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醉酒的楊鈺瑩後,楊帆獨自開著車,來到空曠的山腳,坐在一塊石頭上,仰望著天空的繁星,迴想著兒時的光影,窮,但到處都是歡快的笑聲。


    漸漸大了,想要的東西多了,反而變得不快樂。


    “嘎吱!”


    四輛賓利連續飄移,整齊劃一地停在山腳的空地,將楊帆團團圍住,車燈打在他的身上,顯得孤獨又高冷。


    他想不明白,這一切,到底是為什麽?


    背後隱藏著什麽他不知道的秘密?


    車門開了,跳下一群黑衣人。


    這群黑衣人,與普通的混混有所不同,全部是身形高大的白人和黑人,殺氣騰騰,從他們的身上散發的氣息看,絕對是戰場上退役的特種兵,殺過人的那種。


    唯一的黃種人,就是戴維斯。


    或許,他早已不是華夏人,黃皮黑心,徹底淪為西方資本的走狗。


    那麽,藍思語呢?


    她走到哪一步了!


    楊帆的雙眼猛地一睜,眼神狠厲,一道殘影掠過,猶如巨石砸進湖水,瞬間空曠的原野上響起淒厲的驚叫聲。


    這一刻,楊帆如出鞘的寶劍,氣勢如虹,每一拳,每一腳都帶著十足的力量,擊打在黑衣人的致命之處,響起骨骼斷裂的聲音,很快就撂倒了一大片,哀鴻遍野。


    黑衣人沒有想到楊帆如此的勇猛,還沒有熱身,眼睛沒有適應黑暗,就被打了一個措手不及,不到十分鍾,徹底喪失戰鬥力,場中隻剩下三個人——戴斯理、董事會上見到的兩個金發男。


    楊帆也很淒慘,被黑衣人的匕首刺傷,手臂、大腿、背部、腹部都留下深深的刀痕,衣裳襤褸,汩汩地流著血,嘴角溢出鮮血,搖搖欲墜,仿佛一陣風就能將他吹倒。


    “瑪德,戴斯理,這就是你說的弱雞!”


    一個金發男掐住戴斯理的脖子,狠狠地瞪著他,如果眼神能殺死人,戴斯理早就死了十幾次。


    刺骨到的寒風中散發著尿液的刺鼻氣味,戴斯理不堪驚嚇,竟然嚇得小便失禁,尿褲子了。


    “噗通”一聲跪在地上,連連磕頭,完全沒有下午盛氣淩人的姿態。


    “金少爺,對不起,對不起,是我情報失誤,請原諒我,公司沒有到手,我還不能死!”


    “滾開,後麵再收拾你!”


    金發男嫌惡地一腳將他踢開,滾落到一個大腿斷裂的黑衣人身上,伸手一摸,全部是黏稠的鮮血,嚇得哇哇大叫,身體軟成一團,眼睛也掉了,在血泊裏掙紮,肝膽俱裂,直接昏迷不醒。


    “你們是誰?我與你們無仇無怨,為什麽要殺我?”


    楊帆抬起頭,兇狠地盯著金發男精致如妖的麵龐。


    “金德立殺人,何須理由!”


    一個金發男脫掉外套,大吼一聲,衝向楊帆,在他看來,楊帆就是風中殘燭,根本不堪一擊,隻需要一個猛衝,就能將他撞倒在地,任人宰割。


    哪裏知道,就在撞到楊帆的身體時候,楊帆猛然詭異轉身,來到金發男的身後。


    “保羅,小心!”


    “哢嚓!”


    他的話還沒落下,衝上去的金發男就失去說話的力氣。


    楊帆的腳輕輕一勾,將金發男絆倒在地,順勢倒下,手肘狠狠猛擊在金發男的脖頸,保羅連叫的時間沒有了,就昏迷不醒。


    “哢嚓”,楊帆還不放心地踩斷金發男的小腿。


    楊帆如厲鬼一樣,充血的眼睛死死盯著剩下金發男,語氣猶如地獄中發出來。


    “在華夏的土地上,你們真敢!”


    “既然來了,就留下吧。”


    “敢挑釁我,那就打斷你的狗腿!”


    隨即晃動著身體,骨骼“啪啪”作響,氣勢陡然一變,一點都沒有剛才殘破不堪的慘狀。


    “謝特,狡猾的黃皮猴子,你在藏拙!”


    剩下的金發男醒悟過來,不敢置信地看著楊帆,明白剛才楊帆故意裝出將死的模樣麻痹他們,引誘他們上當。


    “哐當!”


    金發男抽出腰側的軟劍,小心謹慎地挪動著步子,神色變得凝重起來。


    “殺!”


    楊帆怒吼,腳步一動,掄起拳頭,閃電般地衝向金發男。


    “唰!”


    軟劍飛舞,閃出道道銀光,封死楊帆進攻的路線,刺向咽喉,楊帆後倒,鯉魚打挺,艱難躲過致命的一劍,嚇出一身冷汗,順手抄起一根木棍。


    徒手對上軟劍,太吃虧了,加上之前沒有與軟兵器對戰的經驗,差點就著道了,再也不敢輕視敵人。


    兩人試探著進攻,尋找對方的漏洞,不敢大膽出擊。


    楊帆的身上再次添上幾處新傷,最嚴重處,被軟劍挑飛大腿的一片肉,如果不是衣服阻隔,傷及動脈,危險至極。


    以傷換傷,楊帆終於將金發男打倒在地,卸掉雙臂,躺在金發男身上哈哈大笑,嚴重的失血讓他眼睛模糊,神誌不清,模模糊糊中,感覺被人拖起,放在車上,意識戛然而止。


    醒來的時候,發覺是一個下午,耳邊海濤陣陣,房子是木頭搭建的,像是在漁民的家裏。


    楊帆支起上身,陌然地打量著狹小的漁屋,大約十幾平方米沒有廁所,沒有廚房,屋內隻有一張床,一張桌子,幾個小凳,厚厚的被褥,還有就是衣服和藥品,散落著注射用的針頭。


    屋內散發著淡淡的清香,這股香味十分的熟悉,是女人身上的香味,楊帆正在努力迴憶。


    “咯吱——”


    門開了,走進來一個皮膚黝黑的年老漁民,見楊帆蘇醒,眼睛發亮,咿咿呀呀,用手勢拚命地比畫,原來是一位聾啞人,他不懂手語,一臉懵逼地望著老伯。


    最後,老伯用手勢指指肚子,又指指嘴,楊帆明白是吃的,肚子咕咕叫,連連點頭,老伯噔噔噔走下木梯,過了一會兒,端進來一碗魚湯,喂楊帆喝下。


    吃飽喝足後,楊帆又一次陷入沉睡,醒來的時候,已經是深夜,模模糊糊中,發現靠在女人柔軟的懷裏,鼻息間縈繞著熟悉的女人體香,逐漸加濃。


    “藍思語,怎麽是你!”


    楊帆驚唿一聲,猛然起身,驚醒睡夢中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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