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洋在宿舍的房間裏猶如熱鍋上的螞蟻一般,來來迴迴地踱步,思考著該如何開口將人約出來。此刻已是正午時分,陽光如火焰般高漲,從窗戶外麵直直地射進來,戴浩身上熱得直冒熱汗,還得忍受著蕭洋如幽靈般坐立不安地走來走去。


    “哎呀,真是煩死了!你別再走了好不好!我頭都暈了!”戴浩終於忍無可忍,開始抓狂起來。


    蕭洋停下腳步,從牙縫裏擠出幾個字:“你別吵,讓我想想。”


    “還想什麽呀,是我就直接衝過去大喊!藍茹幻!約不?!”戴浩拿起床邊的一本書,狠狠地朝蕭洋的腦袋砸去……別婆婆媽媽的!和沒碰過女人的雛一樣!!”


    “哎喲喂!我的親大哥喲!我一個乳臭未幹的大學生!連女朋友的影兒都沒見過!!連女生的小手都沒牽過,這突然就讓我約一個女生出來!!我真不知道該咋弄了!”蕭洋咆哮著,臉像熟透了的蘋果:“實在不行就你去?!你一肚子的花花腸子!你去總能弄明白點什麽!”


    “我?!”戴浩難以置信地指了指自己,睜大了無辜的雙眼:“我才不去!我不去!”


    “為啥呀——”就在戴蕭洋捂著自己腦袋抓狂,雙方都不願意妥協讓步的時候,他突然聽見了戴浩的心聲。


    “都說我不去了……你在那兒糾結個啥,還想不想離開天皇城了?得,我把這個秘密在心裏說一遍,你要是讀出了什麽可不許亂說,要不然我!!”戴浩一臉凝重地望著蕭洋,嘴巴沒有動,但心裏的聲音已經將他徹底出賣。


    過了幾分鍾,蕭洋一臉滑稽的看著戴浩,像打量著一個異物一樣在他身上上下打量一番後,忍不住捂嘴偷笑,噗嗤噗嗤差點偷笑出了聲。


    “你夠了,還不快去!!約人出來!!”戴浩見蕭洋這嬉皮笑臉的樣子,仿佛自己就是動物園裏的動物,忍受不了周圍異樣的目光,最後一隻腳猛的一下將蕭洋整個人都踢出了宿舍。


    數日之後,天皇城的大街主幹道上,蕭洋和戴浩在一個胡同口,焦急地等待藍茹幻的到來。


    二人賊頭賊腦地趴在牆邊,左顧右盼,觀察四周有沒有其他人發現他們鬼鬼祟祟的在這裏行動。


    “沒人吧。”蕭洋沒頭沒腦的問了一句。


    “我們又沒做什麽壞事,你在心虛什麽!”戴浩在蕭洋腦袋上給了一巴掌,讓他別分心,專心致誌的等人出來。


    “哦。”蕭洋麵無表情的整理著自己的頭發。


    就在二人分神交談說廢話耽誤的那一瞬間,他們所約出來的對象就已經被其他人截胡了。


    “藍茹……”就在蕭洋想大搖大擺走出去跟藍茹幻打招唿時,戴浩發現情況竟然不對勁。


    藍茹幻的身邊竟然出現了另外一名男性,而這名男子是戴浩再熟悉不過之人:“趙文堯?他怎麽會在這裏?喂!之前在交換情報的時候,我可沒有聽你提起過趙文堯在這裏啊!”戴浩的食指用力戳著蕭洋的鼻子,像扔麻袋一樣將蕭洋甩進胡同內就開始興師問罪。


    “啊?”蕭洋揉了揉自己發懵的腦袋,將掉在地上的眼鏡撿起來戴上這才悠悠說道:“啊,他是盟主?不可能呀?他心裏明明有著很清楚的自我認知……他是趙祁,是金國將軍趙祁 ”


