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黑風高夜。


    虞餅深夜爬起,準備來波“車接車送”。


    她並不準備放過在酒樓鬧事的那一男一女。


    出錢讓驛站老板將二人救活,也隻是不想讓他們身死的髒水潑到魚餅酒樓的頭上。


    況且城內死人難處理後事,但城外郊區就不一定了。


    城外教區。


    一輛光禿禿的驢車行駛在無人的陰森林子間,灰驢晃晃悠悠地在前麵走,稻草堆滿的車上則躺著兩個神情頹敗的人。


    男人率先開口,他彎曲的背部詭異地凸起,不停地咳嗽下,吃力拚湊出埋怨的話語:“我都說了,不要去招惹那個瘋女人,你硬是要去以卵擊石,你看,人家根本沒有把我們放在眼裏啊!”


    他聲音苦澀充斥憎恨。


    下刻,一個巴掌就甩在了他臉上。


    “不是你饞她身子?你不是也同意了?現在給我馬後炮,信不信我現在把你手撕了!”


    女子右眼咕嚕咕嚕地轉,左眼纏上繃帶,嘴內一張一合露出的舌頭開裂,故此聲音內容有些含糊。


    張豐怨地要死:“留一條命就不錯了,感謝她以德報怨吧。”


    二人從醫館醒來後,震驚於虞餅的不計前嫌將他們救活,甚至還不用出錢,緊接著驛站老板就以城內不收留垃圾為由將他們趕了出來。


    周天黎將頭上的發飾賣了,才湊夠租下這驢車的錢,灰溜溜離開此地。


    她冷哼聲咬牙切齒:“以德報怨?!這瘋女人慫得要死,分明是不敢出手惹是生非才讓我們走的!”


    正當爭執間,“哐鏜”聲落於稻草上,他們不約而同迴頭望去。


    隻見女子身著白裙勾勒笑容,在黑夜下萬分醒目。


    “誰說我以德報怨了?”虞餅眨眨眼,也不準備與二人多說,白色靈力瞬間遍布四周,充斥兇狠的殺意。


    二人先前雖重傷,但畢竟也算是築基高手,被救活後尚有一力之戰,也來不及多想,迅速起身後出手對抗。


    虞餅見此,也不裝了,她掏出儲物袋中的符紙,紛紛揚揚將他們從車中擊落。


    鮮血從喉間溢出灑落,尖叫也在林間迴蕩,可響應這些的隻有天空路過的烏鴉的哀嚎。


    張豐頭暈眼花,他拚了命的眯起眼,想努力看清女人身影再做攻擊,可漫天灑下的符紙將視線全部遮擋,意識到打不過這個事實,腦子缺氧幾乎昏厥。


    誰家好人打人拿一遝符紙作為主要攻擊工具啊!


    有幾個錢這麽揮霍!


    “我隻是想做個熱愛和平的美食家,你們要這麽為難我,就別怪我心狠手辣了哈。”虞餅望著在林間蠕動的這三人,她心狠狠,準備手起刀落。


    有一就有二!不為孩子也要為自保!


    一道靈力落下,張豐雙眸瞪天,徹底沒了氣息。


    “你殺了我你就能好過嗎!別忘了你遲早也會死的!”見搭檔死亡,周天黎此時終於找迴聲帶,做著最後的詛咒。


    “什麽意思?為啥嘞。”


    虞餅本不想因這些垃圾話拖慢節奏,可見女人神情歇斯底裏全然篤定,她忽而來了興致詢問。


    見白裙女子一臉呆萌好奇,周天黎麵臨死亡沒怕,現在倒打了個寒顫,她雙腳蹬地,向後退了一步。


    “你……你不是虞餅,你是誰?為什麽在她的身體裏?”


    先前隻是猜測,但這一刻,她肯定對麵不是從前那個瘋子!


    虞餅的笑容消失,走近一步:“你為什麽這樣說?”


    她抬手,狼狽倒在草叢中的女人身底立即盛開出多徐徐綻放的蓮花,花瓣輕顫似有生命般想將人吞下,虎視眈眈。


    見她這副樣子,周天黎似是抓到了什麽把柄,“嘿嘿”瘋癲地笑了起來:“你是把從前都忘了,還是壓根不是虞餅呢?我很好奇,我可記得……”


    “你從前像條狗一樣,跪在地上求我給你多謝修煉丹藥,不就是害怕被那個搶走你男人的小三殺掉麽?怎麽,現在換了生活地方、改頭換麵,忘得一幹二淨了?”


    虞餅怔愣。


    她想起在驛站中,對方曾經說“她被野男人拋棄過”,原本隻是隨意的辱罵發泄,但現在想來,可能是真的!


    原主在進入玄月池前,接觸認識過什麽樣的人,使她對修煉升階有著格外的執著?


    原書劇情裏自然沒有提到過。


    可如今從蛛絲馬跡看來,一切都有跡可循。


    見女人癡傻瘋癲再也問不出什麽,虞餅垂眸,將她的生命了解。


    原配丈夫和小三?


    修仙界這麽大,總不可能這麽巧遇上吧?


    畢竟她隻想做個向往和平的普通人。


    摩梭了下手指,虞餅轉身離去。


    可沒注意到的事,在她消失不久,有個身影也出現,靜靜望向橫屍荒野的二人。


    司馬蘇木迴想著剛剛聽到的話。


    小餅……不是小餅?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修仙不如養萌娃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繁體小說網隻為原作者漱玉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漱玉並收藏修仙不如養萌娃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