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惟嚇了一跳將手機按滅藏到校服口袋裏,抬手掩嘴輕咳了一聲,表情有些僵硬,將商瀾之推到椅子上:“你來了,快快快,再不吃菜就涼了。”


    商瀾之麵無表情打量他,接過段惟遞過來的盒飯,漫不經心開口:“在和誰聊天?喊你半天也不應。”


    “陳昭。”段惟答得自然。


    “考公?”


    “他說不想在娛樂圈混了,要迴老家考公。”段惟繼續扒拉碗中的飯,還抽空將討厭的茄子夾給商瀾之。


    滴答一聲,屏幕亮起,段惟迅速按滅。


    “先走了,劇組趕工,我要迴去拍戲了。”說完也不給商瀾之阻攔的機會,盒飯一蓋,捧著手機就走。


    他一走,商瀾之的臉色就黑了下來,陰沉著臉給zero發信息:【他們要行動了,你密切關注,和考公有關。】


    zero看見他的信息白眼都翻上天了:【哥,暗網的信息很貴的。】


    下一秒,【您的銀行卡尾號2876到賬五百萬。】


    短信彈出來的一瞬間zero麵露欣喜,隨後眉頭緊鎖:【商哥,他兩的關係真查不出來。】


    為了幫商瀾之調查,他買了一大堆段家和陳家的信息,結果這兩家除了在改革開放時期有過兩次合作外,毫無瓜葛。


    哦,還有年年上榜福布斯排行榜。


    排除掉家族關係,隻剩個人關係。


    一個從小生活在京圈,時不時去澳洲度幾天假。


    一個從小沒離開過南方。


    兩人第一次見麵就是在節目上。


    zero無奈,勸道:【商哥,他們就是在節目中認識的朋友關係。】


    商瀾之揉了揉太陽穴,隻覺麵前的盒飯食之無味:【我是讓你查他們背後的聯係,我可不相信兩個普通朋友會去和人玩大爆炸,去招惹atee組織。】


    zero:【懂了,他們背後也有組織,且這個組織和段陳兩家毫無關係。】


    ————


    拍戲是真的,劇組再過兩周要換拍攝地點。


    段惟不用去,他是死去的白月光,在這邊就能拍完。


    好消息:上兩周班就放假了。


    壞消息:這兩周早六晚十一。


    鬧鍾一響,牛馬登場。


    導演一調好攝像機就看見段惟像鬼一樣從他旁邊飄過去,腳一抖差點從椅子上摔下來:“小段,你身上的死感太重了,男二隻是隱約發病,還沒病重。”


    段惟繼續往前飄:“天天高強度拍攝,沒死就萬幸了。”


    太陽東升西落,月亮高懸枝頭。一迴房間段惟就抱著商瀾之趴在床上懷疑人生。


    “好累啊。”


    “你頭發都沒吹幹。”說完就將段惟拽到床邊給他吹頭發。


    剛濕過水的頭發是冷的,吹風機上的熱風唿來,段惟下意識將頭往他那邊靠。


    下一秒,一股燒焦味在空氣中彌漫。


    段惟瞬間清醒,瞳孔一震,從床上蹦起來檢查自己的頭發,有一小撮頭發被燒焦了。


    “商瀾之!”


    商瀾之擺手,表示自己無辜:“是你自己把頭湊過來的。”


    “不理你了!”本來上班就煩,下班還要被人燒頭發,夠了,他破防了!


    “別生氣,我幫你看看。”商瀾之將他推到床上,俯身幫他順毛。


    燒焦了一小撮,問題不大,理理還能看。


    “不吹了。”看見商瀾之拿過吹風又要幫他吹頭發,段惟臉色一變,拽過身邊的被子往頭上護:“我是不會再讓你碰我的頭發的。”


    “頭發還沾著水你就往被子上抹?”


    “離我的頭發遠點,謝謝。”


    “好。”商瀾之執拗不過他,隻能拿毛巾幫他擦,擦到一半段惟就一直在打瞌睡......


    商瀾之將他放到床邊,拿吹風機給他吹幹,段惟半眯的眼睛忽然睜開:“你是不是又想燒我的頭發?”


    “不想,你快睡吧。”


    “你把空調溫度調高點。”


    兩周的牛馬生活過得漫長且痛苦,導演一將殺青紅包遞給他,段惟拖著行李箱就往外走。


    “拜拜嘞您!”再也不見。


    迴家之後,段惟也沒閑著,天天研究空間局的考公試題。


    找出最不同的選項:a周四,b周五,c周六,d周日。


    ???


    有區別嗎?周四周五工作日,周六周天休息日。


    係統,你懂嗎?


    係統已經盡量降低存在感,沒想到段惟還是逮著它問,瞬間汗流浹背。


    【宿主,我是最早的一批係統,不用考公,我不懂這些......】


    行吧,他也不懂,他是被主神帶迴去的,也不用考。


    想不出來,看答案。


    選a,隻有周四前後都是工作日。


    .......


    服了,誰出的癲題。


    下一題,差點沒搞砸,是?


    a搞砸了,b沒搞砸,c不清楚,d看語境。


    ???


    差點就是臨門一腳,還沒到。沒搞砸就是還沒有造成,所以選c。


    瞄一眼答案。選a,差點沒搞砸就是搞砸了,雙重否定表肯定。


    ......


    下下題,蒼蠅吃起來的味道是?


    a酸味,b甜味,c苦味,d臭味。


    係統,這上麵說的還是人話嗎?哪個正常人會去試吃蒼蠅的味道?


    要不然?段惟偷偷瞄了眼端坐在沙發另一邊看報紙的段玉澤。


    “哥,你知道蒼蠅是什麽味道的嗎?”便宜哥見多識廣,說不定懂。


    段玉澤聽到他的話,身子一僵,用看智障的眼神盯著他:“不知道,你沒事問這個幹嘛?”


    “沒幹嘛,就是有點好奇。”


    段玉澤也不知道,那隻能看答案了。


    選b。蒼蠅是一種喜歡吃甜食的昆蟲,他們經常圍繞在暴露在空氣中的糖果等食物周圍,因此體內會堆積一些甜味物質。


    段惟還在專心研究考公試題,絲毫沒注意到他哥眼底的波濤洶湧。


    段惟一從劇組迴來就變得神神叨叨,總是對著手機自言自語,還抓耳撓腮。


    段玉澤起先還以為他是在和商瀾之聊天,越看越不對勁,他大早上起床捧著一遝白色資料睡覺?


    總結出,他弟弟在家閑出事了,沒點事幹就不安心。


    人要在勞動中實現人生價值,段玉澤火速聯係助理給段惟安排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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