過來通稟的士卒,冷冷的迴答道:“什麽事情?”


    “將軍,有一個自稱蕭家子弟的人過來求見。”


    “蕭家?我不是讓他們四大家族的人有多遠滾多遠嗎?”


    “將軍,這個人說是有重要的情報,屬下不敢耽誤,所以就過來向您通報。”


    楊博不耐煩的擺了擺手,“有什麽事情,待會兒再說,沒見到我這正忙著嗎?”


    “那,那個蕭家的人該怎麽辦?”


    “怎麽辦?你問我怎麽辦?”


    “屬下知道了,打殘扔掉!”


    月輕衣也不知道這個蕭家人是誰,可是那個人畢竟是蕭家的,他還是要看在張彪的麵子上,救下這個人。


    “楊將軍。”


    楊博轉過身,又露出了另外一副模樣,笑著說:“月姑娘,您還是叫我小楊子吧,這樣子順耳多了。”


    月輕衣有一些為難,“這…”


    楊博有一些生氣的說道:“莫非月姑娘是不想給我這個麵子?”


    月輕衣尷尬的說道:“小楊子。”


    楊博又開始笑容滿滿,朝著月輕衣說:“唉!”


    “小楊子,你還是先處理軍務吧,若是發生一點什麽就不好了。”


    楊博點了點頭,“既然月姑娘,你都這麽說了,那麽就讓那個人過來吧。”


    這個人是誰並不要緊,既然月姑娘說話了,那麽楊博就勉為其難的讓他過來,向他說說,究竟有什麽要緊的事情?


    走過來的這個人,並不是別人,正是蕭青。


    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情深啊!


    顯然,落花有意,流水無情。


    蕭青見到月輕衣,在這裏也感覺到非常的詫異,不過轉瞬之間他也明白了。


    現在張家,張彪不在就是她在當家做主。


    蕭青對著楊博恭敬的施了一禮,“見過楊將軍。”


    然後這蕭青直接略過了楊博,就對著月輕衣說道:“輕衣,你沒有什麽事情吧?”


    楊博對於這個小子一點都不喜歡,顯然比起錢家那個小子,蕭家的這個家夥一點都不討喜。


    尤其是他叫出月姑娘的芳名,輕衣!這是楊博不敢奢求叫出的名字。


    可是竟然讓眼前的這個小子給玷汙了。


    楊伯先是惡狠狠的看著這個蕭青,然後轉頭悄悄打量月輕衣。


    隻是月輕衣並沒有表現出什麽多餘的神情,才讓楊博有些放心,再看向這個蕭青,眼中滿含柔情,像是一波無處安放的春水一樣。


    惹得楊博一陣厭煩,“你來這裏做什麽?趕緊說,說完趕緊滾!”


    這麽惡心的家夥,楊博都不想去下死手,免得髒了他們的威名!


    這蕭青就是一個榆木疙瘩,估計就是一個書呆子,讀書讀傻了的家夥。


    跟楊博說話,竟然表現得不卑不亢。


    “哼,既然輕衣沒有什麽事情,那麽我也沒有什麽和將軍好聊的了,就此再見!”


    楊博一下子火冒三丈,這家夥是把它當做什麽了?以為這裏是她說走就走,說來就來的地方?


    “小子,你是不是不知道死字怎麽寫?”


    月輕衣哀歎一聲,“唉,小楊子,你就不要和他一般見識了,這個家夥從小讀書讀傻吧,你就放他走吧。”


    蕭青完全沒有聽到月輕衣言語中的鄙視,反而認為這是她的金玉良言,甚至滿含柔情。


    就差一句,“看,她為我說話了!她一定是舍不得我才這樣說話。”


    這種火熱的眼神,不隻是讓月輕衣心中感覺到不說,就連周圍的士兵都有一些惡心。


    更不用說,從剛才見麵就對他不滿的楊博。


    月輕衣說道:“小楊子,你直接讓他走吧!”


    這話在兩個男人的心中,就蕩漾起兩種不同的意思。


    楊博趾高氣昂的說道:“來人啊!將這個人丟出去!”


    而蕭青卻滿目柔情,一副卿不誤我,我不負卿的樣子。


    “放心!我一定會救你於水火當中的!”


