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月。
徐銘一邊拍著《匆匆那年》，一邊跟寧昊一起籌備《無名之輩》。
經過試鏡後，馬嘉旗的角色定下秦海露，李海根定下王保強。
四個主要角色定下，大體就不會出問題。
於是，根據大家的檔期，開機時間最終定在了12月30日。
片場。
“嗚嗚嗚~”
倪旎的抽泣聲不停。
讓她演個哭戲，這丫頭真入了戲，哭得上氣不接下氣。
“沒事了，都拍完了。”
“對啊，導演都喊卡了，放鬆點。”
眾人圍著倪旎安慰，見對方絲毫沒有停止的意思。
一時間，全都看向徐銘。
後者感受到視線一怔，看自己幹嗎？
又不是他整哭的。
“銘哥，你說兩句，倪旎姐一向聽你的話。”娜紮忍不住道。
“那我說兩句？”
徐銘撥開眾人，走到倪旎麵前。
眾人眼神期待，都知道後者對前者的好感。
這種安撫戲份，最容易擦出愛情火花。
“哭哭哭，就知道哭，能入戲做不到出戲，以後能有什麽出息？”
徐銘不忘來個雙押，他這一聲喝，頓時讓哭聲一停。
也讓全場安靜下來。
哎，好使。
下一刻，倪旎哇地一聲哭得更厲害了。
“算了，您還是別添亂了。”
郭凡無奈，本來哄十分鍾就能好，讓對方這麽一整，說不定得半個小時。
幫倒忙麽這不是。
“那我正好請個假，待會兒還得迴公司一趟。”徐銘摸摸鼻子道。
郭凡一怔，眼神跟個怨婦似的。
又軋他的戲。
徐銘裝作看不見，迴到車上。
“銘哥，你來的正好，傳媒那邊來電話了。”
小娟見到老板，立刻興奮道：“師傅要參演王佳衛導演的《一代宗師》，說那邊有角色給你留著。”
那可是享譽歐亞電影界的王佳衛，號稱最會調教演員的導演。
經他的手，演員的表演往往能脫胎換骨，拿獎更是手到擒來。
《一代宗師》？
徐銘想起之前張振故作神秘的模樣。
終於知道對方所指的合作是什麽了，感情是這麽迴事。
“不去。”徐銘想都不想道。
“不去？”
小娟懵了，王佳衛導演的戲，自己東家都瞧不上？
“昂，去給梁超偉和張振作配？咋想的？”
徐銘對王佳衛並不感冒，也沒有那層濾鏡。
這哥們兒拍戲就一個風格，熬。
跟特麽熬鷹似的熬演員，熬團隊，熬資方，主打的就是一個都不放過。
《一代宗師》從97年就開始籌備劇本，一直到今年才開始拍。
多少演員跟這家夥合作以後，再也不願意再合作。
一個鏡頭拍三十次，拍得演員懷疑人生，迴過頭這哥們兒想要什麽感覺，從裏麵挑就行了。
那可不容易得獎麽。
演員都沒演，情緒多特麽真實。
而且這電影主角就仨，梁超偉、章紫怡、張振。
自己去了無非就是做陪襯。
何必呢？
“那我就這麽迴複傳媒了。”小娟猶豫道。
“不用，我給師父打個電話，告他一聲。”徐銘擺手。
免得中間再起什麽誤會。
說著，他一邊讓司機往公司開，一邊給師父打去電話。
電話很快接通。
“喂，師父。”
“有事說。”
“《一代宗師》那邊我就不去了吧，喊我演葉問還行。”徐銘道。
“你咋不上天呢，還葉問，拿個百花影帝打算把戛納影帝換了？”本山大叔沒好氣道。
“男一不行，起碼男二吧？我再不濟不至於給別人作配，您說是吧？”徐銘循循善誘道。
電話那頭，本山大叔沉默了五秒。
顯然是迴味過來徒弟這通電話的目的，開口道：“那倒是，你小子不想演就直說，跟我繞什麽彎子？”
“我不是怕師父您覺著我是飄了，膨脹了。”徐銘笑道。
“知道了，迴頭我幫你推了。”本山大叔道。
“我不去可以讓沈陽師兄試試，他喜劇天分不低，這段時間也沉澱下來了。”徐銘道。
