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氏沉著臉看向柳氏,眼神之中滿是怨毒,恨不得將柳氏生吞活剝了。


    永昌侯對柳氏這番話很是滿意:“還是你懂事兒。”


    柳氏連忙笑道:“妾不敢居功,這些都是大夫人教導的。”


    “哦?”永昌侯很是不相信。


    柳氏就繼續說道:“昨日我們去伯爵府的時候,大夫人可是親口說了,這當女子不能善妒的話呢。”


    “若夫君想納妾,我們這些後宅的女人,應該支持。”柳氏含笑說道。


    李氏的臉色瞬間青黑。


    她也沒想到,自己昨日扔出去的鏢,會這麽快就迴旋到了自己的身上。


    “我相信大夫人也不會為了這件事心生妒忌,和侯爺置氣。”柳氏又道。


    永昌侯可不管李氏到底生不生氣,他隻要達成目的。


    他當下就道:“既然如此,那星兒從今以後,就是府上的貴妾了。”


    “不成,我不答應!”大夫人李氏又反駁道。


    “怎麽?剛才柳氏說的那些話,不是你說的嗎?”永昌侯看向李氏。


    李氏道:“那不一樣。”


    永昌侯眯了眯眼睛:“同樣都是納妾,有什麽不一樣的?”


    “侯爺!這個星兒是我送到伯爵府的,如今又跟著你迴來了,若是給蕭寧遠知道了,會怎麽看你這個嶽丈?”李氏知道永昌侯在意蕭寧遠的看法,就把蕭寧遠搬了出來。


    “這就是你多慮了,星兒是蕭寧遠親自送來孝敬我的。”永昌侯的唇角微微一揚,顯得很是得意。


    李氏:“……”


    李氏這才認清楚了現實。


    是啊,這星兒明明已經被送到伯爵府了,若是沒有人暗中用手段,又怎麽可能迴到侯府?


    之前她想的,可能是玉姣那個小賤人做的。


    沒想到,這件事竟然是蕭寧遠親自做的。


    這讓李氏心中一沉……因為她已經想到了,蕭寧遠把星兒重新送迴侯府,還是用這樣的方式,就是在敲打她了。


    叫她不要管伯爵府的事情。


    李氏還想再說點什麽,但是永昌侯已經摟著星兒離開了。


    李氏和柳氏兩個人站在路上對視了起來。


    李氏眯著眼睛說道:“你別忘了,侯爺也是你的夫君,你就不怕星兒入府後,你失寵?”


    柳氏一臉坦然:“我都這把年紀了,早就人老珠黃,不盼著主君的寵了。”


    人老珠黃?


    柳氏那是人老珠黃。


    那她這是什麽?


    ……


    此時的伯爵府。


    玉姣在屋子裏麵躺了兩日,整個人都有些躺厭了,便起身在攬月院附近走走。


    誰知道,才走了一會兒。


    不遠處就傳來了一陣喧鬧的聲音。


    聽那動靜,像是有什麽人吹拉彈唱一樣。


    “隨我去瞧瞧,那是怎麽了?”玉姣好奇地問道。


    難不成,是府上請了戲班子?


    春枝連忙攙扶著玉姣,輕聲道:“側夫人,您小心一些,路滑,仔細肚子裏麵的孩子。”


    孩子是假的,如今在這伯爵府隻有她們兩個人知道真相。


    倒不是玉姣不信任秋蘅。


    而是這件事,有一個人幫襯就好。


    然後旁人知道的越少越好,自是得小心一些。


    若當真一個不小心,讓人知道她假孕,那下場可想而知。


    所以平時兩個人就當玉姣這肚子裏麵,真有一個孩子,一言一行,一舉一動,和真正有了身孕的人,沒什麽區別。


    等著玉姣走過去,就發現那熱鬧,是在葳蕤院裏麵發生的。


    透過月亮門往院子裏麵看去,能瞧見,院子正中央擺放了一個祭壇。


    此時一個道士,正在祭壇周圍拿著銅鈴跳著,手中還時不時地唱著一些奇怪的曲調。


    仔細一聽,大概是什麽渡忘川,魂安寧之類的詞。


    “孟側夫人這是……”春枝有些疑惑地問道。


    玉姣開口:“應該是超度那個孩子。”


    說到這,玉姣也有些唏噓。


    孟側夫人這個人,平日裏囂張跋扈,心黑手辣,倒黴是正常的,但稚子何其無辜?


    可憐這個孩子,沒能順利降臨這世間。


    不知道這邊是什麽熱鬧的時候,她想看看,既然知道了,玉姣就不打算在這多留。


    她正要快步離開,去不遠處的花園轉一下。


    那個道士,忽然間大喊了一聲:“晦氣!當真是晦氣!”


    說著,那道士直接拔出一把長劍,三兩下就跳出了葳蕤院,奔著玉姣刺來。


    玉姣絲毫沒有察覺到身後的危險。


    知道春枝用力推了她一把,她迴頭看來,才瞧見那帶著幽幽寒光的長劍,已經到自己的跟前了。


    要不是剛才春枝推了她一下。


    那長劍指不定就戳中她的後心了。


    玉姣的目光一掃,就注意到春枝手臂上的衣服被劍劃破,此時有血跡滲出。


    玉姣連忙問道:“春枝,你沒事吧?”


    春枝張開雙臂,擋在了玉姣的麵前:“你是何人!你想做什麽?我告訴你,有我在,你休想傷害我家側夫人。”


    那道士把劍挑高,依然對準玉姣的方向,冷聲道:“此人滿身晦氣,我這是要幫她除晦氣!”


    “若是我沒看錯的話,這位夫人應該已經懷了孩子,這孩子是惡鬼轉世,前生是被人斬殺在沙場上的外邦之人,如今重新投胎,就是為了複仇。”


    “若是讓這個孩子順利出生,伯爵府恐怕會有災殃!”道士冷聲道。


    這道士頭發花白,看著到是仙風道骨的,可是說出話來,卻是格外的不中聽。


    “簡直就是一派胡言!”春枝被氣到了。


    玉姣雖然沒說話,但這會兒也想明白了,這道士是來針對自己的。


    若是給旁人聽到道士說的那番話,自己這個孩子還是順利降生了,那麽,這個孩子從在肚子裏就背負上了索命克親的汙名。


    而且這轉生的惡鬼,還不是一般的惡鬼,竟然是外邦之人。


    這目的就很明確了。


    蕭寧遠之前戍邊,殺死死人無數,可想而知,蕭寧遠會有多厭惡那些妄圖進犯大寧的人。


    這樣一說,就算是蕭寧遠不相信,多半兒也會覺得晦氣。


    總之,一個道士的幾句話,就把一個本可以一生無憂的孩童毀掉。


    孟側夫人此時也被攙了出來,她看向麵前這一幕,就道:“發生什麽事情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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