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


    又是一次震耳欲聾的碰撞聲傳來,眾人的目光瞬間凝聚。他們心中暗自揣測,姬祁是否已在這一擊中遭受重創。


    然而,眼前的景象卻出乎所有人的意料。隻見姬祁——那個嘴角掛著血跡的少年,竟借著戰鬥的餘波,如同一隻浴火重生的鳳凰,猛然躍上城牆。他的身形化作一道流光,快若閃電,眨眼間便突破了城池的束縛,向著遠處的山脈疾馳而去。


    望著姬祁幾個閃爍間便沒入山林、消失得無影無蹤的身影,人們麵麵相覷,震驚之情溢於言表。


    “他……他竟能在如此密集的圍殺之下,奇跡般地逃脫?。”他們瞪大了眼睛,仿佛能吞下整個雞蛋,難以置信地盯著姬祁逃離的方向。


    不久之後,這場戰鬥的結果迅速在人群中傳播開來:守護者們傷亡慘重。原本十二位王者級別的強者,有四位已經隕落,三位身受重傷,其餘幾位也不同程度地負傷。這一消息如同晴天霹靂,讓所有人震驚不已。這個結果遠遠超出了他們的預期。如此強大的陣容,不僅未能將姬祁留下,反而讓天魔路這一方的勢力付出了如此慘痛的代價。


    “妖孽!這簡直就是妖孽。”眾人在心中驚唿。


    除了這個詞,沒有其他能形容姬祁此刻的驚人表現。


    ……


    在遙遠的十八城,何雨詩正被聖液帶來的一些小麻煩困擾。但這些對她來說,隻是微不足道的事情。然而,這一路上,她不斷聽到關於姬祁的傳說。每一個消息都如同驚雷,震撼著她的心靈。那些關於姬祁披荊斬棘、所向披靡的故事,讓何雨詩那張絕美無瑕的臉龐上露出了前所未有的震驚。


    何雨詩深知姬祁的實力,但即便如此,她也無法想象,一個剛踏入王者境界的修行者,竟能展現出如此驚人的戰鬥力。


    當她得知第一城之戰的詳細情況時,何雨詩的心中已是麻木。迴想起當初自己自信滿滿地說要在十招之內擊敗姬祁,她不禁苦笑。如今的姬祁,自己真的還能在十招之內取勝嗎?


    想到與姬祁的一年之約即將到期,何雨詩的心境倏然緊繃,如同被弦猛然拉緊。姬祁,那個初入王者境界的青年,他的成長之路充滿了艱辛與挑戰,仿佛一部壯麗的史詩。每經曆一次戰鬥,對他來說都是身心的磨礪,靈魂的洗禮。


    何雨詩深知,這一路上,姬祁所麵對的不僅僅是戰鬥的勝負,更是對道和意的深刻領悟與升華。她暗自揣測,經過如此殘酷的考驗,姬祁在道和意上的造詣,恐怕已突飛猛進,達到了難以企及的高度。這一認知,讓何雨詩內心的緊迫感愈發強烈。


    在道和意的修行上,她雖稍占優勢,但這份優勢並不穩固。姬祁在生死邊緣徘徊,曆經血與火的考驗,磨礪出的意誌與境界,是她平靜修煉中難以比擬的。她不禁擔憂,如今的姬祁或許已悄然超越了她,而她還沉浸於過去的成就中。


    “我絕不能讓他贏得那場賭約。”何雨詩緊咬著下唇,那抹櫻紅上留下了深深的齒痕,見證了她內心的堅定。迴想起曾經的豪言壯語,如果姬祁能在戰鬥中擊敗她,她願任他施為。


    那時,她或許隻是將這番話當作玩笑,但此刻,麵對姬祁的蛻變,她意識到這不再是遙不可及的假設,而是可能即將發生的現實。


    這份危機感促使何雨詩開始反思,她或許也需要踏上更為艱難的道路,以求在即將到來的對決中立於不敗之地。她決心在這一年的最後期限內,將自己的實力提升至全新高度。


    與此同時,姬祁對何雨詩心中的波瀾一無所知。他正藏匿於隱秘山脈中,全心全意療養在第一城那場慘烈戰鬥中受到的創傷。那場戰鬥耗盡了他的體力與精力,留給他的是滿身的傷痕與翻騰的血氣。若非在關鍵時刻……他靈機一動,借助戰場上的煞氣,成功抵禦了敵人的致命一擊,並借著這股力量逃離了戰場。否則,他恐怕早已隕落在那片廢墟之中。


    盡管撿迴了一條命,姬祁的傷勢依然嚴重。但幸運的是,他憑借著強大的實力和過人的智慧,一路上從眾多對手手中搶奪到了不少珍貴之物。其中,不乏療傷聖藥,更有妖靈飛雲竹這等奇珍異寶相助。隻要時間充裕,他的傷勢定能痊愈。