之前小沈陽飄得厲害，如今自己走得越高，對方反而愈發認識到人外有人，變得踏實了起來。
“小沈陽啊，我琢磨琢磨。”
本山大叔沒答應也沒拒絕，模棱兩可道。
“成，那師父你忙，我掛了。”徐銘道。
“等會兒，《大笑江湖》定檔春節檔了，到時候記得把時間空出來啊。”本山大叔補充道。
“好嘞。”徐銘應下。
掛斷電話後，也已到了公司。
他一邊往裏走，一邊朝一旁的小娟問道：“徐正那邊什麽情況？”
“在跟華旗影視打嘴仗，網宣部應您的吩咐，發布了演員轉型導演失敗的文章，目前徐正跟光線等資方談判比較艱難。”小娟說道。
原本對方是懷揣著希望從啟銘娛樂離開的。
畢竟有徐銘的看好，《泰囧》的潛力評估應該更上升一層。
誰能想到離開後，麵臨的處境反而變得更惡劣。
徐銘卻不打算給自己這個本家喘息之機，沉聲道：“繼續跟華旗談，爭取把版權給拿下來，兩百萬以內都能接受。”
前世光線等《泰囧》資方賠償華旗的金額是五百萬。
但如今《泰囧》的前景尚且不明了，前作《人在囧途》的票房也才三千七百萬。
在徐銘看來，兩百萬已經是高估了。
“明白。”小娟點點頭。
說話間，湯生走過來。
“企鵝的代表和搜狐的代表都安排在會議室了，您現在過去嗎？”
“材料和合同準備好了吧？”徐銘道。
“準備好了。”湯生道。
“走吧。”
徐銘心中澎湃。
相比起《泰囧》，網絡購票平台在他看來無疑更加重要，甚至未來重要性要在啟銘娛樂之上。
前提是這個網站，他能做成功。
進入會議室，兩個熟麵孔出現在眼前，都是之前見過的代表。
搜狐代表更是老朋友了。
“咱們這個項目洽談的有段時間了，今天我把合同都準備好，能定就抓緊定下來，定不下來我好換個合作方。”
徐銘上來就定下調子，瞬間讓會議室氣氛一凝。
見兩個代表表情變得鄭重起來，他才繼續道：“說個消息，美團內部已經開始孵化類似的在線票務平台了。”
“雖然美團目前比不過你們兩家，但他們船小好調頭，又是做本地生活服務起家，真要集中力量，我不認為我們會有多大的優勢。”
他很清楚，自己這點兒業務，哪怕拉來搜狐和企鵝的投資，也不會引起他們總部的重視。
幾千萬的小項目，放在企鵝，每年都有不少。
但拉上美團，意義就不一樣。
徐銘環視著兩人：“美團的加入在我看來，不僅是威脅，更是一種利好，它們看重這個市場意味著這個市場大有可為。”
“而我們從現在開始做，是占據著先發優勢，關鍵在於我們能不能把握住這個先發優勢。”
別人恐懼我貪婪，別人貪婪我更貪婪。
在線票務平台隻要做得好，不亞於一方院線。
啟銘娛樂想要入手院線，顯然是沒可能，可能把握住這次契機，未來未必不能成為一方巨擘。
對，隻是一路諸侯，遠遠沒達到徐銘的預期。
依托於華夏龐大的影視市場，其實可挖掘的潛力有很大。
但華藝、橙天一流公司全特麽把心思放在金融上，眼睜睜地坐視根子爛掉。
或者說，他們也是推波助瀾的之一。
“我覺得，以徐總的能力，占據住優勢不是問題。”
搜狐代表馬上表態：“我們搜狐一向是堅定站在您這邊。”
可不是嘛，他跟著徐銘下注，目前為止做了不少業績。
就憑之前的收獲，哪怕徐銘再離譜，他都敢跟著押一把。
徐銘看向企鵝的代表。
後者還在消化著美團有可能入場的信息，感受到前者的目光，果斷道：“我出現在這兒，就是建立在對您的信任上。”
徐銘滿意點頭。
搜狐和企鵝的流量，是線上票務網站前期發展的關鍵。
“我們統計過技術開發、地推團隊、市場推廣等費用，前期投資預估在5-6000萬之間，暫定六千萬。”