    再次展開讀心術,卻發現不遠處的二人的心裏都出現了巨大的變化:“不對,明明之前查探的時候,那個人心中還有著清晰的認知,可現在他卻說——我趙祁,是趙文堯,我要做這個時代的我該做的事情,不……不對……他的心裏話太矛盾了,我實在理解不了。”


    戴浩聽聞蕭洋所言,若有所思,然而此時此刻,他也隻能和蕭洋一起茫然無措,難以理解眼前的狀況。好在戴浩身經百戰,與蕭洋這個未曾經曆過社會險惡的單純大學生截然不同:“噓。”他決定不聲張二人前來赴約的事實,而是選擇悄悄地跟在藍茹幻和趙文堯身後:“先不要聲張,我們悄悄跟過去看看。”


    “可是,藍茹幻是我假扮即將入宮的小太監約出來的呀,我還沒問清楚假妹妹一事,這豈不是太便宜……”蕭洋話還沒說完,嘴巴就被戴浩死死捂住,生怕他打草驚蛇,引起藍茹幻等人的注意。然而,蕭洋的執念實在太深,就算被捂住嘴巴,也能聽見他從鼻腔發出的嗡嗡聲,似乎在不斷念叨著:“假妹妹!假妹妹的事……”


    這讓戴浩手上的力道再次加重,將蕭洋臉頰兩旁的肉都被捏得變了形。


    兩個時辰過去了,戴浩和蕭洋沒想到跟蹤女生逛街會如此痛苦,兩人的腳都像被千萬隻螞蟻啃噬般又麻又痛,可藍茹幻和趙文堯卻沒有停下腳步休息的意思,關鍵是她們走得還慢,一路走走停停,這對戴浩和蕭洋來說簡直就是折磨。


    “呀呀呀……我不行了。”蕭洋像一攤爛泥一樣,軟綿綿地倒在路邊麵攤的桌子上,那副生無可戀、淚流滿麵的模樣,仿佛在心裏默默吐槽自己在學校跑 5000 米都沒這麽難受。


    戴浩還有點力氣,但也渾身癱軟,隻能用手撐著腦袋,先休息一口氣,緩一下再說。


    就在二人精疲力盡的時候,還有一絲精力的戴浩突然看見,藍茹幻像被施了定身咒一般,停在一個賣頭飾的攤位前,久久不願意離開。


    顯然,她是看上了某件珠花。而在後方的趙文堯也來到了攤位麵前,買下珠花後,輕輕地戴在了藍茹幻的頭上。


    緊接著,趙文堯不知道對藍茹幻說了些什麽,由於距離太遠,戴浩實在是聽不清楚。他急忙叫著蕭洋,讓他趕緊打起精神:“蕭洋快!讀心術!我想知道趙文堯和她說了些什麽!!”


    \"嗯——啊?!\"蕭洋緩緩睜開眼睛,眼神有些迷茫。當他試圖啟動讀心術時,卻驚異地發現藍茹幻獨自一人滿臉羞澀地跑向了遠方。蕭洋心中一急,連忙朝著藍茹幻離去的方向施展出了自己的能力。


    隨著【異能——讀心術】的展開,蕭洋的目光緊緊鎖定在藍茹幻身上。然而,就在這時,令人意想不到的事情發生了。當蕭洋施展出讀心術後,他突然間暈倒在了桌子上,臉色變得極為蒼白,仿佛被一股無形的力量拖入了無底的深淵。他的神情充滿了無盡的悲傷和絕望,讓人看了不禁心生憐憫。


    \"喂!醒醒!\"一旁的戴浩見狀,急忙連扇了蕭洋好幾個巴掌,但無論怎樣,蕭洋都毫無反應。戴浩瞬間明白過來,蕭洋肯定是遇到麻煩了,極有可能在藍茹幻的內心世界中迷失了方向。


