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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哥哥早,童謠姐姐早。”


    “你是?”張彪看著輕衣引進來的一個小童。


    “我是小七呀!”小七特意轉了一圈讓張彪打量自己。但是隨即又有些消沉的說著,“明明昨天你還和我玩的那麽開心,今天隻是換身衣服,哥哥卻不認識我了,我好傷心。”


    “誰惹我家七小姐傷心了?”從屋外走進一個老人,表情有些不善。


    老人左手拄著拐杖,在範偉的陪同下走進了房門,張彪打量了下老人,最顯眼的是老人的左眼被眼罩所遮擋,除此之外,給人的感覺就是這位老人隻是一個普通的老人。


    “言爺爺。”小七撲到莫言的懷裏,“我隻是哥哥開玩笑而已啦,您別生氣嘛。”


    小七拉著老人的手,向張彪介紹到:“哥哥,這是莫言爺爺,莫言是我父親的老師。”


    張彪趕緊丟下嘴中的油條,握拳拱手說道:“失敬失敬,老先生請上座。”


    莫言將小七拉倒自己身邊,“今天老頭子是陪七小姐來這裏的,就不坐了。”


    “那先生來條油條?”


    張彪指了指那已經見底的器皿,尷尬的笑了笑。


    “輕衣,快給老先生上茶。”


    莫言打量著張彪,老眼變得銳利,隨即冷哼一句;“老夫這就走了,還望你帶著七小姐玩的開心。”


    莫言說吧便邊拖著範偉向外走去邊交代了範偉幾句話,便走了。


    “哥哥你不要見怪,莫言爺爺人很好的。”莫言走了後,小七有些不好意思的對著張彪說道。


    “沒事,今天你是?”張彪可對這老人不感興趣,繼續做下,啃著剩下的半條油條。


    “嘿嘿,今天是六月初四,是祈福節哦。”


    “祈福節?”


    “祈福節是三年前當今聖上,為祭奠三年前戰死在沙場的英靈而舉辦的祭祀節日,當然這也是京城附近才有的習俗。”一旁的輕衣給張彪遞過擦手的毛巾邊向他解釋道。


    “既然是祭祀活動,你幹嘛這麽開心呀?”張彪捏了捏小七的鼻尖。


    “今天可熱鬧呢,隻是爺爺他們不讓我出來。”語氣委屈,小七的頭也低了下去,不過低沉也是一瞬間的事情,隨即便又開心的抬起了頭,“多虧了莫言爺爺呢,莫言爺爺會帶我出來呢,不過今年就要哥哥帶我出去玩了。”


    小七滿是渴望的目光,盯著張彪,讓張彪不好在找借口推脫,隻能答應下來。


    小七嘴裏還埋怨著張莉無法同行一事。


    “姑父迴京述職完了,大姐姐今天被姑父抓去訓話,小七連大姐姐的麵都沒有見到,就被海哥哥請出他們院了。”


    小七見張彪沒有搭理自己,而是看到張彪打量著自己的服飾,便說道:“哥哥不要覺得奇怪啦,爺爺他們都說女孩子不能拋頭露麵,所以我隻能穿上男裝啦。”


    張彪忍住想要上翹的嘴角,也沒有在說什麽,便讓輕衣去準備下出去的問題。張彪恐二女遭人閑話,被別人說三道四,本來是想讓她兩留下看家,因為這個時代,帶未出閣女子上街,可是一件大事。稍有差池,便是會給女子帶來禍事。沒想到輕衣玲兒二人倒是無所謂,說道最後隻能讓範偉留下的兩個張家的護院留下。


    說話間,輕衣玲兒已經梳妝完,當然,說是梳妝打扮在張彪眼中其實也就是隻是換了件衣服。


    “我以為你二人會不去。”


    “先生說笑了,我們二人可是從那種地方出來的,又怎會怕閑言蜚語呢。”輕衣笑著答道,“倒是先生不怕我二人給你丟了臉麵?”


    “有佳人相伴是我張某人的榮幸,何談丟臉一說呢?”


    輕衣麵色微紅,兩道彎眉下一雙似喜非喜的秀目燦若星辰,此時有些羞意,手執團扇,半沿遮麵。


    “咳咳。”童謠打斷了兩個人再說下去,冷漠的說道,“該走了。”


    張彪所居住的地方,距離祭祀活動的地方很遠,他也不認識路,隻好在馬車中安穩的等著他們帶路了。女子所在的馬車在後方,他和範偉則是在前邊的一輛馬車。


    “範兄我們要去哪裏啊?”


    “先生來到京城還不知京城有什麽好玩的,所以我們先在京城逛逛。”


    張彪皺起了眉,“不是去看祭祀活動嗎?”


