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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兩天,許墨秋一直在附近轉悠,直覺告訴他,他家秦寶貝和大小姐就在這附近。


    雖然暫時還沒有找到,但他相信,要不了多久就能和她們重逢。


    吃了兩天素,嘴裏都能淡出個鳥來。


    猛然想起尼姑庵後麵有一個小池塘,池塘裏的魚不吃留著成精?搞不好還能摸到個鱉什麽的,那玩意兒正好給自己補補。


    說幹就幹,偷眼看了看,老尼姑還在禪房裏念經,輕輕合上柴房門,躡手躡腳地朝池塘方向走去。


    許墨秋的聽覺比野狗還要敏銳,遠遠便聽到有水聲傳來。


    心中疑惑:難不成有人在洗澡?


    於是悄悄的摸了過去,撥開擋在自己麵前的樹葉,伸長脖子朝池塘裏麵望去,果然看到一個白花花的身子在池塘裏戲水。


    因為是背對著自己,一頭烏黑如瀑般的長發散開,根本看不到麵容,不過可以確定的是,身材不是一般的好。而且給他一種熟悉的感覺。


    仙女下凡?


    看著掛在樹上的衣物,這時候許墨秋忽然想起了牛郎織女的故事。


    如果自己要是拿走了她的衣物?會發生什麽事情?會不會像故事裏那樣……咳咳!


    正yy著,忽然一雙手蒙住了他的雙眼,接著便聽到老尼姑的聲音傳來:“啊呀,罪過罪過!阿呦,阿彌陀佛,非禮勿視,非禮勿看……許施主,你如何能幹如此下流齷齪,窺人洗澡的事?”


    許墨秋嚇了一跳,偷窺被人抓了個現行,依然臉不紅心不跳,一本正經道:“都說了教書人的事,怎麽能叫窺?我……我這是光明正大的看!”


    老尼姑腦袋直搖:“哎唷,那也是罪過啊!許施主,你聽貧尼一句勸,迴頭是岸!這種登徒子行當,是萬萬做不得的呀!死後定然是要下地獄的,永世不得超生!”


    “瞧你說的,我可是正人君子……我就是……”許墨秋忽然把目光停留在那個飯盒上,頓時眼珠一轉,“我其實是想做好事!那飯菜一看就不好吃,我打算偷偷給她改善一下夥食……”


    老尼姑看著他的眼睛:“我為何覺得這話如此不可信?你八成是在誆我。”


    “那是你對我有成見!都說了我品德高尚,海內皆知。”許墨秋拉長了個臉,接著又道,“這樣,我悄悄去把她飯盒拿過來,把咱們中午剩下的飯菜都給她裝上,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


    “你真的沒有別的想法?”


    “都說了,我是為人師表的人,不要把我想得那麽齷齪!”許墨秋不耐煩了,“快把手鬆開。”


    老尼姑將信將疑地把手鬆開:“好吧,貧尼暫且信你一次,你最好不要亂來。”


    ……


    痛快洗了個澡,陸明月那個一個神清氣爽,整個人仿佛獲得了新生,重新穿好衣服,哼著歌曲返迴住處。


    本來許墨秋是想去一睹這位洗澡仙女尊榮的,但沒辦法,老尼姑實在把他看得太緊,隻得作罷。無奈迴到禪房,繼續胡思亂想。


    迴到住處,接過她的飯盒,秦夢嫣刨了兩口,立馬以一種怪異的目光看著她。


    陸明月被她這眼神看得發毛,忍不住問道:“你……怎麽用這種眼神看著我?我臉上長花了?”


    秦夢嫣看著她的眼睛:“你找到他了?”


    “誰?”陸明月一臉茫然。


    “你說誰啊?”秦夢嫣沒好氣道,“明知故問是嗎?”


    陸明月還是一臉不解:“我怎麽知道你說的是誰?你有話直說好嗎?”


    死妮子還不承認!秦夢嫣放下筷子,指著飯盒問道:“那你告訴我,這飯菜誰做的。”


    “做飯的大叔啊,我知道很難吃……但夢嫣,現在這種情況,咱們就湊合一下吧。”


    “大叔?”秦夢嫣皺了皺眉,“哪個大叔?”


    “唔…


    …三角眼睛蛤蟆嘴,長了一圈絡腮胡,下巴還有一顆大黑痣……反正老磕磣了。”陸明月努力迴想著那負責飯菜大叔的相貌。


    “不可能!”秦夢嫣一口截斷,“這要不是那個賤人的手藝,我把頭割下來給你當球踢!”


