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對,我聽勳兒小姐一早申請的航線是最近的金普森機場,應該是到那裏轉機。”


    嗯,這還靠譜點,黎晏卿稍緩口氣:“有沒有說去荷蘭哪裏?”


    “那倒沒有,不過,先生,您不用擔心,勳兒小姐身邊跟著人呢!再不然,您過會兒給勳兒小姐打電話。”


    廢話!黎晏卿冷戾的瞪了瑟麗亞還有一旁的兩位女傭一眼,打的通,他還用這麽著急?


    嘶!好冷!!!他渾身直哆嗦。


    李勳兒,你厲害,不想同他講話,又來個不告而別,你這個膽小鬼?等他抓到她,同她說個夠。


    再站在這已經無意義,黎晏卿轉身迴別墅。


    “瑟麗亞,準備車子,我要馬上立刻去金普森機場。”


    “......先生...噢!我馬上準備。”


    五分鍾後,不,根本沒有五分鍾,


    黎晏卿往樓上跑,頭疼讓他的腳步看起來不如平時穩健,來不及打電話問衣物到了哪裏?


    男人抓過昨天的西裝和大衣,直接忽略洗漱,以最快的速度將它們穿在身上。


    瑟麗亞站在一樓大廳樓梯口,先生吩咐一句,然後風風火火的跑迴房間,現在又急匆匆的衝下樓來。


    轉彎處,先生身子一晃?瑟麗亞以為自己眼花:“先生?”


    ‘先生’兩字還沒有落地,黎晏卿已經到了眼前。


    “呃...先生,車子準備好了,您不吃些...東西...”瑟麗亞聲音卡頓,


    先生的樣子...這...她沒記錯,還是昨天那身衣服,不是說行李箱在路上....她以為,她領悟錯了...


    哎呀!她真是失職。


    瑟麗亞懊惱著:“先生,我馬上去給您拿件厚的羽絨服!”


    可迴應她的隻有別墅門合上的聲音。


    一旁給黎晏卿開門的女傭輕聲說道:“瑟麗亞,先生...走了!”


    瑟麗亞臉上湧現出了自責:“趕快,再叫上兩個人,去二樓盡頭的房間等我。”


    吩咐完,瑟麗亞直奔三樓,她要去拿房間鑰匙,她知道它就在勳兒小姐的書桌上。


    前些日子,勳兒小姐迴來,一進門,就開始動手收拾,她隻能帶人跟在身後。


    從一樓到走廊再到二樓三樓,她也想著給先生打個電話問問,


    可是,勳兒小姐情緒很平靜,看不出任何異樣:


    “瑟麗亞,我準備把家裏重新裝飾一下。”


    從勳兒小姐住進來的那天起,先生就吩咐了,這棟別墅裏的一切都由勳兒小姐做主,不用跟他請示。


    也就是說,除了先生是這棟別墅的掛名主人,他們都聽勳兒小姐的。


    然後那些東西包括先生的衣物就統統被勳兒小姐放進了二樓的空閑房間裏,並且拿走了房門鑰匙。


    現在想想,瑟麗亞才知道自己犯了一個很大的錯誤。


    黎晏卿癱靠在大g的後座上,一頓急吼吼,又樓上樓下的跑了一通,他需要緩緩,腦瓜仁一跳一跳的疼,後背上爬了一層的虛汗,唿出的氣都是熱的,他在發燒。


    忍著身體的不適,長指在手機上操作著,作為全球最大暗網的幕後老板,他竟查不到勳兒的行蹤,對,勳兒早就將他屏蔽了。


    駕駛位上的魁梧男人森看了一眼後視鏡,踩下刹車減速:


    “先生,你臉色不太好,不舒服嗎?”


    副駕上的另一個卷發男人叫沐正在按照黎晏卿的吩咐,調取最快去荷蘭的路線,可是去荷蘭哪裏還未說。


    聞言,從腿上的小電腦中抬頭,也迴頭看了一眼黎晏卿:“先生,你臉色很不對。”


    昨天,他們接到先生,他雖疲憊一些,可也沒有眼下這般狀態。


    經過一夜,先生怎麽變得這般狼狽,


    本就慵懶隨意的黑發現在淩亂不堪,迷人的桃花眼裏少了一貫的散漫隨意,可以用滿是肅色來形容。


    仔細一看,居然還是昨天那身衣服,臉色差極了。


    別墅裏發生了什麽?先生被勳兒小姐折磨了?


    先生有多寵勳兒小姐他們是知道的,先生放浪不羈,女人不斷,可從未帶迴過別墅,勳兒小姐才是先生心尖上的人。


    難道勳兒小姐和先生鬧掰了?卷了先生的錢跑了?如果不是這樣的大事,先生怎會如此嚴肅失態?


    他們倆對視一眼,即使這樣,也沒什麽好著急的,卷就卷了唄!


    兩人跟著黎晏卿許多年了,表麵上是雇傭的關係,實際上黎晏卿待他們更像是兄弟:


    “先生,你臉色很不好,我們去診所看看,再趕往機場。”


    黎晏卿眼皮一掀,不容置喙:“我沒事,去機場。”


    副駕上的沐說:“先生,勳兒小姐搜索不到,我嚐試搜索她身邊的人。”


    幾秒後:“先生,他們在金普森機場的私人停機坪。”


    嗯,好樣的,李勳兒。


    他雖然掌管著全球最大的暗網組織,可麵對一個有著超高黑客水平,特意屏蔽他的小姑娘,他也有些束手無策。


    以自己對勳兒的了解,隻能根據瑟麗亞所說猜地方。


    而另一邊,私人小型客機起飛,他徹底失去了勳兒的蹤跡。


    六個小時後,勳兒出現在阿姆斯特丹古老的運河上,坐在遊船裏欣賞著兩岸的建築風光。


    她身後坐著兩個魁梧大漢,有種野獸與少女的美感。


    荷蘭屬溫帶海洋性氣候,常年溫暖濕潤。


    此時,三人換了裝扮,以遊客的樣子坐在遊船裏。


    看似勳兒揚著小臉欣賞兩岸風光,不時還迴頭同兩位高大保鏢交流談論。


    本來那種難過的滋味被她牢牢的壓在心底,希望時間可以將它們衝淡。


    可還未過月餘,他就來考驗她,他的出現,讓她本就沒有愈合裝作愈合的心再次撕開血口子。


    這時,其中一人的手機震動起來,他拿出來接聽,對方說了兩句,他微傾身:


    “勳兒小姐,沐問您在哪裏?”


    勳兒低頭,沐,是黎晏卿的人,跟她一起出來的,是李家的人,沐問就是黎晏卿在問,她想起早上他在下麵的張牙舞爪,可能是被擾了春夢,責怪她沒有同他知會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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