    “可惡啊,這個家夥實在是太不靠譜了!”戴浩一邊憤憤不平地抱怨著,一邊伸手輕輕撫摸著蕭洋的額頭,眼神中透露出一絲憂慮和焦急;“要是你不能蘇醒過來,那我們所有人都將會被困死在這天皇城之中……你到底在藍茹幻的內心世界裏讀取到了什麽樣的信息,竟然會導致自己一直昏迷不醒?!唉,真是令人頭疼啊。罷了罷了,就當是我豁出去賭一把吧,大不了就是再次被卷入那個該死的『輪迴』之中。”


    伴隨著低聲的喃喃自語,戴浩發動了自己的異能——權力意識。隻見他的雙眼閃爍出奇異的光芒,仿佛能夠穿透一切障礙,直接窺視到蕭洋的內心深處。


    在這股神秘力量的驅動下,戴浩的意識逐漸與蕭洋的記憶融為一體,一同進入了藍茹幻那錯綜複雜的內心世界。


    當戴浩和蕭洋再次睜開雙眼的時候,蕭洋首先感到非常厭惡,並對戴浩大聲吼道:\"呸呸!怎麽會跟你綁在一起啊?真倒黴!\"


    然而,對於他人的冷眼相待和惡言惡語,戴浩已經習慣了。他並沒有把蕭洋的話放在心上,而是率先開始觀察周圍的環境。四周一片虛無黑暗,仿佛是無盡的深淵,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讓戴浩心中湧起一股恐慌之感。


    就在此時,突然間一束神秘而耀眼的光芒在他們周圍亮起,仿佛是上天刻意為之般精準地打在了一個小女孩身上。那個小女孩獨自一人,孤寂落寞的身影在海邊顯得如此渺小和脆弱,她漫不經心地沿著海岸線走著,仿佛迷失在無盡的悲傷之中,甚至可以隱約聽到小女孩輕聲的抽泣聲。


    緊接著,令人驚歎的一幕發生了!那個小女孩的記憶就像是一卷古老的膠片,被一台古老的放映機投射到黑暗中。隨著光束的照射,這些記憶開始在空中顯現,如同一幕幕生動的電影畫麵展現在人們眼前。


    “嗚嗚嗚嗚嗚嗚,沒有人陪丫頭玩,丫頭好想要朋友,哪怕隻是一個‘幻想’中的朋友也好……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丫頭一定會好好珍惜他的……嗚嗚嗚嗚嗚嗚。”小女孩的聲音帶著無盡的哀傷和渴望。


    就在下一個鏡頭,當小女孩轉身看似正在拉扯某人逃跑時,戴浩和蕭洋驚訝地意識到這個小女孩竟然是藍茹幻。


    “茹夢茹幻呀……”這是藍茹幻內心的視角,一個男孩正為她取著這個名字:“我覺得……就叫茹幻吧,可以嗎?”


    “好啊,阿豪。”藍茹幻微笑著,但淚水卻止不住地流淌下來。她緊緊握住的那雙手不知何時已經鬆開,那個曾經讓她依靠的背影也不知何時消失不見。然而,她必須強顏歡笑,用最愉悅的聲音、最歡快的語氣將她唯一的朋友送別,與那位名叫豪的朋友分別。


    而藍茹幻手中在海邊撿到的石頭,閃爍著神秘的光芒,仿佛蘊含著無盡的能量。在與阿豪分別的那刻,她小心翼翼地將它遞給了她最好的朋友,眼中滿是深情。


    \"這是......\"戴浩凝視著藍茹幻手中的石頭,心中湧起一股熟悉的感覺。他認出了那顆石頭,但並未立刻說出口。他暗自決定,要繼續觀察下去,看看是否還能揭示出更多不為人知的秘密。


    隨著膠片的轉動,鏡頭錯綜複雜地交匯在一起,如同命運的交織。這些影像在戴浩和蕭洋麵前一閃而過,速度之快令人目不暇接。然而,盡管有些過往的片段隻出現了一兩秒的短暫瞬間,但那一兩秒的鏡頭卻足以讓戴浩和蕭洋驚愕不已。


    那些痛苦的迴憶,如潮水般湧上心頭。那是一個沒有享受過快樂童年的孩子的記憶,藍茹幻的每一刻似乎都被淚水所淹沒。她的童年充滿了悲傷和孤獨,唯有在與母親和朋友相處時,才能找到一絲溫暖和笑容。


    而接下來,鏡頭轉到關鍵之處,那是一張看似普通的膠片,但當光線照射進去時,卻展現出了驚人的畫麵——這竟然是藍茹幻真正轉變的時刻!


