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別打了!”


    看著這幫人混戰成一團,王興在一旁很是著急。


    可是這個時候,他就看這幫助眼前這個丫頭的宋暖,在被那幫學生打的時候。


    被她護在身後的女孩,臉上忽然露出了一抹神秘的表情。


    “你幹什麽呢?她可是為了救你才會被這些孩子們打得,你難道看不出來嗎?”


    “是嗎?但為什麽我覺得,她是因為容貌受到了別人的打擊,才會說出這樣的話,做出這樣的衝動的舉動?”


    柳小月一臉平靜地看著王興。


    “而且如果我沒猜錯,你們三個應該是認識的吧?”


    “三個?”


    王興有些驚訝的同時,臉色的變化,忽然有了很奇妙的一個反饋,為什麽這個姑娘說出的是三個人?


    這個時候的他們明明隻有兩個人啊,這第3個人是從哪裏冒出來的呢?


    是他?


    所有的記憶仿佛在這一刻終於被點醒了。


    恍惚間。


    王興忽然看到了身後的楊帆。


    緊接著這兩個人的表情顯得有些詭異,而且在怪異當中竟然透露著一絲可怕。


    “告訴我,為什麽要怎麽做?”


    楊帆看著王興,他想知道這個人為什麽當年要做出那麽過分的事兒。


    “我過分嗎?”


    王興冷冷地看著楊帆,“當年如果不是你的逼迫,我們又怎麽可能走到那一步?”


    “那你們就故意騙我,故意摔下去,讓我這一輩子都活在愧疚當中?”


    “當然不止如此。”


    王興笑了,“知道你這麽多年為什麽睡不好覺嗎?”


    “你什麽意思?”


    “因為她一直在你的雪茄裏,放了能夠致人迷幻的藥物!”


    “那我檢測出來的抑鬱症,其實是假的了?”


    “剛開始當然是假的,不過你也知道有些東西就是這樣,當一個人逐漸覺得自己得了某種病之後,那麽他的內心就會一直抗拒某些東西,有些東西越抗拒反而越容易獲得,所以恭喜你,你現在已經是一位重症級別的抑鬱症患者了!”


    “你胡說,你簡直是胡說八道,我沒病我好的很,如果不是你們兩個人故意在背後對付我的話,我怎麽可能會變成這副模樣?”


    楊帆看起來已經有些瘋狂了。


    “可是當年的你,在做出那些醜惡的事情的時候,我也沒見過你憐香惜玉,更沒見過你內心深處有一抹良知啊,所以你現在,沒有資格說我。”


    當年的事情曆曆在目。


    楊帆為了能夠讓他的夜總會能夠更加火爆,所推出的業務也確實慘絕人寰。


    當然更為重要的是,他答應給那些工作人員的分成,最後都會以所謂的以一些莫須有的罪名緊跟著全部拿迴去,這讓大家內心深處是敢怒不敢言。


    畢竟都是舍棄了麵子,舍棄了尊嚴,甚至舍棄了靈魂才想換取的這麽一點錢,但沒想到最後竟然還是以苛扣的方式拿不迴來,在這樣的環境當中,很多人甚至已經崩潰了。


    然後其中有幾個人想要拿迴他們的錢。


    就去和楊帆理論,想要把錢給拿迴來,可沒想到楊帆叫了一群打手,把他們打了一頓。


    在這種情況下。


    王興和宋暖商量著,然後就故意布置了一個跳樓的現場,至於說警方的那些人,還有一些別的事情,所造成的替代,其實都是這家夥聯合自己腦海深處的一些藥物進行的幻想,根本就沒有所謂的警察跳樓的事情。


    也是他們利用話語上的一些手段給弄出來的。


    小巷裏。


    亂戰逐漸結束。


    宋暖被打的鼻青臉腫。


    而那些平時不怎麽好好學習混社會的學生,這會兒正冷冷的看著宋暖。


    他們的身上都是抓傷。


    因為眼前這個女人實在是太暴躁了,明明打不過他們,但沒想到用的都是一些偏門的手段。


    “這女的真的是老師嗎?”


    “該不會是她自己編的吧?”


    “那咱們現在真的打了她,她要是以後在學校裏報複咱們怎麽辦?”


    “不管怎麽說,這樣的事情不能發生。


    咱們必須想個辦法把這事兒給壓下去,要不然,到時候就麻煩了!”


