省紀委書記劉長河的電話使得趙國慶有些措手不及,這個宋光明到底是什麽背景,怎嗎攪動的省紀委要插手市紀委正在辦理的案件。


    他虛與委蛇的與劉長河寒暄過後,簡單介紹了下案件情況。


    “國慶書記,的確我看了視頻,確實群眾影響很惡略,而且還引起了中央紀委內參報的注意,我們共產黨的官員是人民的勤務兵,是公仆,如果都像這樣對待群眾那跟舊社會額國民黨反動派有何區別,這對我們中原省的各級幹部來講是個教育的機會,希望你們辦案的時候一定要秉承事實依據,做足做紮實,是害群之馬就要將他驅逐出黨的隊伍,但是如果在調查過程中發現與事實相悖,就要及時糾錯,事實就是是我黨的一貫工作作風。”


    劉長河一段暗含隱喻的長篇既表達了省紀委對於市紀委工作的支持,又傳達了我在盯著你,你一定要實事求是的辦,不然我要辦你。


    趙國慶的額頭一層細密的汗水滲了出來,劉長河這是在點自己啊。


    他電話裏感謝過劉長河對中州市紀委工作的指導和支持隨機掛斷了電話。


    他感覺到了一種莫名的壓力和矛盾,如果不收拾宋光明,自己的兒子和那幾個公子說不定就得被晶城那個漩渦給卷進無盡的黑暗當中,說不定還會牽連到自己。


    他深深地歎了一口氣,罵了句不爭取的逆子又拿起了電話。


    “文博,到我這裏來一趟。”


    趙文博一聽電話,就知道趙書記要聽關於宋光明案子的匯報。


    可是毫無進展啊,自己也隻能頂著頭皮到趙國慶那裏。


    “文博,宋光明交代了多少問題?”


    趙國慶急切的問道。


    “趙書記,沒有任何交代。”


    “那外圍調查設計貪腐和生活作風有什麽線索?”


    趙國慶不甘心的問。


    “據外圍調查,宋光明是清廉如水,生活作風也沒有什麽情婦等傳聞,所以現在唯一就是那個視頻證據,不過現在從公安傳來的消息,被打得群眾已經找到,而且已經錄了筆錄,這算是唯一的一點進展,可是沒有其他佐證恐怕?”


    趙文博詳詳細細的將最近的工作進展匯報了一遍。


    趙國慶知道單純從這些小小的證據來講,很難絆倒這個宋光明。


    他有些無奈卻也無力的揮了揮手。


    “文博,辛苦了,這個案子影響很大,雖然事情很小,所以你們一定要克服困難,把證據做紮實了,多和公安那邊溝通,有什麽新情況及時給我匯報。”


    趙文博答應著轉身離開。


    “宋光明,希望你本著對自己,對組織負責的態度認認真真的交代你的問題,接受組織的挽救。”


    趙文博試圖再次想從宋光明的嘴裏得到點東西。


    可是吃的好,睡的好的宋光明似乎做了進行長期鬥爭的準備。


    他雙手一攤笑著說。


    “我說趙主任,如果我宋光明真的有問題,估計不需要你問,你查都查我個底朝天,我想我的辦公室已經是淪陷了,隻是我的家裏是什麽情況,我想大概好不到哪裏去,如果我真有問題,大概你已經把我扭送至司法機關了,請你記住我是中央政法大學的研究生,法律我比你研究的透,而且我宋光明自認為還是個能夠嚴於律己的人,是個有黨性,有在追求的人,朗朗乾坤自會還我公道,如果你還想再問,我就一句話無可奉告。”


    宋光明閉上了眼,得意的不再開口說一句話。


    量是趙文博多好的氣量此刻也被氣的七竅生煙。


    多少蠅營狗苟進了第五監察室,哪個不是被嚇得六神無主,唯獨這個宋光明卻是王八吃秤砣鐵了心,楞是不怕。


    “老大,我聽老頭子說這個宋光明還真是個光腚孩子,沒有把柄啊,如果匆匆以他打人違反工作紀律,最大背個處分,傷不了筋骨,而且一旦放虎歸山,那後患無窮啊對我們。”


