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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窗外陽光明媚,溫暖和煦,透過玻璃照到了發黃的課桌上,這張老舊的桌子不知多少學生用過,表麵痕跡斑斑,劃痕無數。


    暖暖的陽光照的人有些恍惚。


    “我要保護你!”


    陳魈一想起這幾個字就覺得又好笑又溫暖,“要保護我,也不知道誰保護誰。”


    那不經意的石子啊,猝不及防打在了平靜的湖麵,泛起一圈漣漪,可這石子終究還是要沉入湖底的,她的手猛的一握,心裏像是又想起了什麽。


    元化星突然右手捂了下胸口,皺了皺眉,徐君房見狀低聲道:“你怎麽了?不舒服嗎?”


    元化星繃著嘴唇搖了搖頭。


    下課鈴聲過後,元化星捂著胸口。


    “剛才不知道為什麽,心突然不舒服了一下。”


    徐君房抹去書上的粉筆灰。


    “你們家,父母沒有什麽遺傳病吧?”


    “為什麽這麽說?”元化星不解。


    “我從小就是病秧子,你也看到了,我這腿就是遺傳病,我家祖上就一直有,到我這代算完了,所以你父母要是有心髒病,那你以後就要多加小心了。”徐君房拍了拍手上的粉筆灰。


    “我媽我是不知道了,我爸也算半個習武之人,每天都鍛煉呢,從來不生病,應該沒啥大問題。


    不過你家族這病也夠慘的,治不好嗎?”元化星看著徐君房說道。


    徐君房沉默了半秒,有一點落寞。


    “這個病也許好不了...本來是有點希望的...嗬!也不知道祖上做錯了什麽!”


    “我是不是又說錯話了?”元化星看著徐君房稍有歉意。


    “哪有,不要太在意了。”


    “噗~!坐在第一排就是這點不好,粉筆灰太多。”元化星吹了吹粉塵。


    “拖累你了。”


    “別那麽說,開會窗戶就行。”


    上午的最後一節課剛結束,一個短發女生似乎已經在教室門外等候多時,她就是元化星上次在園子裏看見的女生,長相雖然清秀,但總是冷冷的感覺。


    這女孩是徐君房的堂妹,當介紹到她名字的時候,元化星還是忍不住出神。


    “徐鐵來,好粗獷的名字,跟她本人完全不搭啊。”


    出於禮貌,她衝著她微笑了一下,徐鐵來隻是看了她一眼,一句話沒說。


    “這個姐姐,看起來有些不好相處。”


    她想完,就看到徐鐵來一下把徐君房抱了起來,放到了走廊裏的輪椅上。


    元化星頓時目瞪口呆,這力氣倒是很配她的名字,照這種架勢,一會下三樓,是不是連輪椅帶人都能抗起來,那畫麵,想想都嚇人。


    剛想到這,隻見徐鐵來轉了下身子,徐君房趴到她的後背上,她背著他準備下樓。


    徐君房似乎早就習慣這樣,衝著元化星說道:“別忘了啊,喂貓。”


    元化星點了下頭,看到後麵還有個男人,把輪椅折疊好拿起,也跟著下了樓。


    “好有力氣,佩服!”


    北方的冬天,一到傍晚,溫度驟降,十分寒冷。


    陳魈之前對元化星說的那些話,在她認識徐君房後,便沒有了顧慮。


    她想找機會告訴她,讓她不要相信那些所謂的傳說,也不用那麽緊張,老樓就是一座普通的樓,沒什麽可怕的。


    當元化星來到老樓時,徐君房已經在三樓天台等著她了,看到她從石梯上滑了好幾次,忍不住笑著。


    “還是很滑,怎麽不從樓裏上來,門開著呢。”


    “這種難度影響不了我的。”元化星剁了剁腳上的雪。


    “我是怕你從樓梯上滾下去,那就慘了。”


    “你還是盼點好的吧!”


    元化星邊說著,邊掀起了爛校服,往櫃子裏看了看,小貓們成長的速度很快,沒幾天,幼稚的小眼睛也會四處張望了,貓媽媽聽到是熟悉的人,也沒有慌張,挺起身子蹭了過來,元化星把吃的放好,昨天喂的水已經結成冰塊了,磕了半天才倒掉。


    徐君房看著元化星動作麻利,微微一笑。


    “你真的很細心,可惜,要不是這房子一直放著人體標本,就能讓這些小貓進來住了。”


    “有人體標本,為什麽不能讓它們進去?”元化星有些不解。


    “我不知道你信不信鬼神。”徐君房不知不覺壓低了聲音說道。


    元化星來了興趣,“當然信了,我爸他...”


