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再讓我從你嘴裏聽到,別的男人。”陸瑾安收迴眼神,聲音平靜地說。


    季淮生皺著眉看著陸瑾安,心裏真覺得這人有病,我提誰了我提哪個男人了,怎麽總是莫名其妙的黑臉。


    “你剛剛說的娛樂場所,指哪些。”季淮生問。


    陸瑾安捏著季淮生的下巴,吻了吻他的唇,低聲說:“酒吧,ktv,會所,洗浴中心,這些都不能去。”


    “我還不想去呢,都是我以前消費的地方,碰見熟人多尷尬。”


    季淮生眼睛看著陸瑾安,兩個人離的太近了,他的眼神都無法聚焦。


    他發現陸瑾安的眼睛生的很好看,眼珠子像黑色的珍珠一樣,睫毛好像也很長,眉骨很高,眉形也很好看,鼻梁高挺,鼻尖還有一顆小小的痣,這樣近距離才可以看到。


    季淮生眼神移到陸瑾安唇邊,嘴唇也很紅,就是有時候親人的時候太兇了,這麽好看的嘴巴怎麽這麽兇。


    這個人不發神經的時候,模樣還是挺討人喜歡的,就像現在這樣,沒伸出獸爪獠牙的時候,還是沒那麽討厭的。


    他不經意得抬手撫摸著陸瑾安的下唇,緩緩地湊過去,貼著陸瑾安的唇,兩片冰涼的唇瞬間觸碰。


    季淮生突然被自己的行為怔住,反應過來想離開陸瑾安的唇,被陸瑾安按住後腦勺。


    陸瑾安輕輕得貼著他的唇,聲音動情的從唇縫中傳來:“你吻我?”


    季淮生滾了滾喉結道:“沒有。”


    “你剛剛吻我了。”陸瑾安眼神迷離地看著季淮生。


    季淮生偏過腦袋,快速起身離開,留下一句話:“那些地方我不會去的,你放心,錢先準備好。”


    陸瑾安搖了搖頭,抿著唇笑了笑,季淮生這個嘴硬的家夥明明剛剛就來親自己了。


    他眯著眼睛看著季淮生離去的背影,笑容慢慢地消失了。


    想離開我,季淮生你想別想,還想離開我身邊,我會讓你心甘情願的留在我身邊。


    季淮生走進臥室踢掉鞋子上了床,躺在床上看著天花板發呆。


    他剛剛幾乎是倉皇而逃,因為季淮生感覺到自己身上起了一絲反常的反應,陸瑾安剛剛並沒有對自己做什麽。


    為什麽會有那種反應呢,隻是看了陸瑾安的眼睛幾秒鍾,怎麽會有那種反應呢,這不正常,這太不正常了。


    陸瑾安的眼睛裏絕對有能勾人魂魄的東西,不能看他,不能盯著他看太久,以後還是要盡量避開他的視線。


    陸瑾安這一晚洗完澡,出奇的去了另一個房間睡覺,沒有去季淮生睡的房間裏。


    季淮生那天躺在床上翻來覆去到兩三點都沒有睡著。


    在之後的半個月裏,陸瑾安好像很忙,每天早上早早的就去公司了,晚上好像也在加班,迴來的都很晚,有兩天晚上都沒有迴來。


    季淮生聽到了陸瑾安打電話,好像是去外地出差了,工地什麽的,他也沒聽的太清楚。


    陸瑾安隻是每晚迴來的時候,打開季淮生的房門,看看季淮生有沒有睡著,沒睡著的話會跟季淮生聊幾句,偶爾親一親季淮生,抱著他出一會神。


    如果季淮生睡著了,陸瑾安就會彎下腰輕輕的吻一吻季淮生的唇,給他掖好被子悄悄的離開,去另一個房間睡覺。


    早上離開的時候,每天都會問保姆,前一天季淮生的飲食情況,有沒有好好吃飯,有沒有出去,或者去哪裏了。


    因為陸瑾安就算是給季淮生發微信,很多時候季淮生都不會迴,但是他在家吃飯的時候卻會跟保姆聊一聊天。


    陸瑾安隻能每天通過保姆的敘述,知道季淮生每天的動向和生活情況。


    有時候迴來會抱著他,掀開衣服看看他今天出去有沒有受傷或者其他的。


    季淮生這半個月天天吃完飯就出去找工作,找了一大圈,找了很多地方,都不知道該幹什麽。


    他先是按照自己的專業給好多個公司都投了簡曆,結果人家看他都二十七歲了,還一天的工作經驗都沒有,初選的時候就被人刷下來了。


    沒有一個公司肯要季淮生,季淮生還因為這件事情傷懷了好幾天。


    一會又在心裏吐槽,海歸也沒什麽用,連工作也找不到,一會又氣自己那些年為什麽不好好學習,畢業迴來了為什麽不去公司,為什麽要不務正業的玩了那麽多年。


    在對社會的吐槽中,和對自己的悔恨中,他煩躁了好幾天。


    最後季淮生決定降低門檻,去一些小公司麵試。


    結果小公司的領導看了他一眼,連敷衍的話都沒說一句,就說他不合適,直接把人給拒絕了。


    季淮生幾乎是一臉懵的走出那個公司的,屁股都沒坐熱就被拒絕了。


    那些小公司的領導也好老板也罷,個個都是靠自己本事創業的人精,什麽樣的人沒見過。


    就季淮生這樣的,看一眼就大概知道了,看著體麵又驕傲,一看就吃不了苦,脾氣也不怎麽樣,招來也是大爺一個。


    這種公司可以招牛馬,廉價勞動力,但是絕對不會招一個大爺性格的人來混工資的。


    季淮生那天去了六家小公司,無一例外,沒有一個公司肯要他,他從這裏打車到那裏,六七個地方,來迴打車費都花了一百多塊錢。


    他帶著一身怒氣,一屁股坐在馬路邊沿,他懷疑人生懷疑自己。


    季淮生此刻才明白自己這名字的意義,這可不就是懷疑人生嗎?


    路邊掃大街的大爺看他一臉傷懷,還坐在旁邊安慰了季淮生一番。


    季淮生無人訴說,寧可天天又很忙,他就順便跟大爺閑聊了幾句。


    大爺告訴他,一開始要腳踏實地,不要還沒學會走就想學會飛,找工作要從底層開始慢慢做起。


    還說一看他就知道他沒吃過苦,得先去曆練曆練。


    季淮生看著馬路對麵那個發傳單的人偶狐狸,問大爺那個工作他可不可以去做,大爺點了點頭鼓勵了季淮生幾句。


    於是季淮生鼓起勇氣,去了對麵跟那個人偶裏的半百老人聊了幾句,他以為那裏麵是個年輕人,沒想到是個五六十歲的大爺。


    既然大爺都可以做,自己為什麽不可以做。


    於是他問狐狸大爺要了聯係方式,聯係了發傳單的負責人。


    他終於得到了屬於自己的第一份工作,發傳單的人偶。


    寧可這天正站在門口迎賓,張經理走過來拍了拍寧可的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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