“啟銘出資三千萬兼技術入股，份額六成，你們兩家各兩成，一家一千五百萬，有問題嗎？”徐銘問道。
《失戀33天》的分賬陸續進入啟銘的賬戶，還有《愛情公寓》《步步驚心》這些。
剩下啟銘網絡收的那些會員費，零零碎碎加起來也有數千萬。
啟銘娛樂目前現金流充沛得厲害。
不然他也不會天天催著湯生找那些需要投資的項目了。
錢躺在賬戶上，不能用來錢生錢，就跟廢紙差不多。
所以公司除了投資外，還在不停買入著房產。
如今不少人看衰京城的房價，認為已經到頂，但徐銘很清楚，還得再漲十年。
真需要錢了，拿去抵押又是一筆現金流。
至於有些更狂野的玩法，用抵押房產的貸款再去購買房產抵押，他想想就給否了。
風險太大，連許皮帶日後都說垮就垮，自己還是謹慎點為好。
“我有。”搜狐代表舉手。
“說。”徐銘挑眉。
“我們可以多出點資金，來幫兄弟企業分擔。”搜狐代表道。
“不用，我們企鵝不差這點。”
企鵝代表矜持一笑，臉上滿滿寫著誰跟你是兄弟的表情。
之前大家還勉強能稱兄道弟。
如今企鵝市值快接近500億美元了，搜狐市值還不到百億美元，差著四倍呢。
搜狐代表表情一滯，要不是自家老板沉浸於美女遊艇，現在誰是大爺還說不定呢。
唉，可惜當年小馬找上搜狐的門賣企鵝的時候，自家老大沒答應，不然……
“那就這麽定了，前期pc端和wap站開發就交給你們兩家的團隊了，另外支付係統要跟企鵝那邊的財付通對接，我建議阿裏的支付寶也引入進來。”
徐銘頓了頓，“畢竟我們要給予用戶方便，而不是讓用戶去適應我們。”
他擔心企鵝方麵要求強製二選一。
“好，這點我們理解。”企鵝代表道。
在線下支付這塊，阿裏和企鵝都處於擴張市場的狀態，還沒有到二選一的地步。
“嗯，搜狐門戶的廣告我希望能折算成現金進行置換，以及企鵝的彈窗投放。”
“前期我會跟萬達、星美、中影等院線對接，用線下票補吸引觀眾，類似於9.9觀影，我相信他們也想培養更多觀眾走進電影。”
徐銘拉兩家合作的著重點，就在置換廣告上。
就說搜狐娛樂頻道的首頁推薦位，起碼六百萬一年，而企鵝的彈窗廣告，更是非自己人不推廣。
線下票補更是票務網站燒錢擴市場的大殺器。
在前期沒有競爭對手的情況下，能做到以極低成本獲取用戶。
趁著美團沒入場，徐銘打算先小燒一把。
五千萬裏，起碼三千萬都是打算用到這一塊。
“另外，如果可以的話，我希望能接入企鵝空間，做一個好友觀影榜出來，用戶購票後可以選擇曬出自己最近的觀影記錄，並且進行打分。”徐銘道。
聽到這個提議，兩個代表代表精神一振。
這是打算連豆瓣的市場一塊給搶了啊。
線上票務再加上影視打分，嘖嘖嘖，這要真成了，那也算細分領域的霸主。
能不能成先不說，徐銘描繪的這個藍圖就足以讓他們給集團交差。
“網站叫什麽名字？”企鵝代表問道。
“就叫光影購票網。”
徐銘隨意定了個名字，再怎麽滴，也比貓眼電影、微票兒網強吧。
沒錯，微票兒就是後來企鵝的同類產品。
簽下合同，徐銘送著二人到電梯。
叮咚！
電梯門打開，一個戴著墨鏡的女人從裏麵走出，身邊陪著個助理，氣場強大。
“霏姐？”
徐銘反應過來，“來錄歌？”
“嗯，你們家音樂總監喊我來的，你不是在拍電影嗎？”王霏眼神在企鵝和搜狐代表身上瞟過，問道。
“迴來談個合作。”
徐銘目送二人送進電梯，揮揮手，才轉過身跟王霏一起往迴走。
電梯裏，兩人對視一眼。
居然能在啟銘偶遇天後，之前徐銘給他們吹過的牛皮在此刻全都具現。
怪不得人家敢拍胸脯保證能拿到王霏演唱會的預購票授權，看兩人說話的語氣就知道關係匪淺。
