漢末時空。


    代郡。


    大雪封山。


    朱棣站在山坡上,手搭涼棚觀察遠處敵人營寨。


    經過一個多月行軍,大明軍隊北上來到幽州。


    幽州牧劉虞看到聖旨,聽說朱棣來打鮮卑和烏桓,舉雙手雙腳讚成,全力配合。


    朱棣有充足的糧草,率軍殺入軻比能盤踞的代郡。


    雙方小戰數場各有勝負。


    “燕王打算何時總攻?”劉虞雙手籠在袖中,唿出一口白霧。


    “不急。”朱棣語氣輕鬆。


    劉虞不解問道:“這些天燕王多次試探軻比能,似乎有意引他出城追擊,這是何故?”


    朱棣迴答:“本王要和他野戰。”


    “鮮卑騎兵不容小覷,與他們野戰實為不智。”


    聞言,劉虞嘴角抽動,苦口婆心勸說朱棣。


    “我意已決,不必再勸。”朱棣語氣斬釘截鐵。


    劉虞見勸不動朱棣,歎了口氣轉身走下山坡。


    “天快點放晴吧。”


    朱棣抬頭觀察天氣,眸中浮現濃濃的期待之色。


    老天似乎聽到朱棣祈禱,第二天雪停了下來,天空升起驕陽,冰雪開始融化。


    第三天,道路解封。


    第四天,道路積水嚴重,泥濘不堪,無法行軍。


    朱棣卻下令出兵。


    大明軍隊在平原列陣,鼓角崢鳴,聲勢浩大。


    “哦?”


    “敵人不逃跑,反而選擇主動向我發起挑戰。”


    軻比能聽到手下匯報後,笑得腮幫子疼。


    手下們笑成一團。


    “全軍集結,撲殺漢軍,讓狂妄的漢人知道時代變了,今後北方是鮮卑的天下!”


    軻比能大手一揮,意氣風發下令全軍出擊。


    近十萬鮮卑騎兵傾巢而出。


    萬馬奔騰,地動山搖。


    遠在十幾裏外,都能聽到仿佛洪水滔天的動靜。


    “報——”


    斥候向朱棣匯報:“鮮卑騎兵傾巢而出,距離此地約十裏。”


    “再探。”朱棣冷靜下令。


    “是。”


    片刻後。


    又有斥候來報:“鮮卑騎兵距離不足五裏。”


    朱棣手搭涼棚眺望,已經能看到鮮卑騎兵。


    “傳令,弓箭手準備,敵人靠近兩百步拋射。”


    “鳥銃兵、火銃兵等敵人進入百步三輪齊射。”


    “把所有火炮拉出來,朝敵人帥旗方向炮擊,打光所有炮彈,轟死軻比能重重有賞。”


    ……


    隨著鮮卑騎兵接近,朱棣有條不紊指揮軍隊行動。


    劉虞緊張地握緊劍柄。


    張了張嘴,想要勸朱棣,最後又憋了迴去。


    戰場質疑主帥命令是大忌。


    朱棣沉著臉,站在高處注視鮮卑騎兵越來越近。


    估算距離差不多,吼道:“放!”


    旗兵揮動旗幟。


    “轟——”


    十幾門火炮咆哮。


    炮彈射入鮮卑騎兵陣中,連人帶馬轟碎,而且不斷彈跳,鮮卑騎兵觸之即死。


    頃刻間人仰馬翻。


    鮮血混合碎肉、骨頭滿天飛。


    下一刻,箭如雨下。


    箭矢穿透鮮卑騎兵簡陋的皮甲,沒有皮甲的箭入肉三分。


    鮮卑騎兵麥子一般倒下。


    “嘭嘭嘭……”


    鳥銃兵、火銃兵齊射。


    密集的彈丸射入鮮卑騎兵陣中,在火器麵前,皮甲紙糊的一般,血肉之軀一碰就穿。


    三輪齊射過後。


    前排鮮卑騎兵士氣崩潰。


    戰馬受到驚嚇失去控製,掀翻鮮卑騎兵,橫衝直撞,混亂愈演愈烈,恐懼迅速蔓延。


    朱棣當機立斷下令:


    “騎兵分成兩股側翼襲擾,伺機切斷敵軍前後,使其前後不能相顧,火炮接著轟。”


    隨著旗兵揮動令旗,大明騎兵分成兩股出擊。


    火炮持續轟鳴。


    敵陣中。


    軻比能連連怒吼:


    “衝鋒!!衝鋒!誰敢後退,老子殺他全家!”


    說話間一刀砍倒逃跑的手下。


    砍倒一個手下,更多手下逃跑,根本殺不完。


    “可汗小心!”


    突然有手下失聲尖叫。


    沒等軻比能反應過來,一顆炮彈飛了過來。


    炮彈砸在地上又彈了起來,擊中軻比能胸膛。


    “噗——”


    隻聽一聲悶響。


    軻比能胸膛凹陷下去,摔在地上不停抽搐。


    “可汗死了!”


    手下亡魂大冒四散而逃,混亂一發不可收拾。


    大明騎兵趁勢襲擾。


    逐漸演變成鮮卑騎兵馬踩人、人踩人,自相殘殺。


    戰鬥持續一天一夜。


    大明軍隊追殺鮮卑騎兵幾十裏,鮮血流成河。


    “此戰我軍俘獲戰馬三萬五千匹,俘虜一萬七千人,並活捉鮮卑首領軻比能。”


    劉虞老臉難掩喜色,揮揮手讓人抬來軻比能。


    軻比能渾身是血,胸口血肉模糊可見白骨。


    朱棣一看就知道軻比能中了炮彈,冷笑,“中了一發炮彈都不死,命真硬,砍了。”


    “請燕王手下留情,”劉虞替軻比能求情,“留他一命,方便日後安撫鮮卑……”


    “你搞錯了一件事。”


    朱棣不客氣打斷劉虞,“本王來到這裏,不是安撫鮮卑或者烏桓,是來殺人的。”


    說完吩咐手下,把軻比能拖下去砍了。


    “那俘虜呢?”劉虞又問。


    “養著他們浪費糧食,放了他們禍害同胞,砍了。”


    朱棣對外族毫無好感,一聲令下殺的血流成河。


    屍體堆起來築成京觀。


    解決掉軻比能部鮮卑,朱棣領軍出代郡北上。


    日子一天天過去。


    遲遲不見鮮卑部族蹤影。


    按理說就算逃跑,也不至於跑得一個都不剩。


    於是派出大量斥候探查。


    斥候匯報一個好消息:“前方十裏有個部落。”


    朱棣一聽兩眼放光,“哪個部落?”


    斥候臉色古怪:


    “看部落的旗幟,應該是南匈奴於夫羅王庭。”


    朱棣額頭青筋直跳。


    沒有記錯的話,南匈奴在並州北麵,幽州西麵。


    也就是說,他走錯方向了。


    “誰帶的路?!”


    朱棣出離憤怒了。


    打仗迷路後果有多嚴重,想想李廣就知道。


    跑到南匈奴地盤,一旦引起誤會,己方……


    “嗯——”


    朱棣怒火瞬間消失。


    貌似影響不大。


    副將小聲提醒朱棣:“南匈奴現在的單於叫於夫羅,依附東漢表麵稱臣,實力孱弱。”


    朱棣眼睛一瞪,“什麽南匈奴?本王聽到的是鮮卑。”


    副將秒懂,“末將也聽到了,確實是鮮卑部落。”


    朱棣拔劍出鞘吼道:


    “全軍加速前進,開炮、鳴槍、騎兵衝鋒,給本王踏平外族部落,收複華夏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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