    幾個人商量著。


    也就在這時,被宋暖護在身後的柳小月,忽然建議:“你們可以先下手為強啊,說老師打人,說她打了你們,然後請求學校把她換掉,我想隻要這件事情在網上開始不斷發酵,到時候,學校肯定會迫於壓力把她給換掉的,這樣的話你們就再也不會害怕她會欺負你們了,對嗎?”


    “好主意啊這是,不過,這話你為什麽要告訴我們?”


    “因為我也不想讓她留在學校。”


    隻一瞬間,柳小月笑了。


    姑娘的笑容裏有很特殊的態度,這種態度竟然有種大仇得報的感覺。


    眼看著這些人離開,這其中包括那個雖然長得壯實的很,但其實內心深處,差點沒把自己嚇死的校霸。


    那家夥其實從小就被人欺負,也算是深受了校園暴力的危害,然後逐漸長大成人之後。


    就想著把別人對他的欺負還迴去。


    所以再加上他本身就是一個壯實的性格和狀態,這種事情想完成的話,當然也不像想象的那麽困難。


    而對於那個看上去溫文爾雅,但其實內心深處陰暗的不行的校草。


    他現在的情緒大抵有一種終日打雁,現在被雁啄了的感覺。


    眼前自己所布置的一切,在這個姑娘麵前竟然瞬間就被看透了,他不曉得這個柳小月到底是何許人也。


    但是沒想到對方竟然能夠把他所有的故事都看穿,這樣的手段,也確實讓人覺得心驚膽戰。


    “你為什麽要怎麽做?她怎麽幫你,你覺得這樣合適嗎?”


    王興看著柳小月。


    轉頭的功夫又看了一眼此刻已經癱倒在地上的宋暖,他有些心疼的看著眼前的女人。


    “我說你能不能不要在這裏裝好人了?當初就是你和她一起故意陷害我的,現在你們居然在這裏好意思裝好人,看來我是真的要讓你們知道厲害了!”


    楊帆這個時候也是特別生氣。


    雖然他年輕的時候確實做了很多錯事,不過忽然知道當年的事情居然是被人特意布置。


    他內心深處的情緒就有些繃不住了。


    也就在他要揮拳頭上去的時候,柳小月忽然站在了王興前麵。


    此刻微風滑過。


    她就這麽愣愣的看著楊帆,那家夥的拳頭終究是沒有揮舞下來,再看到眼前這個女孩就這麽愣了看他的那一瞬間,他覺得自己整個人仿佛是被看光了一樣。


    “你怎麽看著我幹什麽?他們當年做了這麽過分的事,難道我不應該收點利息嗎?”


    “你放屁!拿著我們的血汗錢死活不給的時候,你有沒有想過我們的生活?”


    王興氣得渾身發抖。


    “我媽當年,生了重病,當時就差錢去醫治,可是你死活不把錢給我,所以現在難不成,我要讓你賠命嗎?”


    冷冷的看著麵前的楊帆。


    王興無言。


    有時候本身承受著巨大的傷害,內心深處的傷痛是無以複加的狀態。


    “你當時說過這話嗎?”


    “我當然說過!當時如果不是為了救我媽,我怎麽可能會幹出這麽丟人的事情,甚至連臉麵都不要了,可是沒想到你居然這麽冷酷無情,連我辛辛苦苦掙的錢,居然也要卡著,那我就想用這種手段讓你還錢,可是讓我沒想到的是,你寧願換地方,寧願不當老大,居然也不願意把錢拿出來。”


    “這……”


    “所以這個所謂的悲劇,其實本不應該發生的,對嗎?”


    柳小月就這麽直愣愣看著王興。


    好長一會兒才說道:“其實我們是同類!”


    丫頭說完,背著書包就離開了。


    也是這個時候,天已經完全黑透了,整個小巷子裏就隻剩下了楊帆王興,還有已經喝醉了酒的宋暖。


    “這樣的悲劇也不應該出現,所以當初是我的錯。是我做了對不起你們的事……”


    一家小破店麵。


    兩個大男人點了一些酒和烤肉,而在他們身旁,一個女生披頭散發,就在旁邊坐著。


    “其實很多事情說開了,也仍舊不能釋懷。”


    王興看著眼前的男人,還是忍不住說:“你知道當年上大學的時候做出那樣的事兒,如果被發現的話,我是要被開除了,你知道嗎?”