(本章完)
徐銘一邊拍著《匆匆那年》，一邊跟寧昊一起籌備《無名之輩》。
經過試鏡後，馬嘉旗的角色定下秦海露，李海根定下王保強。
四個主要角色定下，大體就不會出問題。
於是，根據大家的檔期，開機時間最終定在了12月30日。
片場。
“嗚嗚嗚~”
倪旎的抽泣聲不停。
讓她演個哭戲，這丫頭真入了戲，哭得上氣不接下氣。
“沒事了，都拍完了。”
“對啊，導演都喊卡了，放鬆點。”
眾人圍著倪旎安慰，見對方絲毫沒有停止的意思。
一時間，全都看向徐銘。
後者感受到視線一怔，看自己幹嗎？
又不是他整哭的。
“銘哥，你說兩句，倪旎姐一向聽你的話。”娜紮忍不住道。
“那我說兩句？”
徐銘撥開眾人，走到倪旎麵前。
眾人眼神期待，都知道後者對前者的好感。
這種安撫戲份，最容易擦出愛情火花。
“哭哭哭，就知道哭，能入戲做不到出戲，以後能有什麽出息？”
徐銘不忘來個雙押，他這一聲喝，頓時讓哭聲一停。
也讓全場安靜下來。
哎，好使。
下一刻，倪旎哇地一聲哭得更厲害了。
“算了，您還是別添亂了。”
郭凡無奈，本來哄十分鍾就能好，讓對方這麽一整，說不定得半個小時。
幫倒忙麽這不是。
“那我正好請個假，待會兒還得迴公司一趟。”徐銘摸摸鼻子道。
郭凡一怔，眼神跟個怨婦似的。
又軋他的戲。
徐銘裝作看不見，迴到車上。
“銘哥，你來的正好，傳媒那邊來電話了。”
小娟見到老板，立刻興奮道：“師傅要參演王佳衛導演的《一代宗師》，說那邊有角色給你留著。”
那可是享譽歐亞電影界的王佳衛，號稱最會調教演員的導演。
經他的手，演員的表演往往能脫胎換骨，拿獎更是手到擒來。
《一代宗師》？
徐銘想起之前張振故作神秘的模樣。
終於知道對方所指的合作是什麽了，感情是這麽迴事。
“不去。”徐銘想都不想道。
“不去？”
小娟懵了，王佳衛導演的戲，自己東家都瞧不上？
“昂，去給梁超偉和張振作配？咋想的？”
徐銘對王佳衛並不感冒，也沒有那層濾鏡。
這哥們兒拍戲就一個風格，熬。
跟特麽熬鷹似的熬演員，熬團隊，熬資方，主打的就是一個都不放過。
《一代宗師》從97年就開始籌備劇本，一直到今年才開始拍。
多少演員跟這家夥合作以後，再也不願意再合作。
一個鏡頭拍三十次，拍得演員懷疑人生，迴過頭這哥們兒想要什麽感覺，從裏麵挑就行了。
那可不容易得獎麽。
演員都沒演，情緒多特麽真實。
而且這電影主角就仨，梁超偉、章紫怡、張振。
自己去了無非就是做陪襯。
何必呢？
“那我就這麽迴複傳媒了。”小娟猶豫道。
“不用，我給師父打個電話，告他一聲。”徐銘擺手。
免得中間再起什麽誤會。
說著，他一邊讓司機往公司開，一邊給師父打去電話。
電話很快接通。
“喂，師父。”
“有事說。”
“《一代宗師》那邊我就不去了吧，喊我演葉問還行。”徐銘道。
“你咋不上天呢，還葉問，拿個百花影帝打算把戛納影帝換了？”本山大叔沒好氣道。
“男一不行，起碼男二吧？我再不濟不至於給別人作配，您說是吧？”徐銘循循善誘道。
電話那頭，本山大叔沉默了五秒。
顯然是迴味過來徒弟這通電話的目的，開口道：“那倒是，你小子不想演就直說，跟我繞什麽彎子？”
“我不是怕師父您覺著我是飄了，膨脹了。”徐銘笑道。
“知道了，迴頭我幫你推了。”本山大叔道。
“我不去可以讓沈陽師兄試試，他喜劇天分不低，這段時間也沉澱下來了。”徐銘道。
之前小沈陽飄得厲害，如今自己走得越高，對方反而愈發認識到人外有人，變得踏實了起來。
“小沈陽啊，我琢磨琢磨。”
