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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迴吾皇,已經……已經十六年了。”是的,她是豆蔻之年伴隨著大選的生力軍進來的,之所以能從眾人裏頭脫穎而出,不是因為她有多麽傲人的姿色,僅僅是因為朝廷需要皇商,而他們家正好契合了朝廷的指標。


    談到這些事情,她的心劇烈的跳動著。


    “很好,已經十六年了,這十六年裏,你無咎無譽,朕幾乎都要忘記了你的存在。”肖宸宇感慨係之,其實,他也愧對於她們,但帝京女子之多,能讓他喜歡的又是鳳毛麟角,因此,他也的確沒有什麽辦法。


    “朕也無非是想要告訴你一個道理,朕捧著你的時候,你就是杯子,朕要丟開手,你就是渣滓了。”肖宸宇的聲音冷冷的,空洞。


    她終於知道肖宸宇此行的目的了,他可不是興之所至過來臨幸自己的,而是她的陰謀東窗事發了,他是代替蘇菱悅過來討伐自己的,思及此,她腳下一軟,眼前一杯,撲通一聲就跪在了肖宸宇的麵前。


    “朕從來沒有想過,會是你。”


    “皇上!”梅妃哭的混色還能顫栗,淚水漣漣,撿來可憐楚楚。


    “朕不會同情你!”肖宸宇冷冷的,“良言一句三冬暖,惡語傷人六月寒,朕想不到,你竟胡亂傳謠,將那些不盡不實的話都說了出來,真是豈有此理,朕還繼續坐視不理,卻不知你要伊於胡底?”


    梅妃驚恐的抬頭,看向肖宸宇,她不知道究竟接下來麵對的是什麽樣殘酷的裁決。


    “皇上,饒命!饒命啊!”


    這一刻,她想要將太後娘娘給咬出來,但思之再三,畢竟還是忍住了,她的喉結上上下下滑動了許久,歸根結底還是將安歇華吞咽了迴去,她沉默著,他們針鋒相對著。


    “朕記得,你當年之所以吸引朕,是因為你的舞蹈,你的舞精妙絕倫,讓朕意亂情迷,已經十六年了,讓朕再一看看你的舞蹈吧。”肖宸宇坐迴到剛剛的位置。


    他就那樣正襟危坐,指了指麵前,梅妃看著地上碎裂的瓷片,難不成皇上要自己在瓷片上跳舞不成?


    看到梅妃無動於衷,旁邊的福生陰測測的笑了,稀疏眉毛之下那雙詭譎的冷目轉動了片刻,“皇上的意思,你如何能不跳呢,梅妃娘娘,皇上可鮮少有閑情逸致要看一個妃嬪跳舞呢,今日是您三生有幸了。”


    “是!”梅妃切齒,“是妾身三生有幸,三生有幸了。”梅妃一麵說,一麵站在了瓷片上。


    那瓷瓶是何等樣鋒利,片刻她就撐持不住了,一雙腳疼痛不堪,許久後,跌倒在了地上,看到她這模樣,肖宸宇冷冷的起身,目光警告的盯著梅妃那張老臉,他冷哼了一聲,撤步去了。


    等肖宸宇去了,福生卻迴頭來,將梅妃攙扶了起來,“娘娘可也真是的,越發年長越發退步了不成,當年的舞何等樣的人人意亂情迷,但今日這舞蹈,卻是邯鄲學步了。”


    “娘娘起來吧,以後在這皇宮裏生活,也還要錦心繡口,莫要想到什麽就說什麽,畢竟,藥可以亂吃,這話卻不能亂說的,您說……理兒是這樣嗎?那有的話說出去,可就覆水難收了呢,娘娘好自為之,自求多福吧。”


    老太監福生攙扶起梅妃後,帶著陰冷的詭笑,邁著小碎步去了。


    片刻後,肖宸宇下令,梅妃禁足,兩個月之內不可到別處去,侍女們等他們都去了,這才膽戰心驚進入屋子,因看到梅妃這苦痛的模樣,急忙攙扶了起來。


    肖宸宇要梅妃跳舞的事情,沒有幾個人知道,但梅妃好端端給禁足的事情,卻不脛而走了。


    肖宸宇做了這一切後,也並沒有到蘇菱悅旁邊去邀功。


    保護她,做她的一把刀或者一把傘,是他分內的事情,僅此而已。蘇菱悅知道事情後,也沒有感激他,反而是忐忑不寧。


    “好好的,梅妃娘娘怎麽就給禁足了,她可已經很多很多年都沒有見父皇了呢父皇這究竟是怎麽想的啊,皇娘娘?”夜半三更,小公主安平竟還不睡覺,皺眉問東問西。


    蘇菱悅摸一摸安平的頭發,“這後宮裏的事情,哪裏是你這小丫頭該知道的?母後之前說過什麽,你竟一筆勾銷,都忘記了。”


    “皇娘娘說,小孩兒值得越多挨打越多。”安平眉峰微微有了褶痕,但好奇的大眼睛依舊骨碌碌的轉動,披在了蘇菱悅的肩膀上,“皇娘娘,究竟怎麽一迴事嗎?您也不知道嗎?”


