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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心境之中,那道無垢琉璃身宛若饕餮般貪婪地鯨吞著湧入體內的靈氣,隨著靈氣源源不斷不斷灌注無垢琉璃身中,身軀表麵浮現出淡淡的光暈。


    在洗出清白之身後,隋便已經無師自通地可以將匯聚入體內的靈氣煉化為靈力。


    而那淡淡若星芒的光暈正是因為他不斷煉化靈力的結果。


    半座太安城的靈氣幾乎是在片刻鍾之間就蕩然無存這自然就引起了坐鎮太安城強者的注意。


    太安城的南門城樓上,有兩道人影站城樓樓頂上,其中一人神情凝重地抬頭望向天幕上空的虛空黑洞。


    “許兄,你知不知道究竟有誰會有這麽大的膽子竟然在太安城鬧出這麽大的動靜?”其中一道人影沉聲問道。


    他口中的許兄姓徐名佛,是一位山河境的煉氣士,同樣也是大梁皇城的看門人。


    生得一副蕭蕭肅肅爽朗清舉模樣的許佛並沒有像身旁的董江水那樣麵露凝重之色,他雙手交叉枕在後腦勺上,老神在在地說道:“天底下膽子大的人多了,我實在是想象不出會有人在這一畝三分地上折騰。”


    董江水聞言苦澀一笑,同為看門人,他對於身邊的許佛也算知道一些。


    他曉得後者並非是大梁人氏,隻知道他是從大梁之外來的,然後在偶然遇見皇帝陛下後就成了這座皇城的看門人。


    至於為何止步於大梁,在未到大梁之前又遇見過什麽,甚至他究竟是何方人士這些他都沒問過,說實話也並不關心。


    “許兄就別打趣我,若是這一畝三分地上出了亂子,皇帝陛下怪罪下來我們難免會受罰。”也稱得上是相貌堂堂的董江水苦澀笑道。


    許佛晃了晃看得有些酸了的脖子,無所謂地說道:“請把那個們去掉,今天真若出了亂子那也算你的。”


    許佛輕輕躍下城樓,提醒道:“別忘了今天可是你當值。”


    “我就知道你會這樣說。”董江水無奈地說道。


    這位許佛兄弟唯一一個不好之處就是這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模樣。


    但是董江水沒想到自己的話音剛落,許佛一道靈力匹練就轟向了那道虛空黑洞。


    “砰!”


    靈力匹練轟在虛空黑洞上後,匹練就炸裂開來,但虛空黑洞依舊在那,並沒有縮小範圍。


    許佛見此拍了拍手掌,抬頭朝董江水說道:“看到沒,我已經幫你試探過了,根本打不動,若是說這真是哪個吃了熊心豹子膽的折騰出這個來,那也算是他有本事,幕後之人最起碼也是天香境起步。”


    董江水還想要說什麽,但站在城牆過馬道上的許佛已經消失不見。


    迫於無奈,他隻得親自動手試上一試。


    城樓之上,隻見這位大梁的看門人雙手捏指掐訣,催動全身的靈力發出傾力一擊,果然渾厚的靈力匹練砸向虛空黑洞時,後者根本就紋絲不動。


    “難道真的要向陛下如實稟奏?”董江水自顧自地說道。


    如此一來就是自己勢必會身受懲責。


    董江水一想到這心頭噌的一聲就冒出一股無名之火,究竟是哪路很想倒騰出這個一個虛空黑洞,若是你想鯨吞靈力難道就不能換個地方嗎?為什麽就非要在太安城中搞事情?再說你真要鐵了心的鬧事就不能挑個自己不當值的日子?


    有間客棧內。


    老寅的袖袍一陣股蕩,沒錯,先前的那些靈力皆是從他寬敞的袍袖湧出來的。


    隨著天幕上空的那道虛空黑洞先後受到了許佛以及董江水的攻伐,所以房玄策很清楚地看到老寅的袖口劇烈顫抖了一番。


    “太安城內已經有人忍不住出手了。”老寅笑吟吟地說道。


    索性對方並不是天象境的境界修為,不然隻怕現在就不單單是袖口抖動那麽簡單了。


    眼下老寅是將一個袖口當做虛空黑洞,鯨吞了半座太安城的靈氣,而他將另外一個袖口則是將傳送過來的靈氣灌注入有間客棧中,準確來說是替某人準備了一場饕餮盛宴。


    “你這話說的,你把人家半座城的靈氣都搶劫一空了,難道還不興許人家對你比劃比劃了?!”青雲撇了撇嘴,說道。


    “青雲先生,現在可不是開玩笑的時候。”房玄策看向青雲,提醒道。


    沒想到是老寅主動替他說話,道“不礙事,我還應付得過來。”


    房玄策沉吟了片刻,終於還是忍不住將自己內心的擔憂說了出來,“寅老前輩,既然青雲先生也說這裏的靈氣已經出現了霧化結晶的跡象,那我們是否可以考慮暫時收手?如今已經引起了坐鎮城中強者的注意,我擔心接下來麻煩會接踵而至。”