本山大叔沒答應也沒拒絕，模棱兩可道。
“成，那師父你忙，我掛了。”徐銘道。
“等會兒，《大笑江湖》定檔春節檔了，到時候記得把時間空出來啊。”本山大叔補充道。
“好嘞。”徐銘應下。
掛斷電話後，也已到了公司。
他一邊往裏走，一邊朝一旁的小娟問道：“徐正那邊什麽情況？”
“在跟華旗影視打嘴仗，網宣部應您的吩咐，發布了演員轉型導演失敗的文章，目前徐正跟光線等資方談判比較艱難。”小娟說道。
原本對方是懷揣著希望從啟銘娛樂離開的。
畢竟有徐銘的看好，《泰囧》的潛力評估應該更上升一層。
誰能想到離開後，麵臨的處境反而變得更惡劣。
徐銘卻不打算給自己這個本家喘息之機，沉聲道：“繼續跟華旗談，爭取把版權給拿下來，兩百萬以內都能接受。”
前世光線等《泰囧》資方賠償華旗的金額是五百萬。
但如今《泰囧》的前景尚且不明了，前作《人在囧途》的票房也才三千七百萬。
在徐銘看來，兩百萬已經是高估了。
“明白。”小娟點點頭。
說話間，湯生走過來。
“企鵝的代表和搜狐的代表都安排在會議室了，您現在過去嗎？”
“材料和合同準備好了吧？”徐銘道。
“準備好了。”湯生道。
“走吧。”
徐銘心中澎湃。
相比起《泰囧》，網絡購票平台在他看來無疑更加重要，甚至未來重要性要在啟銘娛樂之上。
前提是這個網站，他能做成功。
進入會議室，兩個熟麵孔出現在眼前，都是之前見過的代表。
搜狐代表更是老朋友了。
“咱們這個項目洽談的有段時間了，今天我把合同都準備好，能定就抓緊定下來，定不下來我好換個合作方。”
徐銘上來就定下調子，瞬間讓會議室氣氛一凝。
見兩個代表表情變得鄭重起來，他才繼續道：“說個消息，美團內部已經開始孵化類似的在線票務平台了。”
“雖然美團目前比不過你們兩家，但他們船小好調頭，又是做本地生活服務起家，真要集中力量，我不認為我們會有多大的優勢。”
他很清楚，自己這點兒業務，哪怕拉來搜狐和企鵝的投資，也不會引起他們總部的重視。
幾千萬的小項目，放在企鵝，每年都有不少。
但拉上美團，意義就不一樣。
徐銘環視著兩人：“美團的加入在我看來，不僅是威脅，更是一種利好，它們看重這個市場意味著這個市場大有可為。”
“而我們從現在開始做，是占據著先發優勢，關鍵在於我們能不能把握住這個先發優勢。”
別人恐懼我貪婪，別人貪婪我更貪婪。
在線票務平台隻要做得好，不亞於一方院線。
啟銘娛樂想要入手院線，顯然是沒可能，可能把握住這次契機，未來未必不能成為一方巨擘。
對，隻是一路諸侯，遠遠沒達到徐銘的預期。
依托於華夏龐大的影視市場，其實可挖掘的潛力有很大。
但華藝、橙天一流公司全特麽把心思放在金融上，眼睜睜地坐視根子爛掉。
或者說，他們也是推波助瀾的之一。
“我覺得，以徐總的能力，占據住優勢不是問題。”
搜狐代表馬上表態：“我們搜狐一向是堅定站在您這邊。”
可不是嘛，他跟著徐銘下注，目前為止做了不少業績。
就憑之前的收獲，哪怕徐銘再離譜，他都敢跟著押一把。
徐銘看向企鵝的代表。
後者還在消化著美團有可能入場的信息，感受到前者的目光，果斷道：“我出現在這兒，就是建立在對您的信任上。”
徐銘滿意點頭。
搜狐和企鵝的流量，是線上票務網站前期發展的關鍵。
“我們統計過技術開發、地推團隊、市場推廣等費用，前期投資預估在5-6000萬之間，暫定六千萬。”
“啟銘出資三千萬兼技術入股，份額六成，你們兩家各兩成，一家一千五百萬，有問題嗎？”徐銘問道。
《失戀33天》的分賬陸續進入啟銘的賬戶，還有《愛情公寓》《步步驚心》這些。
