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笙沒有思索,直接無情的拒絕了:“抱歉,不可以。”


    “那次我說,你不要對我這麽冷淡,這樣會讓我覺得我很差勁。我知道自己可能沒有在最好的年華遇到你,但現在我不想錯過餘生,我會用盡全力對你好,我可以退出娛樂圈,粉絲什麽的我都不在乎,我隻在乎一個你。我暗戀你已經二十年了,我想戳破這層窗戶紙,我不想再暗戀了,很累人,我真的很喜歡你,已經決定要用我的餘生去愛你了,請你給我一個機會。”


    林笙認真的聽完,慢慢打開窗簾,緩緩說出一句話:“你沒見過許問。”


    尹哲以有些疑惑:“嗯?……我知道你可能有過前男友,但我不在乎,他給你我同樣也能給你。”


    “不,不是前男友。”林笙緩緩從嘴裏擠出幾個字,“是愛人,我們已經結婚了。”


    那頭沒說話了,林笙溫柔的笑笑:“你沒見過許問,如果你見過他,那你就會知道為什麽我做夢都會念他的名字。你認識我二十年,那你知道我和他認識多久了嗎?”


    外麵月光滌淨,萬物複蘇。


    林笙跟著月色柔了笑意:“我和他認識三十六年了,出生到現在。他對我的好,旁人是給不了的。”


    “是網上爆出來的照片上的人?”


    “是,”林笙說,“你不差勁,但……”她垂頭,聲音不自覺的放軟放堅定了點兒,“見過一整片秋色的人,怎麽可能為了一陣暖風而動容?”


    “可是……”電話那頭的人好像找不到下文,久久無言。


    林笙坐下來,她第一次和旁人說這麽多,連嘴角的笑意都柔了,話語裏全是愛意:“我出生開始,他就陪著我保護我愛著我寵著我,有多好你可能想象不到,他對我的好藏在細節裏,刻在心上,他很溫柔,堪比春日秋風。”


    林笙並不怕尹哲以錄音套她的話。


    “對不起,一個人隻有一顆心,且忠於一個人,謝謝你的愛意。和你講這麽多,不是為了讓你覺得你差勁,而是想告訴你,我這輩子乃至下輩子隻會把心交給許問。”林笙又補充道,“他陪我長大,教會我如何用一整顆心愛一個人。他對我好,我多看別人一眼都覺得是虧欠。”


    “林笙,愛情是不分先來後到的……”


    “可是我們已經結婚領證了。”林笙搶在他話說完前,“我們是彼此的愛人,忠於的隻有彼此。”


    尹哲以不甘心:“那他現在在哪兒?他不出現,就會讓我覺得你隻是找了一個借口來搪塞我,而且因為你隻和他相處過,你才會覺得所有人都不如他,其實外麵還有很多很好的人……”


    林笙笑笑,從相冊裏找了一張兩人的合照發過去,正好是兩人穿著白色體恤,互相在衣服上畫畫寫名字的那件,不久她繼續說:“他的溫柔和傲氣是骨子裏自帶的,我不知道該如何跟你講,不知道從何說起。”


    但她一談到許問,滿臉的笑意都掩飾不住。


    林笙的手指劃過照片,照片裏,戴著眼鏡的他渾身的少年感,林笙記得那個時候的他已經二十五了,看起來隻有二十歲。


    他微微側頭與林笙對視,兩人笑的開懷,一切都是愛情最好的模樣。


    林笙又感覺電話那頭沉沉的唿出一口氣,自嘲的笑了聲:“我這算什麽?”自取其辱嗎?


    他繼續說:“林笙,我是跟著心走的,我喜歡你的這顆心不會變,縱使你已經把心交給他了。”林笙似乎感覺他還想說什麽,但他終究沒說出口。


    林笙說:“沒有人是很差勁的,隻會有人比你更好,在我心裏,任何人都比不上許問,今天說的這些我不怕你爆到網上,許問是我義無反顧的選擇,我很小氣,不喜歡跟別人談起他,但一提起他我就會很開心,所以謝謝你的喜歡,我和他領證結婚了,不是搪塞你的理由,因為他從來不是理由,他是我的愛人。”


    他無法早些來遇她,因為在遇她之前已經有比他更好的人出來守護她愛她了。


    “那就先掛了。”林笙說。


    “……晚安。”


    林笙動了動唇,掛掉了電話。


    她卸載了微博,不知道現在微博上發生了什麽,她和尹哲以再次上了熱搜,上午尹哲以發了自己踏青的照片,文案配的是:春天來了,你也來了。


    兩人毫不相幹的文案硬生生被網友湊在一起,說是官宣文案。


    第二天兩人見麵,林笙也沒覺得尷尬,照常演戲,照常沒話題。隻是尹哲以覺得有一絲尷尬。


    三天後,網上突然火起來一首bgm,劇組的人基本都刷到了。


    張千在旁邊刷視頻,剛滑到這個bgm的時候,林笙怔了怔按住她的手:“千姐,這哪兒來的?”


    “怎麽了?”張千茫然的抬頭,“網上無意間火的。”


    林笙又播放了一遍,聽的真真切切。


    “……女孩,我的故事因為你而展開,所以學會忍耐,為你壞習慣我都該,女孩,不想看你受一樣的傷害……”


    吉他聲,禮堂的迴音,還有……許問的聲音。和那天的一模一樣。


    張千說:“這首歌突然火起來的,音源不知道從哪兒來的,網上好多人用,挺好聽的……”


    林笙捏緊手指,唇逐漸泛白。


    ——“林笙要是喜歡,我就給林笙唱一輩子,隻給林笙一個人唱。”


    到底是誰,把矛頭轉向許問。


    她記得許問從來沒有在別人麵前唱過歌,就連高中畢業那年都是以一首不著調的兒歌混過去的,他說他隻唱情歌給林笙一個人聽。


    張千還沒刷完另一個視頻,這個音頻的視頻就在各個網站上火了起來。


    林笙抓起手機給許業瀾打電話,剛通話完,吳顏就打來了電話,說是找到了那個人。


    是一個叫趙離的記者。


    恍惚之間,林笙在腦海裏迴憶了一下趙離,是她在大學時的那個學姐,兩人交集不多,但次次都能擦出火花。


    短短的時間內,網上的視頻和音頻又被撤下,林笙拍完戲去找吳顏擬律師函。


    在此之前,林笙並沒有見過趙離,幾天後,兩人在律師所碰了個麵,林笙開門見山的問:“樂樂也是你讓他錄音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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