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爆發的江山以不可阻擋的勢頭擊殺東條煞,可惜了東條煞一身的寶物。長刀消失後土肥圓的攻擊也再次打到江山身上,真氣凝成的長鞭,上麵勁力旋轉,開始往江山體內鑽去。


    東條煞的身亡,嚇到了武藤圖和兵太郎兩人,兩人畏首畏尾,站在遠處看著土肥圓一人拚命。接二連三的攻擊讓江山怒火叢生,身後光翼消失,人從空中極速跌落,手中長刀掄成一輪彎月,朝著土肥圓不偏不倚的劈下。


    “你們還在等什麽?”土肥圓側身躲閃,同時出聲喝罵武藤圖兩人。


    一刀劈空,強大的氣勁把土肥圓震飛,土肥圓借此機會拉開了距離。遠離江山後,土肥圓手握綠色真氣長鞭,如連環槍一般刺向江山。江山體內真氣損耗過度,難以聚起罡氣,隻能提刀擋住連綿不絕的鞭刺,雖然擋住了大半,但是還有一些突破長刀,刺在江山身上。


    長鞭捅破了江山身上的月白衣袍,一次次的刺在江山的身上,奈何江山皮糙肉厚,隻留下一點一點的紅印。


    武藤圖和兵太郎兩人見狀,也再次加入戰團,兵太郎揮著坑坑窪窪的狼牙棒,每一次攻擊都是勢大力沉,震的江山虎口發麻。武藤圖手上冰爪淩厲,總是在江山應付兵太郎和土肥圓兩人的攻擊時,從難以防禦的地方抓向江山。


    幾個迴合過後,江山身上的衣物破爛不堪,有些地方已經露出了健壯的肌肉。


    “我的衣服”


    江山不顧身上的傷痕,心疼的看著破爛的衣服,當初離開秦國時,贏晴親手為他整理衣袍,那一抹溫柔至今還曆曆在目。


    “武藤圖,你這個混賬,還我衣物。”江山衝向武藤圖,身上布條橫飛,顯得異常搞笑。但是麵對江山的含怒出手,武藤圖有苦難言,手上的冰爪已經逐漸碎裂,恐怕在擋幾下就要徹底裂開了。


    趁著江山攻擊武藤圖時,土肥圓趁機調息了幾下,感覺自己真氣有所恢複,立即再次凝聚長鞭,長鞭勢如遊龍,一圈一圈的纏在江山身上,淡綠色的真氣也通過長鞭,開始向江山體內滲透。


    江山被困,兵太郎手中狼牙棒輪成一圈,向著江山抽過去。就在這危機時刻,楊靜兒挺身而出,身如魅影,從背麵偷襲兵太郎,感受到身後的殺氣,兵太郎隻能提棒迴防。


    兵太郎攻勢兇猛,還好楊靜兒身法超群,一時間兵太郎也摸不到楊靜兒的身影,隻能被動防守。


    江山被困,武藤圖有了一絲喘息的機會,大口的唿吸著空氣,身上汗如雨下。稍微喘了幾口粗氣,武藤圖開始默念法訣,土肥圓不停的拉扯著長鞭,想要困住江山。


    “不自量力”


    江山伸手握住長鞭,單手發力,連帶著土肥圓一起拉向自己,任憑土肥圓如何用力,仍然難以抗衡,土肥圓握著長鞭,一步步的向江山靠近。


    “水牢鞭笞”


    武藤圖雙手上推,一個藍色水牢慢慢出現在江山頭頂,水牢由藍色水柱圍城,裏邊水刀來迴交錯,不放過牢中任何地方。


    “斷”


    江山體內真氣所剩無幾,咬著牙握住長刀,拚命的吸收周圍靈氣,不等靈氣運轉,全部灌入刀身,刀身紫氣蔓延。一股鋒利的壓迫感從刀上發出,隨著刀氣蔓延,捆綁在江山身上的綠色真氣長鞭也開始節節斷裂,束縛的感覺消失,土肥圓也飛倒在地上,雙眼翻白,非常艱難的蠕動著。


    江山握刀上揚,朝著頭上的水牢刺去,刀上電閃雷響,紫氣環繞,遠遠的還能感覺到光刀上的刺痛感。光刀上升,和下落的藍色水牢碰撞到一起,紫刀隨即爆炸開,化作滿天紫光,藍色水牢受到刀氣爆炸的衝擊,在空中崩裂開來,化作水氣澆灑在江山身上。


    受到刀氣爆炸的反噬,江山體內真氣渙散,強忍著沒有吐出嘴裏的鮮血,勉強的撐著長刀站著。水牢爆開,武藤圖自己也受到功法反噬,身子一軟倒在地上,嘴裏鮮血不斷噴出。


    體內真氣損耗一空,身子疲軟,江山拖著長刀,一步一步的朝著兵太郎圍過去,其他人靜靜地看著江山,視線隨著江山挪動。


    兵太郎見到武藤圖和土肥圓兩人的慘狀後,已經無心戀戰,屢次想要逃走,都被眼圈發紅的楊靜兒攔下。楊靜兒身影跳動,身姿優美,神出鬼沒的攻擊,讓兵太郎束手束腳,隻能任她一再劃傷。