剩下啟銘網絡收的那些會員費，零零碎碎加起來也有數千萬。
啟銘娛樂目前現金流充沛得厲害。
不然他也不會天天催著湯生找那些需要投資的項目了。
錢躺在賬戶上，不能用來錢生錢，就跟廢紙差不多。
所以公司除了投資外，還在不停買入著房產。
如今不少人看衰京城的房價，認為已經到頂，但徐銘很清楚，還得再漲十年。
真需要錢了，拿去抵押又是一筆現金流。
至於有些更狂野的玩法，用抵押房產的貸款再去購買房產抵押，他想想就給否了。
風險太大，連許皮帶日後都說垮就垮，自己還是謹慎點為好。
“我有。”搜狐代表舉手。
“說。”徐銘挑眉。
“我們可以多出點資金，來幫兄弟企業分擔。”搜狐代表道。
“不用，我們企鵝不差這點。”
企鵝代表矜持一笑，臉上滿滿寫著誰跟你是兄弟的表情。
之前大家還勉強能稱兄道弟。
如今企鵝市值快接近500億美元了，搜狐市值還不到百億美元，差著四倍呢。
搜狐代表表情一滯，要不是自家老板沉浸於美女遊艇，現在誰是大爺還說不定呢。
唉，可惜當年小馬找上搜狐的門賣企鵝的時候，自家老大沒答應，不然……
“那就這麽定了，前期pc端和wap站開發就交給你們兩家的團隊了，另外支付係統要跟企鵝那邊的財付通對接，我建議阿裏的支付寶也引入進來。”
徐銘頓了頓，“畢竟我們要給予用戶方便，而不是讓用戶去適應我們。”
他擔心企鵝方麵要求強製二選一。
“好，這點我們理解。”企鵝代表道。
在線下支付這塊，阿裏和企鵝都處於擴張市場的狀態，還沒有到二選一的地步。
“嗯，搜狐門戶的廣告我希望能折算成現金進行置換，以及企鵝的彈窗投放。”
“前期我會跟萬達、星美、中影等院線對接，用線下票補吸引觀眾，類似於9.9觀影，我相信他們也想培養更多觀眾走進電影。”
徐銘拉兩家合作的著重點，就在置換廣告上。
就說搜狐娛樂頻道的首頁推薦位，起碼六百萬一年，而企鵝的彈窗廣告，更是非自己人不推廣。
線下票補更是票務網站燒錢擴市場的大殺器。
在前期沒有競爭對手的情況下，能做到以極低成本獲取用戶。
趁著美團沒入場，徐銘打算先小燒一把。
五千萬裏，起碼三千萬都是打算用到這一塊。
“另外，如果可以的話，我希望能接入企鵝空間，做一個好友觀影榜出來，用戶購票後可以選擇曬出自己最近的觀影記錄，並且進行打分。”徐銘道。
聽到這個提議，兩個代表代表精神一振。
這是打算連豆瓣的市場一塊給搶了啊。
線上票務再加上影視打分，嘖嘖嘖，這要真成了，那也算細分領域的霸主。
能不能成先不說，徐銘描繪的這個藍圖就足以讓他們給集團交差。
“網站叫什麽名字？”企鵝代表問道。
“就叫光影購票網。”
徐銘隨意定了個名字，再怎麽滴，也比貓眼電影、微票兒網強吧。
沒錯，微票兒就是後來企鵝的同類產品。
簽下合同，徐銘送著二人到電梯。
叮咚！
電梯門打開，一個戴著墨鏡的女人從裏麵走出，身邊陪著個助理，氣場強大。
“霏姐？”
徐銘反應過來，“來錄歌？”
“嗯，你們家音樂總監喊我來的，你不是在拍電影嗎？”王霏眼神在企鵝和搜狐代表身上瞟過，問道。
“迴來談個合作。”
徐銘目送二人送進電梯，揮揮手，才轉過身跟王霏一起往迴走。
電梯裏，兩人對視一眼。
居然能在啟銘偶遇天後，之前徐銘給他們吹過的牛皮在此刻全都具現。
怪不得人家敢拍胸脯保證能拿到王霏演唱會的預購票授權，看兩人說話的語氣就知道關係匪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