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事情竟然出乎意料地順利起來——嬋月本來認為自己藏得很隱秘,根本沒想到對方竟會在屍體附近搜查得如此徹底;而當其中一個男人扒開荒草、撥弄幾根雜亂枝條時,正好發現了瑟瑟發抖的她。


    嬋月暗自咒罵了一聲,猛地從草叢中跳起身來,毫不猶豫地一拳打在了那人的太陽穴上。


    那人發出一聲短暫而尖銳的慘叫後,身體像斷線的木偶般當場倒下。


    他的同夥愣住了幾秒鍾,目光中滿是驚愕和恐懼,才反應過來原來草叢中居然藏著人。


    這一嚇非同小可,對方立刻抽出身後的大刀,滿臉兇狠地衝向嬋月。


    麵對這些麵目猙獰、氣勢洶洶的惡徒,嬋月也不是沒有考慮過立即逃走。


    畢竟這些家夥一看就知道不好對付,與之前遇到的那些心地善良的好人謝旺完全不同。


    但如果自己逃跑的話,這些人一定會迴頭報複東村,而東村的孩子們和她的婆婆都在那裏,絕不能讓他們受到傷害。


    想到這裏,無奈之下,嬋月隻能硬著頭皮決定對抗這些人。


    這三個家夥雖然算不上什麽練武高手,但個個體格強壯,肌肉發達,看上去力大無窮。


    她剛才趁其不備放倒了一個對手,但這反而激怒了剩下的兩個,尤其是那個手裏緊握著一把鋒利尖刀的家夥更加難纏。


    他們的攻擊力和速度都遠遠超過普通人的水準,使接下來的局麵變得極其艱難。


    憑借身材小巧的優勢以及對這片地形的熟悉程度,嬋月迅速開始在兩人之間周旋。


    她敏捷地閃避著對方每一次攻擊,同時尋找反擊的機會。


    那個揮舞著鋼刀的男人最難纏,他的一招一式都充滿了力量和速度。


    好不容易趁著一個空檔將另一位對手用腳踢昏過去,然而就在那一瞬間,嬋月的左臂卻被鋒利的刀刃劃傷了,鮮血頓時湧出。


    這個傷口不僅讓嬋月疼痛難忍,更是激發了她內心深處的決心。


    她咬緊牙關,強忍住劇痛,迅速彎腰拾起一塊石塊作為武器,並用力狠狠砸向那個持刀者的腦袋。


    隨著“砰”的一聲響,最後這個男人終於支撐不住,身體一軟,也昏了過去。


    嬋月仍不放心,她忍著胳膊上的痛楚,一步步走過去,對著這三個倒在地上的男人的腦袋分別踢了幾腳,讓他們暈得更徹底些,這才氣喘籲籲地坐到地上休息。


    胳膊上的傷口很深,到現在還在不斷地流血。


    鮮血順著她的手臂緩緩流淌下來,讓嬋月感到一陣陣刺痛。


    嬋月想從自己的衣服上撕下一條布條把傷口包起來,但她發現布料並不好撕,費了好大力氣才撕下了一條勉強夠用的布條。


    結果在這一過程中不小心把一直放在袖子裏的那塊血紅色玉佩弄了出來。


    她喘了口氣,伸手撿起玉佩。


    之前撿到這塊玉佩後,嬋月順手把它收進袖子,然後就在忙碌中忘記了。


    直到今天這玉佩才從袖口中滑落。


    此刻它貼在她的手掌上,被手臂流出的血液浸濕了。


    原本光潔的玉麵,現在變得有些模糊,仿佛被一層薄霧籠罩著。


    嬋月匆匆看了一眼,剛想把玉佩放迴去塞進衣袋或者再放迴袖子裏,突然感覺掌心一陣灼熱。


    突如其來的熱量使得嬋月的手一顫,但玉佩沒有掉下來,而是緊貼在她的掌心裏。


    手上流出來的血液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消失,似乎都被玉佩吸走了。


    這種情形實在是太詭異了,嬋月一時之間竟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嬋月的心跳加速,臉上露出驚慌之色。


    她不知道這玉佩為什麽會這麽奇怪,也不知道接下來還會發生什麽更加可怕的變故,隻能用力往下拽想要擺脫玉佩。


    可是無論如何嚐試,那東西就像長在了她的肉裏一般穩固,完全無濟於事。


    她眼睜睜地看著自己手掌和手臂上的血液被吸幹,眼看就要吸到傷口的地方了,心裏充滿了恐懼。


    這到底是什麽邪物?


    難道真的要把她身上的每一滴血全部吸幹才肯罷休嗎?


    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她豈不是要死在這個無人知曉的地方!


    想到這裏,一股強烈的求生欲望促使嬋月咬緊牙關,靈機一動,想起一個辦法。


    她拿起之前山匪丟在地上的砍刀,在山匪的一隻胳膊上迅速砍了一刀,接著馬上將沾滿自己鮮血的玉佩按了上去。


    這一招好像奏效了,隨著新目標的出現,她的胳膊上的血又流了下來,表明玉佩不再吸她的血。


    但是那個倒黴男人的臉色卻迅速變白,到最後整個臉都變得一片灰白。


    嬋月掌心的玉佩依舊沒有任何脫落的跡象。


    她緊緊地握著手中的玉佩,感到一絲無奈,隻好照著同樣的方法,把玉佩貼在第二個和第三個男人身上。


    嬋月憂心忡忡地看著手中的玉佩顏色從原本鮮亮的紅色漸漸轉變成令人不安的紫黑色,再變為接近墨色的深黑,最擔心的事情還是發生了。


    這塊古老的玉佩依然不滿足,不斷地吸取著鮮血,嬋月的手掌變得滾燙,仿佛隨時都會被燒傷一般。


    實在沒有辦法,嬋月隻能緩緩地走到那商人的屍體前。


    “對不起,他們三個人是死有餘辜,但你是無辜的。但現在我也沒有別的辦法,隻能借用一下你體內的血液了。事情解決之後,我一定會給你厚葬!”


    她的聲音中帶著歉意與堅定。


    商人剛剛死去不久,割開皮膚時仍然有新鮮的血液汩汩流出。


    嬋月輕輕地把玉佩貼在他的傷口上,緊張地等待著結果。


    這次沒有過多久,玉佩的顏色就迅速變了,變成了比墨色還要深邃的黑色,上麵還有一道道光芒閃過,仿佛在迴應著某種神秘的力量。


    見狀,嬋月稍微移動了一下手指,玉佩竟輕易地從商人的傷口處脫離了,穩穩地落迴了她的掌心。


    她不由自主地鬆了一口氣。


    玉佩終於停止了吸血,看來她的命算是暫時保住了。


    “現在你能離開了吧?”


    奇怪的是,玉佩仍舊牢牢地吸附在她的手掌上,沒有絲毫掉落的跡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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