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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七月不知不覺已過去了大半,還是沒有曹旺的消息,甚至連南大陸的消息也沒個影。


    王玄甩開這些雜事,指揮著一個排的工程兵,在政務院的北麵挖地。


    他要建個地下室,將蒸汽機裝進去,在這裏發電。


    既能減少噪音,又不占用地麵,兩全其美。


    政務院的人並不知曉陛下要幹嘛,隻是會好奇的打量一番,看個熱鬧。


    隻一天,便將區域開發出來,接著建築工入場,開始做防水處理。


    五天後,地下室建成,開始封頂。


    第八天蒸汽機和發電機開始安裝,隻是地麵上那根碩大的煙囪有些顯眼。


    七月底,開始跑線路。


    變壓器還沒影,又不知道哪個檔位的類輸出電壓合適,所以王玄用的都是大一號的銅線,上麵刷了絕緣漆後再用皮革纏繞起來。


    王玄之前並未做過測試,因為他想給眾人一個驚喜,更想給自己一個驚喜,就像是檢查胎兒的性別,早知道了就沒了出生時的期盼。


    當然,如果和當初查的性別相反,還是有驚喜的。


    為了安全,從發電處到政務院短短幾百米的距離,王玄就立了六根電線杆。


    由於是白天施工,所以並未避諱外人,除了政務院的行政人員外,好些前來辦事的百姓也會駐足觀看,議論紛紛。


    首先安裝的是一樓大廳的主燈。


    當然,走的是明線,用陶瓷管做外衣。


    晚上下職時,官員們幾乎都未離開,就等著傳言所描述的‘大事件’出現。


    大廳仍有人在忙碌,檢查著線路和開關。


    “如何?”王玄問。


    “迴陛下,一切正常,就是不知蒸汽機的哪個檔位合適。”工程兵排長道。


    “無妨,這兒足有幾十隻燈泡,咱有試錯的餘地。”


    天漸漸晚了下來,大廳內的光線開始暗淡。


    研究院的相關人員、蒸汽機組成員、發電機組成員、鋼廠技術員、玻璃廠技工、內閣四人、部委人員等齊刷刷的坐在四周的凳子上,等待著未知的‘大事件’發生。


    “時間差不多了,通知那邊啟動蒸汽機,先從一檔位開始。”王玄下了令。


    不一會,就傳來輕微的蒸汽機響聲,這時來人匯報道:“陛下,蒸汽機已在一檔穩定運行。”


    王玄擺了擺手,親自走到門口的那處開關旁。


    眾人的目光也隨著他的身影移動而移動,最終定格在一人高處的木盒內,那裏有個紅色的木柄,連接著盒內的機構。


    王玄伸出有些顫抖的右手,輕握住紅色木柄。


    現場極為安靜,王玄甚至能清楚的聽到了自己的心跳聲。


    深唿吸三次後,右手猛地往上一送……


    大廳中央的燈泡隨著開關的合攏,猛地發出刺眼的光芒,如同漆黑的夜突然閃電肆虐時的景象,巨大的反差極具震撼感,隻不過此時的效果還要有過之。


    突來的光芒刺痛了大家的雙眼,好一會才緩過來,再睜眼時見到的已是另一個世界。


    這是白晝的世界,與平日無樣,纖毫畢露。


    平日燭光映射不到之處,在燈光的侵染下已毫無遁形,敞亮處更勝白日無數。


    張雲長大了嘴,他居然能清楚的看到了十米之外工程兵臉上同樣驚訝的表情,這在以前是想都不敢想的。


    現場仍是寂靜一片,大家的神情舉止王玄看得一清二楚,他要的就是這種效果。


    有了光,吉祥便不再黑暗。


    有了光,就就能照亮前行的路。


    同樣,有了光,吉祥人的內心便會多一分溫暖與希望。


    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隨後目光全都聚焦在了王玄的身上。


    “這就是科學,也是我成立研究院的目的,人類是可以創造奇跡的,我們就在創造奇跡的路上,從不曾遠離過。”


    國王陛下的話引起了大家的深思,尤其是研究員們。


    身為研究院的一分子,他們甚至都不清楚在研的項目有多少,可見其涉獵之廣,機構之龐大。


    “這叫電燈,再加上正在生產的電,二者結合就會發光、發熱。”


    “吉祥萬歲,陛下萬歲……”


