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又皺著眉頭啊。”


    李映安看著林望舒的神色,將花瓶裏的花枝,重新擺了擺。


    “少來動它,”林望舒嫌棄的打開他的手,“花兒都要捏下來了。”


    李映安笑著鬆開了手,“好好好,我不動了。”


    兩人有一句沒有一句的說著話,雲安郡主府這邊,進出的人越發的多了。


    居住的地方,還是那個小小的芙蓉院。


    外麵可以聯係的朋友,卻不再局限於這個小小的房子裏麵。


    李映安臨走之前,提醒林望舒,“京城中,這些時日,估計還有變故,不要太鬧騰了。”


    “我自然知道的。”


    李映安離開之後,林望舒提醒蘆葦,記得去客棧、酒樓那邊,多多巡邏。


    起碼,要讓那些老板,在這些時日,記住自己的吩咐。


    安排人手在各個拐角、柴房、平日裏沒有多少人去的地方,加緊巡邏的次數的和力度。


    哪怕是端水的時候,稍微繞一圈,也要去那邊檢查一遍。


    林望舒看著桌子上素隨意下的棋子,所有人都開始登場了。


    那麽把某些人的出場時間,稍微提前一點,應該也沒有什麽問題吧。


    在三年之後,有一位新科狀元大放異彩,因為對方的文章、見解,都是一陣見血。


    不站隊,不結黨私營,隻一心為百姓做事。


    被新帝扔到了大理寺的位置上,屢屢破案,讓原先有些動蕩的京城。


    迅速在他的努力下,保持了一定程度的穩定。


    此人出身貧寒,聽聞在三年前就參加了科舉,可惜當時沒有留下任何的印象。


    後來才被人打聽到,那位狀元在三年前,無意中因為口角之爭,得罪了客棧裏麵的某位富貴公子。


    被那位公子找人稍微教訓了一段,又關在柴房一整晚。


    導致對方在開考的時候,發著燒進場考試,最後考卷沒有做完,是被考場的巡邏官抬出來的。


    也是因此,沒有在這一年的考試中得到任何的名次。


    林望舒對此記得很清楚,那位狀元在大理寺任職之後,致力肅清京城各處違法亂紀的事情。


    三番五次,與各路皇親國戚對上。


    最後新帝也服氣了,大大獎賞了他,下旨訓斥了各家的皇親,讓他們家中的兒郎,多學習一些禮儀。


    林望舒並不清楚那位狀元是在哪裏出事,也不清楚是哪一天的事情。


    她能夠做的,就是讓名下各家的客棧,做事上點心,遇到爭吵的事情,上前打斷。


    讓矛盾升級之前,先把事態平息下來。


    蘆葦在各家出現的目的,就是讓各位老板上心,盡力去做這些事情,表達郡主對此事的重視。


    由此帶來的連鎖反應是,其他各家的客棧、酒樓,有樣學樣,有沒有人手的,都盡量在不常經過的地方,多看幾次。


    公主皇子名下的產業,各家都是按照從前的經驗來做。


    多少年了,沒有什麽改變。


    郡主做出的措施,讓營業一般的酒樓,突然增加了很多業務。


    一個可以安安穩穩吃完飯的地方,自然會吸引很多,不願意跟人爭吵的讀書人。


    氛圍好起來了,生意也就帶動起來了。


    於是其他的各家,也都開始了類似的模仿。


    朱小七對此是深有感受,“真是想不到,這幾天竟然打架的人都少了。”


    原因就是,吵起來之前,就有人上前,熱心的把話題岔開了。


    讀書人的說話方式,更加的咬文嚼字,引經據典。


    因此能夠摻和進來吵架的人,也是有著同樣造詣的讀書人。


    在這種情況下,吵架的雙方,彼此都願意給前來勸架的人,一個麵子。


    讓彼此都有一個體麵的收尾。


    朱小七進到酒樓裏麵,房間裏麵,早早就有人坐下喝酒。


    還有人靠在窗戶邊上,看著樓下的人來人往。


    朱小七進來之後,原先坐在那裏的人,連忙起身,說道:“七哥,多日不見,去哪裏發財啊?”


    朱小七笑道:“三哥那裏忙得要死,哪裏有發財的機會。”


    那人奉承道:“三哥高升啊,兄弟幾個也沒來得及到府上賀喜。”


    聽到他提及自己的三哥,原先在窗戶邊上嗑瓜子的家夥,也到桌子邊上坐下來了。


    此人正是京城地界上的一個走鏢師傅,姓趙,人稱趙阿大的,曾經在李首領那裏學過一招半式。


    逢年過節,有個上門走動的情意。


    “趙叔剛迴來吧?這一趟在京城待多久?”


    朱小七說完,就先給自己倒了一杯茶,緩了一口氣,才說道:“這一路上,可有什麽新鮮事情?”


    趙阿大搖頭,皺著眉頭看著窗外的動靜,“京城不太平。”


    “有什麽事情發生了嗎?”


    朱小七笑道:“京城裏麵,發生什麽事情都不稀奇,每天都有各種各樣的新鮮事情發生,趙叔問的是哪一個?”


    趙阿大想了想,看了看一旁的大兒子,那年輕人站起身,走到門邊把門關上,自己走到外麵看情況了。


    “這是?”


    房間裏隻剩下了趙阿大和朱小七,趙阿大這才懷裏拿出一塊破碎的信件。


    剩下的這部分,也能夠看出來是一張鹽引,官鹽的販賣需要這麽一張憑據。


    至於底下人是怎麽操作的,上麵的人,也管不了那麽多了。


    拿著官鹽的引子,偷摸大量的販賣私鹽,都是些藝高人膽大的活兒。


    這麽一張珍貴的憑據,竟然隻剩下了一小半,“路上遇見事兒了?”


    朱小七好奇的問道。


    “不是,是在路邊撿到的,”趙阿大將路上遇見的事情,如實講來。


    “先是在客棧遇見了幾匹好馬,隊伍裏麵的人,心中十分好奇,便上前多看了幾眼。”


    “那個馬主人,脾氣也還算是不錯,一路上說了幾句話。”


    “這張憑據,就是從他們身上掉下來的。”


    那幾匹馬的性格十分傲慢,一路上吃的東西也金貴的很。


    在路上,不知怎麽的,有一匹馬突然將主人掛在一邊的包袱扯開了。


    將裏麵的幹糧吃了個精光,還有幾張銀票似乎也受了損傷。


    他們在後麵不遠的地方,在他們離開之後,趙阿大經過那片地方,在路邊的草叢裏麵,撿到了這個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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