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以前不是這樣的,可能太想幫三嬸和離,激進之下說的話和做的事都沒有完全考慮清楚。”


    送齊司白和滿倉離開的時候,周珩麵帶微笑地幫著周舒意解釋了一句,但也隻是一句而已,下一句他便說,“我已經知錯,還請兩位幫我在殿下麵前美言幾句,我定會帶著周府竭盡全力。”


    適當的低頭妥協,將自己擺到更低的位置。


    其實不過是為了更好地將自己從此事摘出去。


    齊司白沒說什麽,他認為以周珩的才智,隻要扣住周舒意不讓她到蘇璃音麵前繼續生事,後麵不需要做任何事,甚至於不開口提任何要求,以太子的性子和人品也會承他的情。


    事實上也確實如此。


    楊靜宜好好地睡兩個時辰醒來之後,便召集幾人完整地聽了一遍今天發生的事。


    她蹙眉沒說什麽。


    最後還是滿倉遞過來門房的帖子,“臨安王想待會兒來來拜訪您,您看是否安排時間?”


    “他自己還是帶著璃音?”


    直到今天上午前,楊靜宜都沒想到有朝一日自己會無法麵對曾經可以生死相依的手帕交,“若是帶著璃音便算了,孤……”


    齊司白卻道,“殿下,說句或許不恰當的話,蘇姑娘承諾的東西要在您手上才好,東宮如今雖不缺財富,但卻要防著這破天的富貴迷了他人眼。”


    楊靜宜歎了口氣。


    若是以前,二叔的令牌放在蘇璃音那裏她根本無所謂,可現在的蘇璃音……她都無法保證接下來蘇璃音又會做出什麽意想不到的事。


    良久。


    她讓滿倉去安排,“晚膳前讓蘇豫來。”


    滿倉離開後,她端起茶盞對齊司白說,“先生覺得周珩到底在謀劃些什麽?”


    比起周舒意鬧出來的事,她更覺得周珩才是最危險的,這就像蒼蠅和白蟻的區別,前者雖然膈應人但嗡嗡直響隻要認真隨時可以拍死,後者卻很擅長悄無聲息地吃掉木頭的核心。


    齊司白搖搖頭,“目前的信息不明確,屬下無法判斷出具體,隻一點,屬下能看出來,他想要與殿下修複關係的意願強烈且願意做一些事……”


    齊司白說著慢慢停了下來,良久才不確定地蹙眉,“……他似乎想要殿下他些事情。”


    楊靜宜一怔,“說清楚些。”


    齊司白將周珩當世那番話如實的複述出來,“屬下以為殿下已經表態過不想跟周珩這個人扯上任何關係,他如今說的是會帶著周府一起。”


    若僅僅是兩人私交自然無需攀扯府邸。


    可周珩偏生將周府放在了口中。


    楊靜宜點頭,“如果孤記得不錯,他現在正帶著周家跟老王爺打得火熱,所以,他想潛伏到老王爺身旁,隻要孤示意,便會一舉做些什麽?”


    聽上去挺離譜。


    周珩帶著周家全情投入,隻為了幫助東宮扳倒老王爺,可想要做到這一點必須真切地付出才能打動老王爺成為心腹。


    以她對老王爺的了解,除非是有難以脫離的把柄捏在手裏,周珩想要支付出點錢財就在短時間內換來心腹的位置絕無可能。


    所以周珩勢必帶著周家賭上一切……


    這樣做隻為換東宮不置喙之後周家發生的事?


    楊靜宜是不信的。


    周珩必然有其他打算,所以才會暗示齊司白他和周家都可供東宮驅使。


    可惜,那也要看她願不願意。


    眼下東宮確實欠了周家,不論是周珩幫忙扣住周舒意,還是蘇璃音以未來太子妃的身份參與進周家三房夫妻的和離……


    動了會兒腦子,楊靜宜便感覺一陣陣疲憊從靈台深處往外湧,若不是信任天青,她都要質疑這幅身子怎麽越治越嚴重。


    她疲累地擺擺手,“算了……”


    “勞煩先生替孤迴複周家,先前所有的事一筆勾銷,日後周家與東宮井水不犯河水。”


    無論如何她不願意去用意圖不明的周珩。


    隻是這段時間她也算看明白了,自從找她談盟約失利之後,周珩拐彎抹角做的都是攀附上東宮的事,即便齊司白去明示怕是也沒有。


    所以她停頓了會兒又道,“無論他如何迴複,先生盡可告知他東宮至少閉宮一月,以此來平複朝臣和民間對此事的怨懟。”


    齊司白轉念表明白了她的意思。


    這是打算先穩住周家,等身子好起來,即便對方真要做什麽也有思考和應對的能力,順帶以一月之期探一波周珩帶著周家此番求和的誠意。


    “殿下放心,屬下一定將話帶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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