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神鷹門!”圍觀弟子紛紛議論起來。


    “糟了!……”林一然暗道不好。


    自從林一然被雨化冰調教之後,武學方麵似乎開了竅,但凡見過的武功,隻要他明白其中技巧,都能夠大差不差的使用出來。


    剛才符遠致突然來攻,林一然無暇用棍,再加上符遠致剛才態度不錯,林一然也不想使用兵器。


    可是林一然隻學過金剛寺的幾式基礎長拳,又怎能與太白山的掌門入室弟子對攻拳腳。


    突然之間,想起了太河縣城與程笑初見之時,程笑使用的幾式鷹爪功,便以拳路突改爪功,打了符遠致一個措手不及。


    可哪想到,這神鷹門標誌的鷹爪功,也徹底暴露了自己與神鷹門關係密切的實情。


    不對,應該是與神鷹門門人關係密切……


    符遠致大聲責問:“你小子,為什麽會用神鷹門的鷹爪功!說!你到底是什麽身份!”


    林一然百口莫辯,焦急的說道:“我之前見過別人用過,剛才一著急就順手使出來了!”


    全極子撥開眾人,走到林一然身前,說道:“大膽神鷹門惡徒,竟敢公然來我太白山招搖撞騙,當真欺我太白門無人嗎!”


    “全掌門,你誤會了,我……”林一然正要解釋。


    “遠致,殺了他!”全極子眼神中殺意四射,口中咬牙切齒。


    “是!師父!”符遠致口中應聲,從腰間拔出寶劍,左手捏了個劍訣,右手長劍下擺,做了個起手式。


    “小子,受死吧!”符遠致怒目一瞪,飛身向林一然衝去。


    “然哥!小心!”程笑在一旁大喊。


    林一然隻見眼前一道寒光,右手已至身後將半截齊眉棍抽出,要去迎對方長劍。


    “砰!”隻這一架,林一然手中短棍差點被震得脫手。


    “好強的內勁!”林一然穩定心神,迴想起雨化冰那日所用的棍法。“姑且試試吧!”


    符遠致手中劍接連刺向林一然,每一道劍氣都似有寒氣逼來,凜冽之意好似隆冬寒風,直掛的人麵頰有刺痛之感。


    林一然手中短棍撥著符遠致的長劍,突然變了個虛招,去攻符遠致下路。


    符遠致微微一笑,縱身一跳,騰起身子來去劈林一然頭部。


    哪知林一然沒有躲閃,反而向前一躍,正立在符遠致身子下方,手中短棍向上一挑,去彈符遠致的雙腳。


    符遠致一愣,長劍反身一擺,隔了林一然短棍,身子向下一沉,想借重力去踏林一然。


    但至身子落地,卻是踏了個空。


    “靈蛇纏身!”林一然一喝,短棍從符遠致身後而來,直衝後腰。


    “當!”短棍正正打在符遠致的長劍之上。


    符遠致轉過頭來,哈哈大笑:“小子,好一招‘靈蛇棒法’!”


    “還沒完呢!靈蛇出窟!”林一然手腕一抖,那短棍緊撥了兩下長劍,似一條毒蛇一般,向符遠致後背咬去。


    “咚!”短棍結結實實戳在了符遠致後背之上。


    “成功了!”林一然大喜。


    可下一秒,林一然隻感到一道凜冽的內力順著短棍直衝手掌,那股強大的內勁讓林一然抓不住短棍。


    “當啷!”短棍脫手落地,林一然緊退幾步,抓起自己的右手看去,手上已結了霜花點點。


    “是《寒山決》!”南弦音大聲說道:“林少俠!小心!”


    “好!!”周邊圍觀的弟子喝彩連連。


    符遠致轉過身來,仗劍而立,說道:“小子,招式不錯,就是內力太淺了,成不了大氣候。”


    林一然大口喘著粗氣,頭上汗珠直冒,右手的霜花正在不斷變大,順著右手經脈逐漸向手臂擴散。


    符遠致又問道:“小子,你如實迴答我,神鷹門的鷹爪功,和丐幫的靈蛇棒法,你是從哪裏偷學來的?”


