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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天後,龍城郊外。


    黑衣黑發的男子靠在樹幹上,等待某人的出現。


    秋風蕭蕭,吹動他的發絲和衣角。


    三月瞧見這一幕,不禁迴想起小青的話


    黑色象征孤獨和執著。


    他的身影,看起來確實很孤獨。


    “你來了。”風泛聽到腳步聲,轉過臉道。


    看到三月的打扮,他一怔。


    淺寐依然是黑衣蒙麵,但穿的不再是單薄的夜行衣,而是換成了一件黑色棉襖,鞋子由布靴變成棉靴,連蒙麵巾都從紗巾升級到了厚棉布,可謂是鳥槍換炮,全副武裝。


    他驚訝地瞧著三月,三月同樣詫異地望著他。


    “你不換身厚點的衣服嗎?”三月問道。


    “我的衣服自帶禦寒的效果,很暖和。”風泛道,“禦寒是最常見的裝備效果,多逛逛商會就能找到。”


    “沒錢。”三月言簡意賅。


    北辰家族的錢都給印絕敗光了,她白手起家,兢兢業業,辛苦攢下來的一點家底全拿去買了房子,哪裏還有閑錢買禦寒裝備。


    這幾天她跑了龍城和出雲城的所有商會,比對價格後,發現還是買棉襖劃算。


    醜歸醜,但便宜啊。


    風泛沉默了一會,說道“出發吧。”


    三月召來火鳥。


    瑛瑛的體型屬於火鳥裏比較嬌小的,背上坐兩個人有點擠。三月當先登上鳥背,搶占好位置,一邊悔恨當初怎麽沒逮隻個頭大的,一邊問“你認路嗎?”


    “幻翼域在神州島東南方向,往上一直飛,就到了。”


    兩人一前一後坐在鳥背上,三月側坐,風泛跨坐。


    三月刻意跟他保持距離,基本沒有身體接觸,倒也相安無事。


    上升過程中,的確如風泛所說,氣溫越來越低,風力也越來越猛。


    兩人的蒙麵巾像兩麵旗幟,鼓滿了風,獵獵作響。


    三月發覺今天戴蒙麵巾出門就是個錯誤,再這樣下去,蒙麵巾早晚要被風吹走。


    她解下蒙麵巾,被強風吹得臉疼,又從懷中掏出一頂罩著黑紗的幕籬,戴在頭上。黑紗長及腳踝,她將黑紗底端壓在身體下麵,伸手扶住帽簷,這樣既擋了風,也不怕帽子被吹跑。


    風泛沒有準備帽子,默不作聲地取下蒙麵巾。


    比起強風,寒冷沒給兩人帶來任何麻煩。一方麵是他們早有準備,另一方麵是火鳥掌握著火係魔法,羽毛散發出陣陣暖意,助他們抵禦寒氣。


    天空極高處,隱約能望見一座島嶼。


    “到了,就是那裏。”風泛指著島嶼說道。


    寒風唿嘯,三月聽不清他的話,但能猜到他的意思,控製火鳥向浮島飛去。


    當他們到達島嶼的那一刻,風聲止歇,通體舒泰。


    仿佛島上有一層無形的屏障,將罡風與寒氣隔絕在外。


    整座浮島的麵積大概隻有神州島的一半,季節似乎還在初夏,沿途綠樹成蔭,荷風送香。


    十分鍾後,兩人降落在島上唯一的城市附近。


    整座城市建在一棵巨大的樹上,被一層薄霧籠罩。入口是一座藤蔓組成的拱門,勉強能稱為“城門”。


    門口空空蕩蕩,壓根看不到人影。


    顯然,這裏幾乎沒有外來者,所以不需要守衛。


    穿過拱門,一眼便能望見內側樹立的木牌。


    木牌上刻著陌生的異界字符,文字映入眼簾的瞬間,兩人奇妙地理解了它們的含義——


    “比翼城”。


    出雲城,慕月崖。


    秋風瑟瑟,吹得許願樹上的紅色樹葉颯颯作響。


    守恆緩步往樹下走去,他打算給淺寐寫信。


    淺寐這個人,讓他有些捉摸不透。


    經過一段時間的相處,他認為這個姑娘屬於外冷內熱型,看似冷漠無情,實則直率真誠。


    這樣的人,應該對朋友極為重視。


    然而,分別之後,除了某次匯報風泛的行蹤外,淺寐再沒給他寫過任何留言,兩次會議結束,也故意避而不見。


    這讓他開始懷疑自己的判斷,或許對方就是冷情冷性,表裏如一。


    無所謂,他對交際沒有太大興趣,偶爾寄封信保持聯係,確認她的狀態就行。


    ——他可不想再上演一次,重要人物死亡的悲劇。


    他來到樹下,發現有人正在寄信。


    那是一名年輕少女,穿著白色便裝,橙紅色長發紮成發髻,眉清目朗,英姿颯爽。


    橘紅色頭發……是鍾家的人?


    守恆有所猜測,耐心地等在一旁。


    少女不知受了什麽刺激,不停地往樹上掛空白紙條。無意中,餘光瞥見旁邊有人,她停下動作,退開幾步道“你先用吧。”


    “我不著急。”守恆微笑道。


    “我還有好多沒寄,你先吧。”少女擺手道。


    守恆見狀,不再推辭,將寫給淺寐的紙條掛到樹梢。


    少女待他寄完信後,走到樹下,繼續掛空白紙條。


    他笑道“這麽多紙條,樹上都快沒地方掛了。”


    鍾離手上動作未停,迴答道“不會的,我觀察過,前麵掛的紙條,過兩分鍾會自動消失,這棵樹永遠也不可能掛滿。”


    她頓了頓,補充“大概被係統吸進異次元空間了吧。”


    守恆點頭,似是不經意地問“你給誰寫信?”


    “一個朋友,我們組隊進來的。”鍾離歎了口氣,“幾個月了,也沒他的消息,興許是……出局了吧。”


    “你的信能寄出去,就說明他沒有出局。”守恆寬慰道,“可能他最近現實裏比較忙,沒時間上線。”


    “真的?”鍾離半信半疑。


    “看來你沒給出局的人留過言。”守恆笑著解釋,“如果對方離開了這局遊戲,信是寄不出去的,你可以試試。”


    “我明白了,謝謝你!”


    鍾離聽聞此言,大受鼓舞,剩下的信也不寄了,徑直跑向客棧,仿佛要找人傳達這個好消息。


    守恆含笑看著她的背影,想起了在這裏遇見的另一個少女,目光幽深。


    他給祈淚寄的最後一封信,是通知她參加會議。


    算算時間,當時,祈淚已經身亡。


    ——獨孤祈淚的扮演者,還在這盤遊戲裏。


    但是……失去了獨孤家天命者的身份,她的存在,毫無價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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