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著大紅狀元袍,騎在高頭大馬上,看著街道兩旁的百姓,也是體驗了一把,春風得意馬蹄疾,一日看盡長安花的盛況。


    “顧燦,你別得意。”瓊林宴後,太子路過顧燦冷哼一聲。


    “太子殿下這是又找顧大人要狀元之位?”張恕和林錦時看到這一幕連忙走了上來。


    “我道你哪裏來的底氣,倒是好手段呢。”太子看到兩個男子站在顧燦麵前,計上心頭。對一個女子最好的打擊就是名聲。


    “心髒的人,看什麽都髒,或許不到明日,臣和他們二人的風流韻事就會傳遍大街小巷。太子殿下,臣為天下人求公道,自己更要求個公道,昨日之事還曆曆在目,這登聞鼓,臣敲得了一次,就敲得了第二次,臣出身商賈,臉麵,生來就踩在腳下,您呢。”


    顧燦上前一步,太子在那眼神裏看到了升騰的殺意,嚇得一個踉蹌。


    “臣是皇上欽點的狀元,當著文武百官,滿城百姓的麵,對我委以重任,名聲有損,太子殿下以為,丟的是誰的臉?聽聞湘枝姑娘昨日迴去便一病不起,您竟然還有時間來參加瓊林宴,臣真是受寵若驚呢。”


    “放肆。”


    “臣的確放肆,那麽,臣便告退了。”顧燦行禮之後,便轉身離開。


    張恕和林錦時對視一眼,也行禮告退。


    “殿下,可要。”太子的人走上前來,眼神兇狠,做了個抹脖子的動作。


    “你沒聽她說嗎?昨日之事還曆曆在目,這個時候動她動顧家,你是嫌孤,這太子之位被廢晚了是不是!”


    “那殿下剛才。”


    “孤在她那兒丟的臉,自然要在她那兒找迴來,無論如何孤是太子,孤的態度就夠她喝一壺的,日後自有她求孤的時候。她有才有貌還有錢,更是得父皇看重,她的價值不在顧湘枝之下。”


    “殿下高瞻遠矚。”


    “走吧,去丞相府,那個老頭兒最重名聲,昨日之事,定讓他心有芥蒂。”


    待太子走遠了,顧燦才迴頭看了一眼。果然,天家的孩子,哪有那麽草包,有野心又能屈能伸。這樣的人,怎麽可能對顧湘枝情根深種,遣散後宮?是因為這隻是一個碎片,所以才這麽古怪的嗎?


    “顧。”林錦時想上前,卻顧忌太子剛的說法,往後退了一步。


    “你我同窗三載,如今又同朝為官,如此刻意,反而顯得心虛,如常即可。”顧燦自然明白他的顧慮。


    “就是啊,皇上對你委以重任,以後我們還得靠你提拔呢。”張恕笑著走上前來。


    “其實我們也沒有多深的交情。”顧燦看著他,突然就後退了一步。


    “······你這麽說話就很傷人心了。”


    “明日還要上朝呢,早點迴去吧。”林錦時看張恕那委屈的樣子,突然就笑了。他真的很羨慕好友永遠那麽大方坦蕩。


    “短時間內,我應該不會有什麽好日子,等理順了那些事,再請二位喝茶。”


    “有需要就招唿一聲,再怎麽說,我們兩家也能讓你扯扯虎皮,特別是小錦在,他們不敢太過亂來。”張恕說到


    “如今皇上看重你,他們暫時不敢拿你怎麽樣,隻要你早點做出成績,皇上自然會保你。我們兩個都在翰林院,這是我林家的傳家玉佩。”


    “這個就不必了,如有需要不會跟你們客氣。我雖看著呆板些,卻沒你們想的那麽不通人情事故,我心中有數,放心吧。”


    “好。”張恕和林錦時看顧燦堅持,自然也不會強求。


    第二天是大朝會,結束後,顧燦來到工部上職。


    “下官拜見張大人。”


