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奮和王小蔥幾人是上午從魔都飛過來的。


    曾經的他,錢不算少,但誰都知道他父親是疊碼仔出身,靠牌桌翻身,圈子裏混的是野路子。


    那會兒的他再有錢,終歸隻能做邊上看熱鬧的角色,真正的大場麵,沒人會讓他站中間。


    但現在不同了。


    自從和淩遠合夥開公司,一切都開始變了。


    幾人合作的無憂傳媒,當初不過是試水帶網紅、簽短視頻藝人,誰能想到,a輪融資,估值已達百億美元,很快就會官宣。


    表麵看,他的投資翻了上百倍。但對覃奮來說,真正改變命運的,並不是資產數字的變化——而是他和淩遠之間那層聯係。


    在這個圈子裏,錢多的不稀奇,有關係才叫稀有資源。


    不然為什麽很多人買豪宅要看圈層,看業主有哪些人?還不是因為想往上爬。


    而“能隨時和淩遠說句話”,這件事的含金量,足夠壓過無數資產、頭銜、名片。


    他抬眼看了看四周——有老牌投資人,有商界代表,有本地幾個家族裏的年輕人,話雖不多,卻都在找機會跟他搭話。


    這一刻,他意識到——自己真正“變了”。


    不僅是身份,還有位置。


    他端起茶杯,抿了一口,嘴角不自覺上揚。


    不久後,電梯門打開。


    淩遠邁步走出,身姿挺拔,身側跟著迪麗熱芭,身著黑色大衣,長發披肩,五官明豔。


    還未走幾步,早已在門口等候的伍小毛幾人快步迎上。笑著對淩遠身旁的熱芭點頭示意。


    “遠哥,就等你了。”伍小毛笑道。


    淩遠輕點了下頭,視線掃了一圈四周:“這地方不錯,挑得挺用心。”


    覃奮笑著說:“小蔥選的,說能看到全蓉城的夜景。”


    王小蔥帶著淩遠往裏走,笑著說:“今晚不止這頓飯,飯後我們直接去樓上的私人會所,燈光、音樂都調好了。”


    “等到快零點你就知道了。”他抬手指向窗外,“到時候整個金融城燈光全亮,下麵街道全是人,熱鬧得很。”


    “會所那邊還有露台,剛好正對錦江,煙花視角一級棒。”


    伍小毛笑著補充:“到時候煙花一炸,全城跨年第一排的位置,咱就包了。”


    “有你們安排,穩。”淩遠點點頭。


    幾人一邊寒暄著朝廳中走去,休息區的二十多人,注意力全都被吸了過來。


    有人低聲開口:“這就是……淩遠?”


    “第一次見真人。”


    “氣質真不一樣,穩,像是不動聲色就能定局。”


    “看來王小蔥幾人和他關係真不一樣,有說有笑的。”


    “你說,等下怎麽敬酒?”


    “見機行事吧。”


    “還有迪麗熱芭……她怎麽會和淩遠一塊兒?”


    “這用問?他女朋友唄,淩遠那麽多緋聞。”


    “也對,他上熱搜除了財經新聞就是娛樂緋聞。”


    議論傳開,又迅速平息。畢竟在場的,誰還沒見過女明星?誰沒幾個女朋友?


    但淩遠不一樣啊,淩遠把這些結合了。


    跟他傳出緋聞的,是熱芭,是楊蜜,是劉施施,是行業裏的當紅炸子雞。


    緋聞都懶得迴應,熱搜就自己沉了,沒有撕破臉,沒有負麵通稿。


    這一點,讓在場人都服氣。


    他可以有很多人,但每個人都甘願圍著他,不爭、不吵、不鬧。


    這才是最紮眼的本事。


    很快,晚餐開始,三張圓桌呈“品”字形排開,主桌位於中央偏前,背後正對著整片落地玻璃,俯瞰蓉城燈火流彩。


    淩遠坐在主桌正中位。


    他左手邊是,伍小毛,王小蔥,覃奮幾人


    右手邊則是另一番光景。


    熱芭挨著他坐,她一旁坐著伍佳藝,不時和她閑聊著。


    主桌剩下的位子,則坐著幾位本地實力家族的第三代,如通威集團、新希望集團、藍潤地產等。


    男生們氣質沉穩;女生們則談吐得體,時不時向淩遠投來打量的目光,眼神中夾著好奇。


    其餘兩桌則多為各家族帶來的朋友、合夥人,以及幾位本地創投圈的熟麵孔,年齡大多在三十歲上下。


    就在酒水剛起,菜品陸續上桌時,王小蔥起身,笑著掃了一圈三桌人:


    “今天能湊這幾桌人,機會難得。老朋友新朋友都有,就不多客套了。”


    他舉起酒杯:“尤其今晚咱遠哥在這,大家都知道——能跟他一桌吃飯,不容易。”


    眾人紛紛舉杯,目光也不約而同看向主桌正中的淩遠。


    “大家隨意,今晚不講身份,講氣氛。”淩遠沒起身,舉起杯,碰了下杯沿:“吃好,喝盡興。”


    眾人一聽,紛紛附和笑了起來。


    主桌右側,一位年輕男子笑著舉杯調侃:“遠哥話說太實在,那今晚您可逃不掉了,得喝點。”


    旁邊一人笑著接話:“您這位置一坐下,就自動綁定三杯起步,沒跑的了。”


    熱芭也忍不住抿嘴輕笑,目光掃了淩遠一眼。


    “先吃點菜墊墊底,別一上來就拚命。”淩遠拿起杯子,晃了晃:“我怕你們吃不消。”


    眾人哄笑。


    隻有伍小毛幾人心中暗笑,知道淩遠這句話可不是吹牛逼,他的酒量幾人可是有目共睹。


    飯局漸入佳境,菜肴陸續上桌,香氣在熱氣中氤氳開來,紅酒、白酒混著笑聲流動。


    雖然淩遠早說了“隨意”,但在座這些人都不是真不懂場麵,一個個都拎得清:這桌主位,真不是誰都能上去“敬一杯”的。


    除了主桌,每桌隻派了三人,代表全桌起身,依次向淩遠敬酒,算是相互認識了。


    整個過程禮數周到,不疾不徐,分寸拿捏得剛剛好。


    飯局過了大半,熱芭坐在他旁邊,一邊吃著菜,一邊看著陸續有人上前敬酒,卻始終有條不紊,低聲道:


    “我本來還想著勸你少喝點。”


    “現在看來,是我多慮了。”她停下筷子,湊近他,笑了笑,“你這不是喝酒,是做局,誰敢真灌你?”


    淩遠看了她一眼,笑道:“我看你就敢。”


    她盯著他看了幾秒,忽然低聲笑了:“你酒量再好,我要真想讓你醉,你也逃不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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