    “誰?呃……你說許墨秋?”陸明月可算反應了過來,隨即連忙搖頭,“怎麽可能是他,他做的飯不可能這麽難吃。”


    “難吃?親愛的,你確定你味覺沒有壞掉嗎?你自己嚐嚐這蘑菇。”說著,秦夢嫣將飯盒裏的蘑菇夾起,在她麵前晃了晃。


    “嗯?”陸明月這才發現,不知何時,飯盒裏的水煮豆腐已經換成了清炒蘑菇。


    頓時驚訝得不行,搶過筷子夾了一塊塞進嘴裏,果然是那個熟悉的味道!


    怎麽迴事?難道是自己出現了幻覺?但飯盒裏明明還有殘留的豆腐渣,難不成……有人調了包?


    迴來的路上,飯盒一直沒有離開過自己的手,除了洗澡……啊!洗澡!陸明月臉頰瞬間緋紅,一顆心也撲通撲通七上八下。


    也就是說,他……偷看了自己洗澡!這……這人怎麽這樣?實在是太羞人了!


    “親愛的,你臉怎麽這麽紅?”


    “我……”陸明月深吸一口氣,小聲道,“我可能真的遇到他了。”


    “可能?”秦夢嫣蹙了蹙眉頭,“什麽意思?到底發生了什麽?”


    “是這樣……”盡管有些難以啟齒,但陸明月還是把事情的經過,以及自己內心的猜疑說了出來。


    “好哇!”秦夢嫣一拍桌子,大叫起來:“肯定是他!這家夥簡直就是狗改不了吃屎!”


    “什麽狗改不了吃屎?”陸明月表示不解。


    “你不知道,他以前就經常偷窺我……家親愛的你洗澡!對,經常!幾乎天天看。”秦夢嫣差點說漏了嘴,連忙改口。


    “啊!?以前?經常偷窺我洗澡……”陸明月先是吃了一驚,隨即一臉狐疑地問,“你怎麽知道?”


    “哦,我們……在基地裏,玩真心話大冒險,他自己親口說的。這事兒沒得假,他親口承認自己有這個癖好,還說……”秦夢嫣反應超快,立馬給許某人扣了一定偷窺狂的帽子。


    心裏暗爽:讓你在基地裏看姑奶奶洗澡,這黑鍋你就背好了吧!哈哈哈……


    “還說什麽?”陸明月追問。


    “呃……哎呀!我都不好意思說出口!你懂的啦!”


    陸明月咂了咂嘴,想要說什麽,卻沒能說得出口。


    自己心目中的那個英雄形象再次崩塌,之前偷秦夢嫣的nei褲,然後又偷窺自己洗澡!再聯想起他平日裏的種種劣跡,天啊……陸明月快要瘋了,這到底是個什麽人?


    不過秦夢嫣有點想不通,摸著下巴道:“那家夥為什麽正麵出來找你呢?”


    陸明月瞪了她一眼:“都說了我在洗澡!而且……他應該是沒看到我的臉吧。”


    倒是有這個可能,秦夢嫣又問:“你是在哪兒洗澡的?我去那附近找找,說不定就把他揪出來了!這狗東西,我們在這裏吃苦受累,他倒是過得自在!必須懲罰!”


    “順著後麵條山路上去,走十分鍾有一個尼姑庵……”


    秦夢嫣憤然打斷:“哎喲?這賤人,饑不擇食背著你居然去撩師太!實在可恨,姑奶奶饒他不得!一定要打斷狗腿!”


    “別瞎說,時候不早了,我要去上工了。”本就洗澡耽擱了時間,陸明月不再多做停留,轉身急匆匆地離去。


    秦夢嫣稍微坐了一會兒,也跟著走了出去,先到陳老爺的工坊走了一趟,得知陸明月昨天就沒來做工,一個長舌婦偷偷告訴她,應該是去磚窯搬磚去了。


    這讓秦夢嫣心裏一酸,堂堂陸家大小姐,風月集團總裁,淪落到搬磚的地步!都是因為自己,不行!一定要把那個賤人抓出來,讓他好好彌補她!


    頂著烈日,還沒走多遠,遠遠地迎來三道人影,看到走在最後麵,雙手並用不停挖著鼻孔,跟一座肉山似的男子,秦夢嫣頓時一陣頭大。


    又是趙公子那三個陰魂不散的家夥!


