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活著就可以做出傷害別人的事情嗎?說真的,誰不想活著?”季如歌斌沒有因為她這句話就讚同她這個觀點。


    玉瑕郡主攥著帕子,蒼白著臉:“我知道自己卑鄙了一些,但是我也是卑鄙的。如果不按照那個係統說的做,我的健康值會被奪走,會死。我不想死,我還年輕,我想活著。”


    “對別人而言,或者很容易可對我來說,卻很難,非常的難。我也無數次後悔,想道歉,想懺悔。但是……”


    玉瑕郡主無奈一笑:“罵我卑鄙,自私什麽都沒關係,我隻是想要活著。想像別人那樣,健康快樂的活著。而不是我隨時都要擔心自己會死的那種……”


    說起自己的身體,玉瑕郡主也是痛恨到了幾天。


    如果可以選擇的話,誰不想好好活著呢。


    可偏偏這樣的想法,也成了奢求。


    季如歌不是當事人,做不到感同身受。


    她隻是中肯的說了一句話,那就是她該向文嬌嬌道歉。


    這件事自始至終文嬌嬌受到最大的傷害。


    玉瑕郡主為了活命,卻將文嬌嬌不斷的逼向黑化。


    將她的幸福一點一點的剝奪。


    文嬌嬌就活該嗎?


    她生來健康有錯嗎?她得父母兄長疼愛有錯嗎?憑什麽這種事情要落在文嬌嬌的身上呢?


    將她的幸福一點一點的掠奪,搶走。


    靜靜的看著她黑化,逐漸走向深淵。


    這就不是個人能做出來的事情。


    所以季如歌覺得,玉瑕郡主最應該道歉的就是文嬌嬌。


    而玉瑕郡主也知道,自己很卑劣,自私。


    且這些年來,大概是因為習慣了,所以很多事情就自然而然的對文嬌嬌用了手段。


    甚至條件反射的看到文嬌嬌出現,就會想毀了她。


    看著她絕望,難堪,掙紮的反應。


    明知道這樣是不對的,但是她控製不住。


    “我是不是很卑劣?是不是不配活著?我也知道自己做錯了很多事情,可是我,我又有什麽錯呢?因為自出生就一直湯藥不斷,別人輕鬆能做到的事情,我卻做的很吃力。甚至他們都不避諱的討論我的死,我害怕,我恐慌,我不甘心啊……”玉瑕郡主抓著被子,低聲喊著。


    就是太不甘心了,才造成她的心裏有些扭曲。


    “有時候我覺得那個叫係統的挺好的,它隻是讓表妹不得家人寵愛,讓她不開心,可是我可以活下來啊。比起那些,還有什麽比活著更重要。但是,很多時候我又覺得自己是個小偷,偷走了不屬於的東西,所以我才會有這樣的報應。也許,是我上輩子作孽太多,這輩子要來還債的。”


    說起這個,玉瑕郡主眼淚緩緩落下。


    “那個係統說,隻要我接近瑾王,隻要從他身上獲得健康值,我就再也不用去對表妹做任何事情了。我就覺得啊,這主意挺好的。所以才不遠千裏,也顧不上自己的身體,堅持要來這裏。”


    既然都說開了,玉瑕郡主也不做任何隱瞞了。


    便把這次所行的目的,告訴了季如歌。


    季如歌聽完後,視線定定的看著她。


    她的眼神也沒有任何閃躲,直視著對方。


    “你與我說這些,不如你親自對著你表妹說。能不能取得她的原諒,也要看看她的想法。至於你說的接近瑾王,會讓你變得健康。”


    季如歌說到這裏,笑了。


    她看向玉瑕郡主:“瑾王從戰場受傷被送到京城,以及抄家流放到現在,都沒有醒來。你覺得他一個沒有醒來的人,能對你做出什麽幫助?”


    玉瑕郡主愣了一瞬,隨後臉色慘白。


    接著起身下床就要跪下。


    但季如歌好像早已預料她會做什麽,在她要下床跪下的時候,開口。


    “你若是跪下,那我們討論就終止,我以後不會再見你。”


    隻是這句話,就讓玉瑕郡主要彎下的膝蓋又直了起來。


    她怕了,真的很害怕對方會真的不願意見自己。


    一聽這話,下意識的就站直溜了,然後忐忑不安的看著她。


    “季村長,求你讓我見見瑾王,我想試試,若是無用我今後不會再糾纏。”玉瑕郡主懇求著。


    季如歌沒開口答應。


    她還坐著,手指放在膝蓋上輕輕敲了幾下。


    視線落在她的身上,在玉瑕郡主緊張的視線下才緩緩開口:“你之前說了,你想擁有健康,是從你表妹身上汲取黑化和幸福值獲得健康的。那麽,你從瑾王的身上獲得什麽,才能換取你的健康呢?”


    玉瑕郡主臉色一白,表情有些閃躲。


    竟一時之間不知道說什麽。


    她眼睛遊離,閃躲。


    季如歌繼續說到:“你口中說的那個係統不會做白用功,這天上也不會有掉下來的餡餅,所以你來告訴我,瑾王需要什麽代價。”


    此話一出,玉瑕郡主明顯心虛了不少。


    麵對季如歌投遞過來的眼神,她還是硬著頭皮。


    “是,是,是氣運。”


    “氣運?你是說瑾王的氣運?”季如歌聽到這話,笑了。


    玉瑕郡主聽到這個話,縮了縮肩膀,點了點頭。


    季如歌笑了。


    有時候人在無語或者生氣的時候,還真的是會笑出來的。


    “你知道氣運是什麽嗎?”


    玉瑕郡主咬唇不語。


    顯然,她是知道的。


    看到她這反應,季如歌還有什麽不明白的。


    從嘴裏嗬了一聲。


    “你知道,吸走他的氣運,他會怎麽樣嘛?”


    玉瑕郡主點頭又搖頭。


    著急的解釋:“係統說瑾王身上的氣運太旺盛了,他本身承載不了那麽強的氣運,我轉走一些的話,對他來說是好事。”


    季如歌聽了這話,上下看著她。


    “你的係統真是這樣說的?”


    玉瑕郡主連連點頭:“是,他就是這樣說的。”


    “你那個係統呢?還能聯係上我?我要問它幾個問題。”季如歌猜測到某種可能,或許這也是與鳳司瑾為什麽遲遲沒有醒來的關鍵原因。


    她需要問那個係統,看看它怎麽說。


    提起這個,玉瑕郡主搖了搖頭:“在閆家村那次之後,我,我就沒有聯係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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