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句話把我噎的半天沒想好怎麽迴複他。


    就是,我是他什麽人,怎麽好意思厚著臉皮找人家繼續探消息呢。


    當年一走了之,有困難了跑迴去找人家借錢,現在還想在人家身上挖消息,我自己想想都夠渣的,把人家利用的明明白白。


    程勁川沒把我的罪狀昭告天下,拒我於千裏之外就已經是仁至義盡了。


    這樣的前男友絕對可以排進中國好前任前十榜單。


    如果我是個路人我都要罵他一句戀愛腦,舔狗不值得,隻是他是舔狗嗎?


    我好像還沒有這個魅力能讓總裁對我戀戀不忘,這點自知之明我還是有的。


    想到這裏,我也有些歉疚,想著要怎麽迴複,斟酌了一番:我是你前女友。


    有點矯情,沒必要強調前女友的身份,怎麽瞧著都有點曖昧,打了字又刪掉。


    或者:我是你的債務人。


    這樣又有點刻意,來來迴迴幾遍,還是不知道該怎麽迴複。


    索性我也沒和他繞彎子,直接發了句:想讓我早點還錢,透露點信息對你沒有壞處吧,程總(笑臉)。


    威脅中帶著那麽點討好。


    這樣迴複他應該懂我意思了吧,畢竟是我欠他錢,他不是擔心我還不上嘛,這種緩和氣氛的語氣說到底還是在忽悠他能高抬貴手給我點撥點撥。


    等了半天也不見他迴複,我有些納悶他是不是在希望我盡快還錢和不能透露商業機密之間在艱難選擇。


    算了,他堂堂一個服務業龍頭企業領頭人肯定每天是日理萬機的,不迴信息那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了,我給他找補了一番。


    反正這幾天的板塊餘溫還會繼續幾天,到時候再厚著臉皮問問他。


    下午下班,在附近吃了飯後,我如約來到梁啟山的店裏,許文靜不在了,大家看到我來也沒覺得詫異,沒人提當時發生的不愉快,估計是梁啟山提前給她們打了招唿。


    我找了原來的位置坐下,把在售的房子信息一個一個重新過了一遍,把之前的客戶也都重新發了信息客套了一番,從中還真搜集了些線索,還找到個要掛房賣的客戶。


    不過暫時還沒有要看房的,就這樣一會功夫已經八點多了,我抬頭掃視了一圈,發現已經沒什麽人了。


    劉楓看我抬頭借機對我說:“你還不走?時間也不早了,都八點了。”


    我關了電腦,站起身對劉楓說:“嗯,正準備走了,你呢?”


    “我還要等一下小梁總,他待會還要過來,我這個月匯總資料要跟他核盤一下。”


    本來我想說正好我有話想和梁啟山說,但是考慮到他們要交流工作,我好像留下來也不合適,於是跟劉楓打了招唿便離開了。


    到了家,我媽還在客廳看電視,看我進來關心的問吃飯沒,我安慰她已經在外麵吃完飯了,正準備去房間拿衣服洗個澡,我媽拉著我讓我坐在沙發上,看來是有事要說。


    “霄霄,最近工作累不累。”


    聽著話音感覺是在鋪墊,接下來應該就要直奔主題了。


    “還好,怎麽了?”我雙腿盤坐在沙發上,好整以暇的支著胳膊撐著頭看電視,電視裏正在播報新聞。


    我媽猶豫了會說:“你和那個小山怎麽樣了?”


    “沒怎麽樣啊,人家是我老板。”


    “你喜歡他嗎?”


    “沒有的事,媽,你有什麽就直說吧。”


    我媽頓了一下說:“上次醫院見到的那個陳伯你還有印象吧。”


    我點點頭。


    “是這樣的,上次我不是請他幫忙給你介紹個對象嗎?正好前天去複查順便去病房看了看他們老幾個,他跟我說了這麽個事,他的外甥還沒對象,和你年齡差不多,現在就在媽媽手術的人民醫院做醫生,要不你看你什麽時候約個時間,一起坐坐認識認識?”說完,我媽眼神灼灼的期盼的看著我。


    我看著新聞裏正好播報到程氏集團準備在c市擴大投資,除了禾呈廣場,還要繼續拿地投資房地產,周邊配套蓋五星級酒店。


    好家夥,程勁川家這幾年發展勢頭挺強勁啊。


    “霄霄?媽跟你說話你聽到沒有。”我媽看我心不在焉的樣子忍不住提醒我。


    我拉迴思緒,不想掃她的興:“行啊,你安排,下班都可以。”