    “是小顧來啦,無需如此多禮,這是主事吳文,你這剛來,就讓他帶著你先熟悉一下工部的情況。”


    “有勞吳主事。那下官先退下了。”


    “好好好,去吧去吧。有事兒啊,就問小吳就可以了。”


    “是。”


    “顧侍郎,這是您的位置,您先熟悉一下,有事兒您在吩咐?”吳文帶著顧燦來到她的辦公間。


    這辦公間倒是挺大的,不過,看著就荒廢許久,裏麵堆了不少陳年雜物,角落還有蛛網。這下馬威也太小兒科了。


    “好,麻煩吳主事,將近幾年來的水利卷宗整理一下,不著急,三天內給我就可以。另外可否告知木工工具在哪裏領。”


    “好的顧侍郎,工具下官一會兒給您送過來。”


    “有勞。”


    “大人客氣。”


    看著這有一百三十平的大辦公室,顧燦心裏那可是真開心。這張尚書可真是個大好人。外麵還有一個兩百平的荒草院子。這一看就是打算將她發配冷院兒,正合她心意。


    在皇宮內能有這麽大辦公區域的,除了皇帝還有誰?


    正好她需要地方做研究呢。


    吳主事很快就將顧燦要的工具送了來。


    “可需要下官幫忙。”吳主事還是問到。


    “無妨,需要的時候,我自會尋你。去忙你的吧。”


    送走了吳主事,顧燦將院門一關,拿了兩個傀儡出來,將房間裏所有的雜物都搬了出來,裏裏外外打掃的幹幹淨淨纖塵不染。這些雜物裏麵,東西非常繁雜,正好有用的上的。顧燦也沒有客氣。


    顧燦每日上朝點卯,然後就關在小院兒裏麵鼓搗。偶爾有顧府的下人抬著箱子來送東西。


    時間一晃就是一個月,顧燦毫無建樹。尚書大人可不就得上折子,跟皇上告狀了。


    “顧燦,確有其事?”皇上直接問到。


    “迴皇上,臣正有本要奏。”顧燦從袖子中取出折子。有小太監過來取了呈上去。皇上看了以後,興奮不已。


    “你所言可是當真。”皇上很是高興的問到。


    “就在工部小院兒,皇上隨時可以派人查看。”


    “哦,如此,諸位且隨朕同去,看看咱們的顧侍郎,準備了一份什麽樣的大禮。”皇上都如此說了,文武百官自然隻能跟著。


    當顧燦將小院兒的門打開,光滑平整的水泥地麵,就讓眾人眼前一亮。在走進去看到窗戶上透明的玻璃,都不由得倒吸一口涼氣。


    “這是透明的琉璃?竟然拿來安窗戶,顧侍郎也太過奢靡。”戶部左侍郎萬歡是太子的人。


    “這不是琉璃,是玻璃,諸位大人可以猜一猜,這樣一塊玻璃,造價幾何?”顧燦也不惱。


    “玻璃?想來也是琉璃的一種,要這種品質,怎麽也得不下百兩銀子。”


    “齊國皇室酷愛琉璃製品,琉璃的製作技術,一直是頂尖的。我們大周建國才五十年,琉璃多是從他國采購。琉璃易碎,這樣大的一塊,起碼也要五百兩。”


    “哈哈哈哈,愛卿便告訴他們,這玻璃造價幾何。”皇上看完之後很滿意,聽到這些人的猜測,更是心情大好。


    不說別的,齊國皇室酷愛琉璃,上行下效,齊國人皆喜愛琉璃,如此他們那邊也沒有過如此透明的琉璃,更沒有奢侈到能夠用來當窗戶的地步。


    就這一項技術,就能讓國庫充盈起來。


    “這塊玻璃,造價五百文。”


    “什麽,這怎麽可能,五百文,這麽大一塊,還是透明的,這堅硬度,透光度,怎麽可能。”工部尚書立刻撲上前去,仔細檢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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