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側夫人說得好聽,可玉姣哪裏敢當真?


    她焉能不知,孟側妃夫人這是用賊喊捉賊的方式來試探自己呢!


    她當下就虛弱地咳了幾聲,整個人畏縮了一下,看起來簡直更廢物了,接著她便道:“多謝側夫人好意,但這件事妾不想追究了。”


    孟側夫人冷嗤了一聲。


    果然是個廢物!


    怪不得薛玉容會允許這個賤胚子入府!


    這種廢物,就算是入了府,也威脅不到誰的地位。


    主君之所以賞她做良妾,定是因為主君心善,見她可憐罷了。


    麵對棉花團一樣,可以隨意揉捏的玉姣,孟側夫人倒也沒了什麽興趣。


    她起身往外走去,離開之前,瞥了一眼錦葵和文馨,接著便道:“記得啊,一顆也不能少。”


    “玉姣,你幫我盯好了她們,若是少了一顆,就要她們罰跪一個時辰。”說完孟側夫人這才往外走去。


    玉姣目送孟側夫人離開,長鬆了一口氣,總算是把這尊瘟神送走了。


    她把目光落在錦葵和文馨兩人的身上,眼神之中有些為難。


    文馨便是這個時候站起身來,看向眼前的玉姣,興師問罪:“玉姣妹妹,剛才孟側夫人來了,你怎麽把我們賣了,我們可都是為了你好!”


    玉姣聽了這話,一臉無辜地說道:“是啊,兩位姐姐是為了我好,我同側夫人說,兩位姐姐關心我,所以才想著讓我去追查這件事,這……不是誇兩位姐姐心地好嗎?怎麽文馨姐姐還不高興了?”


    說著玉姣就困惑地看向了錦葵。


    錦葵忍不住地磨了磨自己的後牙根。


    大有一種被人鈍刀子割肉的感覺,看不到傷口,但是全身都難受。


    錦葵斟酌著語言開口道:“可是玉姣妹妹你這樣說,豈不是讓孟側夫人誤會,我們兩個故意和她作對嗎?”


    玉姣瞪大了眼睛:“啊?孟側夫人會這樣誤會嗎?”


    見玉姣那一驚一乍,仿若剛剛反應過來的樣子。


    錦葵和文馨兩個人頓時覺得,心中窩了好大一口氣,不上不下的。


    眼瞧著兩個人被自己氣到有苦難言,玉姣微微笑了笑,便也不多說什麽,隻提醒著:“兩位姐姐還是快點把玉珠找全吧,不然側夫人那沒法交代。”


    說著玉姣就靠在了床上,動也不動的,看著這兩個人在那忙活。


    既然是她們自找的,玉姣可不會“好心”幫忙。


    也得叫這兩個人知道,也不是誰都能欺負她的。


    如今那孟側夫人欺她辱她,她沒辦法,但日久天長,以後的事情誰知道?


    總之,她是不會坐以待斃的。


    錦葵和文馨兩人,最終也沒找全拿玉珠,差了一顆,於是兩個人便去外麵跪了一個時辰,這才迴去。


    ……


    又是傍晚。


    蕭寧遠從府外迴來,徑自來了攬月院。


    他一進攬月院,便瞧見玉姣正抱著一隻兔子,立在院子裏麵,她身形纖弱,今日身上穿了一身素色的衣服,瞧著格外的單薄。


    她似乎聽到有人過來了,轉過身來。


    蒼白的小臉上頓時就帶起了明媚的笑容,滿是見到他的歡喜:“主君!”


    蕭寧遠瞧見這一幕,心情也跟著好了起來。


    而此時,那隻野兔脫手往蕭寧遠那邊跑去。


    “哎!兔子!”玉姣連忙起身去追。


    兔子跑到蕭寧遠的身後,玉姣便繞過去追,那兔子好像通了人性一樣,繞著蕭寧遠跑來跑去,玉姣也跟著跑來跑去。


    往日裏玉姣鮮少有這樣活潑靈動的時候,美則美矣,但仿若少了幾分靈氣。


    可如今她笑著去追兔子的樣子,讓蕭寧遠看著失了神。


    玉姣追了好一會兒,額頭上已經有了薄汗,她瞥見蕭寧遠站在那笑著,仿若是在看自己的笑話,忍不住地說道:“主君,你能不能動動貴手,幫我把這兔子抓到啊?”


    見玉姣開始使喚自己,蕭寧遠朗聲一笑,一伸手,剛才還跑來跑去的兔子,好像被蕭寧遠強大的氣場壓迫到了一樣,不再跑了,反而一動不動地縮在那,直到被蕭寧遠拎了起來。


    玉姣此時正抬手擦汗。


    瞧見這一幕,就要伸手去接兔子。


    蕭寧遠卻隨手把兔子遞給了在旁邊的秋蘅,然後對著玉姣說道:“臉色還蒼白著,這病應該還沒好利落呢,怎麽還敢出來吹風?”


    玉姣故作堅強地說道:“主君!我好多了!”


    說著玉姣便忍不住地咳了兩聲。


    這一咳,玉姣就有一種被拆穿的澀然。


    蕭寧遠瞧見玉姣明明還沒好利落,還要強詞奪理的樣子,嗤了一聲。


    “進來!”蕭寧遠不怒自威,玉姣隻好和受氣小媳婦一樣地,跟在了後麵。


    蕭寧遠本以為,今日來這看玉姣的時候,玉姣會病懨懨地躺在床上,一來落水是個大事兒,二來……便是小事兒,府上的女人們病了,總要躺上幾日。


    以求多得他憐惜。


    如今玉姣這般“不聽話”,反而叫蕭寧遠意外。


    玉姣觀察了一下蕭寧遠的神色,這會便道:“主君,你不要生氣了,妾知道你是因為關心我,才這樣的,但妾已經躺了一日了,這再躺下去,人都要發黴了。”


    蕭寧遠似笑非笑:“誰告訴你我生氣了?”


    玉姣瞥了蕭寧遠一眼,大著膽子道:“主君沒生氣嗎?那怎麽沉著一張臉,好像關二爺一樣。”


    蕭寧遠:“……”


    他像關二爺?有嗎?


    蕭寧遠的聲音一沉:“你的膽子好大,竟然敢說我像關二爺!就不怕我生氣罰你?”


    玉姣:“……”


    玉姣現在一聽這個罰字,就很是不自在,便是臉上塗了青白色的脂粉,也掩飾不住她臉頰上泛起的微微紅色。


    蕭寧遠見玉姣似乎不好意思起來,微微一愣,接著便傳來了低沉的笑聲。


    “你這小腦袋裏麵,都裝了什麽東西?”蕭寧遠似笑非笑地問。


    玉姣板著臉,仿若生氣了:“主君!我誇您和關二爺一樣威武,可你卻取笑我,這合適嗎?”


    蕭寧遠瞥了眼前的玉姣一眼,問道:“我怎麽覺得,你今日和往日很是不同?”


    玉姣有些疑惑:“怎麽不同了?”


    蕭寧遠笑道:“膽子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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