    突如其來的口號,差點把王玄雷昏過去,到底是沒見過世麵啊。


    可他的心,此時卻也是激動難平。


    著相了啊。


    政務院突然傳出了比平日高幾倍的亮光,自然吸引了不少人的注意。


    這比往常蠟燭亮多了,於是有人懷著好奇前來看個究竟。


    還未等近前,就被巨大的‘萬歲’聲嚇住了。


    “吉祥萬歲,陛下萬歲!”聲音還在不斷傳來,越來越響。


    “這?”有人遲疑。


    “莫不是陛下的手筆?”有人猜測。


    “看樣子應該是了,咱陛下就是奇跡的化身。”


    大廳內眾人肆無忌憚的吼了一陣子王玄萬歲的話,便漸漸平靜下來,電燈的出現比當初瓷器剛問世時可要驚豔多了。


    “讓他們上二檔。”王玄吩咐,


    “是,上二檔。”


    不一會,就見燈泡的亮度有了明顯的提升,更加的耀眼起來。


    王玄不停的試驗,最終在三檔時,碳化燈絲隻堅持了不到數個唿吸便斷了。


    重又換上燈泡,調迴一檔,大廳又重現光明。


    八月一日,《吉祥時報》、《吉祥周刊》、《王氏時政》、《時代周刊》、《星耀湖報》等幾十家媒體鋪天蓋地的報導了發生在政務院的奇跡事件。


    “號外號外,政務院突現亮光,室內猶如白晝,原來竟是它所為,一切盡在《星耀湖報》。”


    “吉祥再現奇跡,政務院成第一受益者,秘密就在《花花公子》。”


    “《時代周刊》獨家揭秘,政務院中的白光之謎,早買早知道。”


    報童們背著沉重的報紙挎包,賣力的宣傳著。


    在吉祥生活過一段時間的人都清楚,吉祥報業的發達程度是整個大陸任何地方都遙不可及的,所以生活在吉祥,每天都能接收到最新、最全的各種訊息。


    內容包括各種八卦,花邊新聞、政府政策、王室的動態(需過審)、笑話、、招工信息、廣告、活動信息、科普知識、國防建設等等。


    生活在吉祥完全不似他處日子淡的很,要是不拽幾句時政,不發表下對新聞的看法,都不好意思說自己是吉祥人。


    也正因為這些時效性極強的新聞,讓這片大地上的人們少走了不少彎路,讓生產、生活的效率有了極大的提升,換句話說,信息及時、高速的傳遞,成為了吉祥快速發展的又一推進劑。


    在王玄看來,總有些朝陽群眾的感覺。


    也就是這日,吉祥的電燈開始為世人所知。


    “以往但凡有好東西你不都藏著掖著嗎,怎地這次卻如此的迫不及待?”清兒一邊煎著蛋,一邊同王玄隨意說著話。


    王玄正在給小王靜洗臉,吉祥王的長公主還是睡眼惺忪的模樣,任由父親拿著毛巾在粉嫩的臉上來迴揉搓著。


    “今時不同往日,吉祥將不再低調。”


    清兒噗嗤一笑,“得了,你的那套道理就別和我們娘倆說了,靜兒醒醒,吃早餐嘍。”


    好一會小王靜才睜開眼,拿著湯勺一口口吃起粥來。


    清兒給王玄遞了一塊烙餅,順便問道:“咱家什麽時候裝?”


    王玄知道問的是電燈,便迴道:“還得緩幾日,待政務院那邊裝齊了咱們再裝。”


    王花聽這話就有些不樂意了,道:“每次有好事我們總是最後一個,你就不能自私一次嗎?”


    王玄尷尬的笑了笑,陪著仔細道:“還不穩定,等那邊再測試幾日,待平穩後,咱們直接上最好的。”


    清兒也幫腔道:“是啊,你阿兄是一國之君,若是事事都自己優先,吉祥哪裏能走到今日,咱要體量。”


    王花見一向疼自己的嫂子也向著阿兄,頓時沒了胃口。


    於是放下筷子,替小王靜擦了擦嘴後道:“我吃飽了,今個我自己去學校,不用送了。”


    見著身影遠去,王玄有些自責。


    “也怪我,自打花兒上了學後就沒了玩伴,我還總是不能在她需要的時候陪著她,你平日多抽些時間關心下她,她……”


    王玄說不下去了。


    八年前,兄妹倆從二叔家離開時花兒說她忘記了爹娘的樣子,為此自責痛哭。


    那時王玄就下定決心,要讓她這一生過得沒有後悔。


    可如今隻八年,自己就將當初的決定拋之腦後,他很自責。


    清兒走了過來,將王玄擁在懷中,柔聲道:“我知道,我都知道。”


