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下輪到戶部侍郎汗流浹背了。


    他現在可以不迴大京嘛,一輩子不迴那種。


    徐州刺史驚呆了,還是京裏的官爺會玩啊,隨隨便便睡一覺就有五百兩的銀子入賬,怎麽這種好事他沒有遇上呢。


    吃瓜吃的津津有味的徐州刺史都快要忘了自己來找沈知意是幹嘛的了。


    他不由得樂嗬笑了幾聲。


    沈知意簡短的迴顧完自己昨天一晚上的瓜後,注意力終於重新落在了烤雞上麵。


    誰想旁邊的徐州刺史跟個傻子似的笑,想忽視都忽視不掉。


    “咳咳,刺史,是有什麽有意思的事情嘛?您今天看起來十分的開懷啊。”


    開懷?


    徐州刺史連忙搖頭。


    他開懷個啥啊,他腦袋都快要沒了。


    徐州刺史拍了拍自己的臉頰,開始對著沈知意哭訴道:“沈郎,您可得救我啊。”


    “我?”沈知意指了指自己:“救你?”


    【這徐州刺史的腦子是不是早上出門的時候被門夾了啊,我能怎麽救他,一沒錢,二沒權的,不救。】


    徐州刺史傷心了。


    沈郎當真是好狠的心。


    “沈郎,我最近就是遇到了一個麻煩事,急需三千兩的黃金,你有沒有什麽法子不?”


    “三千兩?!”


    沈知意拉高音調,連忙指了指對麵的新新任吏部尚書和戶部侍郎。


    “這兩有錢,你找他們借。”


    【md,把我賣了都沒有三千兩的白銀,你這還三千兩的黃金,上哪兒給你找去。】


    是啊,找哪兒找去啊。


    徐州刺史急的要哭了。


    拍著自己的大腿道:“這麽多的銀子,除非我家裏有礦啊我。”


    【可惜你家裏沒得金礦啊,不過我記得徐州境內好像是有金礦的,還挺大的,但是就算知道了又能咋樣,金礦這種東西都是得上交國家的。】


    徐州刺史眼睛一亮,他本來就要上交國家。


    發現金礦的話,他可以拿著這個去找聖上將功贖罪啊。


    他有些迫不及待的想要繼續追問,被新新任吏部尚書用眼神遏止。


    “喏,烤雞熟了。”


    新新任吏部尚書撕了個雞腿給沈知意。


    沈知意受寵若驚的接下。


    “多謝。”


    【啊,二品的大官給我這區區的六品小官兒遞雞腿,我真是倒反天罡啊,但管他的,又不是我逼他的。】


    沈知意一口咬在雞腿肉上,開始給自己找點兒樂子看。


    【看啥好呢?】


    沈知意糾結了很久,後麵決定幹脆直接看看徐州的金礦算了,要不然等到她一隻雞吃完了都不會找到一個滿意的下飯劇的。


    她實在是太有經驗了。


    每次點完外賣,直到外賣吃完了她的下飯劇不是沒有找出來呢,就是剛剛點進去開頭。


    整的她都沒興趣繼續看了。


    所以她決定還是直接看看金礦。


    【金燦燦的黃金,肯定讓人食欲大振,此乃大補之物。】


    沈知意滿意的剛咬一口雞腿肉,下一秒人傻了。


    【不是?這金礦怎麽有人挖啊?】


    在場的人手一抖。


    我靠,居然有人敢私自挖金礦!


    大京來的官員一下子視線死死的盯在徐州刺史身上。


    徐州刺史弱小無助的舉起手擺了擺。


    不是我不是我啊。


    他還什麽都不知道呢。


    【這誰幹的啊,挖這個礦的人好像是附近的村民啊。】


    徐州刺史慌亂的站起來,因為太突然,嚇得沈知意一個激靈。


    “你,你們先吃,本,本官有事兒要去處理一下。”


    再不處理,他要完犢子了。


    徐州刺史麻溜的潤了,新新任吏部尚書也要把此事告知給老皇帝,於是原本的四人吃雞,就剩下了兩人。


    沈知意看了看還在烤著的雞,又看了看似乎有些悲情的戶部侍郎。


    “您,吃嗎?”


    戶部侍郎狠狠搖頭:“不吃,你吃吧。”


    【確認了,沒想到戶部侍郎居然還是愛雞之人,舍不得吃雞啊,沒關係,我自己一個人吃就行了。】


    【畢竟嚴格來說,戶部侍郎和雞算是同類,舍不得吃同類,那很是理解。】


    戶部侍郎瞪大眼。


    沈知意這話什麽意思?


    他活生生一個人,怎麽和雞是同類了?


    但很可惜,沈知意已經沉迷在吃雞,和看金礦的監控裏,根本就沒有解釋他心中的疑惑。


    得不到解答的戶部侍郎心裏難受的緊,於是找上了禮部陳侍郎。


    “陳侍郎,你和沈郎頗為熟悉,你應當知道沈郎方才那番話的意思吧?”


    禮部陳侍郎憋著笑。


    戶部侍郎惱羞成怒:“一百兩銀子!”


    禮部陳侍郎:“嘿,你休想詐我,收了你的銀子,這不就是受賄嘛,我才不要,這樣,你請我吃頓飯,我就告訴你。”


    “行,成交。”


    禮部陳侍郎衝著對方擺了擺手,語氣中夾雜著淡淡的猥瑣。


    “窯子裏賣身的女子沈朗稱為雞,象姑館裏賣身的男子沈郎稱之為鴨,懂了吧,戶部侍郎。”


    說完,禮部陳侍郎拍了拍對方的肩膀。


    “你可真有本事,戶部尚書的女兒都敢勾搭,迴大京之後你好自為之吧。”


    “等等,你夫人知道這個事兒嘛?”


    戶部侍郎的夫人出身可謂是沒有什麽可說道的,戶部尚書的女兒要是嫁給戶部侍郎,那肯定是不能讓人過去做小的。


    想到這裏,禮部陳侍郎看戶部侍郎的眼神仿若看一個渣男。


    “拋棄糟糠,可是聖上最不齒的一件事,你若是敢做,我保管你馬上就從上京滾蛋。”


    戶部侍郎咽了咽口水,最後無奈道:“我夫人自然是知曉。”


    禮部陳侍郎驚唿:“什麽,她居然願意做小?嘶,還是你們會玩。”


    “什麽願意做小,我跟戶部尚書的那位千金根本就沒可能。”


    “哦~”


    禮部陳侍郎恍然:“那說明沈朗說你跟雞是同類那沒說錯啊。”


    戶部侍郎:……


    好有道理哦,他竟然無法反駁。


    禮部陳侍郎歎息的搖頭離開。


    他去找沈知意了。


    按照他跟著沈知意吃八卦的經驗來看,戶部侍郎這瓜應該有沒說完的。


    不了解個清清楚楚,他保管今晚得難受的睡不著覺。


    “沈郎!”


    正在吃雞的沈知意看到揮著手過來的禮部陳侍郎,默默的遞給對方另一隻雞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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