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路戰場,基本上算是平局,陣前鬥將第一輪,也是不分勝負。


    隻是,東路的戰士,運氣比較差,畢竟,烈焰雄雞的大火團攻擊,是不分敵友的,然而,一時之間,卻也很難統計,是傷敵多,還是傷友多,如果徐行在這個戰場上的話,或許可以憑借星塵呐喊大概估算一下戰損比。


    “這個項公,實力不俗啊。”


    看著周康身上的灼傷,郭幸也不得不承認,仁山一方,確實是有能人,畢竟,在郭幸看來,這個世界上,能夠和周康打成平手的,至少也是頂級強者,這種自信,源自於一騎當千的勇氣和魄力。


    男人的浪漫,就是勇氣。


    “唉,都怪我,一時大意,下次再交手,必定取他首級。”


    周康歎了一口氣,手中銀槍朝著地麵猛的一砸,咬著牙,說道。


    “可惜,真的是太可惜了,此番讓他跑了,又浪費了一次強攻機會。”


    事實上,郭幸之所以讓東路軍那麽容易被突破前方的防禦,正是為了讓仁山一方,排出將領,用這種誘敵深入的方式,迅速拿下一個主要戰鬥力,一旦成功,也就等同於是衰減了對方的士氣,同時也增長了我方的士氣。


    此消彼長,實際對比,也是對方減員,這就是士氣論和加減法的融合運用。


    可惜,郭幸的計劃,並沒有成功,此番失手,隻會消磨自己的銳氣。


    俗話說,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竭。


    同樣的戰術,使用在同一場戰役之中,隻會讓自己的軍隊,陷入到作戰疲勞期,也就是所謂的失去耐心。


    作為軍人,天職固然是服從,但是軍人,往往也更需要耐心,比起常人,他們背負的太多,需要守護的太沉重,所以,在戰場之上,有一絲一毫的失誤和懈怠,都會導致全盤崩潰。


    “我們故意讓出東路戰場的主動權,是為了引誘對方的將領上鉤,現在,大魚上鉤了,卻又滑掉了。”


    “我覺得,仁山絕對不會再輕易派遣將領突破了,僵持正麵戰場的話,可就麻煩了。”


    薑伊皺了皺眉頭,一會兒看看地圖,一會兒看看戰場局勢,心裏麵想著,如果仁山,現在已經開始精神緊繃,不敢輕舉妄動,正麵戰場隻要一直僵持下去,必然是仁山一方拿下這場戰役的勝利,並且,還有可能被窮追猛打,一波撲滅。


    但是,這並非一日之功,從現在的局勢看來,沒有個大半年,這場戰役,是不可能結束的,除非天塌下來,否則,依照郭幸的處事習慣,隻會越戰越興奮,越戰越狂野。


    “敵人不來主動找我,我就主動去找敵人。”


    “真武閣兵法,其六,惡戰。”


    “克敵機先,當惡不讓,如猛虎下山,銳不可當。”


    話音剛落,郭幸手中,憑空變出一把撲風刀,長度大概有一米五。


    薑伊有頭發,所以比撲風刀高一點點。


    刀身暗金色,刀背非常厚實,刀口鋒利無比,吹毛可斷。


    刀背處,有一排圓孔,總共有有九個,每個圓孔之中,都有一個黑鐵圓環,這便是郭氏一族,代代傳承的異能。


    九環金刀。


    身魁梧,姿雄毅,氣勢淩人,大將威風,一身金甲,神采奕奕,腰間玉帶,華貴非常,頂上紅纓綏,隨風飄揚,胯下爆蹄青鬃馬,嘶吼難抑。


    一把金刀鑄掛九環,怒火由心發,千裏惡戰。


    “異能者?”


    仁山眼睜睜的看著,一人,一刀,一馬,從敵軍大帳,一直殺到戰場深處,這才是一把利劍,直接插入了心髒,縱然沒有一擊斃命,卻也是難以複原的傷口。


    “可以這樣說,但不準確。”


    一個陌生的麵孔,用陌生的聲音說道。


    “異能者,也分好多種啊。”


    仁山不耐煩了,事實上,他並不是一個純粹的急性子莽夫,隻是因為,難以忍受郭幸在戰場之上,肆意屠戮自己的軍隊,那種恨不得親自上去收拾他的衝動,已經達到了極限。


    然而,他絕對不可以發難,因為,他還要有所保留。


    “袁軍師,火都已經燒到眉毛了,你就不要再賣關子了。”


    仁山口中的袁軍師,是個奇人,正是因為他的存在,仁山才敢於冒天下之大不韙,背叛盟約,害死上官雄,放逐徐行。


    袁軍師自稱,姓袁,名瓚,字伯珪,是出生於北方的一個落魄貴族。


    “開玩笑的,陛下就不要那麽緊張了。”


    袁瓚深深吸了一口氣,又歎了一口氣,緊接著說道。


    “異能者,千奇百怪,比起武者,種類更繁雜,功能更詭異。”


    “但是,最為古老的異能者流派,無非就是兩種。”


    “其一,乃是元素流派。”


    “上官家族的木元素,風氏一族的水元素,司馬一族的雷電律動。”


    “這些,都是元素流派。”


    “其二,則是一種,把神兵利器,和自己融為一體,並且由基因血脈,傳承給子女後代。”


    “也不知道是距今多少年前,周氏一族的一位祖先,融合了六合銀槍,而郭氏一族的祖先,則是融合了九環金刀。”


    “六合銀槍的兒童山寨版,你也已經見識過了。”


    “不得不承認,周康這個年紀,有這樣的天賦和實力,已經是百年難得一見了。”


    “但是,他卻依然沒有把銀槍,進化為六合銀槍。”


    “反觀郭幸,隻比周康年長三四歲,卻已經把金刀,進化為九環金刀。”


    “嘖嘖嘖...”


    接下來的話,袁瓚絕對沒有必要再繼續說下去了,因為他知道,在他的這一番拱火之後,仁山,徹底失去理智了。


    “什麽九環,什麽六合。”


    “寡人偏偏不信邪。”


    仁山氣衝衝的翻身上馬,從武器架上,抽出一張弓,一個裝滿箭矢的箭袋,緊接著,把弓背在背上,箭袋係在馬鞍上,又抽出一把長刀,緊接著,雙腿一夾,大喊道。


    “架!”


    馬兒疾馳,朝著戰場中心點衝去,那一刻,仁山火冒三丈。


    生氣的原因非常簡單,前番是郭幸的羞辱,再來是項公被重傷,狼狽迴營,作為主帥,如果不搬迴一點麵子,那麽士氣低落,軍陣必亂,局勢瞬間土崩瓦解,難以挽迴。


    這一波衝鋒,不單單是為了自己,更是為了穩定軍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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