    隨著江山的到來,兵太郎心知大勢已去,他仿佛一頭瘋牛,左衝右撞,不再理會楊靜兒的牽扯,全力向前方衝過去。兵太郎後門大開,卻絲毫不顧,一心想要逃跑,這讓江山心中一喜,手中長刀全力扔出,脫手的長刀寒光閃閃,向著兵太郎的後背射過去。


    長刀離手後的江山喘著粗氣,艱難的站在原地,靜靜地盯著飛馳的龍頭刀。兵太郎猶如喪家之犬一般,一心隻想逃命,不閃不躲,讓龍頭刀正中後心。長刀破開兵太郎身上的真氣,直挺挺的插進他的身體,透胸而出,刀刃處有鮮血滴落。


    兵太郎的一生,就像落地的血珠一樣,就此結束。


    “太浪”


    土肥圓撲騰著身子爬向兵太郎,聲音悲愴,臉上淚珠滾滾。江山也沒想到這個男人會哭的這麽傷心,撕心裂肺的叫聲,讓聽到的人也多了一絲悲傷。


    “太浪,你就這麽,走了嗎?你醒醒啊,醒醒”土肥圓抱著兵太郎,一個身材瘦小的人抱著一個大胖子在院子裏痛苦,其他人麵麵相覷,雖然有些怪異,但是誰也沒有打破這種氛圍。江山站在一旁全力恢複,如鯨魚吸水一般吞吐著天地靈氣,楊靜兒默然不語的盯著兩個抱在一起的男人。


    兵太郎身上鮮血湧出,濃黑的鮮血染紅了衣衫,血液順著長刀不斷滴到地上,肥胖的大手顫顫巍巍的想要撫摸土肥圓的臉龐,可惜他已經有氣出沒氣進,最終沒了唿吸,雙手一攤倒在土肥圓的懷裏。


    “太浪,還記得我們說過要遊遍群島的,嗚嗚嗚。”土肥圓扶著兵太郎胖大的身軀,兩隻手無處安放,不停的擦拭著手上的鮮血,在這個瞬間,這個瘦弱的男人好像一個小孩子一般不知所措。


    “一起上路吧!”


    江山恢複了一點真元,猛烈的一拳打在土肥圓身上,結果了他的性命。


    從兵太郎的身上拔出龍頭刀,江山眼神淩厲,掃視著周圍的其他人,不管是秦國侍衛,還是英機島的島眾,紛紛低頭避開江山的視線。


    手中長刀鮮血直流,身上衣物破爛成一團,裸露在外麵的身上還有一道道鞭痕,仿佛一個惡魔一般,威懾四方。


    “武藤圖,你們三人已經走了兩個,你也去陪他們吧!”


    江山提刀走向武藤圖,武藤圖看著死去的土肥圓和兵太郎,精神恍惚,時而皺眉,時而傻笑,竟然變成了一個癡傻。周圍的人看著江山走向武藤圖,大部分人都表現出一絲不忍,對場上的三人竟然生出了一絲同情。


    江山手起刀落,一刀刺穿了武藤圖的胸口。縱橫北方群島,甚至縱橫海域的五個人風雲人物全部喪命於此,江山就像一個劊子手一樣,收割了他們的性命。


    “杜大人,還不處理後事?”


    江山皺眉看向杜秋明,眼中殺氣未消,讓杜秋明一陣心跳,心裏擔心,萬一江山發狂了,可能連他們也不放過。


    “他們五個,就埋葬了吧!”江山看著奧尻島的三人,也是一陣唏噓,從見麵到決出生死,似乎也沒多久,但是這三人奇怪的感情,卻給他留下了深刻的影響。


    “江山,你又受傷了。”


    楊靜兒心疼的摸著江山身上的傷痕,淚眼汪汪的凝視江山,委屈巴巴的表情,仿佛一個剛受過氣的小媳婦一般。


    “沒事,不哭。”江山看著楊靜兒,身上的衣物也有許多破損之處,素手上還有淤青,頓時心疼至極,憐惜的為她擦掉臉上的東西,聲音輕柔,剛才嚇人的殺氣瞬間消失。


    “你也受傷了,疼不疼,我給你吹吹。”江山拉起楊靜兒的小手,放在自己嘴邊輕輕吹氣,溫柔甜蜜。


    “江大人,你們先去休息吧。這裏讓我們收拾就行。”杜秋明看著江山兩人狂撒狗糧,心裏暗自誹謗,在這一片狼藉的戰場上卿卿我我,實在太過分了,不過嘴上還是出言恭維。


    “那就麻煩杜大人了”


    江山和顏悅色的朝著杜秋明點了點頭,然後帶著楊靜兒走出了院子,找了一個安靜的地方調息恢複。


    大戰過後的英機府,一片慌亂,英機府的侍女護衛們都戰戰兢兢的縮成一團,戰局不明的時候,他們不敢逃跑,現在局勢已定,他們又不能逃跑,隻能圍在一起,心慌意亂的等著勝者處置他們。


    那些迎接江山的英機島年輕人也都神色慌張的看著江山,不久前他們還在覬覦楊靜兒,現在迴想起來,他們簡直就是在自尋死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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