    孤獨,或許還能夠忍受;寂寞,也許可以慢慢習慣。然而,唯獨至親之人以愛的名義所帶來的背叛,卻如一把尖銳的匕首,深深地刺痛著心靈,讓人感到無比的痛苦和麻木。


    “我和娘親被父親賣了,哈哈哈哈,最終還是被那個嗜賭成性的爛鬼給賣了,哈哈哈哈哈哈哈,賣給了誰?青樓妓院還是賭場窯子?!”藍茹幻曾經這樣問過她的母親。


    “別問了,丫頭,是鎮上的藍姥爺出錢贖了我們,我們應該感激他才是,謝天謝地。”母親雙手作揖,似乎在感謝神明沒有將母女二人送入火坑:“我們明天就過去吧,藍姥爺說會給我地位和名聲。”


    “娘親,這樣不好吧,藍姥爺才入贅藍家就死了正房,我們這樣過去,鄉裏鄰居怎麽看我們啊。”藍茹幻說著,她有自己的考慮和想法,但是年僅不到十歲的她在這個破爛的家裏能有什麽話語權呢:“而且藍姥爺出了名的好吃懶做!他明顯就是看中了娘親你任勞任怨和經商頭腦!!”


    “丫頭!住嘴!”母親很難見得一次的暴怒,啪的一聲當她的手掌印出現在藍茹幻的臉上時,母親哭了,她帶著女性的堅強抱住藍茹幻,抱住這個唯一親人自己親骨肉,留下不願意被女兒看見的眼淚:“女兒啊……我們這個家,已經走投無路了。”


    一聲聲悲涼的歎息,仿佛在訴說著人生的艱難困苦;一句句充滿疑問和抱怨的話語,似乎在詢問為何災厄總是降臨到自己身上,感歎天理不公......這些聲音不斷地在戴浩和蕭洋的耳邊迴響。當他們奮力破開那層猩紅的迷霧,衝向更加深沉的記憶時,發現內心深處的空間變得更加黑暗扭曲。


    \"抓緊我,戴浩!\"蕭洋一邊說著,一邊將戴浩猛地扔進了一個膠片般的空間裏。就在光線突然照亮陰暗處的瞬間,那束光猶如熾熱的火焰一般,耀眼而刺痛。


    \"來都來了,還客氣什麽?從今天起,咱們可就是一家人啦!哈哈哈!\"藍姥爺滿臉笑容地迎上來,但那笑容卻顯得有些皮笑肉不笑。他接著說道:\"至於這丫頭嘛,既然進了我藍家的門,那就不能再姓譚了,得改姓藍才行。那麽,該給她取個什麽名字好呢?\"


    “就叫如幻吧……”趁著藍姥爺還沒有為我想好名字的間隙,藍茹幻鼓起勇氣將那個埋藏在心底的名字說了出來,盡最大努力保住這個隻屬於她的名字。


    “那好,那好,反正和我家茹夢一個輩分,茹字輩挺不錯的啊。”藍姥爺客氣地笑著說道,並邀請我們進入藍府。那時的藍府規模不大,甚至有些陳舊,但它給人一種古樸而莊重的感覺。


    藍茹幻沒想到藍姥爺竟然會答應她的請求,心中湧起一股喜悅之情。原本以為這將會是一個全新的開始,是藍茹幻新生活的起點。然而,萬萬沒有料到,這一切僅僅是表麵的虛榮和光鮮亮麗所掩蓋的苦難而已。