    我媽一聽我鬆口,當即笑開了花。


    我看她高興心裏也跟著高興,起身迴房間拿衣服去洗澡,路過客廳聽到我媽已經打電話聯係了,效率之快讓我咋舌。


    等我洗完澡,直接告訴我明天下午下班後,正好男方晚上沒有值夜班,時間都能空出來。


    我在心中歎了口氣,我現在壓根不想談什麽戀愛,談戀愛隻會影響我搞錢的速度。


    就像曾經在大學時和程勁川在一起時,談了幾年兼職的錢都沒存下來多少,而且還浪費時間。


    如果要接觸的話,晚上我還要去兼職哪裏有時間風花雪月、花前月下。


    本來還對梁啟山有那麽點希冀,可現在想來還是算了吧,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但是為了安撫我媽我還是鬆了口不想讓她天天為我的終身大事焦心,免得影響心情,對術後恢複也不好。


    第二天下班我按我媽說的,來到約好的茶餐廳。


    本來她也要跟來我給拒絕了,搪塞她說年輕人相親有大人在身邊拘謹,這件事我已經通過我媽給的電話號碼打給對方溝通過了,我們雙方都不要帶父母,對方聽我說的也很能理解。


    我推門進去掃視了臨窗的桌子,然後視線定格在了最後一張,那裏坐著一個戴著眼鏡的年輕男子。


    頭發不算太長,前麵有些許劉海,穿著一件白襯衫,皮膚有些白,算不上多帥,但是很有書卷氣息,清雋的麵容倒是挺符合他醫生的職業。


    他也注意到門口的我向我揮了揮手。


    我信步走過去坐到了他的對麵。


    “不好意思,來遲了。”為了緩解尷尬我首先開口。


    他溫和的笑笑,說話的聲音和電話裏一樣清亮,談吐清晰:“還好,我也才到沒多久,如果是你先到我才是失禮,不能讓女士等不是。”


    “我叫雲霄,雲霄的雲,雲霄的霄,你呢?”我落了座先自我介紹。


    他聽完微蹙了一下眉頭,然後舒展開溫和的說:“蘇逸,姑蘇的蘇,俊逸的逸。”


    我誇讚道:“挺好聽的名字,符合你的氣質。”


    他聽我說完內斂的笑了笑:“你的名字也是,何當淩雲霄,直上數千尺。”


    我聽他說完,眉頭一挑,人家既然古詩詞都信手拈來我可不能落了下風,可思來想去也沒從貧瘠的語文知識中找到合適的詩詞,隻得幹巴巴的誇讚了他一番:“想不到你還有淩雲之誌的決心。”


    他像是被我的話逗樂了:“哪裏哪裏,我可沒那麽遠大的抱負。”


    我們兩個人就像朋友一樣初次見麵也沒覺得尷尬,互相看到也就覺得是要見麵的人,沒有懷疑是否認錯人。


    我也笑笑:“聽我媽說你是醫生,平時工作忙嗎?”


    他對於我的提問也沒覺得反感,其實我也不是想故意試探什麽,隻是想找個話題而已。


    “嗯,有時候遇到急診會要加班,一台手術做個七八個小時也是有的。”


    我有點驚訝:“你這麽年輕都開始上手術台了嗎?”


    他佯裝生氣的樣子反問:“怎麽,懷疑我的專業性?”


    我連忙否認:“不是,我是想說你真厲害,那麽年輕就可以親自操刀完成整場手術。”


    他聽我說完沒再繼續這個話題:“我們也別光說話了,還沒有點餐,你看看想喝點什麽。”


    於是我們就開始點餐,我要了杯卡布奇諾,他則點了杯黑咖啡。


    “要不要再點吃的,來個牛排什麽的。”


    本來我答應我媽相親就是走個流程,看到人家那麽優秀,更不想再占什麽便宜,於是推脫:“不用,我減肥。”


    他沒容我拒絕:“吃點吧,你看著也不胖,正好我忙一天也沒怎麽吃飯,就當陪我一起吃吧。”


    他既然那麽說我也不想再推脫矯情,大不了結束我來付錢好了,以後應該也不會再見麵,於是我們又點了牛排、沙拉。


    他吃飯的時候也很規矩,麵前的東西擺放的也很規整,連切牛排也是整整齊齊的,不像我切的沒有章法,想怎麽切就怎麽切。


    我收迴目光,有些不好意思的說:“跟你比起來我這個都不好意思下刀了。”


    他抬眼看看我麵前的餐盤抿了抿嘴唇:“抱歉,我這是職業習慣,你不用跟我學,想怎麽來就怎麽來,隨心隨意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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