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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場動蕩殃及六界,最後在靈界悄無聲息結束。


    誰都大概知道發生了什麽事,但誰都說不出個所以然來,隻知道死而複生的花神又香消玉殞了,靈界的現任花神乃是一名名為穆夭夭的女子,是上任花神祁願的徒弟。


    話說這上任花神,也就是天界的大殿下將花神之源傳給穆夭夭之後,就消失了。


    說來奇怪的是,天界的太子殿下不知因何事,自請仙籍除名,廢除自己太子之位,坊間傳聞是天後的罪孽與死刺激了太子殿下,而隨著太子殿下離去的還有妖界的公主安寧。


    話說天界原本也算人丁興旺,一片欣欣向榮,卻不想大殿下離奇隱匿,太子殿下自請除名,就剩下一個小殿下鶴荼。


    在大家等著他被封為太子殿下的時候,卻有人傳出他與魔界之人來往勾結,這事兒也自然而然不了了之了。


    妖界的掌權人死了,自然又有一番明爭暗鬥。


    妖界的大將軍府被重新修繕了,裏麵偶爾會有一些無家可歸的小妖留宿,爭搶食物之類的,打鬥在所難免,但他們都盡量出去解決,從來不破壞這裏的一磚一瓦。


    也許有些冤孽永遠無法有理有據的在太陽下被翻案,甚至都沒有人跟受害人他們說一聲“對不起”,但公道自在人心,真相它能經受起太陽光的照射,然後在太陽升降中風霜湮滅,成為曆史的一粒灰。


    ……


    明玥宮內,


    祁願收拾著行李,推開水雲閣的門,裏麵一些有趣的布置都像外麵的‘無間冬夏’一樣,都灰色定格了,再也看不到生機,秋千的綠藤上再也沒有綠葉和花朵,一碰就消散。


    祁願悲哀地笑了,收拾著應歸晚的東西。


    應歸晚的東西堆滿整個桌麵,就連被子都沒有疊,祁願想著她平時那個憊懶的樣子,這是肯定在被窩裏,躺的四仰八叉,迴頭看到祁願,眼都還睜開,就迷迷糊糊說:“師父,我已經快醒了,再等一會兒再等一會哈!你看左眼皮他起來了,右眼皮……”祁願寵溺對著她笑了。


    等他笑出聲,才發現床上、桌邊都沒有那個乖乖的的應歸晚了,心裏一陣絞痛。


    祁願在收拾桌麵的時候,發現了一本應歸晚的手劄,封麵寫著《我的傳奇之保護大殿下》,扉頁上畫著竹林裏白衣舞劍的他,旁邊題字:帥!


    祁願又不禁輕笑出聲,可等他打開卻愣住了,上麵是一封信。


    祁願:


    見信安。


    我猜測仙骨雙生花在大長老的手裏,那他一定會讓你娘蘇醒,但就算你的娘親複活了,也必然無法在這世間立足,到時候我會安排一出金蟬脫殼,讓你娘從此在這間置之死地而後生。


    我會偷偷告訴她,這仙骨雙生花沾染鮮血,必須用另一朵雙生花殺死自己,因此才能贖罪,在這之後,你一定要把你娘安置好,半月之後就會蘇醒。


    之後就得說說我的事了,你別怪我,那股怨氣的威力足夠毀去整個個靈界,而我的靈力,能安撫他們,也能度化他們。我不能眼睜睜地看著你的族人與家鄉被毀,我也不能看著那麽多生靈消亡。如果真的是,我會生不如死。


    也許你看到這封信的時候,我已經消失了。


    其實也不算消失啦,我一直沒告訴你的是,我不算一個人,但與可以修煉的那些動植物又有區別,我自始至終都是一塊死物,徹底的死物。


    也許你們說得對,就像那個生靈之體,萬物孕育而生,自然要迴歸大地,所以,你不用悲傷。


    紗燈的另外兩麵我畫好了,是竹林舞劍的你,是在‘無間冬夏’的雪地裏,撐傘向我而來的你。


    言念君子,溫其如玉。在其板屋,亂我心曲。


    祁願,我是如此慶幸此生遇見了你。


    ……


    看完這封信,祁願又笑又哭地罵道:“應歸晚,你混蛋!”隨即蹲下喃喃自語:“那你想過我該怎麽辦嗎?就你普度眾生,就你慈悲,應歸晚,你想過沒有,我該怎麽辦!”哽咽著質問著似乎還在眼前的那個笑得嬌俏的人。