    進入藍家,起初還算平靜無事,但沒過多久,藍姥爺便暴露出他身為地主的本性——懶惰、傲慢與蠻橫無禮。


    “茹幻也該去幫忙打理家業,畢竟她也是這個家的一份子啊!這是她應盡的責任。”藍姥爺如此說道,而藍茹幻那怯懦的母親竟然也點頭表示讚同他的提議。


    於是,藍茹幻失去了自由和快樂。在那個懵懂無知的童年歲月裏,她的純真天性被無情扼殺,整日隻能在家中協助母親操持家務。每天都忙得不可開交,常常要守夜至午夜時分。每當看到鄰家孩子們聚在一起玩耍時,心中滿是羨慕之情。


    然而,當藍茹幻試圖與這些孩子結交朋友時,他們卻滿臉嫌棄地對我說:“你長得好醜啊!爹爹告訴過我們,不能和不知羞恥的醜八怪做朋友。”聽到這話,我心如刀割,淚水不禁奪眶而出。


    在一次次咒罵和打擊中徹底愣住了,藍茹幻——這個身份、這個名字,如同一條沉重的枷鎖,緊緊地束縛住了她的童年。這個她曾經無比珍視、渴望永遠保留的名字,如今卻仿佛變成了一道無法擺脫的魔咒,讓她陷入無盡的痛苦之中。


    孤獨的藍茹幻,渴望通過取悅親人們來獲得一絲溫暖。


    她喜歡看到母親的笑容,為了讓母親開心,藍茹幻漸漸接受了藍姥爺就是她的父親。於是,她加倍努力地為這個家庭付出,甚至不惜放棄自己的學業,隻為了贏得父親的歡心。


    藍茹幻曾不解地問過母親:“這到底是為什麽?”


    母親卻告訴她:“藍姥爺並沒有要求我再給他生一個孩子,所以我們應該感到滿足。能夠過上現在這樣的生活,已經足夠幸福了。”


    誠然,與那些被賣進妓院、過著非人生活的女子相比,或者與那些窮苦人家相比,我們在這個家裏擁有一席之地,能夠吃飽穿暖,確實要好很多。


    然而,藍茹幻常常捫心自問:我真的快樂嗎?我真的能夠坦然接受這一切嗎?可是……


    “出去!這是我的房間。”藍茹幻站在門口,看著眼前這個陌生而又熟悉的麵孔,心中湧起一股無法言喻的厭惡感。雖然我們從未見過麵,但從她身上散發出的那種冷漠和敵意,讓我清晰地感受到了來自人類的惡意。


    姐姐藍茹夢的眼神如冰一般寒冷,她上下打量著我,仿佛在評估我的價值。母親走過來,輕輕地扶住了我的肩膀,但我萬萬沒想到,她接下來說出的話竟然是如此的絕情:“乖女兒,姐姐就迴來住兩天,等學堂開學了就會離開。你的房間是新修的,就讓給姐姐住吧。先委屈你一下,搬到老房子去住。你要懂事哦,乖乖聽娘親的話......”


    娘親的話語溫柔如水,但每一個字都像一把利劍,深深地刺痛了藍茹幻的心。強忍著淚水,微笑著點頭表示同意。然後默默地開始收拾自己的東西,搬離了那個原本屬於自己的新房間。然而,內心的痛苦卻如同潮水般洶湧而來,幾乎要將我淹沒。


    那天,藍茹幻無法抑製內心的悲痛,一口氣跑到了海邊。整整一天一夜,我獨自一人在那裏哭泣,實在是想不通為什麽。在這個家裏,自己辛勤勞作,付出了無數的努力,卻連一個屬於自己的角落都得不到。難道我就這麽不值得被重視嗎?這樣的疑問不斷在我腦海迴響,讓我感到無比的絕望和迷茫。