    見林一然不答話,符遠致又說道:“小子,隻要你如實迴答,我便替你解了這寒毒,並送你們三人下山,如何?”


    “夠了!符前輩!”南弦音在程笑的攙扶下,慢慢走上前去,對符遠致說道:“想來今日是我們唐突了,貧道在此致歉,還請符前輩和全掌門饒恕。”


    “哈哈哈!”全極子放聲大笑道:“賢侄,難為你竟能說出如此低三下四之語,倘若你師父知道你在外麵如此丟他的臉,他老頭子會作何感想啊?”說罷,又是仰天長笑。


    符遠致麵色上不太好看,對南弦音說道:“南道長,若你們想離開,還需向師尊求情才是。師尊寬宏大量,定不會為難於你們。”


    程笑一聽,也哈哈大笑,說道:“符前輩,你聽聽你師父剛才說的那話,這能叫做寬宏大量?那豈不是世界上人人都是寬宏大量了?”


    “毛丫頭!找死麽?”全極子聽聞,止住了笑聲,厲聲說道:“南弦音是我賢侄,你這個毛丫頭算什麽東西!竟敢在此狂吠?”


    轉過頭去,對符遠致厲聲說道:“遠致,殺了這丫頭和那個小子!留下南弦音!”


    “師父!”符遠致麵露難色:“師父!此二人並非大惡之人,況且剛才與這小子交手,才發現這是個難得一見的武學奇才,還請師父大人大量,寬恕則個!”


    “放肆!”全極子怒道:“什麽時候我最愛的大徒弟開始幫著外人說話了?”


    符遠致不敢抬頭,隻是低聲說道:“徒兒不敢,徒兒隻是愛才心切……”


    全極子抬頭望向遠方,閉上眼睛冷冷說道:“立即照辦!”


    符遠致抬起頭,看著師父那張冰冷的臉,猶豫再三,低聲迴道:“是……”


    “符前輩!”林一然強忍手臂疼痛,大聲說道:“今日是我挑釁在前,武藝不精在後,先前誆騙於你的話術也是我自己編的,所有事情與她二人毫無關係!你放了她們兩個,我任憑你處置!”


    符遠致搖了搖頭,右手單劍指向林一然,平靜的說道:“抱歉了林少俠,師命難違,隻可惜了你的武學天賦。倘再有十年,你必將叱吒武林。可惜了……可惜了……”


    一邊說著,符遠致一邊舉劍走向林一然。


    “然哥!快起身!”程笑著急的大喊。


    “原諒我吧!”符遠致閉上眼睛,輕聲說了一句,手中長劍直刺向林一然。


    “當啷!”淩霄劍被一物撞開,飛了出去。


    “什麽人!”符遠致大驚失色,緊退幾步,忙睜眼觀瞧,隻見麵前站定一個男子,頭戴鬥笠,身披黑色鬥篷,手中一根碧玉長棍,威風凜凜的擋在林一然前麵。


    與此同時,程笑突然感覺身後有人,猛一迴頭,發現身後同樣站定一人。


    “你是誰?”程笑剛要發問,隻見那人“噓!”了一聲,不再說話。


    符遠致的目光被眼前持棍之人吸引,沒有注意到程南身後的另一人,隻是對著持棍之人問道:“閣下從何而來,為何不經通報便私自上山?”


    那男子嘿嘿笑了一聲,說道:“為了救人和報仇。”


    符遠致問:“救什麽人?報什麽仇?”


    那男子道:“救這三個人,幫那個人報羞辱之仇。”說著,手指了指程南身後的另一人。


    此時符遠致才發現了那人,冷冷說道:“二位為何要救這三人?”


    男子說道:“路見不平,出手相助。”


    符遠致道:“那找誰報仇?”


    男子說道:“找你師父和你三師妹報仇。”


    符遠致到:“想要做這兩件事,都要先過了我這關。”。


    男子笑道:“爽快,那我便不客氣了。”


    一道碧玉光影,飛向符遠致的頭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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