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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祈雨帶著阿香來到約好的茶館,在包房裏沒有看到謝成肅,卻意外的發現了在桌子上一個很大的紙袋子,密封好的。


    這個茶館是謝成肅名下的,自然很多事情都十分妥帖,謝成肅不用自己親自出馬,也能保證所有的文件絲毫不差的都交到安祈雨的手上。


    安祈雨也覺得有點吃驚,茶館的博士說是讓她拆信封,她也隻能就這麽從善如流的照做了。


    阿香閑來無事就在一旁坐著嗑瓜子,吃果脯,順便喝喝茶,她無意中觀察到安祈雨的表情,從緊皺眉頭到狠咬嘴唇,再到臉色煞白,最後終於淚眼滂沱……


    安祈雨撲通一聲跪在地上,整個就把阿香給嚇住了,她連忙伸手去扶安祈雨,卻一個不小心把旁邊的藤椅也給帶倒了,兩個人就這麽連滾帶爬的抱在一起。


    “這是怎麽了?”阿香真的是被安祈雨給嚇著了。


    “我該怎麽辦?我該怎麽辦?……”可是在安祈雨的嘴裏隻有喃喃自語的這幾句話,叫阿香實在是無從下嘴安慰了。


    安祈雨靠在阿香的懷裏,就這麽呆呆傻傻的,她突然明白了,為什麽在林府會有人半夜裝神弄鬼的去嚇唬她,原來她的背後,她的身世是這樣的不堪,原來她對林家是有虧欠的。


    “我該怎麽辦……我對不起大帥,我對不起他……我該死……我該死!”安祈雨終於歇斯底裏的哭嚎了起來,那種傷心欲絕的樣子是阿香從來都沒有見過的,她一直都是樂觀聰慧的,可是現在這是怎的了。


    阿香是鬥大的字不認識幾個,對於那些紙上寫的什麽是一竅不通,她隻能抱著安祈雨任由她在自己懷裏哭的上氣不接下氣。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安祈雨哭累了,竟然就這樣在阿香的懷裏睡著了,阿香這才脫身出去讓人去林府找車接安祈雨迴去。


    林鼎闊得了消息和蕭繼東一起趕到的時候,就看到哭的滿臉淚痕的安祈雨,還有被阿香拾掇好了遞在手上的一疊信紙。


    林鼎闊看著安祈雨眼角上還掛著的淚痕,也是心疼,可是手上握著的這些秘密,也讓他真的就動了氣,他的生母——潤纓也是因為用了安家的藥所以才會產後血虛,最後抑鬱而亡。


    那個時候潤纓懷著林鼎闊,其實也已經足月,隻不過是因為要跟齊秀越同一天生產所以才被下了催產的藥,好在她還是順利生下了林鼎闊,雖然有些產後體虛,但是不至於致命,林崇台也沒有非要至她於死地,而是想著調養好了就放她自由,卻沒有想到潤纓生產之後所用的調養藥品都是出自安家的藥鋪,這些藥品人越是吃的多,就越是覺得乏力頭暈,漸漸地也就萎靡不振,抑鬱而忘了。


    如果不是安家的藥材,林鼎闊長大之後一定是可以見到潤纓一麵的,可是現在他沒有了任何機會。


    林鼎闊氣歸氣,但是他不能把安祈雨就這樣扔在謝成肅的茶館裏,人是一定要帶走的,林家丟不起這個人。


    “帶少奶奶迴府!”他扔下這句話自己就轉身離開了,身後的蕭繼東和阿香兩個人麵麵相覷了一下,就叫醒了睡眼惺忪的安祈雨。


    從這一天開始,林府的東院裏就這樣悄然的發生了改變,林鼎闊與安祈雨之間沒有了那麽多的話題。


    “大帥,這是我做的,你嚐嚐好吃嗎?”安祈雨在廚房裏來迴的走,來迴的琢磨著這句話她怎麽說出口。


    她知道林鼎闊不會原諒自己,可是她總要做出一些努力彌補原來安家所做的錯事,說到底心裏還是在乎他,看著他整日的愁眉不展,想必軍中事務繁忙,對自己也是多重的忌憚……


    可是她不想就這樣,就算是不要她了,那也得讓她彌補、贖罪,她心裏的愧疚簡直是要讓自己淹沒了一般。


    “阿香,你說這次能不能見我一麵啊?哪怕我給他說一聲對不起也好,可是這麽多天了,他都沒有正眼看過我一次,也沒有給我說話的機會,聽說他咳嗽了,我就想看看他而已。這個蘿卜羹和金桔糕都是止咳化痰的,他吃一點總會好些吧。”


    安祈雨給阿香說過,她跟大帥之間有些嫌隙,但是到底是什麽事情卻不明說,阿香很是老實,她知道自己沒有這樣的腦子,就得少知道少打聽,所以很多事她也不去操心,也沒有那個本事操心。


    “我覺得可以,你這麽費盡心思,大帥會給麵子的。”阿香自然是說些很能寬慰安祈雨的話。


    安祈雨想著自己也是誠心實意的,兩個人的事情,總要有一個人先放下身段來,更何況錯的人還是自己。


    於是她就端著做好的糕點去書房敲門,開門的人不是林鼎闊而是蕭繼東。


    “夫人。”蕭繼東給安祈雨打了個招唿。


    “我給大帥送點吃的,是我親手做的,大帥累了吧,休息一下。”安祈雨看著蕭繼東給她的眼神示意,就這麽笑容可掬的走了進來。


    蕭繼東很是識趣的出門,順手把門給帶上。


    林鼎闊正在寫著什麽,抬抬眼皮看了一下安祈雨又接著低下頭照舊寫自己的,那表情冷峻,一點好臉色都沒有。


    安祈雨就這麽被冷落了下來,她卻沒有放棄,把糕點放在一旁,還是微笑著對林鼎闊說:“這是可以止咳化痰的,是金桔糕和蘿卜粥,不知道大帥喜歡吃甜的還是喜歡吃鹹的,我就做了兩樣,金桔糕是甜的,我放了冰糖,蘿卜粥是鹹的……”


    “我處理公務的時候不喜歡有人聒噪。”林鼎闊依舊是剛才的坐姿,依舊是剛才的動作,隻不過是多了這一句冷冰冰的話而已。


    “哦,那我出去了,你記得吃。”安祈雨就這麽收迴來想給他夾起糕點的筷子,然後轉身默默地低頭出去,臨了關門的時候安祈雨還想著他能給自己一個好臉色,可是林鼎闊還是沒有說一句話,仍舊皺著眉頭寫著他的東西。


    “怎麽樣,大帥怎麽說?有沒有吃東西?”看著安祈雨這麽失落的出門,蕭繼東就知道林鼎闊應該沒有給她機會,可仍舊是不甘心的問了幾句。


    安祈雨搖了搖頭,淺咬著嘴唇,從蕭繼東的身側繞了過去,她得淚水已經逼到眼角,再多說一句都要忍不住了。


    蕭繼東看著安祈雨快不離開的背影,知道她是很努力的,可是林鼎闊總是不給機會,人難免有些挨不住。


    可是他的身份也隻是一個副官,又能說什麽呢?


    夫妻之間的事情,外人插話隻能是越來越亂,還不如就讓他們自己去調和。蕭繼東知道林鼎闊到底還是舍不得安祈雨的,不過就是過不了心裏的那道坎兒,畢竟潤纓是他的生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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