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外麵坍塌了?


    劉治與調查軍隊員們對楚源歌的迷之行為摸不著頭腦。


    見楚源歌不做聲,劉治好奇的走過去拉開房門。


    然而還沒等他探出腦袋,一張滑膩且慘白的大臉近在眼前,他都能夠感受到對方身上的涼氣。


    對比起其他隊員,劉治的膽子還是更大一些的,他輕描淡寫的將門關上,然後默默把門旁的櫃子拉過來抵住,這才轉身臉色鐵青地迴到隊員們身旁。


    “隊長,怎麽了?”隊員們紛紛問道。


    劉治倒吸了一大口涼氣,等內心慢慢平息下來,這才說道:“有衰變體!”


    楚源歌補充一句:“而且還不止一隻!”


    劉治搖了搖頭:“不知道,我就看見一隻,就在我眼前!”


    楚源歌歎了口氣,接著說道:“我懷疑,我們捅了衰變體的老窩。”


    “怎麽講?”劉治等人看向楚源歌。


    劉治以為比較倉促,又是被一隻實驗體給擋住了視線,根本沒看清後麵。


    假設原本房門口是沒有衰變體活動的,那麽這隻衰變體就一定是楚源歌剛才的動靜引來的,他一定看清了裏麵的情況。


    對此,楚源歌也沒打算隱瞞,他實話說道:“據我所見,樓道走廊裏最少有二十隻!”


    好家夥,這是全出租樓的人都變成衰變體了,衰變體老窩啊!


    他們不知道這棟樓有多少層,也不知道這棟樓有多少個房間,一個房間裏麵有多少人,如果情況真是這樣,那麽二十隻僅僅隻是這層樓的可見數目,還不知道有多少隻隱藏在房間裏。


    其實楚源歌退迴來並不是怕了它們,盡管衰變體的數目再多,對於他來說也隻是菜,隨意收割的那種。


    衰變體又不是實驗體,雖然也不是一槍就能夠擊殺的,但衰變體可沒有實驗體那種體質,在絕對的力量與速度下,都是些小嘍囉。


    他隻是在想,到底有沒必要。


    同時也想明白了,電子元件再值錢,也不夠黃金值錢,試想全是打工人的出租樓,能收集到多少黃金,甚至能收集到就不錯了。


    楚源歌現在的目標,是找到這座城市裏的金店。


    金店,要是換在ab區,那是想都不用想的事情,在他們進入之前,就已經被燈塔軍隊給掃蕩過一遍,可這是c區,踏足的燈塔人也僅僅隻是這一隊人馬。


    “走原路吧!”


    見楚源歌沒有要出手的意思,劉治也打消了探索出租樓的念頭。


    盡管他們有步槍,可彈藥實在有限,越野車被炸後,他們人均所剩下的,還不足兩個彈匣的子彈,而手槍僅僅也才每人兩個彈匣。


    衰變體再弱,那也不是正常人,正常人一槍可以斃命,衰變體要徹底打成篩子,要麽讓其失去行動能力,就算這樣,他們也沒有充足的彈藥。


    想要繼續在這裏探索下去,他們唯一能夠依靠的,除了一個不太靠譜的楚源歌外,就是自己手中的槍械。


    “走吧!”


    楚源歌在暴力拆除電視後也就失去了拆冰箱和其他電器的欲望,率先從破洞迴到階梯。


    劉治與調查軍也逐漸養成了讓楚源歌帶頭的習慣,充分利用了對方的強悍當做擋箭牌和推進機器。


    他們沿著階梯往下走了大概五十米左右,一處坍塌徹底攔住他們的去路。


    楚源歌上前觀察片刻,攤攤手無奈道:“看來我們不得不退迴去走出租樓了!”


    劉治因為彈藥問題不想走出租樓,他不信邪,上前想要嚐試清理,但是很快就放棄了。


    他發現,除非有大型器械,否則根本無法清理這些混泥土與磚塊。


    似乎想到什麽,劉治看向楚源歌。


    他沒有說話,但是從他的眼神就可以分析出個大概。


    楚源歌立刻迴絕:“別看我,我寧願走出租樓!”


    劉治的想法,很顯然是想楚源歌出手,以他那巨力,用錘子完全可以清理出一條路來。


    但是楚源歌可不傻,他確實可以這麽幹,也完全可以行得通,但鬼知道坍塌麵積有多廣,也不知道下麵是否真的有支撐起的空間,他可不想白費力氣。


    他們合作的初衷,不過是建立在任務上麵的,現在任務完成了,隨時可以拍拍屁股走人,更別說保護劉治他們了。


    劉治為難道:“楚兄弟,我們彈藥不多了,恐怕很難穿過重重衰變體!”


    楚源歌一臉事不關己掛起的樣子,連看都不去看劉治一眼:“關我屁事,你們大可現在就迴去!”


    “楚源歌,我們現在可是在合作!”劉治十分憤怒,這年輕人怎麽這麽不講道理,什麽世道?


    現實是,這世道就是這樣,所謂的兄弟都可以論斤賣,何況是不相幹的人。


    “我說現在終止合作,你們又能奈我何?”


    楚源歌的話吧劉治氣得夠嗆,他們確實很無奈,但又能怎麽辦?


    “準備一下,進出租樓!”


    放棄?


    這是不可能的,在劉治的字典裏,沒有放棄這兩個字,在麵對實驗體的時候他們都沒有選擇放棄,而是嚐試,何況是衰變體。


    無形間,楚源歌對劉治的敬佩又加深了一些。


    雖然這人人品不咋地,但起碼有點膽識。


    在這廢土上生存,要的就是膽識,軟弱的人是無法生存下去的。


    楚源歌敢肯定,劉治要是生在集鎮,絕對是個狠人。


    因為在解決實驗體後,他們都沒有來得及休息就進入階梯,此刻外麵的天色也逐漸暗下來,所有人都略顯疲憊。


    在迴到出租屋後,他們決定先修整一夜,等第二天再闖關。


    再次迴到出租屋,楚源歌的目標不再是屋內的電器,而是躺在床上的骸骨。


    劉治見楚源歌在床邊不知做什麽,還以為他想躺床上,便出聲道:“別想了,這麽長時間過去,我敢保證,你一躺上去這床立刻就會散架。”


    塵封了百年的時間,木床早已腐朽,根本不可能供人休息,隻要有些常識的人都能夠想到,除非床的原材料是上好木材,顯然在出租屋是不可能出現的。


    “我沒想躺床上”楚源歌搖搖頭:“我隻是在想,為何這房間的主人沒有變成衰變體。”


    劉治一愣:“是啊,我怎麽沒想到?”


    隨後他又定了定神:“貌似這問題和我們現在的處境沒關係吧?”


    楚源歌迴答道:“是沒關係,我隻是好奇而已!你們也知道,常人在沒有防護下吸入空氣中的病菌,在三天內就會變成衰變體,他應該會像其他居民一樣變成衰變體,而不是死在這裏。”


    劉治:“你想說明什麽?”


    “我猜測,這人可能是個超凡者,也是第一批覺醒的超凡者,隻不過能力太廢,無法突破衰變體的包圍,之所以這裏會這麽亂,是因為饑餓,最後也是因為饑餓才死在床上,我隻是感慨,這估計是天底下第一個被餓死的超凡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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