    “這是七小姐的意思。”範偉珊珊然說道,可能是怕張彪對著祭祀有些別的誤會,便又說道:“先生有所不知,說是祭祀,其實是和廟會一樣的。”


    張彪點頭表示已經了解,撩起布幔看著外邊,久久不再說話,一行人在車中坐了很久,後邊馬車的女子們在路上一直說個不停。說是一直說著不停,也就是小七一直問著童謠和輕衣問題,聽著二人講著奇聞異事或是經曆。


    “哦?還有這種奇事嗎?”小七眼睛滿是好奇,一臉羨慕的聽著童謠講述著一些事情。


    “恩,可以做到‘不出戶,知天下;不窺牖,見天道’。”雖然童謠的語氣冷漠,但是她口中所描述的桃花澗已經讓眾人所著迷。


    “桃花澗,春夏秋冬四季全存,江海山川風景各異。”


    “嘻嘻。”玲兒掩麵輕笑,“童謠小姐說的是仙境吧,人間哪有這樣的地方。”


    “若是有,真想去呀。”輕衣一臉向往的說著。”


    “若是有,我也不想去。”玲兒卻是小聲嘟囔著,“墨韻先生曾教過我,想要獲得什麽就要付出一些什麽。”


    “是呀,既然可以享受這麽多,那麽代價呢?”小七的眼神中有些落寞。


    輕衣有點兒像是母愛泛濫了,摸了摸小七的頭發,然後有些驚慌的收了手,尊卑有別,長幼有序,她現在的做法已經越界了。


    小七像是看出了輕衣的顧慮,自己往輕衣懷裏一撲,在輕衣的胸前邊蹭邊說道:“輕衣姐姐,我以後和你在一起好不好。”


    “對了,輕衣姐姐你還見過知國的人嗎?”小七尋了一個舒服的姿態躺在輕衣的腿上,問著輕衣剛剛說著她的見聞,不在去想童謠所說桃花澗的事情。


    “恩,說來這知國人也是奇怪,知國人雖然和我們一樣,明明是一樣的黃皮膚,卻說自己皮膚是白色的。”


    “而且還狂妄自大。”輕衣開始思索著,“甚至很自戀。”


    輕衣還想說什麽,卻被玲兒一句馬車停了給阻止了下來,本以為是讓路停頓一下,但是見馬車久久不動,小七對著車內幾人說道自己出去看看。


    “發生了什麽事?”小七跑出車外,來到張彪所坐的那個馬車旁,此時張彪和範偉二人已佇立在車前,望著眼前,小七順著二人的眼神望去,隻見有一輛馬車擋在前麵。聽到小七的問話,範偉轉過身,將小七擋在了身後。


    “敢問閣下何人。”一個麵相很老的仆人對著那輛馬車叫到,語氣有些溫怒,“你可知你攔的是誰?”


    小七卻說著沒什麽事,讓路就行了,這個麵相很老的仆人卻陰陽怪氣說道:“小姐,你出門在外代表的可是張家,你這一退讓,可是讓我張家顏麵盡失呀。”


    “明澤管事,隻是讓路而已,你大可不必小題大做。”範偉表情有些不滿。


    “哼。既然七小姐也決定了,老奴自然不敢違背。”這位明澤管事依舊陰陽怪氣,“這件事,老奴迴府自然會稟明。”


    小七也看明白了,是這個明澤讓範偉停下馬車,讓對方讓路。


    張彪知道這個明澤管事一直在自己剛才那輛車的前室,此時看到小七出來,他便跳出來說一些不明所以的話語,原因無他,八成這個管事是府裏有些長輩人派來督管小七的。


    小七對著明澤笑了笑,又對著想發怒的範偉做了個禁止的眼神後,問道:“那以明澤管事以為如何?”


    “老奴隻是個下人,小姐怎麽行事,老奴自然不敢指手畫腳。”這個明澤的家夥這時卻畢恭畢敬的站立在一旁。


    “你!”範偉被這老家夥惹的有些惱火,又想要和他理論一番,卻又被小七攔了下來。


    “我們給他們讓開。”說完後對著張彪笑了笑便迴到了後邊的馬車。


    “範執事,老朽勸你要看清形勢,莫要以後後悔啊。”等到小七迴到了後邊的馬車,張彪和範偉欲要上車之時,明澤管事冷不丁地對著範偉說道。


    “我後不後悔,明澤管事就不用操心了。”範偉不理這個老家夥那怨毒的眼神,對著車夫吩咐道:“讓路。”


    範偉和張彪坐會迴車內,而那明澤隻能憤恨的上了車,依舊在車外和馬夫坐在一起,眼神中充滿了怨毒。


    正當他們想要離開繞過那輛擋在路中的馬車時,從那輛馬車中下來一個小廝。


    小廝嘴中叫喊著:“我家公子特意命我給張彪公子敬上書信一封。”


    小廝跑到張彪所在的那輛車,沒有理會明澤,而是從車旁的窗戶口恭敬的將信捧在手中遞向車內。看到張彪將信從手中拿進去,小廝才恭敬的告退,去追那輛隨即離去的擋路馬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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