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主子之前,不是說過,不太喜歡聰明過頭的女人嗎?


    怎麽到了玉夫人這。


    玉夫人聰明,他也喜歡了?


    都說女人善變,男人也善變啊!


    蕭寧遠瞥了藏冬一眼,開口問道:“什麽時辰了。”


    藏冬道:“剛過午時。”


    蕭寧遠微微蹙眉,似乎對這個時間很不滿。


    藏冬忍不住地說了一句:“陛下莫不是在盼著天黑吧?”


    蕭寧遠故意板著臉看向藏冬:“大膽!你竟然敢揣測聖心!”


    藏冬:“……”這還用揣測嗎?陛下這個從來不喜形於色的人,如今已經將想見玉夫人這件事,寫在臉上了啊!


    主仆兩個人正在這說著話。


    外麵就有人來通傳:“楚妃娘娘到了。”


    蕭寧遠和藏冬兩個人對視了一眼。


    藏冬從蕭寧遠的眼神之中,看出些許不耐。


    藏冬給蕭寧遠一個自求多福的眼神後,便往後退去,就讓陛下一個人,在這好好享受這溫柔鄉吧。


    楚欽月緩步進來,就瞧見蕭寧遠坐在案前看奏章。


    她進屋後,緩緩行禮:“臣妾見過陛下。”


    好一會兒,蕭寧遠才放下手中的筆,抬眸道:“怎麽親自過來尋孤了?”


    “陛下這兩日,不宿在楚妃殿,連白天都不大去了,臣妾想陛下了。”


    說到這,楚欽月拉長了腔調,似抱怨一般地說道:“臣妾還以為,自己要失寵了呢!”


    蕭寧遠看向楚欽月,聲音還算平和:“你多慮了。”


    楚欽月道:“陛下,臣妾聽說您要開恩科,還下旨推恩沈、柳等家族。”


    蕭寧遠看向楚欽月。


    楚欽月便湊到蕭寧遠的跟前,坐了下來,用手拉著蕭寧遠的衣袖,開口道:“陛下,能否將楚家,也寫到這推恩名單之中呀?”


    蕭寧遠沉聲道:“放肆!後宮之人,也敢置喙前朝之事!”


    楚欽月聽到這,嚇了一跳,接著就迴過神來。


    連忙往後退去,跪在了地上,開口道:“陛下恕罪,是臣妾一時失言。”


    楚欽月有些後悔,她就不應該提這件事!


    這段時間蕭寧遠寵著她,她便有些飄了,其實仔細想想,帝王不都是如此嗎?


    建寧帝是這樣,蕭寧遠也是這樣。


    他們愛她,卻隻當她是可以逗弄賞玩的金絲雀,那偌大的權勢,她不敢肖想,但連在前朝,留下自己的人都不行!


    就在此時。


    蕭寧遠起身,走到楚欽月的跟前。


    楚欽月感覺到男人身上那讓人壓迫的氣息,第一次覺得,有些琢磨不透這個男人了。


    就在此時,蕭寧遠彎腰將楚欽月扶了起來。


    “欽月,起來吧。”蕭寧遠繼續道。


    楚欽月起來後。


    蕭寧遠已經繼續說了下去:“你的顧慮,孤心中清楚,這件事,孤允了。”


    楚欽月微微一愣,意外地看向蕭寧遠。


    蕭寧遠這是……願意為自己做出讓步了?


    想到這,楚欽月便覺得,心中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感覺,她幾乎要真心,愛慕上這個男人了。


    她的眼中帶淚,感激地看向蕭寧遠:“陛下,您對臣妾這麽好,臣妾何德何能……”


    楚欽月說著,就伸手去抱蕭寧遠的腰。


    蕭寧遠的身子一僵,很是不適,就要推開楚欽月。


    外麵傳來了藏冬的聲音。


    “宜蘭郡主,您不能進去!”藏冬急切地喊道。


    可是秦宜蘭,已經直接推門進來了。


    這一進來,秦宜蘭就瞧見刺眼的一幕,那楚欽月正抱著蕭寧遠!整個人都貼在蕭寧遠的身上了!


    這可是玄清殿。


    蕭寧遠處理政務的地方。


    楚欽月竟然,竟然到玄清殿來引誘蕭寧遠!


    楚欽月察覺到秦宜蘭進來,反而更用力地抱了抱蕭寧遠。


    蕭寧遠伸手拍了拍楚欽月的後背,這才緩緩拉開楚欽月。


    接著蕭寧遠就道:“欽月,你先迴去,孤答應你的事情,會差沈大人去做的,定會讓你楚家滿門風光。”


    楚欽月點了點頭。


    接著,她才轉身看向秦宜蘭,似有些意外地看著秦宜蘭道:“臣妾見過宜蘭郡主。”


    “臣妾便不再此處叨擾陛下和宜蘭郡主了。”說完,楚欽月便緩緩離去。


    直到楚欽月離開玄清殿,秦宜蘭的目光還落楚欽月的後背,良久,才收了迴來。


    蕭寧遠蹙眉道:“你冒冒失失到此,所為何事?”


    秦宜蘭便道:“陛下!原來您推恩,是為了她……”


    今日前朝的事情傳到了她的耳中。


    作為如今朝中最大的勢力,她自然是不希望,朝堂之中,還有另外一股勢力異軍突起的。


    秦嘯在朝堂上,被那徐昭擠兌,她來這,本是想為秦家之人做主,提醒一下蕭寧遠,這個皇位是怎麽來的!


    但沒想到,卻親眼瞧見了剛才那一幕。


    原來什麽推恩沈柳之類的家族,都是幌子,真正的目的是將楚家,夾在其中扶持起來。


    蕭寧遠看著楚欽月,開口道:“宜蘭郡主,莫不是有意見?”


    “陛下!您別忘了,我才會是您的皇後!”秦宜蘭沉聲強調。


    蕭寧遠道:“欽月的事情,和誰要當皇後,並無關聯。”


    說到這,蕭寧遠看向秦宜蘭:“如今你今日來,是為了這件事,那便不必多言。”


    秦宜蘭覺得,心中窩了好大的火。


    陛下竟然為了楚欽月那個賤人,做到如此地步。


    從前在後宮獨寵楚欽月也就罷了,她隻要後位,隻要權勢。


    至於蕭寧遠睡在何處,她也不是那麽在意,至少,她不能表現出在意來。


    而且,男人的寵愛總會流逝的。


    但她沒想到,蕭寧遠竟然要為楚欽月,在前朝布勢!


    這可直接侵犯到了他們秦家的利益。


    秦宜蘭張嘴想說點什麽,卻知道,自己約莫是勸不住蕭寧遠的,蕭寧遠為了那個女人,已經瘋魔了!


    既如此。


    那就莫怪她對那楚欽月不客氣了。


    隻不過,這件事不是簡單殺了楚欽月就能解決的。


    殺了楚欽月,隻會讓蕭寧遠因此記恨秦家。


    所以得想個辦法,讓楚欽月失寵,然後再除掉楚欽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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