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公主見這人滿腦子香火香火的,忍不住腹誹。


    ——怎麽不想想因為他死了的那麽幾十條人命呢。


    她一開始覺得這刺史是個知恩圖報的人,現在又覺得這刺史也就那樣。


    但是人嘛,總是複雜的。


    院判被抓的扯也扯不掉,最後隻好拆穿了說:“治不了,真的治不了。”


    徐刺史一聽,天塌了。


    【誒?治不了嘛?我咋記得之前好像無意之間看到過院判治過類似的人。】


    徐刺史感覺自己又行了。


    院判:……


    沈知意這記憶有時候太好了也不行啊。


    【不過我記得那個藥方的藥貴的一批,就這徐刺史每個月的俸祿來說,治不起啊。】


    【除非這家夥開始貪汙,這要是貪汙的話,那還是治得起的。】


    眾人悟了。


    這太醫院院判當真是用心良苦啊。


    徐刺史一聽,也知道那具體的藥方子他是不可能知道的了。


    老皇帝本就對貪官深惡痛絕。


    他對自己很有ac數,如果有個法子能救自己的病,哪怕是讓他貪汙他也會去的。


    後代,對他來說,有著不一樣的執念。


    知道無望的徐刺史漸漸地把怒火撒在了他那便宜妹妹身上。


    老皇帝一行人巡視完這一塊的運河情況後,幹脆乘船往下一個目的地“徐州”前進。


    船上的日子應當來說是枯燥的。


    但有了沈知意之後便除外了。


    她邀了陳德才、張舍人還有新新任吏部尚書打牌九。


    至於為什麽找新新任吏部尚書?


    因為就他答應,還特別高興的答應。


    【已經和大才子還有張舍人說好了,聯合在一起,專騙摳門貨兒的銀子。】


    新新任吏部尚書抬眸看了看對麵。


    陳德才、張舍人閉上眼。


    祖宗哦,密謀啥呢,你心裏一個念頭大家全知道了。


    【我現在可以看到他們所有的牌,一定沒得問題。】


    沉默許久的係統終於忍不住了。


    【宿主,你這樣是要不得的!沒有一點牌桌精神!】


    【都上牌桌了還要啥子精神,玩這玩意兒要麽是為了追求娛樂,要麽就是想一夜暴富,我呢,又想追求娛樂,又想一夜暴富。】


    係統說不出話了,後麵幹脆給沈知意上了馬賽克。


    沈知意看著自己的一手牌於風中淩亂。


    “噗。”


    老皇帝沒忍住的在自己的屋子裏樂嗬。


    對著對麵的工部尚書道:“某人要輸慘咯。”


    工部尚書想到了不美好的迴憶,默默替沈知意三人默哀。


    牌桌上,沒人能贏過新新任吏部尚書。


    聽說那家夥窮的時候,賺錢的法子就是去賭坊。


    逢賭必贏的主。


    【嗚嗚,係統,我就說個玩兒的,我很有牌桌精神的!】


    係統:不信!


    最後沈知意輸了二兩的銀子,張舍人輸了一兩的銀子,陳德才輸了三兩的銀子。


    三人忍不住都看向正在數銀子的新新任吏部尚書。


    新新任吏部尚書眉梢微挑,背過身去,繼續數銀子。


    陳德才欲哭無淚啊。


    “不玩了不玩了。”


    張舍人生怕沈知意越挫越勇,連忙道:“沈郎,打不贏的,吏部尚書逢賭必贏啊。”


    【我不信,這小子肯定出老千!】


    沈知意開始瘋狂的翻新新任吏部尚書在賭坊的一二事。


    【好家夥,這家夥賭神啊。】


    【等等!】


    沈知意深唿吸一口氣,臉上頓時露出了猥瑣的笑容來。


    【哈哈,這小子沒想到在賭坊還有這麽一遭啊。】


    原本船上還在忙著自己事兒的人麻溜放下了,一個兩個全擠在了這屋子的外邊兒,耳朵貼著門。


    老皇帝看著這群人,沒好氣道:“不貼著也能聽見,瞧瞧你們。”


    禮部陳侍郎訕笑道:“迴聖上,這叫有儀式感。”


    老皇帝細想了下,覺得很有道理,於是也湊了上去,耳朵貼著門。


    硯塵的樂子,他喜歡聽。


    新新任吏部尚書數銀子的手頓住。


    腦海裏瘋狂思考自己當場在賭坊的事兒。


    好像沒什麽吧……


    久遠的記憶,他不確定了。


    【摳門貨兒在賭坊耍帥。】


    新新任吏部尚書:造謠!他從不耍帥。


    【讓賭坊老板的女兒一眼萬年啊,一見鍾情,非君不嫁啊。】


    新新任吏部尚書握緊手中的銀子,迷糊的記憶還是那麽的迷糊。


    說個自戀點的話,想找他結親的人挺多的。


    【賭坊老板的女兒看上,賭坊老板的女兒要得到,所以看上後就和新新任吏部尚書表白,結果自然是被對方毫不留情的拒絕掉,嘖嘖嘖,婉拒一下都不行,說的好傷人啊。】


    陳德才和張舍人看向新新任吏部尚書。


    都十分好奇這家夥是怎麽拒絕的。


    沈知意看著那句話,直接將監控暫停到這裏,忍不住反複觀摩。


    【笑死我了,摳門貨兒說自己喜歡男的,還是下麵那個,直接把人姑娘嚇跑了。】


    “噗。”


    一聲接著一聲的壓抑笑聲在門外響起。


    不少人捂著嘴迅速遠離這個房間,來到船上的甲板處,放聲的大笑。


    “不行了,沒想到吏部尚書居然犧牲如此之大。”


    “這家夥現在都沒個媳婦兒是有原因的。”


    “喂,戶部侍郎,你之前與吏部尚書是同僚,那他是喜歡男的,還是喜歡女的啊?”


    正在笑著的戶部侍郎頓時警鈴大作。


    他義正言辭道:“當然是女的,吏部尚書說喜歡男的不過是推辭罷了。”


    ——廢話,不說喜歡女的,他的清白就要不保了。


    此時新新任吏部尚書眼角抽了抽。


    久遠的記憶這下變得清晰起來了。


    因為這個理由他就用過那麽一次。


    後麵沒啥理由了,直接說自己沒當上宰相,事業為先,先不成家。


    別人聽到這個理由,麵上不說什麽,心底都在罵他真是異想天開。


    【吼,都這理由了,我都以為那個妹子要放棄了,結果對方並沒有放棄啊!!!】


    沈知意繼續津津有味的看著。


    【賭坊老板的女兒迴去emo了一下,睡一覺第二天人就好了,一看到摳門貨兒那張臉心裏就小鹿亂撞,所以她給自己立下了個非常宏偉的g。】


    眾人耳朵一豎:什麽什麽。


    【她準備把新新任吏部尚書的性取向掰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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