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若當真是想要扞衛太子皇兄身旁的奴仆,為何對他們受刑視而不見,還偏要選擇那些看上去沒有外傷的刑罰?”


    江宸說著目露迷茫,“父皇,兒子是當真不懂,他們到底想要幹什麽?”


    幹什麽……


    嗬嗬。


    往往越是說不清楚的時候可能性越多。


    尤其是皇帝,那可是天底下最願意胡思亂想,小事都會鬧不成大事的人。


    江宸看著門外。


    正午的陽光明晃晃地照在宮殿翹起的飛簷上,為朱紅色的飛簷角鍍上一層金色,看著分外聖潔肅穆,可惜這宮裏最是藏汙納垢。


    江宸有點感慨。


    整個宮殿最幹淨的可能就是他那躺在床上命懸一線的太子皇兄了。


    這麽想著,他心情愈發不好了。


    可他又不像皇兄和齊先生智多近妖,隨時可以根據現場情況改變策略,讓皇帝按照自己的想法行事,他隻能眼睜睜看著皇帝蹙眉沉吟半晌卻沒有任何表態。


    江宸深吸口氣,按耐住躁動的心。


    心裏期盼著天青受得刑少一些。


    千萬不要有事,影響出來以後幫太子皇兄醫治身子,否則他當真恨不得原地辭世。


    終於,皇帝緩緩開口,“盧中,你親自去,將安王和瑞王叫來,還有那倆……也一並帶過來。”


    江宸暗暗鬆了口氣。


    故作蠻橫的站起來,“既如此,兒子便先行告退了,兒子不想見那倆看熱鬧不嫌事大的偽君子!”


    皇帝看他一眼,擺擺手。


    江宸立刻腳底生風地走了。


    自然是先去內務府看了眼天青三人,見三人雖然精神不濟臉色蒼白但卻沒其他大礙,迅速地跑迴東宮找到齊司白,“師傅,現在怎麽辦?我再去殺人會不會牽連皇兄?”


    齊司白想了想,“既如此……”


    “你去問下天青,她是否有假死的藥物?”


    江宸懵懵地眨眨眼,突然想到自己離開時天青對自己說過一句,讓齊司白今夜接應的話,當時他以為天青是讓他盡快迴去找齊司白商議後續,盡快在今夜完成“殺死她”的事情。


    現在想來……


    他將天青的話複述了一遍,“師傅,她的意思該不會就是你剛才說的那個吧……”


    齊司白沉思片刻。


    事關者大,隻有簡單的一句話,他自然不敢輕易相信,最終他讓江宸將所有可能性安排好,他自己則是去內務府慣常拋屍的地方去等人。


    至於江宸。


    江宸自然重新迴到禦書房,但卻不進去,隻站在門口臉色臭臭地等著那扇門,偶有宮人路過,他都恨不得哼上一聲,讓所有人知道他的不爽。


    日暮時分,禦書房的門緩緩打開。


    安王和瑞王並排走在最前麵,後麵則跟著兩個麵色蒼白搖搖欲墜的大臣,四人看見他,麵色雖各有不同,但總歸都不怎麽好看就是。


    安王冷笑,“呦,八弟這是不放心?”


    江宸才不甩他,“原來三哥還算是自知之明,知道自己的行為讓人不放心,既如此,以後還是少參合東宮的事情,免得弟弟我更加不放心。”


    安王登時臉色一沉,張嘴就要繼續罵,瑞王卻上前一步攔住他,揚起標準的笑麵虎麵孔,“八弟怎的火藥味如此重?太子乃國之儲君,出了這麽大的事我等做弟弟的關心下也無可厚非。”


    他看了眼身後緊閉的禦書房大門,意有所指地說道,“父皇尚且不覺我兄弟二人居心叵測,八弟的懷疑未免有失公允,難不成是對我二人有意見?”


    江宸一噎。


    他不傻。


    知道瑞王這事在變相告訴他皇帝沒罰他們。


    沒罰就沒罰。


    他本來也不指望向來偏心的皇帝會在沒有確切證據的情況下收拾這兩人,能留他們在禦書房過一下午恐怕已經是皇帝的極限了。


    更何況,齊司白已經料到了這個結局。


    自然也告訴他遇到這種情況該如何辦。


    他立刻脖子一梗,嘲諷的話便說了出來,“弟弟不知道你在說什麽,隻是弟弟明明在跟三哥說話怎麽卻是五哥迴答?難不成三哥成哥鋸嘴葫蘆?”


    沒錯。


    齊司白告訴他,不知道如何對付安王和瑞王時便挑著這兩人的關係挑撥離間,不管他們說什麽一律不要搭茬兒,越生氣越要狠狠地挑撥離間。


    思及此,不等安王開口,他又道,“以前弟弟跟二位皇兄接觸的少,隻是聽說有五哥在的地方,三哥從來都恭順極了,這麽一看,還真是這樣。”


    他看了看瑞王前過安王的半個身位,“要不怎麽說一物降一物呢,火爆脾氣的三哥也有克星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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