    “你知不知道就是因為那個女人手裏掌握著這件事情的證據,所以這麽多年來,我一直給她端茶倒水,一直伺候他,就是害怕把她把這件事情抖出去。”


    也不知道是從什麽時候開始。


    王興。已經逐漸陷入了可怕的怪圈當中,那個所謂的女朋友手裏掌握著他做那些事情的證據,如果對方把這件事情公布出去的話,他就沒法在這一行混了,說不定學校也不會要他。


    “我知道,都是我的錯。”楊帆臉上掛著無可奈何的表情,“其實那個丫頭剛過來的時候,我就已經覺得有些不太對勁兒了,然後再三確認之後,我才知道,她有可能就是當年跳樓的那個女人。”


    “其實我當時想到這件事情的時候,還在想,是不是因為老天爺知道我做了錯事,然後故意派人過來,想讓我償還曾經的那些罪孽,曾經的那些事情,我不止一次想過,話說,作為真正的老大,我其實不應該被這樣的事情所牽絆,或許真正的死人在我麵前我也不會有別的變化。”


    “但是在經曆了這樣的事情之後,我確實感受到了一抹真實的恐懼,這是縈繞在內心深處沒辦法挽迴的東西!”


    楊帆說著,就忍不住把袖子挽了起來。


    忽然間,看著眼前密密麻麻的傷口,楊帆有些動容,“這麽多年來,我無時無刻不為當年的事情感到揪心,很多時候我是真的已經知道後悔了,但是內心深處的恐懼和無法言明的情緒一直向複古之軀一樣纏繞著我,讓我沒辦法把一些事情說出來,也沒辦法把一些事做出來。”


    也就在感情到了最濃烈的時候。


    忽然間,這個小小的烤肉攤兒的邊上忽然有個男人走了過來。


    男人包著一雙手。


    腳下居然還是一瘸一拐的。


    但他就這麽一步一步走了過來,臉上的表情雖然沒有任何變化,但在走過來的一瞬間,他的膝蓋忽然彎曲了。


    “你怎麽在這裏啊?老大,你怎麽在這兒?”


    “小馬,你……你怎麽變成這個樣子了?”


    “老大,你忘了嗎?咱們當初做的那些生意受到了其他幫派的嫉妒,所以他們那段時間,經常想著要對付咱們。你當時以身體的病痛強行卸了任,最後雖然有人點了上去,但是咱們幫派還是日漸衰落了,這麽多年來老大你自己守著一個夜總會,兄弟們也不敢去和你說一些事兒。


    不過沒想到你這個時候居然能夠來我的攤子這邊,所以老大你是想通了,要複出了嗎?”


    “我嗎?複出?!”


    實話實說,《暴抑》這部影片的主線情節期,抑鬱症和校園暴力所展開的。


    然而,以這樣的模式展開之後,如果繼續擴大的話,所謂的從小受到欺淩而形成的抑鬱症,以及從小在學校受到的暴力,難道僅僅隻是在學校而不會擴散到社會上嗎?


    就像是現如今兩個人結婚了之後,男女雙方都有可能動手,這樣的情況如果大張旗鼓的出現在社會環境上。


    很多事件的發展和限製就會以極為特殊的手段而不斷呈現出相對應的效果。


    所以實話實說。


    楊帆的這條線,其實有些類似於黑道大哥最終領悟人生,然後金盆洗手的衝動,但是他的金盆洗手,大抵是因為自己覺得受到了什麽詛咒,所以現在的複出是要真的開始嗎?


    “我說咱們要不然還是整理一下劇情吧,我覺得咱們現在拍的這些東西還是有些太亂了。


    雖然說每方麵都可以自圓其說,但是,如果在後期剪輯上不能把這些故事剪到連貫的話,那到時候咱們所拍攝的這些東西,很有可能會讓觀眾看得迷迷糊糊的,這個問題咱們不能不重視啊……”


    “張導演說的對,我也覺得咱們現在應該整理一下劇情,但是時間不等人,所以今天晚上咱們可能就要熬夜了!”


    等到這些劇情拍攝完。


    薑舞就又和張大導演陷入到了緊張的討論當中。


    然而兩人現在討論的重點就是。


    其他人物的劇情都已經講完了的同時,這個線索人物柳小月,到底應該用什麽樣的手段切入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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