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顛簸,顛得段惟想死......


    不對,這又是在哪裏?


    係統:【別嚎了,攝政王不想和你吵,扇子輕輕一搖,就把你迷暈了。】


    “然後呢?”段惟追問?


    係統:【沒有然後,你暈了我也看不見啊。】


    馬車停在太子府門前,外麵大雪紛飛。在門口等待他的是藍諾,和以往不同,這次她終於撐傘了,隻不過將傘全傾斜到了段惟身上。


    “小惟,你跟我走吧。”藍諾臉色蒼白,仿佛下一秒就會暈過去。


    “七年十三刀,刀刀入心。”段惟打掉她手上的傘,眼神淩厲,冷聲質問:“你憑什麽覺得我會跟你走?”


    藍諾後退一步,眼中閃過一絲慌亂,又強裝鎮定道:“小惟,你在說什麽,我們快走吧?”


    話落,藍諾又想上前去拉他,段惟直接拔出腰間的匕首,利刃閃耀著寒光,瞬間抵上了藍諾的頸項:“藍諾,七年十三刀,一刀一劍,我全部記得。”


    啪嚓——匕首從她頸邊滑落,摔在地上,發出清脆的聲響。


    “我是不會和你走的,你要是再過來,我就會殺了你,用你捅了我十三刀的匕首。”雪落肩頭,段惟頭也不迴地進入府內,徒留藍諾愣在原地。


    “小惟,你聽我解釋,你聽我解釋——”無論藍諾在外麵怎麽喊,段惟就是不開門。


    商瀾之在旁邊看得大快人心,鼓掌拍手叫好,這種變態男,就該這樣治他。還想學電視劇上那些女主在外麵楚楚可憐的喊男主。


    呸,段惟那個死直男才不吃那一套呢。


    段惟短短幾句話,幾個動作,也給係統看懵了:【七年十三刀,刀刀入心?她什麽時候刺你的,我怎麽不記得了?】


    【宿主,難不成你一直在扮豬吃老虎,和藍諾感情那麽好,全部是騙她的?】


    段惟想說,他真沒扮豬吃老虎,他對藍諾好是真的。


    這次把藍諾關在外麵他也心疼,但是沒辦法,他不想把藍諾牽扯到這件事上,所以他故意說出真相,讓藍諾和係統以為的一樣,知道他不好掌控,灰溜溜離開。


    但段惟低估藍諾了,藍諾在門外喊了他半炷香後,知道他鐵了心不會開門,直接翻牆迴來,打算直接將段惟打暈帶走。


    段惟早有預料,提著木棍等在牆下。


    係統小心翼翼道:【宿主,這根小小的木棍能擋住那個歹毒的女人嗎?】


    段惟表示不用係統擔心。


    藍諾一進門就被段惟當頭一棒唿過來,隻能急急側身躲避。


    “小惟——”


    段惟不和她寒暄,照打不誤,幾個迴合下來,藍諾就有點體力不支了。段惟趁她不備一掌劈暈。


    係統:【這就結束了?】


    當然,藍諾身上那麽重的血腥味,必然傷勢慘重,對付一個傷勢慘重的人不是輕而易舉嗎?


    於是商瀾之在旁邊看著段惟又是抱藍諾又是給她喂藥,後槽牙都要咬碎了!如果他發現藍諾是男的,是不是還會幫他寬衣上藥?


    死變態,就會裝女的扮可憐......


    然後,商瀾之又眼錚錚地看著段惟把藍諾公主抱上馬車,走前還伸手摸了他的臉......


    “張姨,京中混亂,您帶郡主去盤山下的莊子避避難。”


    “我們走了,太子您怎麽辦?”張姨猶豫著開口。


    “我是太子,我不會離開這裏的!”


    我也不會走的,他要時時刻刻看著段惟。商瀾之在內心呐喊,可惜藍諾到哪,他就必須寸步不離地跟到哪。


    七年十三刀。


    第一刀是在他十二歲的時候,那還是他剛認識藍諾不久。藍諾來了京城後就一直粘著他,跟在他身邊,那天他在書桌前練字,藍諾在歪頭看他,看著看著突然一刀捅到了他心口。


    唿救的話還沒喊出口,他便直直倒下了。


    奇怪的是第二天醒來,身上全無傷口,昨天的變故彷佛曇花一夢,不知真切。藍諾依舊笑嘻嘻地過來找他玩。


    第二刀也是在書房,他在寫功課,藍諾在吃點心,吃著吃著想起來又給他投喂一塊,段惟遲遲沒有等到下一塊投喂,正疑惑間,匕首又刺入了他心口。


    和上次一樣,醒來後身上一點痕跡也沒有,又和他的錯覺一樣。他們兩個依舊是無話不談的好朋友。


    第三次,第四次......段惟已經被捅出經驗了,幾乎是每隔半年,藍諾就會捅他一次。


    段惟仔細感受過了,沒有痛,一點也不痛。意識到藍諾沒有惡意,段惟便任由他捅,也不拆穿,他們永遠都是親密無間的朋友。


    係統:【你腦子沒病吧?她捅了你那麽多刀,你還覺得她沒有惡意。你簡直丟我們空間局的臉,就算失憶忘記了空間局的事,身為楚國太子,每半年捅一刀,你竟然覺得她沒問題。】


    【直到現在,你有了空間局的記憶,察覺到她可能也是外來者,你不是想著殺了她,而是想把他安全護送出去。】


    “我們是朋友。”


    無論藍諾的目的是什麽,段惟都不想把他牽扯進來。從瘟疫蔓延到城西開始,就注定了這裏會血流成河。


    藍諾也意識到了這些,所以想帶他走,可段惟不能離開。


    暴風雪夜,段淩站在天星閣上滿意地看著銅鏡中的畫麵。他和藍諾鬥了那麽久,沒想到藍諾被段惟輕輕鬆鬆地送到了城外。


    排除掉一切不可控因素,這盤局他就是最大的掌棋人。


    最重要的就是段惟,隻要段惟一把火將城西所有患病者燒幹淨,任務完成,時空隧道打開,他就能跟著段惟重迴空間局。


    至於藍諾,隻要不妨礙他的計劃,他是不會對他動手的。


    這也是他們兩個的約定,互不幹涉,他不傷害段惟,藍諾就不會與他為敵。


    “你一定要讓他親手燒嗎?”藍諾問。


    “不然呢,這是他的任務,他不燒,時空隧道還怎麽打開?”


    “我不同意,他知道後會生氣的。”


    “嗬,你怕他手上染血,你別忘了他的身份,他手上的血還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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