    小王靜有些好奇的打量著他倆,出聲道:“娘,我也要抱抱。”


    各大報紙連篇累牘的報道,讓吉祥的電燈一朝成名。


    雖然描述的比較詳細,可到底怎個‘明亮’法,沒見過的人自是體會不到的,畢竟也沒個參照不是。


    接著政府宣布,將於七月十五在吉祥公園舉辦年中聯歡晚會。


    注意,是晚會。


    消息一出,聰明人就馬上就明白,期待已久的電燈終於可以一睹芳容了。


    這並不難理解,所以幾乎所有吉祥人都清楚,七月十五,就是親眼見證奇跡的時刻。


    短短一周的時間,隻新宋、新北、湖東、湖北的兩鎮兩區就向吉祥城輸出了近兩千人。


    毫無疑問,都是奔著電燈來的。


    當初王玄帶著他的一百金剛暢遊尚在規劃中的公園時,怕也沒能想到吉祥會有如今的地位吧。


    此地已是綠樹成蔭,草地成席,鳥兒無數,花香滿空。


    宣傳部的李光並未因其兄長入獄之事而頹廢,反而開足了馬力,在短短三日時間內便將節目定了下來。


    吉祥歌舞團、吉祥大劇院、吉祥相聲協會、吉祥小品協會、曲藝協會等等,甚至連城東外的花船都報了名。


    當王玄順手將‘色藝從業者’這一項劃去時,抬頭就見到了滿臉落寂給自己添茶的清兒。


    “這,怕是影響不太好,所以……”王玄輕聲解釋著。


    “我自然知曉,所以我打算開個模特公司,最近鞋服廠正為產品宣傳而頭疼,你看怎樣?”


    王玄心下一鬆,十分讚同道:“好事啊,能給那幫風塵女子找個生計,可是積德的大善事,說不得來年小王靜就要多個弟弟了。”


    此話一出,清兒大羞,遂不理王玄,飄飄然離去了。


    隻剩下王玄獨自對著背影發呆。


    色藝從業者,是個很明確的職業。


    王玄對著劃了道紅線的這幾個字琢磨了許久,最終還是在後麵又打了個勾。


    這倒不是私心,而是被清兒的計劃所感染。


    她們能不能參加晚會,隻是自己的一句話、一個眼神、甚至一個動作就能決定的。


    但她們就是天生的這類人麽?


    顯然不是。


    隻要是個正常人,就不會如此作踐自己,男女都一樣。


    所以最後他還是心軟了。


    他明白,一旦讓她們登台,將釋放出怎樣的信號。


    這對於一向保守的吉祥政府來說,無疑是個巨大的考驗。


    當初王玄要求整頓城東處的花船,政府最終沒能按要求完成,幾次三番後,王玄才計劃將此行官化。


    安全最重要,所以定下了嚴苛的體檢製度。


    這一度讓從業者以為,吉祥王在賺外快。


    王玄對此嗤之以鼻,見過了金山銀山,誰還在乎巴掌大的金子!


    既然自己能給稍顯自私的二姐一個機會,為何不能給這些人一個機會呢?


    不管是不是失足,也不管因起何處,自己給了機會,就看對方如何選擇了。


    起碼,自己也好做下一步的打算。


    說到底,王玄這人心還是不夠狠。


    關於花船這一事,不光政務院討論了無數次,就連法務部也討論了數次,但終究都無疾而終。


    終其原因,乃是供需平衡所致。


    王玄看著已打了勾的這項苦笑不矣。


    他並沒有偏見,現在比起後世笑貧不笑娼的時代不知要好了多少,所以他不滿之餘又有些竊喜。


    畢竟治下的社會風氣,人文環境,足夠反映一個國家的治理水平。


    他不想做聖人,卻想做個傳奇,一個優點完全碾壓缺點的傳奇。


    在沒有‘操作指導書’的前提下,他也隻能摸爬滾打著前進。


    吉祥,首先是他的吉祥,然後才是吉祥人的吉祥。


    這點,無論如何都不會改變。


    這是執念,隻屬於高等階層的信念。


    隻從眼下來講,吉祥,已深深烙上王氏印記,一旦甩掉,吉祥將重新淪為大夏的一個領,任人欺負的領。


    甚至還不如一個自治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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