    早上陸明月走後沒多久,他們才來討了一頓打,吃了午飯又來了!


    讓她很是懷疑,這哥三兒是不是有著嚴重的受虐侵向,挨打都能上癮,也是沒誰了。


    果然,趙公子也發現了拄著根樹枝走來的秦夢嫣,頓時兩眼放光,抹了一把嘴唇上方的鼻血,辮子一甩,叫道:“走,調教丫鬟!”


    “啊?趙公子……我……我們又去挨打麽?我……我有點頂不住了!”鳥頭滿腦袋都是青包,一個眼睛腫得老大,仿佛要彈出眼眶似的,嘴也咧在半邊鮮血淋漓,慘不忍睹。


    他實在是有些遭不住了,前兩天還好,一天一頓打,勉強能堅持,現在這趙公子仿佛上癮了一般,上午抹的藥都還沒幹,吃了午飯又帶著他們出了門。


    美其名曰是調教丫鬟,結果哪次挨打的不是自己哥幾個,到底是誰調教誰?


    “挨打!挨打!”趙公子跳起給了他一腳,瞪眼大喝,“你鳥子聲!我什麽身份?她敢打我?我……就是憐香惜玉,讓著她罷了!”


    墩子一張臉滿是淤青,腫得嚇人,如同被吹脹的氣球,在後麵甕聲甕氣道:“但你明明就挨打了啊,我親眼看到她踢你褲襠捏!”


    “放你媽媽的羅圈屁!我什麽身份?她敢踢我褲襠?沒有這迴事,給我閉嘴!”趙公子喝罵了一頓,快步超前走去。


    “哎?”趙公子一個蛤蟆跳,展開雙手攔在秦夢嫣麵前,嘴裏嬉笑道,“小丫鬟,去哪兒呀?陪姥爺耍耍唄!”


    秦夢嫣不耐煩地揮了揮手:“趕緊滾,姑奶奶不想打你。”


    “哎喲喂?”趙公子陰陽怪氣地叫道,“我什麽身份?打我的人還沒生出來呢!你動我一下試試?哈哈,你敢嗎你?借你個膽兒你都不敢!嘎嘎嘎……”


    秦夢嫣不想和這蠢人說話,往旁邊繞去。


    “誒?”


    然而,這家夥就跟狗皮膏藥一般,你往哪邊,他就往哪邊,把欠打這兩個字解釋得淋漓極致。


    秦夢嫣氣得不行,他覺得這幾個家夥簡直和許墨秋有得一拚,皮厚耐揍不說,臉皮也是厚如城牆。越打他越得瑟,不打他更得瑟!對付這種人,她真沒找到方法。


    把腰一叉:“我再給你一次機會!趕緊帶著你的兩狗腿子滾蛋!不然,我拳頭的滋味你是知道的。”


    趙公子很是得瑟得拍了拍自己的屁股:“來呀……你來啊……我什麽身份?你敢嗎……”


    事實證明,在秦大小姐的字典裏,還就沒有不敢這個詞。


    這次更狠,跳步上前,“劈劈啪啪”如同千手觀音,幾十個耳刮子扇了過去,扇得趙公子滿臉是血,腦袋條件反射般左右搖擺,然後一個漂亮的拋投將他扔進了旁邊的水田裏。


    “嘩啦”一聲,水花濺起三尺高,趙公子在水田裏打滾,嗷嗷直叫,不知道是興奮的,還是痛的。根據秦夢嫣猜測,八成是前者。


    接著把手往田裏一指,朝另外兩人道:“你倆個,自己跳,還是我幫你們?”


    “開什麽玩笑,你以為我兩個會怕你?”鳥頭怪眼圓睜,結果動作太大,痛得齜牙咧嘴,鼻血更是嘩啦啦地流了下來。


    墩子也上前一步,滿臉不屑:“就是,我們什麽身份?會怕你一個丫鬟?你喝高了吧?”


    秦夢嫣不想再和他們囉嗦下去,擼起衣袖跳腳上前。


    兩人同時往後跳了一步。


    鳥頭:“我告訴你,我們隻是喜歡遊泳罷了。”


    墩子:“對!大熱天,遊泳,涼快!舒坦!有些人,想遊還沒得遊咧!”


    說著如同跳水運動員,唿啦一下跳進了水田裏。濺起至少兩人高的水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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