    話隻說了一半,不知為什麽她沒有說下去。


    徐君房的神情神秘兮兮的,俊秀的眼睛看著元化星。


    “你信是信,別我說完,你害怕了,以後不敢來了怎麽辦。”


    “怎麽會,別吊我胃口了,快講講。”


    外麵太冷了,元化星邊說著邊把徐君房推進了屋子裏。


    “人體標本,你見過沒?”


    “沒有,從來沒見過。”


    “這座樓在1988年的時候,租給了市醫學院和市公安局法醫聯合解剖研究所,他們在這裏製作人體標本,解剖人體,刑事案件屍檢等。


    人體標本是拿真人遺體做的,做人體骨架標本,需要把一具屍體煮脫了肉才行,你能想象嗎?”


    “和燉肉差不多,是不是還有肉香味兒?”


    元化星開玩笑的說。


    “我聽說的是,特別腥氣。”


    徐君房還沒說完,元化星又不著調的接了一句,“那是沒放調料。”


    徐君房幹嘔了下。


    “你這個姑娘了不得啊!”


    “你看你,還沒嚇到我呢,可別把自己先整吐了。然後呢?那些做標本的屍體都哪來的?”


    徐君房咧了咧嘴,然後又繼續講道。


    “在那個年代,屍源據說大多數都是花錢買來的,還有一部分死刑犯的。”


    元化星邊聽著邊揪著手指頭上起來的倒刺。


    “人體骨架標本是這麽做的,其它大多數因為技術跟不上,隻能做一些病理標本和一些胚胎、胎兒標本,這種標本很簡單,處理一下放置到玻璃器皿裏,拿福爾馬林泡著就行,嬰孩的屍體也是從各個醫院流產下來,或者難產這種送來的。”


    “嗯,然後呢?”


    “這些醫療工作者和法醫是不信鬼神的,但是那時有件怪事就發生了。”


    “你家還挺怪的,自己的房子怎麽能用做這個,陰氣這麽重,以後還能租的出去嘛?”元化星隨口一說。


    徐君房愣了一下道:“你還知道的挺多,陰氣都知道。”


    “你繼續講,然後呢?”元化星還在擺弄那個倒刺。


    “然後有一天,公安局送進來好幾具屍體,有大人的,還有小孩的,這些屍體是送來做屍檢的。


    那是一棟筒子樓,幾乎每戶人家都有被害的,一起重大刑事案件,犯罪嫌疑人沒有抓到。


    這起案件很特別,送來屍檢的被害人屍體無一例外...”


    元化星聽的入神,不自覺的把手指放到了嘴邊,用牙去尅那個倒刺。


    “屍身裏沒有一滴血。”徐君房繼續說道。


    “沒有一滴血?是什麽意思。”元化星的倒刺被牙齒咬斷,連著皮一下出了血。


    徐君房剛要開口。


    一陣類似耳鳴的聲響又來了,還伴隨著很細微的“嗝~...”聲。


    元化星一下愣住了,要說第一次聽到這種響動,她以為是貓弄出來的聲響,可這次是在室內啊,她緊皺眉頭一臉疑惑地望向了徐君房,徐君房看到她這個樣子不解的問:“你怎麽了?”


    元化星覺得這聲音聽起來有點滲人。


    “你沒聽到嗎?”元化星警覺的向空曠的屋子以及向下的樓道裏看去


    “聽到什麽?沒有聲音啊?我是不是講的太嚇人了?”徐君房似乎不像說謊。


    元化星望見窗外的天色已經暗了下來。


    “嗯,是挺嚇人的,我挺感興趣的,可是馬上要晚自習了,來日方長,下次再給我講吧。”說著就要從天台下去。


    “從裏麵下去不滑。”徐君房見狀趕忙說道。


    元化星看了看天台的石梯,比起那個有些暗的樓道來說,直覺感官上讓她更安心一些。


    “沒事,這裏下去比較快。”


    元化星說完帶上門,便下了天台,剛一走出花園,一個頎長身影站在不遠處望著她。


    “是你嗎?陳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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