躲在一旁看熱鬧的幾人立馬來了精神,這琴琴還值得的深挖啊。


    葉隊長又默默聽了會,才示意女公安將人拉走。


    “那個琴琴還能再用那種方法審嗎?”


    他問的是楚歆。


    楚歆要不是跟他不熟,都想直接給他翻個白眼。


    想什麽呢?


    普通人經曆過一次就已經夠嗆了,這琴琴她當時也是收著精神力才沒有讓人徹底瘋。


    要是真的再來一次,能不能審出點有用的東西說不準,但是當場立馬瘋倒是有可能。


    “不能用了,她本身腦子就已經開始不清醒了。”


    葉隊長有些失望,他還以為能趁機親眼見證一下呢。


    “那好吧,人我們接著審。”


    然後又看向生猛的陳萍,一拍腦門道:


    “看我,腦子都忙暈了,那個陳萍在五龍公社那邊的派出所已經交代了一些事情,好像是說看到一個很可疑的人,那個人她在萬法會裏見過一次,沒想到在迴鄉的途中又見到了。


    她之所以又迴來,就是跟著那個人過來的。


    我記得你讓我的人注意排查一個受了槍傷的人,公安局沒有什麽線索,倒是那個小姑娘說見到的那個人應該是受了傷的。”


    楚歆唿吸一滯,難道是最後的那個殺手?


    周逸塵也是想到了這,立馬道:“葉隊長,陳萍由我們來審。”


    葉隊長點頭答應下來,“好,我給你們安排。”


    於是陳萍前一刻還在彪悍的收拾人,下一刻就被老實的關在了審訊室裏,審訊椅她這是第二次坐了,依舊是不習慣。


    楚歆、周逸塵和楚雲庭進來的時候,她正在掰扯上麵的固定台。


    當然,葉隊長沒有給陳萍戴手銬,要不然她現在研究的就不是審訊椅了。


    見到楚歆和楚雲庭,陳萍手一手老實下來。


    當初他們二人把她打暈後,她就什麽都不知道了,直到在公安局又見他們一次,才知道他們兩個人都是好人。


    雖然沒有再說過話,但是陳萍記得他們的恩情。


    這次她因為跟蹤人返迴肅省,不小心遇見盧建軍那個大壞蛋被抓起來,沒想到又是楚雲庭救了她。


    兩次,都是救命的大恩,陳萍現在見到他們兩個比親人還親。


    “你們來了啊,我還以為等我再被送迴去後,咱們都不會再見了呢。”


    楚雲庭看她笑得開心,是真的高興見到他們,也笑著問她,


    “你對自己還怪有信心,是知道你一定還會被放出去?”


    陳萍認真點頭,表情也嚴肅起來,


    “那當然,我相信國家相信黨,不會冤枉一個好人,更不會放過任何一個壞人。”


    楚歆誇她一句,“覺悟還挺高,但是我們來找你是有事要問你。”


    陳萍雖然不知道她們要問什麽,甚至沒有問過為什麽他們不穿製服也能在公安局裏行動自如,反正知道他們是好人就行。


    她隻微微一笑,說:


    “盡管問,隻要我知道的,一定全都告訴你們。”


    楚歆也不兜圈子,直接問:


    “我聽葉隊長說,你是跟蹤一個人溜迴來的,能告訴我那個人長什麽樣,有什麽特點,他是不是受了傷,傷在哪裏?”


    陳萍雖然在社會上摸爬滾打的少,但是那邪教組織本身就比外麵的一切更殘忍,她見得多,聽得多,一聽就知道楚歆很重視那個人。


    立馬將自己所知道的在腦子裏過一遍,盡量一切都告訴楚歆。


    “嗯,那個人叫栓子,是個中年人,個子不是太高,但是身上很有勁。


    長相嘛沒有啥特色,就是很普通的長相,如果不是認識的人,混在人堆裏都不會多看一眼的那種。


    但是在右手腕那裏他常年戴著一個黑色的皮製器具,不大,很容易藏在袖子裏。”


    說著她往前探頭,聲音也壓低,


    “我見過他用那個東西殺過人,就在萬法會裏。”


    楚雲庭一直豎著耳朵聽。


    聽到這兒,他一下子就想起了那個曾經跟個鬼似的附在他車上很難殺的人,那個家夥用的就是可以藏在手腕上的刀片。


    那個人已經死了,這個人就是最後跑掉的殺手沒錯了。


    楚歆攥緊拳頭,神情更加嚴肅,


    “你是在哪裏碰到的他,他是不是傷的很重?”


    這個問題很重要。


    陳萍又想了想才道:“是受傷了,我碰見他的時候是在肅省的火車站,剛好他下火車,我上火車。


    雖然當時他的臉色因為氣色不好顯得更老,臉也大部分被遮住,但是當時他殺人的時候給我留下的印象太深了,我不可能會認錯。


    因為擔心他知道你們抄了萬法會的老窩找你們報複,當時送我上火車的公安也已經迴去了,所以我就大著膽子跟上他了。”


    在這個年代的人很純樸,更認死理,在遵法守紀的人眼裏,任何一個犯罪分子都要被公安抓起來才是對的。


    陳萍經曆那麽多事,她更加無法放任一個那麽危險的人在社會上遊蕩。


    所以她一點猶豫都沒有,就跟了上去。


    楚歆“唰”一下站起來,聲音很急,“他就在五龍公社?”


    陳萍沒想到楚歆會這麽激動,愣了一下才趕緊迴答她,


    “沒有,他不在,說來也慚愧,我隻跟了他一會,又碰見了盧建軍,我當時還以為他們是一起的。


    當時栓子去了廁所,我在外麵等了一大會也沒見他出來。


    直到盧建軍也要走了,我想著他們總歸是一夥的,跟著誰都是一樣的,所以就改跟盧建軍了。


    然後,然後就是你們看到的,我最後被他發現了。”


    見楚歆臉色依舊不好,陳萍猜想她更在意的是栓子在哪裏。


    於是把自己看到的一切又仔細想了想,


    “至於栓子,他應該還在省裏,因為我見到他的時候,他走路都費勁,不可能一夜之間跑那麽遠。”


    此話一出,不止楚歆,連帶著周逸塵和楚雲庭都稍稍鬆了緊繃的神經。


    還好,不至於又打他們一次措手不及。


    同時周逸塵也明白過來,為什麽當時農場事發後一直找不到這個叫栓子的殺手。


    因為他們在確認殺手受傷後,不僅僅是加強了防範,更是立即聯合從公社到縣裏,再到省裏所有的公安注意排查受了槍傷人員的行蹤。


    醫院更是全都打了招唿,一旦有嫌疑人出現立馬上報。


    這就使得他不敢在肅省接受治療,而是想盡辦法跑到外省接受的治療。


    這麽輾轉折騰都沒有死,這個人還真是命硬。


    楚雲庭則是感慨良多,“原來好事做多了真的會有福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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