    趙公子有些焦急的說道。


    正被劉媽懷孕而搞的心煩意亂的王公子一時也沒有了主意。


    “老大,不行的話,我們做一做宋光明和顏美玉的文章。”


    李公子試探的問道。


    “怎嗎說。”


    “再報一篇關於宋光明保養下屬局長的文章,從生活作風上搞臭他,而且當日他打人是在和顏如玉深夜擼串,你想都深夜了上司和下屬喝了酒,擼了串接下來還能幹啥好事。”


    王公子一聽跳了起來。


    “秒啊,秒。”


    可是轉念一想又搖了搖頭。


    “你們都應該很清楚,顏美玉是前省委書記顏紅旗的女兒,如果把她拉下水,那意味著什麽?”


    “老大,他已經退了,咱們的老頭子還在位置上,他就是個拔了牙的老虎,中看不中用了,而且當官的隻要是生活作風出了問題,有了小辮子那基本可以與仕途拜拜了,你看老富現在多老實。”


    李公子並不認為顏紅旗有什麽可怕的。


    王公子想了又想,終於下了他這輩子最後悔的決定。


    “老四這個事情還是交給你了,成敗在此一舉,豁出去了。”


    “放心吧,老大,保證辦的明明白白。”


    李公子得令後有些得意的忘形,自己總能在關鍵時候給大哥獻出妙計。


    王鐵鋼最近總有些心神不寧,他的保健醫生給他開了幾幅安神養腦的藥,可是總也記不住按時去吃。


    秘書提醒了幾次,自己也忘記了。


    從縣長到副市長到市長再到市委書記,長達十幾年裏他都是在這個城市主政。


    他誌得意滿,躊躇滿誌,意氣風發一番風順的的仕途經曆使有著一種目空一切的感覺。


    他認為自己可以左右別人的命運和前途,他是天使之手。


    但是兒子挖出的深坑使他時刻感覺自己就走在深淵的邊沿,那個無底深洞時刻在死死的盯著自己。


    從趙國慶那裏反饋的消息來看,宋光明似乎真的是純潔如玉,沒有瑕疵,而且竟然引來了省紀委的注意,宋光明的背景到底是什麽?


    是誰在為他站台?


    王鐵鋼陷入了深深的苦惱當中,從來不認為絆倒一個小小的副縣級幹部有何難事的他此刻卻有了一種深深的無力感。


    他將自己的一團邪火發泄到了那個女人身上。


    年已半百的他壓抑了半輩子的欲望和想法就在那個模糊的深夜徹底釋放了。


    多年高築的防線和原則隨著從自己口中那一字字的脫字,徹底的崩坍。


    駕馭權力多年的他深知權力的魅力,可是黨性和信仰羈絆著他。


    當兒子等四人打著自己的名號和影響力就能輕鬆糾集四億元的資金時,他雖然憤怒,驚恐,但是卻也真正領悟到了權力的威力,不隻是能夠氣勢淩人,而且可以變現過上人上人的生活。


    多年之前買,當劉媽第一次進入王家做保姆的時候,那一抹眼角媚麗,進入他的眼睛時,他的心就顫抖了,他渴望了。


    可是原則,紀律黨性都羈絆住,困住了他的那有些躁動的心。


    但當他目睹兒子趁自己之先時,他心頭的天平坍塌了。


    他對於劉媽壓抑了十幾年身體的渴望爆發了。


    他就像是自己的玩具被人捷足先登的的孩子一樣,一邊咒罵著一邊享受著肉體帶來的歡愉。


    權力如同偉哥一樣毒害了他的的心靈,腐蝕了他的信仰,泯滅了他的黨性。


    “脫”


    “脫”


    “脫”


    他沒有過多的語言闡述,甚至整個過程從不說話。


    隻是在合適環境下,釋放著內心的和身體的欲望。


    他沒有了羞恥感,他更享受的是一種操控感,控製感。


    書房再也不是那個閱讀和沉浸思想的地方。


    隻是成了他發泄欲望的修羅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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