    藍茹幻實在想不明白,心情異常沉重,仿佛有千斤重擔壓在身上,令她喘不過氣來。於是,她邁著沉重的步伐,緩緩地朝著大海走去。每一步都像是踩在刀尖上一樣痛苦,卻義無反顧,因為此時此刻,我真的隻想用結束自己的生命來擺脫這無盡的痛苦。


    在走向海洋的途中,藍茹幻口中不斷念叨著自己的名字:“茹幻啊,茹幻......如夢如幻......我朋友阿豪,你為何如此之久都未來找尋我?莫非你已然將我忘卻?”淚水像決堤的洪水般湧出眼眶,與冰冷的海風交織在一起。


    藍茹幻一邊哭泣,一邊在海水中拚命掙紮,試圖重新站起來。海水無情地倒灌進我的鼻腔,引發一陣劇烈的嗆咳。生存的本能讓她極度渴望能夠繼續活下去。


    然而,就是這種生活中的種種窒息感,以及一無所有的現實,讓戴浩和蕭洋都深陷其中,無法自拔。當他們親眼見證了這一連串扭曲事件的發生時,除了屏住唿吸,默默忍受那份沉重的壓抑外,別無他法。


    “藍茹幻!!不!我還有事情要問你!”蕭洋瞪大眼睛,滿臉漲得通紅,額頭上青筋暴起,他咬緊牙關,使出全身力氣,奮力掙脫那如蛛絲般纏繞的束縛。經過一番艱難的掙紮,終於成功突破阻礙,激蕩著浪花從海麵爬上岸來。


    當他攜著戴浩踏入藍茹幻心底最深處時,眼前的景象讓他不禁潸然淚下。此刻的藍茹幻仍在痛苦地煎熬著,她的身影在黑暗中若隱若現,仿佛被一股無形的力量撕扯著。


    “為了藍家未來的繁榮昌盛和攀附權貴,藍姥爺絕不會把入宮為妃如此難得的機遇交給像我這樣的外來之人。因此,就算我才是那個被選定吉時的秀女,父親這位所謂的好父親也會毫不猶豫地違背皇命,將藍茹夢改名藍茹幻送進皇宮。”藍茹幻低聲呢喃著,嘴角卻微微上揚,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笑容。


    那時的她並未意識到自己在這個家庭中已經變得如此麻木不仁、心理扭曲,反而覺得姐姐代替我入宮是一件幸事。


    娘親,通過這件事終於發覺了父親的小心思,因此也開始對我越來越好,但是一切都來不及了,等我明白我身陷童年時的自卑後,這種性格如跗骨之蛆般讓我抬不起頭,所以的一切都不能用彌補來改變。


    直到某一天,官差來了,父親以為事情敗露將藍茹幻推了出去,而她卻頭也不迴的跟著官差上了馬車,藍茹幻認識眼前這個人卻想不起來他是誰,就像她想不起來,當初被此人帶走的阿豪的模樣,離開時,她正流著淚水像娘親道別。


    不知道是為藍茹幻從家中解脫了的高興,還是說我忘記了童年美好的悲傷,她隻知道,隻是不願意承認,早已記不起來我做好朋友的樣子,或許這就是成長的代價之一吧。


    這種心情縈繞在藍茹幻的內心,所以想用自己能夠想到的事情麻痹自己,在看到那位大人為了保護我們而受傷時,藍茹幻終於忍不住的讓他打了一個招唿。


    後來,他對藍茹幻說了,我從未聽過了一句話,一句來自他人善意的關心:“女孩子嘛,要學會適當打扮自己。”


    藍茹幻不知道該怎麽樣迴答,因此選擇了逃避,逃避這份即將建立的友誼,其實是在害怕,害怕將來兩人會身份懸殊,會變成我心中另一個遺憾。


    或許這就是娘親常說的命……


    “藍茹幻——妹妹!這從來都不是命啊。”站在黑暗之中,那聚光燈下,無數燈光將蕭洋照的透亮,渾身是黑泥的他站在泥潭中聲嘶力竭的吼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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