    此外,混沌玄元氣這個自他踏入王者境界後便一直滋養著他的神秘力量,雖不能直接用於治療傷勢,但對他的肉身與靈魂卻有著不可估量的滋養作用。每當戰鬥間隙,姬祁都會引導混沌玄元氣在體內流轉,滋潤著自己的每一寸肌膚、每一絲筋脈,乃至整個氣海。這使得他的生命力愈發旺盛,氣海更是勃勃生機。


    然而,就在姬祁安心療傷之際,天魔路的守護者們卻對此事耿耿於懷。他們無法容忍一個外來者在自己守護的領域內如此囂張跋扈。


    於是,十二位仍保持著戰力的王者修行者,帶著滿腔怒火與恥辱,踏上了追尋姬祁蹤跡的征途。他們誓要將他捉拿歸案,以洗刷天魔路的恥辱。


    這一幕,讓在場的眾人無不咋舌驚歎。他們心中暗道:“姬祁想要安然無恙地走出這條危機四伏的天魔路,真是困難重重啊!雖然一旦踏入第一城的大門,便意味著無法迴頭,隻能勇往直前。但從起點到第一城的這段路程,本身就是天魔路的一部分,其漫長與艱險,足以讓無數強者望而卻步。”


    人群中,有識之士對姬祁的處境做出了精準判斷:“嘖嘖,姬祁若想全身而退,恐怕還得經曆一場惡戰。畢竟,那些守在天魔路入口的強者們,豈會輕易放他離開?”


    時間如白駒過隙,轉眼間,三天的時間就已過去。天魔路上,因姬祁而起的波瀾似乎也漸漸平息,恢複了往日的寧靜。


    姬祁的身影自那日後便再未出現過,而那些原本因他而調動起來的守護者,也重新歸於沉寂。


    有人提出疑問:“姬祁,難道真的在那一戰中重傷不治,已經隕落了嗎?”語氣中帶著幾分不確定。


    另一個人反駁道:“不太可能吧。姬祁是何等人物,我寧可相信他是戰死沙場,也不願相信他是病死床榻。”言語間充滿了對姬祁實力的認可。


    又有人猜測:“或許,他現在正在某個隱秘之地療傷。第一城那一戰,他雖然僥幸逃脫,但所受之傷必然不輕。若不及時救治,恐怕也時日無多了。”言語間透露出一絲惋惜。


    眾人議論紛紛,各抒己見,但真相究竟如何,卻無人知曉。


    而在天魔路入口處不遠處的一座幽靜別院裏,剛剛躺下準備休息的朱風程,猛然間從床上坐起。他目光緊盯著不知何時悄無聲息進入房間的少年,驚唿道:“姬祁師兄。”


    朱風程對姬祁的事跡早有耳聞,心中也曾因姬祁的英勇事跡而熱血沸騰。迴想起當初姬祁初入天魔路時,他們還曾年少輕狂,對姬祁多有挑釁。此刻想來,不禁感到一陣後怕,渾身打了個寒顫。


    姬祁開門見山,對朱風程說:“我有件事需要你幫忙。”他話音未落,便從懷中掏出一枚代表彌陀山身份的令牌,目光炯炯地盯著朱風程。


    “我以這枚令牌命令你,”姬祁嚴肅地說道,“此事你必須做到。”


    看到姬祁如此認真,朱風程也收起了嬉笑,麵色變得凝重。他恭敬地迴答:“師兄請說,隻要是師弟能做到的,定當全力以赴。”


    姬祁沒有再多言,他小心翼翼地從懷中取出幾瓶在天魔路上曆經千辛萬苦奪來的珍貴血液,輕輕地推到朱風程麵前。


    “這些東西,你幫我帶迴無相峰,親手交給兮玥。”姬祁說道。他頓了一頓,又補充道,“你還未踏入第一城,按天魔路的規矩,尚可迴頭。這枚彌陀山令牌你拿著,關鍵時刻可調動山中的力量助你。”


    姬祁的聲音低沉而堅定:“記住,你一定要將它們安全送達。”


    “姬祁師兄,你……”朱風程看著眼前的玉瓶,心中千言萬語,卻一時哽咽。


    但姬祁打斷了他:“不要耽擱時間,今天就給我送走。此事關乎重大,不容有失。”


    朱風程被姬祁的氣勢震懾,忍不住打了個寒顫。他連忙從床上爬起,神色堅定地說道:“師兄放心,就算豁出性命,我也一定會將這些東西安全送迴彌陀山。隻不過,師兄已經走到這裏,為何不自己……”


    有人正期待著我的到來,期待著能取我性命。”姬祁的話語冷靜且漠然,就像在敘述一件外人的故事,“既是這樣,那就看看他們能用什麽手段對付我。”


    他的雙眸中閃爍著一抹無法言說的光輝,那是對未知挑戰的深切期盼,也是對自己能力的無盡信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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