    祁願抱著手劄,咬緊拳頭,不讓自己哭的大聲,像一個孩子一樣無措。


    “晚晚,我的晚晚……”


    ……


    五年後,人間的一處山穀內,穀內種滿了桃花。


    祁願剛從外麵迴來,穿過桃花林,到了林間小屋。


    “娘,我迴來了。”


    穆青從屋內灰頭土臉的從屋裏出來,笑著拉著祁願說:“願兒,趕緊進屋,快來看看為娘的手藝。我和你穆澤伯伯知道你要迴來,特意給你做了一頓大餐。”


    穆澤端著湯從裏屋走出,作勢怒瞪穆青,“叫你不要給我添亂,可是偏要來說幫忙,看看剛剛炸鍋的魚,鱗片都沒弄幹淨,你叫願兒怎麽吃?”嘴上雖是這樣說著,可眼裏分明是寵溺,穆青歪著頭,癟嘴抗議。


    祁願看著兩人這樣的架勢,扶額無奈道:“你們倆還要不要吃飯了。”


    穆青使勁點點頭,就和穆澤去廚房拿碗筷了。


    祁願看著他們倆的背影,滿足地笑了。想到那個給了他這一切的姑娘,心下作疼,可還是笑著接過穆澤給他盛的湯。


    飯後,祁願在穀內的竹林吹著洞簫。


    這片竹林,他喚它為‘念晚林’,他腦海裏都是他和她曾經的點點滴滴,那年危機四伏,卻有一片靜謐竹林,她吹簫,他舞劍。他知道那姑娘滿心滿眼都是他。


    “願兒。”祁願停下,看向背後的穆青,忙飛下大石。


    “娘,可是桃花陣出了什麽問題?”祁願知道穆青和穆澤一般不會輕易到這裏。


    穆青伸手撫摸著祁願說:“明日便是人間的中秋盛會,願兒可以出去散散心。晚晚會希望你去看看的。”


    祁願恍惚,原來不知不覺已經過去那麽久了,距離那一次過中秋,已經是六年前的事了。


    穆青接著說:“晚晚,是一個好孩子。我們都知道,我和穆澤的罪孽深重,可晚晚留了我和他的性命。也許這一世過後我和他將墮入地獄或者徹底灰飛煙滅,但我們都知足了。”


    “願兒,失去摯愛的滋味不好受,我們都知道,清漪知道,穆澤知道。我知道你尋了她五年多了,你很苦,娘知道。隻是我想晚晚也不想你這麽辛苦,不想你成為下一個清漪。”


    聽到這裏,祁願握緊了拿著簫的手。


    “明日,你若會去,就幫我和你穆澤叔叔帶一些月餅迴來吧!”穆青說完,便離開了竹林,祁願在漸漸降臨的黑夜裏,不知在思索什麽。


    ……


    中秋晚會年複一年的熱鬧,人潮擁擠,有些小孩子會在人潮中仔細盯著地上,他們經常能撿到什麽釵子步搖,到時候又能買冰糖葫蘆了。


    今天的天公不作美,逛著正開心的時候,月亮正圓之時,竟烏雲密布,下起了大雨。


    祁願在人群退散的山頂,看著一株鳳凰鬆,上麵依舊掛了很多許願紅綢,他感知到鬆華還在修養恢複。是的,他迴到了那年他們五個一起嬉笑玩鬧的地方了。


    可是,如今卻是物是人非了。


    他也不懼雨淋風刮,就這樣閉眼立著,他還是一如當年,著白衣,束白帶。


    忽然祁願感受到雨停了,睜眼抬頭望去,卻是一把淡綠色的傘為他擋住了風雨。祁願呆呆的轉過頭。


    “公子何故在此處淋雨?可是在等心上人?”


    祁願盯著眼前這個‘心上人’,笑著,臉上滴下一滴水,不知道是剛淋的雨還是流的淚。


    “非也!隻是在等一個小混蛋!”說著一把抱住應歸晚,緊緊地抱住。


    一身白衣的應歸晚腰間的逆鱗流蘇發出熠熠流彩。


    應歸晚也放下了傘,任由雨水將兩人打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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