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河還要點逼臉,從人家陳秀蓮家後園子的杖子處翻過去的。


    就是這手腳還有點軟,摔得差點上不來氣。


    還沒進屋,陳秀蓮就迎了出來。


    江河一把摟住陳秀蓮,狠狠地親了上去。


    唇兒軟潤,唔唔的輕哼更添了幾分意境。


    進了屋,再一親,噢,更加軟潤呐,這一鋪大炕,燒得熱的乎的,可是人更躁得慌的,讓江河這一整宿都沒咋睡覺。


    二十歲的小夥子,還特麽是重生的,花樣翻新,花出天際去。


    但是,事實告訴江河,啥叫隻有累死的牛,沒有犁壞的地。


    劉長福本來意氣風發,想要再圍獵個三兩天,好歹再打個幾十頭野豬,要是能再打著麅子啊,鹿啊啥的,往上一送禮,嘿,他這個隊長那可就出彩啦。


    這個,就叫卷啦。


    結果江河像個鬼一樣,臉都癟了兩圈,還打個雞毛獵啊,豬都跑了,麅子也跑了,都在深山裏呢。


    再出去圍一圈,少說也得個五七八天的。


    我無所吊謂,了不起我家春雨背著我進山打獵。


    但是村民死了你負責就行了。


    劉長福立刻就蔫了,在村子周邊圍獵,人走散了好歹還能自己找迴來了。


    要是到了深山裏,人迷在山裏頭,又是春風正勁的季節,雪半化,風正勁,說升溫就升溫,說降溫,誇嚓一下就能隆到零下三四十度。


    初春雪化的濕冷,跟冬季裏的幹冷,它就是兩迴事。


    劉長福不肯冒這個險,見好就收了。


    江河也盤點著收獲。


    豬頭豬尾巴豬蹄子之類的玩意兒,江河懶得往迴帶,也不在乎吃虧還是占便宜的,換成了精排。


    哪怕一頭豬就出五十斤的肘子肋排啥的,也足足上千斤,三輛自行車肯定是帶不走的。


    劉長福也痛快,大手一揮,一輛騾車,連人帶車帶肉裝得滿滿當當的,全都拉下了。


    一行人出村的時候,村民還出來相送,揮手戀戀不舍。


    苗老蔫兩口子站在最前麵,掐腰腆肚再一揮手,簡直就像大領導在給送行一樣。


    倒是李秀蓮那娘倆,躲在一幫老娘們兒當中,眉目中的戾氣盡消,隻剩下濃濃的春意。


    男人那點破事兒,腿一掰,一哼嘰也就過去了。


    就算玩點什麽花花的,也就忍那麽幾分鍾,疼一疼也就算了。


    關鍵是好處落下來了,零零散散的二百多塊,還有百多斤的野豬肉,足夠娘倆省著點吃到雪化開夏了。


    真是煙薰臘醃的話,吃一年都夠用了。


    隻不過,大興安嶺這邊,冬儲長達半年,就沒有吃臘醃的習慣,很多一輩子,都沒見過臘味,醃肉之類的東西長啥樣。


    再說了,人家江河的娘家在這邊,一年半載的咋不得來一趟啊。


    三宿頂半年,這不比招個拉幫套啊,找個搞破鞋啊啥的更有性價比嗎。


    老百姓的心裏有杆稱,啥玩意兒都給稱量得明明白白的。


    這種破事兒,我都搞破鞋了,誰樂意被人白幹呐。


    江河像個幹屍一樣,躺在騾車上,把麅子皮鋪一張蓋一張,睡得唿唿的。


    等他睡醒了,已經到了林場。


    好一通安排,這上千斤的野豬肉麅子肉,場長段長還有一些混得明白的職工送一送,百多斤送出去,保證給你保存得明明白白的。


    江河得先迴家交差呀。


    苗小玉聽著家裏的情況,感動著眼淚汪汪的,甚至還情意綿綿的。


    可是江河吃了一頓家裏存下的豹子肉壯個陽之後,還是有點腿軟啊。


    照他這麽整,別說是豹子肉,就算是老虎肉也扛不住啊。


    不過年輕人恢複得也快啊,消停的一覺睡醒,再看著身邊睡得如此美麗,甚至還留著洗澡後香皂和雪花膏香味兒的苗小玉,江河忍不住身子一縮,鑽進了被子裏。


    “嗯!”


    苗小玉輕哼了一聲醒了過來,一雙長腿將被子撐得老高。


    老陳婆子已經起來做早飯了,聽著裏屋的動靜,大大地翻了一個白眼,三年以後你們還整天這麽扯才有能耐。


    苗小玉緊緊地摟著江河,咬著他的耳垂低聲說:“小江,我,我好愛你,不管你幹了啥,我都好愛你!”


    “別鬧,你這話說得就不對,好像我在外頭扯了啥犢子一樣!”


    苗小玉狠狠地一咬江河的嘴唇:“咱是男人,在外頭就算扯犢子,也是我男人占便宜!”


    “呀喝?”江河微微一愣。


    這時,苗小玉緊緊地摟著江河一翻身,趴到了他的身上。


    兩口子這點事兒,時間長了隻在情深,其它的都是次要的。


    第二天,江河被春雨拖了起來,迷迷糊糊地被套上了衣服,然後又迷迷糊糊地頂著春風,趴在春雨的背上到了林場。


    因為江河出手大方嘛,東西都提前送到了小火車上,江河就隻管睡覺,一直睡到了鎮上,睡到了劉二的家裏頭。


    一覺醒來天都黑了個屁的,吃了口張敏做的手擀麵條,可惜連張敏的人都沒看著,然後再接著睡。


    春雨躺在江河的旁邊吃吃地笑,江河氣得連踹了她好幾腳。


    春雨也不生氣,笑嘻嘻地說:“哥哥,我覺得大嫂喜歡我呢!”


    “咋了?”


    “今兒個你睡覺的時候,我去鼓搗大嫂,她還挺那個啥的,我倆還在你的旁邊……”


    江河大怒,我特麽啥也不知道啊。


    我但凡睜一睜眼睛,肯定能參與一把啊。


    現在,也隻能想一想啦。


    江河這一覺,睡了足足兩天兩宿,人都睡得粘乎了,但是精力總算是睡迴來了,隻能說年輕就是個好啊。


    不過這千多斤的野豬麅子肉,得找個銷路啊,這點玩意兒不值得讓張大嶺往大城市跑了,正常情況下,是一幫小兄弟一人分個一兩百斤,然後零賣算了。


    但是,一撥投機倒把掃下來,劉二那些能辦事兒的小弟,被抓了一大半。


    這年頭沒有道理好講,在理論上,你沒工作不說有罪也差不多了。


    好在情況都不嚴重,頂多就是拘個十天半個月的,大家也都習慣了。


    可是現在初春了啊,肉又這麽多,根本存不了那麽久啊。


    林業局的消費能力還是很強的,隻要肯降價,哪怕隻降個一毛八分的,這點野豬肉狗子肉啥的,大河鎮這麽一個林業局就能消耗光了。


    江河和劉二正研究著,外頭傳來叫門聲。


    接著門開了,一個小年輕像個螃蟹一樣走了進來,身後還跟著七八號人。


    最引人注目的,是小年輕身邊那個短發,頂多十八歲,長得又水又潤,偏生還帶點戾氣的小姑娘。


    江河的眼睛一亮。


    “啊喲,大哥!大嫂!”


    江河這一聲喊出來,對方眉開眼笑。


    劉二的臉有點綠,大哥?什麽大哥?我不是你大哥的嗎?你又拜了新大哥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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