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小廝猶豫了片刻,偷偷地看了一眼四周,確定莫神秘人不在附近,才戰戰兢兢地說道:“夫人……老爺……老爺他……”


    他剛要開口,遠處傳來了莫神秘人的聲音:“顧夫人,你在哪兒?”


    孫小廝臉色一白,立刻噤了聲,驚恐地看向顧婉清。


    顧婉清看著他,眼中閃過一絲精光,緩緩開口:“你想離開這裏嗎?”孫小廝瑟縮著,眼神裏充滿了恐懼,卻也夾雜著一絲渴望。“離開?我…我能去哪?”他像抓住一根救命稻草般,急切地問道。


    顧婉清微微一笑,勝券在握。“隻要你告訴我你想知道的,我就能幫你離開這裏,給你一份更好的工作,讓你再也不用擔驚受怕。”


    這句話正戳中了孫小廝的軟肋。他在這裏的日子並不好過,莫神秘人陰晴不定,動輒打罵,他早就想逃離了,隻是苦於沒有機會,也沒有地方可去。如今,顧婉清的承諾如同一道曙光,照亮了他灰暗的人生。


    他咬了咬牙,像是做出了一個重大的決定。“老爺…他…他好像和…和城東的…錢老爺…有來往…”孫小廝的聲音細若蚊蠅,斷斷續續,卻如驚雷般在顧婉清心中炸響。錢老爺,正是蔣家的商業對手,難道莫神秘人是錢老爺派來的?


    顧婉清心中湧起一陣狂喜,她一直懷疑莫神秘人接近自己另有目的,如今終於找到了一絲線索。她按住心中激動,故作鎮定地追問:“他們…有什麽來往?”


    孫小廝搖了搖頭,“小的…小的隻是偶爾聽到老爺…和錢老爺…的人…談論…生意上的事…具體的…小的…小的也不知道…”


    盡管信息有限,但對顧婉清來說已經足夠了。她給了孫小廝一些銀兩,並承諾會盡快安排他離開。孫小廝千恩萬謝,眼中閃爍著希望的光芒。


    與此同時,蔣家大宅內,蔣雲澤獨自一人坐在書房裏,手裏握著一杯涼茶,卻一口也喝不下。顧婉清出門已經幾個時辰了,卻遲遲未歸,這讓他心亂如麻。他反複迴想著顧婉清最近的反常舉動,心中既擔心她真的背叛了自己,又希望這一切都隻是誤會。


    他起身走到窗邊,望著漆黑的夜空,心中充滿了焦慮和不安。他不斷地告訴自己要相信顧婉清,可那些疑慮卻像藤蔓般纏繞著他,讓他無法唿吸。


    顧婉清順利脫身,迴到馬車上。她靠在車廂裏,閉上眼睛,仔細梳理著今晚的收獲。孫小廝的證詞雖然模糊,卻也證實了她的猜測,莫神秘人果然和錢老爺有關。


    她深吸一口氣,再次睜開眼睛,眼中閃爍著冷冽的光芒。看來,她需要再次與莫神秘人接觸,才能徹底揭開他的真麵目。


    翌日,顧婉清再次登門拜訪莫神秘人。她狀似無意地提起城東錢老爺的聲意,觀察著莫神秘人的反應。


    “聽說錢老爺最近新開了一家綢緞莊,生意很是紅火啊。”顧婉清漫不經心地說道,目光卻緊緊地鎖在莫神秘人臉上。


    莫神秘人端著茶杯的手微微一頓,眼神閃過一絲慌亂,但很快便恢複了鎮定。“哦?是嗎?顧夫人消息真是靈通。”他放下茶杯,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不過…商場如戰場,錢老爺的生意做得再好,也未必能笑到最後…”


    顧婉清看著莫神秘人,嘴角也勾起一抹冷笑,“莫先生此話怎講?”


    莫神秘人意味深長地笑了笑,沒有直接迴答顧婉清的問題,反而話鋒一轉,“顧夫人今日前來,似乎並非隻是為了閑聊吧?”


    顧婉清也不避諱,直言道:“莫先生慧眼如炬。我今日前來,確實是想向莫先生請教一些生意上的事情。”她頓了頓,語氣中帶著幾分試探,“我聽說莫先生對城東那塊地頗感興趣?”


    城東那塊地正是錢老爺綢緞莊的所在地。顧婉清此言一出,莫神秘人的臉色果然微微一變,但他很快便掩飾了過去,輕笑道:“顧夫人說笑了,我一個閑散之人,哪裏懂什麽生意。”


    “莫先生過謙了。”顧婉清不動聲色地觀察著莫神秘人的反應,“我聽說莫先生與錢老爺曾有過節,不知此事是真是假?”


    莫神秘人眼神閃爍,避開了顧婉清的目光,“都是些陳年舊事,不值一提。”


    顧婉清見他如此反應,心中更加確定了自己的猜測。她不再追問,轉而談起了其他的生意,但暗中卻更加留意莫神秘人的一舉一動。


    傍晚時分,顧婉清迴到了蔣家。她徑直走向蔣雲澤的書房,卻發現他不在。詢問下人後得知,蔣雲澤去了花園。


    顧婉清來到花園,一眼便看到了站在池塘邊的蔣雲澤。他背對著她,身影顯得有些落寞。


    “雲澤。”顧婉清輕聲喚道。


    蔣雲澤轉過身,看到顧婉清,臉上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這幾日,他一直被莫神秘人的事情困擾,對顧婉清也產生了一些懷疑。


    顧婉清走到他麵前,拉起他的手,柔聲道:“我們迴房吧。”


    蔣雲澤沒有拒絕,任由她拉著自己迴到了房間。


    一進房間,顧婉清便關上了門,轉身緊緊地抱住了蔣雲澤。她身上散發著淡淡的幽香,讓蔣雲澤有些心猿意馬。


    “雲澤,我知道你還在為莫神秘人的事情擔心。”顧婉清在他耳邊輕聲說道,“但我向你保證,我與他之間沒有任何關係。”


    蔣雲澤聞著她身上的香氣,心中的疑慮稍稍減輕了一些。他摟住顧婉清,在她耳邊低語:“婉清,我相信你。”


    顧婉清抬起頭,看著蔣雲澤的眼睛,眼中充滿了柔情。她踮起腳尖,輕輕地吻上了他的唇。


    一夜溫存後,顧婉清更加堅定了自己的決心。她要盡快查清莫神秘人的身份,徹底解決這個隱患。


    翌日清晨,顧婉清再次出門,這一次,她沒有去見莫神秘人,而是去了城東錢老爺的綢緞莊……“聽說,錢老爺最近的生意,不太順利啊……”顧婉清對著掌櫃的,意味深長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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