    誰也沒有看到月輕衣的左手一直緊握著。


    瞧著楊博的意思,不把他請進張彪的府邸,今天的事情是過不了了。


    別人想要借刀殺人,月輕衣當然不是什麽心慈手軟之輩。


    那些想要離開張家,並且還貪圖不滿的人,借用楊博的手,直接除掉了。


    雖然對整件事情沒有多大的幫助,至少,月輕衣的心中十分愉悅。


    讓楊博進入府邸無異於引狼入室,可是她一個女流,又能做什麽?


    將楊博引到了大廳當中,幸好先前月輕衣已經吩咐過,讓剩下的人不要輕舉妄動,好好的呆在後院。


    也幸好張彪家很大,在月輕衣的一番勸說之下,楊博也沒有打算讓他的士兵搜家,更不用說讓他的士兵全部在張家住下。


    月輕衣可以感覺到,這個家夥就像是一個發情的公豬一樣,所以她也不想離這個人太近。


    僅僅是應付他,都花費了月輕衣不少的心思。


    她隻是一個弱女子,而且還不想連累張家的其他人,尤其是這些人還是忠於她的人。


    “月姑娘,許久未見,你可是…”


    “小楊啊!我現在已經嫁作他人婦,有些事情你還是要注意一些呀。”


    月輕衣明明知道這句話會惹惱他,可還是希望楊博不要泯滅身為一個人的良知,對他這樣一個殘花敗柳下手。


    月輕衣感覺十分敏銳,從剛才就感覺到了他的不軌之心,到現在楊博的內心波動,月輕衣也能察覺到。


    這也是聽完楊博的一番講述,她才有了這樣的想法,去跟楊博攤牌。


    就看他猜測的是否和楊博重視的是一個東西。


    楊博笑了笑,笑容很勉強,仿佛不願觸及這一類事情,想要將這件事情揭過。


    “對了,月姑娘,你可是知道張家的祖地?”


    月輕衣見到他不想要聊自己的事情,眉毛微蹙,心中愈發不安。


    隻是現在還不是撕破臉皮的時候,月輕衣隻能是順著楊博的話往下講。


    “主家?楊將軍可是去了祖家?”


    稱唿的改變,讓楊博意識到了月輕衣心中的不滿,隻是現在,讓他滋生了另外一個想法。


    破罐子破摔,更不用說這個年代,講求的就是,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


    楊博看向月輕衣的眼神,不像是之前的敬畏,而是變成了一種貪婪,還有一種淫邪。


    月輕衣的後背一涼,感覺到了來自於他的壓力。


    “不瞞著月姑娘你,在你們原先張家祖地的地方,已經沒有人了。”


    月輕衣蹙眉問道:“不知楊將軍這是什麽意思?”


    人都沒了?按照月輕衣的理解,難不成是這個家夥將主家的人全部殺光?可是他要是這麽做的話,剛才的一切又無法解釋。


    楊博不急不忙的說道:“就是字麵意思,你們張家祖地消失在原地不見。”


    月輕衣心中有一些放鬆,“那大概是將軍沒有找到吧。”


    楊博笑道:“那恐怕是月姑娘,你說錯了,你們張家祖地憑空消失,這件事情可是錢家人說的。”


    “為了驗證這件事情的正確性,我還帶著他們一起去看了看。”


    月輕衣震驚的站了起來,突然想到了一件事情,隻是覺得荒謬,但是又讓她重新坐了迴去。


    細微的表現,讓楊博猜測到了一些端倪,“看月姑娘,你是不是知道了些什麽?”


    “沒有,隻是忽然想起了一些過去的事情。”


    “哦?”楊博似乎有些感興趣,“月姑娘,不妨說出來,讓我也聽一聽?”


    月輕衣說了一些過去的事情,但是楊博表現得無動於衷,這讓月輕衣心中更是一涼。


    這次難道真的沒有一點兒…


    “月姑娘。”


    楊博忽然說的一句話,直接讓月輕衣拉迴了思緒。


    “楊將軍,不知你有什麽高見?”


    “唉,外邊天色已經不早,有些事情我還是直接說出來比較好。”


    月輕衣尷尬的笑道:“還請楊將軍直說,若是我有什麽可以幫得到的地方,我一定會幫助將軍的。”


    楊博直接說道:“我們打開天窗,說亮話,明人不做暗事兒。”


    “就這麽說吧!如果月姑娘,你告訴我張家祖地在什麽地方,我就饒過這院子裏邊的所有人。”


    這個建議對於月輕衣來說非常的有誘惑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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