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你別說了。”真要段惟迴答,商瀾之又害怕了,長臂一展,將段惟攬到懷裏,頭埋在他的發間,細細嗅他身上的味道。


    段惟疑惑地探頭看他:“有什麽不能說的。”


    “不能,你閉嘴我不想聽。”他那張嘴絕對說不出好話,聽了隻會讓人心梗。


    空氣凝滯半晌,誰也沒有再開口說話。


    忙活了半天,段惟抱著他沉沉的睡了過去。


    直升機落地澳洲木爾本。


    七月末的木爾本還處於冬季,夜幕低垂,天空散去了最後一抹暮色,取而代之的是點點星光與璀璨燈火交相輝映。


    雪粒細碎而輕盈,隨風旋轉,慢慢編織成一張晶瑩剔透的網,覆蓋了城市的每一個角落。街道兩旁的路燈投射出昏黃的光芒,與白雪相映成趣,為寒冷的夜晚增添了幾分暖意。


    “外麵冷。”段惟將喬克斯遞過來的圍巾轉手戴到商瀾之脖子上。


    商瀾之看了眼段惟身上那件厚厚的黑色風衣選擇不說話。


    自己穿那麽多衣服,就給他準備一條圍巾。


    “這也沒想到你會跟過來啊,我就隻讓喬克斯給我準備了件外套。”段惟繼續給自己的刻薄行為找借口。


    商瀾之繼續選擇不說話,是他要跟過來的嗎,是段惟非要他過來的。


    這次就連係統也看不下去了:【宿主,外麵大雪紛飛,你把人家拐過來,就給條圍巾禦寒,太過分了!】它要是商瀾之就把宿主的頭擰下來,太沒良心了!


    你懂啥?段惟對係統的嘲諷絲毫不在意,甚至反諷迴去。


    然後段惟就生動形象地演示了他的對策。


    隻見他扯開自己的風衣,將商瀾之攬到自己懷裏,自以為很man的說了一句:“在我懷裏你就不冷了。”


    商瀾之:“......”


    係統:【......】


    如果商瀾之不比他高半個頭的話,這將會是一個很浪漫的場景......


    違和就違和在,人家商瀾之不僅比他高,體型還比他健碩......


    簡直沒眼看。


    “不用了。”商瀾之從他懷裏掙脫出來,沉著臉幫他係外套扣子,“我不冷,你自己穿吧。”


    雪花落在他好看的眉眼上,段惟感覺他好像又生氣了,就將他剛係好的扣子解開,“要不然給你穿。”


    “不用。”


    “給你。”


    “不用。”


    “給你。”


    喬克斯在不遠處看見他們兩個的操作都驚呆了,他們是在對傳說中的山歌嗎?


    “惟,司機都等半小時了,你們別在那待著了,在車裏也能對山歌!”


    兩人自知丟臉,到了車裏也不講話。


    他們不講話就到喬克斯講了。


    “惟,你這次迴來除了看美術館的新展外還有別的打算嗎?”


    “再迴趟家。”段惟如實答到,看完展館就迴家躺屍,木爾本的冬天很適合睡覺。


    “既然有瀾陪著你,那我就不來了。”


    喬克斯話落的瞬間,段惟銳利的目光就掃了過來,“我剛迴來,你就走?”


    “這展我陪朋友看過十幾遍了!再加上我家那邊有點事,我買了明天下午的機票。”


    “本來是想著早上陪你看完我就去趕機的,但現在都有人陪你看了,就讓我多睡一會吧......”


    段惟的眼中閃過一絲遲疑,最終輕輕歎了口氣,道:“好吧,那你滾吧。”


    喬克斯得令,麻溜地滾下車。


    目的地到了,一棟小公寓。


    “走吧。”段惟朝商瀾之揚了揚下巴,示意他跟上。


    小公寓雖不大,卻布置得精致溫馨。進門的右手邊是開放式廚房,以白色瓷磚和木質櫥櫃為主。


    客廳中,一張舒適的沙發和一張小茶幾構成了休息區,旁邊是一扇大窗戶,透過它可以看到城市的夜景。


    臥室的牆上掛著各種畫,以動漫畫和風景畫為主。


    意料之外,商瀾之在眾多的畫上看見了自己。


    “小惟?”


    “怎麽了?”段惟還在低頭找衣服,商瀾之沒帶衣服過來,段惟在這個房子裏的衣服又大多是幾年前,不知道商瀾之能不能穿下。


    忽然間,商瀾之從身後抱住了他,將他整個人嵌在懷裏,臉靠在他的頸窩,嗓音低沉:“小惟,你不解釋一下嗎?”


    “解釋什麽?”段惟再次一頭霧水。


    “那個耳圈,你都丟了,為什麽還要找迴來?”


    “因為你生氣了。”再次提起這件事段惟心裏還是沉沉的,那顆石頭仿佛又壓了迴來。


    “你是從什麽時候開始想帶我離開的?”


    段惟認真想了想,小聲嘀咕:“從陳昭告訴我你要和周曉婷訂婚的時候。”那時候他就幫商瀾之買好了機票。


    隻要明天商瀾之一落單他就綁架。


    沒想到周子奕突然出現,段惟又想到一個更穩妥的方法,假裝綁架周子奕,讓商瀾之跟過來。


    為防止計劃有變,段惟還喊了他師兄過來,也就是喬克斯。


    如果不能按原計劃帶商瀾之登機,段惟就會打暈他,帶他去喬克斯那邊。


    事實證明,師兄這趟真來對了。


    商瀾之聽到他的迴答,抱著他的手漸漸收緊,眼裏紅得能滲血:“還是那個問題,我們現在算什麽關係?”


    “朋友啊。”段惟語氣輕快,甚至還扭頭疑惑地看著他。


    “可以親嘴嗎?”


    “啊?”這次到段惟懵了。


    “和你當朋友可以抱你吻你親你嗎?”


    這問題倒是難住段惟了,可以嗎?


    還沒等段惟迴答,商瀾之就扣住他的後腦勺,偏頭吻了過來。


    和上次不同,這次商瀾之吻得很溫柔,像是克製,卻又渴望萬分。


    半晌他才鬆開段惟,聲音帶著蠱惑:“可以嗎?”


    段惟不想理他,都親完了還問他可以嗎,太過分了!


    看出來段惟在和他鬧脾氣,商瀾之又將人圈在懷裏哄:“你不說話我就當你同意了。”


    “你......”段惟扭頭不想理他,“你都是這樣親你朋友的嗎?”


    “不是,我......”商瀾之隻知道段惟腦迴路不正常,但沒想到不正常成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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