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說不說,有了實力,感覺整個人走路氣場都不一樣了。


    要不是元卿還在場,她不想崩人設,早就招唿兩個蠍衛過來給她打扇子了。


    寧煙身懷魂丹,一路暢通無阻的攙扶著行動不穩的元卿走。看表麵,元卿傷勢應該已經好的差不多了,為何還是走路不穩?


    難不成,是內傷?


    總不會是裝的吧。


    她選擇性忽略最後一個可能,肯定的認為元卿就是內傷。


    帶著元卿光明正大的走在蠍族洞穴裏,隨手抓了個蠍族引路,路上還不忘對元卿噓寒問暖。


    寧煙現在對他是隻有“仰慕之情”的狀態,噓寒問暖的同時又把握著恰到好處的距離感。不會讓人多想。


    元卿被她小意攙扶,不冷不淡的應著她的問候。察覺她話語裏疏離感,心頭失落的情緒蔓延,又被他強行忽略。


    被寧煙逮住的這隻小蠍子膽子小的出奇,不敢說話。又因懼怕她身上的妖丹力量,不得不為她帶路,一條路走的格外漫長。


    到了小蠍子帶領的蠍族主室,寧煙看了眼周圍空蕩蕩的空間,除了上首的一張碩大的人皮座椅,一隻蠍子都沒有。


    似被刻意疏散過一般。


    寧煙:“這是?”


    元卿視線落在那張人皮座椅後,說道:“出來。”


    一分鍾不到,蠍父帶著另一隻體型跟它差不多大小的蠍子出來了。


    這隻蠍子通身鱗片顏色更為淺淡,正是蠍父伴侶,蠍母了。


    “孩兒它娘,都說了出什麽事我自己扛,你跟著過來做什麽?”蠍父被發現,心知命運無力迴天,責備痛心的說著蠍母。


    “孩兒它爹,你不要自以為是。他們搶妖丹肯定是有目的的,你也不先問問他們,就把族人全都趕走了,我看你就是慫!”


    蠍母跟蠍父鬥完嘴,不顧蠍父阻攔,胸有成竹般朝寧煙這邊走來。


    它明顯更懂待客之道,語氣也相對其它蠍族更為客氣。


    “兩位客人,事已至此,我先代前蠍王和它道個歉。蠍族妖丹已被你們奪去,隻要能放我蠍族子民性命,有什麽問題您盡管問,我定知無不言。”


    元卿沒有說話。


    寧煙不想耽誤時間,直接問道:“我們要從這裏出去,你們蠍族可有出此地的地圖?”


    蠍母用鉗子肘了肘蠍父:“你說。”


    蠍父迴答的很快,沒有一絲猶豫,“沒有。”


    它現在也不叫她口糧了,改為恭敬的叫客人。


    “兩位客人有所不知,此處為惡人關,同時連接漠地魔族和人間,聽祖先說是一片混沌之地。為防止裏麵人妖魔流竄,早在數千年前便被人下過結界。


    “哪怕我蠍族世代紮根在此,也不知惡人關出口為何處。客人不必疑心,到了現在,我定然不會說假話了。”


    寧煙聽它這麽說,半信半疑問:“你們紮根在此這麽久,怎會一點出惡人關的方法都沒有?”


    蠍父道:“蠍族世代紮根於此也並非自願,而是出不了惡人關的無奈之舉。平日巢穴周圍還有魔族罪民傷我族民,若有選擇,沒有任何一個族群願意紮根在這種蠻荒貧瘠之地。”


    寧煙無聲看向元卿,想詢問他意見,轉頭,他清淩淩的目光迎來,他也在看她。


    “您意下如何?”


    蠍父不久前親眼過寧煙強迫元卿,它心緒有些微妙的看向那個男人。


    這個男人不得了,居然能把獲得妖丹實力強勁的寧煙訓的服服帖帖。但他除了用劍招式外,又沒有什麽其它靈力……


    蠍父忽然有了什麽昭然若揭的猜測。


    這是一個得寵的爐鼎。


    不得了啊,以色侍人還能把人治的這麽服服帖帖,是個有手段的角色,它還是不要得罪為好。


    元卿默了半晌,對寧煙說:“走吧。”


    寧煙不依道:“就算問不出來出口。它之前對您那樣,您就這麽放過它們了?”


    她話是為了元卿出頭,實際還記著自己那兩針的仇,找個正麵由頭給自己報仇而已。


    寧煙睚眥必報,哪會因為現在它主動示弱就被它忽悠過去?


    幸虧妖丹被她獲取,否則她現在已經淪為某口鍋裏的排骨了,一隻蠍子分一口的那種。


    它們會對她服軟,隻是因為它們現在惹不起她而已。隻要她再次變弱,它們一定會毫不猶豫上來分食她的身體。


    她從來不會忘記自己受過的傷痛,說要還,就必須要還。


    寧煙在元卿身前伸手,“給我劍。”


    元卿對她的提議不置可否,從儲物戒再次拿出另一把劍,給她。


    蠍父蠍母心知逃不過這一劫,隻得求饒,“客人,之前是我們待客不周,您心裏有氣也正常。我們還有孩子要顧看,您可否留我們一命?”


    寧煙緩步走過去,劍尖擱在滿是沙礫的地上摩擦,刺耳聲音昭示著她此刻危險。


    “鉗子伸出來。”她對蠍父言簡意賅。


    蠍父黑溜溜的眼球看了眼蠍母,閉上眼,伸出鉗子。


    寧煙不知道怎麽駕馭寥姬魂丹的力量,用意念調用力時,左眼燙的驚人。


    手上微一用力,劍落,蠍父兩隻鉗子被砍成一個平滑的麵,蠍尾也不能放過,從中砍斷了一半。


    什麽嘛,還以為寥姬說的操控魂丹有多難,簡簡單單。


    她迴身,把劍交還給元卿,撒謊撒的麵不改色,“我給您報完仇了。”


    “嗯。”他沒有收下劍,而是接著道,“你自己拿著防身。”


    驟然失去一對鉗子,蠍父痛的蜷縮在地,抽搐著打滾,壓抑著淒慘叫聲。


    蠍母在一邊心疼的看著蠍父被這樣對待,也無能為力,好歹是留了它們一條命,它已經沒有其它所求了。


    寧煙把那隻帶路的小蠍子捉迴來,她真的不想繼續呆在這個又陰暗又壓抑的地方了,“帶我們去出口。”


    小蠍子不敢反抗,認命再次引路。


    元卿繼續被她攙扶著,一點一點,走向洞穴外,長袖下的手指,動了一下。


    她在用自己的方式,替他報仇。


    她現在妖丹入身,自己尚且不知前路如何,也要替他報仇。


    他絲毫不認為寧煙有夾帶私貨的嫌疑,並且完完全全覺得寧煙就是在單純的替他報仇而已。


    元卿自己不動手,是他覺得先找惡人關出口為緊要,這隻蠍妖不過是無關緊要的小角色而已,無需多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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