    蘇菱悅笑,“你也看到了,你皇娘娘我從來都是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至於外麵發生了什麽亂七八糟的事情,皇娘娘也和你一般兩眼一抹黑啊。”


    “也是,也是啊。”


    “睡吧,睡吧。”蘇菱悅有一下沒有一下的拍安平的肩膀,小孩兒到底是小孩,上一秒還在孜孜不倦的問問題呢,但下一秒就唿唿大睡了。


    看到她睡了,蘇菱悅卻無論如何都睡不著,她一腦子亂七八糟的東西,那些思想就好像茂盛的蒿草一般,梅妃被禁足的事情,她知道的很早,她也推測過那事情會否與自己有關係呢?


    而有沒有關係似乎看來都不要緊,畢竟肖宸宇未免也太會安排了,她的舉動完全不會讓任何人看出來事情和她藕斷絲連。


    但越是這樣對她關懷,越是無微不至,他也就越是心事重重。


    這是愛,不是占有,不是一個君王對一個妃嬪簡簡單單的寵溺,她明白。他是在用實際行動軟化她,期望能得到她的接納。


    這事情發生後,闔宮人人似乎都感覺到了不對勁,梅妃是太後娘娘的人,當眉壽將這事情說了後,太後娘娘陰沉了一張臉。


    肖宸宇這舉動,分明是丟給了太後娘娘一記耳光。


    “真是豈有此理,哀家倒是要和他分辨分辨。”但太後娘娘雖然有了教訓兩句他的意思,無奈肖宸宇最近比較“忙”,不要宣召了,就是例行公事隔三差五過去的行禮問安,在肖宸宇這裏也一概都蠲免了。


    這分明是在給她難堪。


    而太後娘娘呢,她隻能看著局麵發生發展,卻無力去做任何的改變。


    太後娘娘見了琉璃,兩人聊起來這事情,琉璃終於也從太後娘娘的言行舉止中知道了什麽,當初,她僅僅以為太後娘娘和蘇菱悅不和,但卻想不到太後娘娘先下手為強,竟做了那樣多傷害蘇菱悅的事情。


    從之前的造謠到這一次的造謠,其實這些接二連三發生的事情,十有八九都是太後娘娘弄出來的惡作劇,蘇菱悅倒是穩坐釣魚船,我自巋然不動。


    但肖宸宇卻不這樣了,他決定立即下手,這是在敲山震虎打草驚蛇,這也是名副其實的下馬威。


    兩人聊了會兒,太後娘娘的意思是,讓琉璃去說一說皇上。


    她深居簡出,哪裏知道琉璃和肖宸宇之間那緊張而奇怪的相處模式?此刻一說,琉璃隻能硬著頭皮連連點頭,並不敢違拗太後娘娘的意思。


    琉璃應承下來後,太後娘娘這邊靜候佳音,但也讓眉壽三不五時的過去看看,終於今日有了二人會麵的機會,眉壽迴來將自己看到的一幕轉述給了太後娘娘聽。


    娘娘聽了後,麵上浮現了一抹淡淡的笑痕。


    “那就好,那就好。”其實,太後娘娘壓根沒有拯救梅妃的意思,梅妃僅僅是一枚棋子罷了,在這看不見硝煙的楚河漢界之內幫助自己廝殺了一圈,但她想要讓肖宸宇明白,自己就此事也沒有善罷甘休的意思。


    琉璃終於見了肖宸宇,她懷揣著任務,就如同懷揣著一秒滾燙的紅蘿炭一般。


    “皇上,今日很忙嗎?到臣妹宮裏去坐一坐吧?”琉璃邀請肖宸宇,但遭到了肖宸宇斬釘截鐵的拒絕。


    “朕就不去了吧,朕在這禦花園中走走。”肖宸宇何等樣聰明人,何等樣會侔色揣稱,從見到琉璃的這一刻開始,從她那欲言又止的神情裏,她已經能看出來什麽了。


    “芙蓉開了,臣妾和您看看,轉悠轉悠。”亦步亦趨的趕在了肖宸宇背後,對琉璃,他是比較膩煩的。


    但今日既然“偶遇”了,他倒是想要看看究竟琉璃有什麽意思,想要做什麽,意願是什麽,索性就聽之任之。


    兩人到後花園去了,花園裏,美麗的秋菊開的格外不可一世,間或有粉紅色的芙蓉與那正宮紅的茱萸等,點綴的秋光如畫似的。


    “梅花也開了。”琉璃似乎發現了新大陸一般,指了指遠處,遠處梅林飄香,一片摧枯拉朽的紅,肖宸宇也有了攬勝之心,往前走。


    琉璃默默無聞的跟在肖宸宇的背後,她是很喜歡這種感覺,她甚至在想,要是這條路無窮無盡可以綿延到天的盡頭,時間的彼岸就好了,她情願就這樣跟在他的背後一步一個腳印的走。


    兩人往前走,不過片刻之間,已進入了梅林,“人伴賢良品自高,就如這梅旁邊的青鬆一般,看來高穀,別有一番氣象。”肖宸宇一麵說,一麵指了指眼前的梅花與鬆樹。


    “臣妾受教了。”咬著丹唇,戰戰兢兢的模樣,肖宸宇斜睨了一下琉璃,似乎已經洞察到了琉璃的內心世界,琉璃顫栗了一下,再也不敢抬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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