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段惟一口拒絕,並悄悄往旁邊挪。


    商瀾之眉梢一挑,沒想到段惟拒絕得那麽幹脆。湊過去將他扯到懷裏,用食指和大拇指掐住他的臉,懶散的嗓音摻了點沙啞:“為什麽?”


    “沒有為什麽。”段惟被他掐著臉,含糊不清答道。


    聯姻隻能穩住一時,等他奪了主神的位,篡改數據,想讓誰當首富不是動動手指頭的事嗎?


    商瀾之透過他清澈的眼神看見了裏麵的狡黠,自嘲一笑:“你之前不是說要報答我嗎?”


    “不記得了。”段惟知道他指的是剛剛錄節目時他說過的話,一看商瀾之的眼神,準沒好事,誰敢說記得。


    “不記得也沒關係,你以身相許就行。”


    “哎呀,今天天氣真好,我頭好痛啊......”段惟歪頭,環住他的腰,使勁往他懷裏蹭。


    事實證明,撒嬌這招對商瀾之很管用。明知道他是裝的,商瀾之還是將手移到了他腦袋,輕輕揉著。


    今天過度勞累,段惟聽著他的心跳聲睡了過去。


    再次睜眼已經是晚上八點。他是淩晨錄完節目睡著的。


    醒來後商瀾之不見了,酒店房間隻剩一個保溫盒,裏麵是涼掉的粥......


    “你去哪了?”段惟打了三遍他的電話才通。


    嘈雜的背景音,像酒吧。


    過了一會商瀾之才迴,估計是去找角落接電話:“你醒了?”


    “這不是廢話嗎?”不醒能打電話嗎?


    “保溫盒裏的粥可能涼了,你自己點一下外賣吧,我一會迴去。”


    “不用了哈。”說完這句話段惟就把電話掛了。


    愛迴不迴,真以為誰在等他一樣。


    係統:【宿主,你知道你現在像什麽嗎?】


    像什麽?


    係統:【像丈夫出去鬼混,在家裏罵罵咧咧的怨婦。】


    你再多說一句話,我奪位第一件事就是把你銷毀。


    說到奪位,段惟倒是想起了自己現在的主要任務,簡單洗漱後抱著資料開始題海戰術。


    商瀾之一迴來就看見他在看之前演的校草劇本,疑惑道:“這部戲你不是都拍完了嗎?”


    為了掩人耳目,段惟給他的考公題套上了“書皮”。


    剛想迴話,就聞到了他身上的酒味,沒好氣道:“我不能拍第二部嗎?”


    “你不是已經死了嗎?”


    “別管,隻要觀眾喜歡,編劇總有辦法讓我出現。”


    “行,我先去洗澡,給你帶了飯,吃完再看。”商瀾之將飯擺出來,拿好衣服轉身進了浴室。


    段惟趁他走後偷偷過去瞄了一眼,三鮮菌菇湯,油燜大蝦,可樂雞翅。


    還行,餓但不吃。


    雞翅哪有試題香。


    商瀾之一出來就看見他還趴在床上看劇本,走過去將他手裏的劇本抽掉:“再不吃就涼了。”


    段惟起身將自己的試卷搶迴來:“不用你管。”


    “怎麽生氣了?”


    拿迴試卷,段惟坐下來將臉扭到另一邊不理他。


    商瀾之剛洗完澡,身上鬆鬆垮垮係著浴袍,衣襟微敞,露出性感的鎖骨和一大片胸肌。


    脫掉鞋爬上床,湊到段惟耳邊,眼裏含笑,語氣輕柔:“我就出門簽個合同你就生氣了?”


    商瀾之一靠近,段惟鼻間全是他身上的沐浴露味,還摻雜著淡淡的海棠花香,煩躁地用試卷蓋住了臉。


    “別生氣了,過兩天陪你參加節目。”商瀾之拿掉他臉上的劇本丟到一旁,用力將人往自己懷裏扯。


    小貓總是愛炸毛怎麽辦?


    段惟被他錮在懷裏掙脫不開,氣得直接拿出了自己的本命槍,抵在他背上:“放手。”


    商瀾之恍若未聞,掐著他的下巴吻了上去。


    “不氣了好不好,下次等你睡醒再出門。”兩人鼻尖相互觸,唿吸糾纏,曖昧的氣氛瞬間點燃。


    段惟甚至能聽到自己的心髒在狂跳,灼熱的唿吸灑在頸脖,一路鑽進衣服裏,手中的槍掉落。


    商瀾之單腿壓住他,骨節分明的手扣住他的手腕,聽著他慌亂的喘息聲勾唇:“給你把更好的......”


    半夜,段惟從浴室出來,一臉惋惜地撿起地上的愛槍。


    這把槍跟隨他出生入死幾百年,竟然被人丟到地上,太過分了。


    商瀾之看見他又要炸毛了,默默後退兩步:“八十美金的槍,質量肯定很好的。”


    “質量好也不能扔地上啊!”


    “不是我扔的。”剛說完這句話,段惟的眼刀子就飛了過來。


    “好吧,我錯了,下次辦正事前先把你的愛槍找個風水寶地供起來。”


    “沒有下次了!”段惟抱著自己的槍一臉肉疼地躺在床上,商瀾之走過去拽他:“別看了,再看也壞不掉,我把飯熱熱,你待會過來吃。”


    走到一半像是想起了什麽,假裝不經意間問道:“那麽寶貝,你給他取過名字嗎?”


    說到這個,段惟眼睛一亮:“princess。”


    商瀾之腳步一頓,繼續試探:“公主?為什麽是這個名字?”


    “我是騎士,它是公主!”


    “那你的金絲檀木手串呢?”


    “我對公主是真愛,手串是意外!”有人和自己談槍,段惟屁股都不疼了,小嘴滔滔不絕,問什麽答什麽。


    “那我呢?”商瀾之這句話莫名染上了幾分醋味,有了真愛,有了意外,那他是什麽位置?


    “你是......讓我想想。”這個問題屬實為難段惟了,一時間沒接上話。


    “那你好好想。”說完這句話商瀾之陰沉著臉走進廚房,掏出手機給zero發消息:【段惟的槍代號叫princess,你可以根據這個鎖定他的身份。】


    簡而言之就是,哪個組織有人的槍喊這個名就重點關注。


    兩人在酒店休息兩天後重新投入節目拍攝。


    不同的是,這次商瀾之也變成了嘉賓。


    他之前是來救場的npc,為了段惟也加入當嘉賓。


    “那你還當npc嗎?”商瀾之不當npc誰還幫他偷偷作弊。


    “看後續情況,npc缺人就去。”


    說完這句話商瀾之拿起旁邊的白色發光服穿上,和段惟一個色,四舍五入情侶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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