    “不行。”這次卻是青雲用不容置疑的語氣否定道。


    “雖然有句老話是‘一口難吃成個胖子’,但在大道修行中講究的卻是個多多益善,而且這還是隋便躋身清白境以後第一次鯨吞靈氣,所以這次必須要讓他‘吃’,而且不但要吃飽,甚至還要讓他吃撐,隻要不會被撐爆,那靈氣的供養就不能斷開。”青雲看向麵帶狐疑的房玄策,主動開口解釋道。


    甚至最後他蓋棺定論般說道:“這關係著他以後能夠在大道上走多遠。”


    有些人胃口太小,以至於也就能吸納一條小溪般的靈氣,這就意味著他在練氣修行之中絕對又不長遠,一般像這種天資的煉氣士,終其一生也隻會止步於山河境。


    而有些人胃口則是出奇的大,能夠鯨吞一一一整條江瀆的靈氣,這就表明他的修行資質極好,能夠在大道之上走得更長遠,甚至會登臨山巔也說不定。


    而當青雲覺察到此間天地的靈氣正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得稀薄之時,他就知道隋便屬於後者。


    所以青雲在剛剛已經做出決定,哪怕是將整座太安城的靈氣“搬運”過來也要將他“喂”飽,不然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就是暴殄天物了。


    而這個“天物”指得並非是天地靈氣,而是隋便自身的修行天賦。


    “我清楚。”老寅沉聲說道。


    老寅的話音剛落,那寬敞的袖袍就傳來劇烈的抖動,以至於老寅差點因為身形不穩而踉蹌跌倒在地上。


    “怎麽會?”一向處事不驚的老寅在發生這變故後滿臉訝異地說道。


    他在太安城蟄伏多年,不管是太安城中明麵上的禁軍修士還是隱藏在暗中不方便示人的煉氣士,比如大梁皇城的看門人,這群人的境界修為如何這十多年來他都已經摸索清楚了。


    也正因為如此他才讓小主子待在客棧中有把握不會讓他們發現,還有那句“隻要他們走得進來就休想再出去”信誓旦旦的承諾。


    但此時此刻自己袍袖所化的虛空黑洞竟然被人撼動了。


    青雲眼疾手快一把將老寅攙扶住,臉色有些不自然地問道:“沒事吧?”


    老寅搖搖頭,示意自己不礙事。


    青雲的目光落在了老寅寬敞的衣袖上,那裏已經被人撕裂出一條口子。


    “看來他們還是來了。”青雲眉頭皺起,自顧自地說道。


    “誰?”老寅神色一凜,問道。


    青雲鬆開攙扶著老寅的手臂,答非所問地說道:“原本我以為隻要安全地度過今夜,等到隋便鞏固住清白境之後,明日一早我就可以帶你們離開太安城。”


    青雲越過秦鸞與呂奉仙兩人,走到門前,說道:“但。人算終歸還是不如天算。”


    他輕輕推開店門,看著高懸在夜幕之上的那輪明月,叮囑說道:“我會想辦法拖住他們,無論發生什麽事你們都不能離開這裏,等我迴來。”


    “先生!”看到青雲將要邁出客棧,呂奉仙凝聲喊道。


    “喊個屁啊!”青雲迴頭瞪了他一眼,“我又不是去送死,幹嘛搞得跟生死別離一樣?!”


    聽到自家先生的訓斥,饒是身經百戰的呂奉仙也訕訕一笑,撓撓頭手足無措。


    房玄策見到這一幕後淡淡一笑,拱手相送道:“青雲先生,此行小心。”


    青雲背對著眾人,擺擺手,說道:“好說好說。”


    太安城城樓樓頂上,董江水滿眼震驚地注視著眼前這一幕,半天沒有吐出一個字來。


    原來他已經打定主意將這件事如實稟奏皇帝陛下,屆時不管是打是罰他都認了,誰讓他今天倒黴呢。


    但就在他剛打算掠下城樓準備離去時,突兀間他感受到一股恐怖的靈壓從頭頂上空如洪水猛獸般肆虐開來。


    他心頭一震,體內運轉的靈力竟然出現了凝滯,宛若被冰封一般,而後他直直地從城樓上摔落下來。


    索性在剛要砸落在地麵之時因為脫離那股靈壓範圍,靈力又重新恢複運轉,這才堪堪有驚無險地平穩落地。


    落在城牆過馬道上的董江水神情凝重地抬頭看向天幕上空,雙手掌心中靈力凝聚,稍有不對勁他就會先下手為強。


    天幕上空,圓月之下,三道人影禦空而立,居高臨下,俯視著董江水,亦或者可以說俯視著腳下的整座太安城。


    原本神色戒備的董江水穆然間神情呆滯,就連手中凝聚而成的靈力匹練也不自覺地悄然散去。


    因為他看到三人中站在最右邊的那人,隻是看似輕描淡寫的隨手一揮,那道讓他施展全力都難以撼動分毫的虛空黑洞就被其撕裂出一道口子。


    氤氳靈氣之下,三人高高在上,宛若神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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